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誠與謝婷兩人打著手電,在村子裏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間相對完好的石屋。他們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裏湊合對付一晚,等明天早上天一亮就立刻下山。


    還好他們兩個這次準備的東西相當齊全。酒精爐、小水壺、各種幹糧等等,應有盡有。這還得歸功於謝婷,她堅持一定要按照清單上所有的東西都買全。要不然,今天兩個人都得挨餓受凍了。


    “怎麽樣?我有先見之明吧!”謝婷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水,拿著買好的食物,滿臉驕傲地對著付誠說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等待著付誠的誇獎。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在家舒舒服服地吃完飯,躺在床上睡覺了。”付誠沒好氣地迴擊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心裏還在為被拉到這荒郊野嶺而感到鬱悶。


    “哎呀,不要那麽想嘛。我們兩個出來在這大山裏過二人世界也不錯呀。”謝婷嘻嘻一笑,從背包中拿出了她的睡袋,小心翼翼地平鋪在地上。睡袋的顏色鮮豔,在這昏暗的石屋裏顯得格外醒目。


    “誰有閑心跟你過二人世界?我跟你說,你晚上別瞎想啊。”付誠見謝婷在鋪睡袋,連忙走遠了一些,臉上露出一絲警惕的神情。


    謝婷看著付誠的動作,不由得有些生氣。“跟老娘稀罕你似的。小的時候天天黏著我。現在看到我跟瘟神一樣了,你什麽意思?”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些許不滿。


    “小時候跟著你是因為我打不過你。你硬要我跟著你的。”付誠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解釋道。那些童年的迴憶在他腦海中閃過,雖然有些無奈,但也帶著一絲溫暖。


    “你以為你現在就打得過嗎?我是讓著你的。我可告訴你,我跆拳道黑帶九段。不信你來試試,我打的你滿地找牙。”謝婷說著,亮了亮自己的拳頭,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是是是,你厲害。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得走山路。”付誠不想再和她爭論,鑽進了自己的睡袋,閉上眼睛,試圖隔絕謝婷的聲音。


    “唉。阿誠,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些年都幹嘛去了嗎?”謝婷對著另一邊的付誠問道。石屋裏過於安靜,安靜得讓人心裏有些發慌,她隻是想找一點話題來緩解這讓人有些壓抑的氛圍。


    可是那邊並沒有付誠的聲音傳來。隻聽到了均勻的唿吸聲。看來付誠已經睡著了。謝婷生氣地對著那個方向嘟了嘟嘴。“睡死你算了。”她小聲地嘟囔著,心裏卻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為付誠會關心一下她這些年的經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睡著了。謝婷無奈地歎了口氣,也鑽進了自己的睡袋,在這寂靜的夜晚,慢慢進入了夢鄉。


    突然,一陣涼風毫無征兆地襲來。付誠猛地被這股涼風吹醒,悠悠地睜開了眼睛。就在這一瞬間,一張慘白的臉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眼前,正對著他,那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垂在他的耳邊。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付誠瞬間大氣都不敢喘,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一張詭異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驚覺這是謝婷的臉。隻見她現在雙眼漆黑如墨,沒有一點眼白,眼角誇張地上翹,嘴角也高高地揚起,形成了一張極其古怪的笑臉。再加上那毫無血色、蒼白如紙的臉龐,付誠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恐懼如潮水般迅速將他淹沒。


    就這樣,兩人一動不動地對視了許久。付誠發現她並沒有其他動作,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便想著慢慢挪動身體,從睡袋上麵鑽出去。一開始的時候,他慢慢地挪動,謝婷並沒有任何反應。付誠心中暗自慶幸,動作也逐漸加快。可是當他就快要完全鑽出去的時候,謝婷就如同一個靈活的壁虎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爬過來,瞬間又與他臉對臉。這一下,付誠感覺連唿吸都停滯了,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真怕她突然張開嘴,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


    就這樣,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付誠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緊張而微微顫抖。直到付誠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瞬間爆發出全身的力氣,將謝婷從自己的身上猛地掀飛了出去。


    付誠立刻爬起身,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就想衝上去製服她。還好出來的時候帶了張強給的驅邪符。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驅邪符,向著還沒有起身的謝婷跑去,毫不猶豫地將驅邪符貼在了謝婷的額頭上。


    就在驅邪符接觸到謝婷額頭的瞬間,她發出了慘烈的哀嚎,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緊接著,驅邪符瞬間燃燒起來,化為了灰燼。


    這一下好像徹底激怒了謝婷。她猛地跳了起來,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撲在了付誠的身上,雙手不停地抓撓。那一下一下的力道極大,瞬間就將付誠身上的外套抓破了,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付誠吃痛,發出一聲悶哼,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謝婷從身上狠狠地甩了下來。他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又取出一張驅邪符,就想欺身而上,再給她貼上一張。


    從地上爬起來的謝婷看到付誠手中的驅邪符,身子向後縮了縮,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她發出了憤怒的嘶吼,那聲音在寂靜的石屋裏迴蕩,讓人毛骨悚然。然後,她慢慢地退到了黑暗之中,身影逐漸消失不見了。


    付誠望著外麵那如濃墨般漆黑的夜色,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拿起手邊的背包,從裏麵取出手電筒和一些防身的用具,便毫不猶豫地衝出了石屋,開始焦急地尋找謝婷的下落。他心裏清楚,自己絕不能讓謝婷在這荒僻之地出事,要不然他真的無法向任何人交代。


    還好,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了些許變化,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微弱的光線為他的尋找提供了一點點便利。付誠心急如焚,開始在一間間石屋之間穿梭,仔細尋找著謝婷的身影。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村子裏迴響,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


    可是,一直尋找到中午時分,熾熱的陽光高懸天空,付誠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但依然沒有再看到謝婷的絲毫蹤跡。無奈之下,他隻好停下腳步,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張強的電話,內心祈禱著他現在已經迴到了家裏,能夠趕過來幫忙尋找謝婷。


    剛撥打完電話,付誠不經意間一抬頭,就看到謝婷那熟悉的身影從一間石屋中艱難地爬了出來。她的動作顯得十分怪異,姿勢扭曲,快速地向著村子盡頭的那個樹林爬去。付誠也顧不得別的,匆忙收好手機,拔腿就向著那邊跑去。


    他一路緊緊跟隨著謝婷,穿過樹林,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前。謝婷毫不猶豫地爬進了山洞,付誠也沒有絲毫猶豫,跟著鑽了進去。進入山洞後,他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石窟,空間寬敞,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


    付誠在石窟裏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謝婷,突然,一個形如幹屍的怪物毫無預兆地衝了出來,向他撲來。那怪物麵容猙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付誠驚恐萬分,轉身就開始拚命奔逃。在這昏暗複雜的石窟中,他左衝右突,試圖躲避怪物的追擊。


    最後,在石窟的盡頭,付誠幸運地發現了一個石門,他匆忙躲了進去,生怕幹屍追進來,趕忙用旁邊的木棍頂住了石門。他靠在石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慌亂地打開手機,卻絕望地發現這裏沒有信號,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


    而那個像幹屍一樣的怪物還在石門上不停地抓撓,發出刺耳的聲響,並且固執地在那裏守著不肯離開。付誠在這又累又餓又恐懼的極端情況下,身心俱疲,漸漸地昏了過去。


    張強和王胖子聽完了付誠的講述,兩人皆是一臉的驚愕,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阿誠,你那青梅竹馬漂亮嗎?”王胖子冷不丁地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這突如其來的發問讓張強和付誠兩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胖子,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張強率先反應過來,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踢了王胖子一腳。


    “我隻是好奇嘛。為什麽我沒有一個青梅竹馬呢?”王胖子揉了揉被張強踢疼的地方,嘴裏嘟囔著,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付誠看著張強與王胖子的打鬧,不知為何,原本緊繃的心弦反倒放鬆了不少。“強子,有沒有辦法找到謝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目光緊緊地盯著張強。


    聽到付誠的話,張強與王胖子也停止了打鬧,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根據你的描述,謝婷應該是被什麽東西衝了身子。”張強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


    “什麽是衝了身子?”王胖子在旁邊伸著頭,一臉好奇地問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衝身子就是被成了氣候的小動物上身。這種事情在北方比較常見,在南方則很少見。”張強聽到王胖子的問題,耐心地解釋道,“一般來說,可能是狐狸、黃鼠狼之類有靈性的動物,它們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夠附身到人的身上,控製人的行為。”


    “那你有辦法嗎?”付誠攔住了正要開口繼續發問的王胖子,連忙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解決倒是不難。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麽把它引出來。畢竟它要是躲起來的話,我們真的很難找到。不過這種東西對吃的東西通常沒有什麽抵抗力。我們可以煮一鍋香噴噴的食物,把它勾引出來。”張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這食物得是那種香氣濃鬱,能夠飄散得很遠的,這樣才能引起它的注意。”


    “那我們趕緊行動吧!”付誠迫不及待地說道,恨不得立刻就開始準備。


    “別著急,我們還得好好計劃一下,看看需要準備哪些食材和調料,怎樣才能讓這鍋食物的香味達到最佳效果。”張強安撫著付誠的情緒,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具體的方案。


    王胖子在一旁也點了點頭,說道:“對,咱們得準備充分,可不能出岔子。”


    三人圍在一起,開始商討具體的行動計劃,氣氛緊張而又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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