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瀟認真地幫林澤擦拭著每一寸皮膚。


    林澤看著這個眼睛紅腫的女子,雙手忍不住放在了她的腰上。


    杜瀟順勢倒在了林澤的懷中,嬌柔道:“相公,大戰在即,還是保留體力,等我們勝了,迴家,妾身好好伺候你。”


    林澤這才鬆開了她的腰,輕撫掉她的淚痕,道:“我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知道我的心裏有你,你曾經愛哭嗎?”


    杜瀟點點頭,道:“愛哭的,可是你從來沒讓我哭過。”


    林澤道:“以後,你隻能在我的麵前哭,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的眼淚。”


    杜瀟點點頭。


    林澤迴想著,自己拿刀指向她的時候,她崩潰了,對自己高聲說話,便問道:“曾經就愛發脾氣嗎?”


    杜瀟再次點頭,道:“我帶月影團,有時候要發脾氣的。”


    “那你以後可以向任何人發脾氣,唯獨不能對我發脾氣。”


    杜瀟踮起腳尖在林澤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下,道:“妾身記住了。”


    杜瀟為林澤換上了繡著青龍的袍子,就是之前的那身裝束,劉錦兒已經開始為她繡青龍了,明眼人都知道林澤的意思。


    因為有了道門中人的相助,叢林潛行已經變成了常規戰爭,大家都換成了更加習慣的鎧甲。


    後半夜,李明要按照林澤的治療方式,給林澤的頭頂下針,杜瀟和徐子午護法。


    張文姬、張文光、張賢和張芝四大仙姑在外圍護法,防止敵人下蠱蟲。


    李明下針前,林澤道:“我有多少軍隊。”


    “師父,不算私人部曲,作戰部隊,八個集團軍,一百六十萬,中軍二十萬,馬超北部騎兵您給的編製也是二十萬,整整兩百萬作戰部隊。”


    “這麽多?養得起嗎?”


    杜瀟道:“養得起,漢中和淮河一帶,就足夠了,我們有五千萬百姓。”


    林澤道:“我能調過來多少?”


    杜瀟看向了徐子午,這戰略調兵的事情,杜瀟可不敢說,徐子午跟著林澤長大,他一定懂。


    徐子午道:“算算日子,桂林郡那邊應該打完了,可以將我的八千義從部隊調過來,月影團也可以來,猛虎的人,來上一兩萬步兵,足矣。”


    林澤道:“可以,滇王之印,他們一定會搶,如果控製不住局麵,滅族!”


    徐子午興奮道:“之前就是想給他們留點兒香火,敢傷我師父,我早想滅了他們了。”


    林澤道:“你穩重點兒!”


    自從秀秀死後,徐子午一直很壓抑,現在日常和雨落落打打鬧鬧,心結漸漸打開了。


    還是劉錦兒懂這個弟子喜歡什麽類型的,雨落落,一步到位。


    林澤開始紮針了,這個瞬間,曹操帶隊趕到了桂林城。


    曹操沿途看到了荊州萬頃良田,百姓安居樂業,到桂林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遍地屍體,百萬建設軍團,部分焚燒敵人屍體,挖坑,為敵人立墳塋,整理物資,鎧甲等。


    曹操總是覺得,建設兵團,不過是一群組織起來的百姓而已,他親眼見了,才發現,把百姓組織起來,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


    曹操越發覺得,林澤真乃當世活神仙,不禁歎道:“我不如林澤。”


    這時,陳宮帶隊出來相迎,自然是沒什麽禮數,道:“曹阿瞞,你膽子好大呀,敢深入我腹地!”


    曹操不顧形象,邁著小碎步來到了陳宮的麵前,道:“公台先生,許久不見,沒想到你名震天下,知道天下都說你的書館叫什麽嗎?為《漢書閣》,我中華古今典籍藏於一室,真是集中華精神之大成之地。”


    “曹阿瞞,你不用恭維我,天下誰都知道,這個書館,是我主林澤建立的,你來這裏做什麽?是不是想進攻我們的土地,來打前站了?”


    曹操笑道:“公台先生說得對啊,還真得來打打前站,人不能固步自封,親眼見了我林澤兄弟的土地,才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


    最後,曹操和陳宮相視一笑,曾經的恩恩怨怨,都浮上心頭。


    陳宮將曹操迎進了城池,站在城頭,陳宮道:“真是大好河山啊!”


    曹操道:“怎麽會弄得這麽麻煩?”


    陳宮瞥了曹操一眼,道:“怎麽會弄得這麽麻煩,你不知道嗎?聯合袁紹,召集天下人對付我們,漢中怎麽樣,西涼怎麽樣?益州怎麽樣,交州又怎麽樣?”


    “嘿嘿,嘿嘿……”曹操尷尬地笑了笑,道:“可是這益州交州荊州的交接之地,局勢我倒是沒看出來,滅了彌勒教,算不上什麽,蔡家的勢力不鏟除,荊州不得安穩,林澤得舍得將蔡夫人拿下,才可以。”


    陳宮皺眉道:“茲事體大,現在隻知道蔡瑁在主張所有的事情,蔡夫人有沒有參與,還不確定,可是蔡夫人確實是趁著錦兒夫人不在,離開嶽陽村了,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麽。”


    曹操看到了陳宮身邊護衛們帶著的林羽和林戎兩個小娃娃,蹲下,道:“這就是我林澤兄弟的兩個娃兒吧?失土必收,江山必統,唉!”


    林羽和林戎牽著手,一同抬頭望著曹操,目光黑亮,也不說話,他們站都站不穩,哪裏會說話?


    曹操起身,道:“公台先生,我有一計,可試出來蔡夫人對我林澤兄弟是不是忠誠。”


    “哦?曹公有何妙計?”


    曹操道:“彌勒教竟然會無一投降,瘋狂攻城,最終非全殲而不能取勝,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羽兒和戎兒這兩個娃娃?”


    陳宮多聰明,曹操一點就明白了,這是要將這兩個孩子當誘餌,看蔡夫人是保還是殺。


    陳宮是真下不了決心,拿兩個孩子當誘餌,如果有失誤,那自己萬死難辭其咎呀。


    曹操看著陳宮就知道,他不敢下這個決心,他看向了跟隨自己而來的荀彧,那眼神的意思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搞一搞,幫了林澤這個大忙。


    荀彧捏了捏胡子,笑而不語,曹操和他主仆多年,心照不宣,此事,可搞,就差一個機會。


    現在荊州已經沒有了大問題,交州的統治進程也非常順利,步騭此人有大才,沒有動用大軍,隻帶一千人馬到蒼梧,誘殺太守吳巨,並收編了他手上的五千人馬,根本沒費什麽工夫,現在就等著土燮說話了。


    曹操判斷,隻要林澤在滇南那邊有了成果,土燮必然投降。


    曹操也從相關書籍上看到過滇南之地的可怕,肯定不敢去找林澤去玩兒,觀察到桂林郡要戰後重建,猛虎集團軍要恢複元氣,分不出人手來,便讓許褚帶一些人去調查蔡瑁和蔡夫人的所在,順便,找找劉備在哪兒。


    就在這個時間點,徐子午單槍匹馬迴來了,入城之後,便大喊:“主公有令,義從部隊,集合,月影團的兄弟們,集合,猛虎團的兄弟們,出兩萬步兵,隨我走!”


    陳宮就在城頭上盯著徐子午,看他緊張的模樣,道:“不好,主公在滇南地區進展得不順利。”


    說完,便匆匆走下城頭,喊道:“子午,滇南現在是什麽情況?”


    徐子午看到陳宮後,下馬拜見,道:“先生,滇南那邊出大麻煩了,我師父頭部受到重創,失憶了。”


    這一聲,所有在附近的人都炸了,如潮水一般湧到了徐子午身邊,典韋一把扣住了徐子午的肩膀,道:“小子,頭部受到重創,是誰幹的?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


    徐子午被這一把抓得生疼,道:“大師伯,您鬆手,問題不大,隻是想不起來事情和人,但是我師父判斷力還在,否則也不會調兵。”


    典韋眼睛通紅地看向了曹操,道:“主公,我賢弟出事了,我得去!”


    曹操道:“準你帶所有虎衛軍,去助戰,不惜一切,幫助林澤完成他的戰略目標!”


    陳宮吼道:“羅屠,你親自點兵,親自帶兩萬步兵去滇南,若是主公神誌不清,判斷失誤,準你帶兵屠盡滇南之人,無論如何,不準主公再受到任何傷害。”


    不得不說,林澤對於局勢有敏銳地判斷,他感覺到這裏的勢力會孤注一擲。


    為什麽?


    因為彌勒教是段天德勾引來的,桂林郡彌勒教攻不下,段天德就沒辦法當這個滇王,用鬥法的方式取得下墓的資格?


    可笑!


    自己隻要一帶隊下墓,段天德必然會帶人封鎖墓門。


    麵對這樣的情況,其實需要的戰術非常簡單。


    自己大軍壓境,對他們進行威壓,保證墓門的安全,自己隻要將滇王之印帶出來,段天德便絕無可能再對滇南之地進行統治,他自己的族人也會投降。


    林澤失去了記憶,對於局麵根本不能有發自心底的一個判斷,但是他可以根據身邊人提供的信息,推算出一個局勢,但也僅限於滇南這一畝三分地。


    曹操的到來,步騭在交州的行動,包括給益州劉璋施壓,逼著張鬆獻圖,林澤一日不恢複記憶,便一日無法掌控這龐大勢力範圍的戰略部署。


    即便有賈詡,張昭,郭嘉這樣的謀士,都不行,原因很簡單,林澤知道曆史走向,了解任何勢力任何一個重要的人,而他們一無所知。


    但,讓人蛋疼的是,茅山宗李明第二次給林澤頭頂大穴下針,林澤還是什麽都沒想起來。


    這種情況,是壓在每個人心口沉甸甸的石頭,因為拖的時間越長,就越是難以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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