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曹操把我叔母接走了?”百米之外都能聽到張繡的怒吼。


    賈詡急忙上前捂住了張繡的嘴,道:“主公,我們寄人籬下,切不可亂了方寸!我有一計,可以滅曹!”


    張繡瞪著血紅的眼睛,聽賈詡解釋了一夜。


    張繡道:“殺曹操是如此殺,林澤呢?”


    賈詡道:“林澤隻有五千人而已,不足為懼,我們隻要殺了曹操,無論什麽事情都好辦!”


    次日,曹操神清氣爽地坐在大帳當中,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沒這麽好過,林澤和華佗一起為他治病,頭也不疼了,和鄒氏陰陽相合,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張繡假裝完全不知情地來到了曹操的營帳,道:“主公,我麾下已經沒有糧草了,士兵逃走的不少,現在我想將我的人馬並入您的大營,希望您能允許!”


    曹操現在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睡了人家的叔母,看張繡也順眼了,道:“好好好,就並入曹仁的大營吧!”


    張繡的人馬並入了曹操的大營,分了四個營寨,隻要他一發訊號,馬上造反。


    但是曹操身邊猛將眾多,尤其是典韋和許褚二人,幾乎寸步不離,不好下手,便將自己的偏將胡車兒喊了過來商議。


    胡車兒是一員猛將,雙臂有五百斤的力量,日行七百裏,異於常人,他當下說道:“許褚不時常跟在曹操身邊,典韋是有些麻煩,可是他厲害的就是那雙鐵戟,聽說是林澤教的,明日,主公請他來喝酒,到時候,先偷了他的一雙鐵戟,他啥都不是。”


    賈詡不但是個毒士,而且雷厲風行,他算準了林澤一定會出手幫助曹操,斬釘截鐵地告訴張繡,“不能等,絕對不能等!林澤的聰慧和敏感,天下無人能及,一定要快,一定要迅雷不及掩耳!”


    於是,還不等林澤反應,不等第二天,當晚就將典韋叫到營寨喝酒,典韋是爽朗之人,自然要去喝他三百杯。


    這一下,著實讓林澤措手不及。


    胡車兒混在典韋麾下的士兵中,等到典韋喝大了,果然就偷了他的雙戟。


    典韋迴去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沒了家夥。


    曹操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還在和鄒氏尋歡作樂,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曹操讓人看看,說是張繡麾下的士兵在巡視,曹操自然深信不疑,差不多二更天的時候,營寨內忽然傳來了一陣呐喊,士兵迴報說,輜重那邊起火了。


    曹操完全被鄒氏影響了拔刀的速度,道:“普通的失火而已,嚷嚷什麽?”


    不大會兒,大火都燒到了曹操的附近,曹操這才知道不對勁,急忙將典韋喊了起來,典韋急忙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家夥不在了,這時候,張繡的人馬已經到了轅門,典韋急忙拿起了身邊侍衛的刀,大喊道:“主公,張繡造反了,我擋住他們,您快走!”


    曹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拖著鄒氏就往後門跑。


    典韋現在身上沒有一片盔甲,持著上身,手中拿著兩把劍,盯著張繡的人馬,道:“誰敢上來!”


    張繡麾下都是西涼的猛士,哪裏怕他這個,手持長槍朝著典韋捅來,典韋手中雙劍揮舞,不一會兒便殺了二十多個人。


    敵人源源不斷,不多時典韋身上便被捅了十幾下,典韋手中劍斷了,一把拎起了兩個敵人,瘋狂亂砸!


    他們不敢上前,開始亂射,典韋身上中了七八箭,眼看就要斃命,魏延身披鎧甲縱馬殺到,喊道:“典大哥莫慌,我倒要看看這西涼猛漢,有多少本事!”


    典韋見到魏延來了,大驚失色,道:“兄弟,你來了,我那弟弟當如何?”


    “放心吧典大哥,主公若是擋不住,我在也沒用,主公給我下了死命令,護你周全,他們若想殺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魏延言辭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他手持大刀,將繡春刀給了典韋,他們二人今天就要生死與共。


    賈詡的計謀太毒,張繡又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他的造反,林澤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魏延沒來得及通報,就直接到了典韋身邊。


    所以當一萬多人馬朝著他圍過來的時候,他都懵了。


    好在林澤沒有用下半身思考,去張薑子的身上耕耘,要麽完犢子了。


    林澤提著長槍出了門,翻身上馬,看到了張繡的偏將胡車兒,虎視眈眈。


    林澤輕笑一聲,道:“現在敢和我林澤對陣的人真沒幾個,死在我的手裏,都是一種榮耀,胡車兒,要不要第一個上?”


    胡車兒道:“軍師有令,我們隻找曹操,來這裏,是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賈詡?”林澤道:“我的兵呢?”


    “請駙馬放心,對城外您駐紮的兵馬,我們秋毫未犯。”


    林澤嘴角勾起,目光卻冷得要死,從脖子裏取下一隻哨子,含在嘴裏吹出一個節奏,不遠處的蒼鷹衝天而起,城外的五千兵馬馬上得到了信號,朝著林澤的方向殺來。


    林澤從掛在馬背上的百寶囊中取出一枚手雷,拉開拉環便朝著胡車兒麾下的戰士中拋了過去,他是特種兵王出身,最不會相信敵人的巧言令色,果斷殺了他才是王道。


    又是上萬人的包圍,不過林澤輕鬆得多,因為這裏在宛城城區,打巷戰,胡車兒帶的一萬人馬根本鋪不開,宛城的建設,林澤看過圖紙,太熟悉了。


    林澤沒有管張薑子,因為她是張繡的姑姑,胡車兒應該不會為難她,但是迴頭一看,張薑子搶了一把長劍,竟然和胡車兒的兵廝殺起來,這是什麽情況,張繡和張薑子這姑侄二人是死仇嗎?


    林澤去而複返,手中亮銀槍揮舞,將圍著張薑子的一群人挑開,一把將張薑子拉到了馬背上。


    張薑子根本沒想到林澤會迴頭救自己,這個細節,讓張薑子心中被感動和甜蜜填滿。


    漢代女性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從呂後專政,以及經過文景之治和武帝時期的竇太後,就可見一斑,但是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男權占絕對的主流,儒家學說也對婦女地位一再壓製,她們不自信,打心眼裏覺得自己就是男人的附屬品。


    要麽說三國時代,沒有出現一個強大到可以碾壓男人的女性呢。


    加上張薑子道心不穩,和林澤那該死的魅力,隨便騙一騙就到手了。


    這時候,胡車兒外圍傳來了喊殺聲,林澤知道,這是自己的人馬來了,林澤又吹起了哨子,意思是,分幾個人去上洛,讓趙起的人迅速馳援宛城,張繡一般,雷神集團軍的任務是將張繡的兵馬逼出去,和曹操野戰。


    曹操和張繡的對決,曹操失了先手,雖然程昱荀彧和智謀和賈詡差不多,但是現在賈詡隻要不出昏招,張繡就輸不了。


    林澤本來想保住曹安民和曹昂的,但是賈詡出手太快,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現在距離最近的是典韋,魏延沒有出現,應該是在典韋的身邊。


    張繡的人已經殺紅了眼,不能被這曹操的一炮同時害死自己的大哥和一員猛將。


    這仗打得其實亂中有序,林澤知道自己隻要不死,雷神集團軍一到,自己就贏了。


    可是前方盡是敵人,密密麻麻如蝗蟲,自己要如何是好?


    林澤看向一個高台,拉住了韁繩,雙腿一磕馬肚子,馬兒直接踩著高台跳上了房頂,馬兒就在屋頂穿梭,下麵的弓箭如織,被林澤極快的槍法蕩開,他衝到了寨門前,隨著絕影的一聲長嘶,林澤俯衝而下,馬蹄踩斷了幾人的脖子,穩穩落地。


    林澤揮舞長槍一掃,將麵前蕩開了一片空地,再看魏延和典韋,血流如注,身邊已經有了差不多兩百具屍體。


    魏延看到林澤來了,眼睛都紅了,不知道賈詡是怎麽用的兵,四麵八方都是敵人,比和周瑜雁形陣血戰的時候還邪乎,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


    魏延知道主公有逃脫的本事,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來人馬最多的地方來救自己,他喊道:“主公,您怎麽來了?這裏危險,絕影馬可以帶您逃生。”


    林澤笑道:“我什麽時候逃過?頂多戰略撤退一下!”


    林澤麵對著張繡的兵馬,渾身殺氣瞬間釋放,溫度都像是低了一度,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都知道林澤的強大,一時間不敢上前,自然也不會撤退。


    林澤從馬背上取下百寶囊,從裏麵摸出一顆手雷,道:“小逼崽子們,跟著張繡這個跳梁小醜還敢咋唿,知道這是什麽嗎?”


    話畢,林澤拉開了拉環,將手雷拋了出去,隨著爆炸聲起,死了一片。


    這幫人都瘋了,早知道林澤手雷厲害,哪想到厲害到這個地步,他們看到林澤將百寶囊倒了過來,幾十顆手雷灑落到了地上,林澤手裏捏了兩顆,林澤嘴角勾起,道:“今天,誰敢再上前來,炸得你們進地獄,你老媽都拚不起一塊兒好肉來!”


    林澤這是擺好了同歸於盡的架勢了,誰敢上前?


    林澤忽然吼道:“給老子來!”


    說著,林澤用手指挑飛了拉環,這個動作將這夥人嚇壞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人都不傻,他們死在這裏,即便是和林澤同歸於盡了,未來張繡潑天的富貴也輪不到他們。


    典韋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冥冥中,看到了林澤為了救自己,要和這群賊兵同歸於盡,這是怎樣的義氣?


    他就算不要自己的社會地位,也要和自己同生共死,人生能有如此一個肝膽相照的兄弟,此生足矣。


    魏延這麽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在此刻落淚了,天下少自己和典韋二人,什麽都不是,但是少他一人,天下必將更亂,但是他為了維護自己的性命,竟然會不惜和敵人同歸於盡,這樣的主公,哪裏去找?


    最為震撼的,要數張薑子,如此高貴帥氣的主公,麾下嬌妻美妾無數,傭兵何止百萬,他竟然舍得放棄這一切來救自己的兄弟和將軍,這樣的男人,太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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