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西北草原,陽光燦爛,晴空萬裏。


    寧夏固原一帶,經過林澤的一次掃掠,幾個農牧部落顯得孤寂而荒涼。


    等到了晚上,部落隻有幾盞可憐的燈火,更顯蕭條。


    魏延帶十萬兵馬就在附近,他盯著這些燈火熄滅之後,下令進攻。


    出擊的隻有一個小隊,已經是第二代的狙擊弩發出一陣陣讓人心悸的聲音,瞬間就讓氈房中血流滿地,將這些不剩多少的胡人送到了地府。


    什麽叫現世報,這就是!


    董卓亂漢的時候,胡人趁機南下燒殺搶掠,這是林澤的仇恨,林澤身為主公,他的意誌影響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魏延又是一個激進派,見到這沒有歸降的部落,沒有不剿滅的道理。


    屠戮結束之後,魏延目光冰冷,道:“割首級!”


    軍刀團的戰士們答應一聲後,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剁下了這幫匈奴餘孽的腦袋,魏延將武帝的傳世名言留在了這裏,“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這是最後一戰,就要返迴長安了,戰士們點燃了火把,匯成了一條壯觀的火龍,返迴長安。


    趙起和麻五在長安城迎接,他們都知道,魏延立大功了,他憑借軍刀團的力量瓦解了“曹袁”聯盟,保住自家土地北方無大戰。


    城牆上,狼牙集團軍和雷神集團軍的戰士們齊齊高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魏延聞聲,當即下令:“軍刀全軍,下馬進城!”


    軍刀團戰士們牽馬提刀,對狼牙集團軍和雷神集團軍表達了敬意。


    進城之後,作為東道主的雷神集團軍為袍澤兄弟們準備了各種吃的。


    三位將軍和法正坐下之後,魏延道:“聽說和漢中打了一場,漢中還挺尿性的?”


    法正道:“幸虧主公及時趕來了,要麽此戰,我們會失去軍師,長安城可能也不保,漢中五鬥米教妖法實在讓人琢磨不明白。”


    魏延豪言道:“怕什麽,當日曲阿平原大戰,天降火雨,主公豪言,與天鬥其樂無窮!”


    趙起道:“文長真英雄,主公給你下達了一個任務。”


    魏延表情馬上變得尊敬,道:“請說!”


    魏延的思路很清晰,他知道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都是主公給的,北伐也好,偷襲袁紹也好,都是主公的戰略思想,他根本不敢貪功。


    法正將林澤的意思告訴了魏延,魏延沉思了片刻,道:“明白了,前方是一片天羅地網,而我就是一條大魚,如果我有本事,就把網衝破,如果沒本事,就是人家網中的魚!”


    法正道:“主公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任何一支軍隊,他說的應該是最壞的結果,狼牙和雷神沒有接到任何命令,不知道主公要怎麽用我們。”


    魏延道:“用不到趙起和麻五兩位兄弟,區區漢中而已,這塊兒肥肉,我們軍刀集團軍吃了,走子午穀,主公的想法有點兒意思。”


    趙起道:“我們雷神的手雷,爆破弩車,全給你們帶上,文長將軍準備何日出發?”


    魏延當即就讓偏將去下命令,修整之後,迅速紮營休息,天一亮就出發,去漢中打仗。


    杜瀟接到了林澤最新指令,很簡單,不知道張魯要做什麽,就把他的意圖打出來。


    在接到林澤指令的當天晚上,漢中全境展開了暴亂,到處都開始失火,到處都開始死人,武器裝備上的差異,讓張魯有些懵了,三層高樓,就那樣被炸塌了。


    張魯身著道袍,聽著屬下的匯報,臉色鐵青,道:“混進來的這支隊伍,是林澤的精銳,如此搗亂,林澤是準備進攻了,命令全軍藏於深山老林,隻要有軍隊從關中進來,全部圍殺,所有祭酒隨我走,去大漢山捉拿林澤的這支精銳部隊。”


    張魯的功曹閻圃勸諫道:“漢川的百姓,戶口超過十萬,財富很多而且土地肥沃,四麵地勢險固;上可以匡扶天子,那就成為齊桓公、晉文公之流,最差也是竇融之類的人,可以不失富貴。主公不可硬來,要麽降曹,要麽降林,都是一條出路,現在得罪林澤,是真的不應該呀。”


    張魯輕哼一聲,道:“林澤,我本沒招惹他,他的軍師郭嘉就來探地形了。”


    閻圃道:“確實是咱們先招惹了人家,在他與曹操對峙的時候,您派小股部隊去試探長安的力量了,世人都知道,林澤那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他的軍隊何止百萬,可我們漢中百姓加起來也不過四十萬呀!”


    “那怎麽辦?郭嘉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我們已經是死仇了,還能如何?”


    閻圃長歎一聲,道:“既然做了,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牢獄中人全部殺掉,以免他們助紂為虐,混進道門當中的龍炎,以及秦暮雪一家,全部鏟除!”


    張魯道:“好!”


    閻圃道:“混進來的那些精銳部隊,我們不知道具體數量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藏身在哪兒,要先將龍炎拿下,嚴刑拷問他們的聯絡方式和具體位置。”


    在東漢末年,閻圃算不上是有名的謀士,但是目光一定是比別人遠一些的,否則也不會成為張魯的謀士。


    當天晚上,龍炎正在盤膝而坐,看似是在學習秦暮雪奶奶教他的唿吸吐納方式,實際上,他在按照林澤所教授的方式冥想,冥想的意義在於,捋順和別人交手的狀態,結合自己的所學,和自己的悟性,摸索出最適合自己的一套武藝。


    忽然,龍炎皺了皺眉頭,房間裏怎麽會傳進來迷香的味道?


    這時候,龍炎又一次感受到了主公的厲害,特訓的時候練習閉氣,懂得內息的,必須可以持續閉氣三十分鍾以上,現在他完全可以用閉氣的方式避開迷香。


    龍炎知道,月影團已經暴露了,張魯的五鬥米教要開始收網了。


    大概一刻鍾後,龍炎聽到門被打開,有五個身穿道袍的人進了房間,將秦暮雪和她的奶奶綁了起來,然後將龍炎也綁了起來。


    “我記得這個人,挺有本事的,在大漢山那裏幫咱們抓了悍匪,綁死了,這人厲害著呢。”


    龍炎聞言,心中鬆了口氣,這麽說,秦歡沒有暴露,監獄中關著三萬人,這三萬人,可是未來統治漢中的主要力量,如果秦歡也被摁了,三萬人沒有組織,恐怕被全部屠殺幹淨。


    將人綁好之後,五鬥米教教徒將他們抬了起來,扔到了一個馬車上。


    龍炎心中火熱,他娘的,這下能找到張魯的老窩了。


    很快,到了地方,龍炎被拖下了馬車,帶到了一個大廳。


    龍炎被吊了起來,臉上還潑了一大盆水,龍炎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大廳內的人,看到了張魯的弟弟張衛在一邊站著,那坐著的,肯定就是張魯沒跑了,一襲道袍,顯得仙風道骨,按理說張魯年紀應當不小了,可是看起來像三十來歲,道門中功法果真科學。


    “龍炎,你是林澤麾下哪支部隊的什麽人?”


    開口問的是張衛,手持浮塵,趾高氣揚,龍炎非常討厭。


    龍炎輕笑一聲,道:“社會上的事兒少打聽,不過我主曾有一言,一旦擁有絕對的權力,便會滋生絕對的腐敗,我研究過你們五鬥米教,從李耳在函穀關得道,張道陵研析《老子五千文》,創立五鬥米教,造福百姓,到了你這一代,開始強搶民女了,如此道門,走不遠的!”


    張魯聞言大怒,道:“你懂什麽?”


    “嗬嗬,我懂什麽?我不懂,但是我主學貫古今,我家夫人張薑子乃是茅山仙姑,宓兒夫人博覽道家典籍,肯定比你懂。”


    張魯輕哼一聲,道:“我不和你浪費口舌,你告訴我,你們的人分別在什麽地方?”


    龍炎嘴角勾起,道:“告訴你也沒用,你也抓不到!”


    “是嘛?”張魯站起身來,拿起一根七星鞭,走到秦暮雪麵前,道:“知道林澤麾下的兵忠誠,但是個個有血有肉,這姑娘,你喜歡吧?”


    說著,張魯抽了秦暮雪一鞭子。


    秦暮雪看著龍炎,眼神複雜,結果龍炎輕笑道:“你真有意思,秦暮雪,還有她的奶奶,不過是我打入你們內部所利用的對象而已,喜歡?嗬嗬!”


    秦暮雪聞言一愣,眼眶當中馬上有了眼淚。


    張魯當即放棄了鞭笞秦暮雪,來到林澤麵前,道:“你們的頭目在大漢山吧,我有三萬人圍攻,你猜,我能不能將你們的頭目拿得下來?”


    張魯繼續道:“我的布防圖,是你流出去的吧?如果我告訴你,那張布防圖,是我得知秦暮雪將你帶迴家,估計讓她奶奶帶迴去讓你看到的,你怎麽說?”


    龍炎雖然從容淡定,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他心慌了,主公將月影團派進來,就是為了得到布防圖,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自己死都難辭其咎。


    龍炎不準備陪他們在這裏待著了,被綁著的手腕兒一翻,一個鋒利的刀片翻出,割斷了繩索,輕鬆落地,將刀片直朝著張魯拋去,張魯反應極快,用浮塵將刀片打飛,吼道:“將他拿下!”


    龍炎在大廳中施展身法,幾個穿梭跳出了窗戶,離開了這裏。


    張魯根本抓不住一點,林澤一點兒都沒有白訓練他們。


    龍炎和杜瀟不是單線聯係,卻是單向聯係,龍炎將自己的信息傳遞給杜瀟,但是得不到杜瀟任何的迴饋,他不知道這個圈套的事情已經經過了林澤的推敲,以為自己犯了錯,出門之後,他吹了一聲口哨,將自己放走的戰馬喊了出來,朝著大漢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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