當女孩走後,薑玉樓恢複了從前的寫作日程。總結下來就是堅決不熬夜,準時吃飯。


    他可是答應了唐月雯,以後兩人要一起健健康康地白頭偕老呢。


    他要是因為身體原因早早走了,留下女孩一個人怪可憐的,他可舍不得。


    過了兩天,他銷了假,重新迴到學校上學。一周沒去學校,他還有點想念幾個損友的。尤其是沒法在他們麵前裝逼,總覺得人生少了點什麽。


    燕大男生宿舍。


    薑玉樓一迴來,衛國平就湊了過去,炫耀著這些天來的趣事,“唉,玉樓啊,你這些天不在學校,你是不知道最近學校可有意思了。”


    “哦?有什麽趣事嗎?”薑玉樓也想聽聽,這年頭學校還能有什麽樂子不成?


    於敏皺眉道:“我看到不是什麽趣事,而且那是人家的隱私,老衛,你這麽做可不地道。”


    “事關隱私?難道是男生女生那檔子事兒?”於敏不說還好,他一說,薑玉樓好奇心更盛了。


    “嘿,差不多,你不知道,當時事情鬧的可大了。”衛國平咂摸一下嘴巴,搖頭晃腦道。


    “你倒是說啊。”


    “咳咳。”衛國平幹咳兩聲,然後繪聲繪色的講起了故事:“事情是這樣的。咱們學校有一位學姐,她和外校的男生處對象。本來兩人好好的,可學姐不知道怎麽地,認識了學校的一位美利堅留學生。嘿嘿,一來二去,兩人好上了。”


    “那位學姐……沒和她對象分手?”


    “沒有,她一邊和校外的男生處著對象,又和留學生交往。聽說是被留學生弄大了肚子,這才被她校外的對象發現。然後她對象找到了學校,鬧開了我們才知道。”衛國平樂嗬嗬地分享著學校師姐的大瓜。


    “學校沒管?”


    這年頭學校還不像後世,對這塊管得比較嚴。


    衛國平聳聳肩,“管了啊,學姐被開了,留學生私下批評了。不過都是低調處理,沒上通報。”


    薑玉樓搖搖頭,“唉,師姐可惜了。”


    高考恢複後前幾年的燕大學生啊,含金量可是非常高的,隻要順利畢業,每個人都有著大好前途。


    結果……


    “有沒有知道學姐究竟是為了什麽……那樣做的?”


    薑玉樓說得比較含蓄,但是眾人也都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還能是什麽,想和她的美利堅男朋友去美利堅唄。”衛國平不屑道:“那個美國佬也隻是和她玩玩而已,她出事了,那人什麽表示都沒有。”


    於敏也是憤憤不平的說道:“可不是嗎,明明他也有責任,結果學校就因為他是留學生不開除他。我昨天看到他又和學校另外一個女生好上了。”


    “唉。”


    眾人齊聲歎息,有時候碰到這種糟心事,真的挺無奈的。雖然和他們沒有直接關係,但也夠惡心人的。


    “算了,不說糟心事了。”徐向東岔開話題,轉而看向薑玉樓道:“玉樓,你可以啊,新作簡直火爆了。”


    “是啊,學校都是討論你新作的。”


    “何止,我爸他們那個年紀的照樣討論的津津有味。”


    薑玉樓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歎氣道:“唉,沒辦法,我也不想的,隻是實力不允許我低調啊。”


    “靠,在我們麵前不裝能死嗎?”徐向東太陽虛直跳。


    於敏倒是不介意薑玉樓在他麵前裝逼,他十分認真地說道:“玉樓,你就告訴我《揚名立萬》的真相吧。說出來我就不怪你在小說中亂用我的名字這件事了。”


    他說的是薑玉樓在情書裏,用他的名字寫了個配角。更可氣的是,那個配角還是個薑玉樓所說的舔狗。


    氣候冷啊!


    “別胡說,用你名字的事我當時可問過你,你親口同意的。”薑玉樓又指著另外兩個牲口,“他們可以作證。”


    衛國平拍了拍於敏的肩膀,“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說過的話不承認就是你的不對了。”


    徐向東壞笑道:“對呀對呀,而且你還應該感謝玉樓,讓你在學校裏小火了一把不是嗎。”


    於敏氣急敗壞道:“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薑玉樓也笑了,自從於敏的名字跟著《情書》火了後,不少女生都讓他幹一些舔狗的活,還想讓他當男閨蜜的。


    雖然這陣還沒有男閨蜜這個概念,但是大差不差了。


    想於敏還是個小處男,沒對象呢,自然是不樂意了。


    薑玉樓說道:“結局如何,還是要靠自己去悟。再者,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說出來的未必就是真理。”


    “可你是原作者啊?”於敏詫異道。


    薑玉樓哈哈一笑,道:“膚淺了不是,等我的作品上了教科書,故事的內涵就不是我這個原作者可以左右的了。”


    “靠,你還真敢想啊!”


    三人為薑玉樓的無恥感到震驚。


    這麽不要臉,還敢妄想作品登陸教材……活該他成功!


    唉,這就是我的大學生活,一個慈父,和三個傻兒子。


    次日,薑玉樓正上著課呢,就被老季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正上課呢,您就不能等下課了再找我,您說,要是耽誤了我學習,導致我期末掛科,這嚴重的後果,您承擔得起嗎?”


    薑玉樓絮絮叨叨一陣數落,把季正懷煩得不行,他轉頭道:“再吵期末可就沒有劃定範圍的好事了。”


    “阿巴。”薑玉樓用手比畫了一下在嘴巴上拉拉鏈,比喻自己不再說話了。


    看到他這模樣,季正懷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全國那麽多作家,怎麽就讓這個臭小子出名了?


    兩人前後腳進了辦公室,剛進去,薑玉樓就在沙發上看到了個熟人。


    是唐月雯她爸,唐宏軍。


    “阿巴阿巴!”薑玉樓激動地走上前,接連比畫著什麽。


    唐宏軍愣住了,眉頭微皺道:“你……這是怎麽了?”


    “阿巴阿巴。”薑玉樓指了指季正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季正懷看到這一幕,都快氣暈過去了,這孫子……


    “算了,你可以說話了。”


    季正懷心累了,躲到角落裏,他要冷靜冷靜,否則辦公室裏非出流血事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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