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依靠死亡使者,我決定第一次使用信息公會。


    多虧了通行證,進出並不算困難。然而,我忍不住好奇死亡使者究竟經曆了多少磨難。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體驗這種未經篩選、未經加工的信息,確實令人眼界大開。


    “這些人真沒禮貌。他們一點規矩都沒有。”


    “哈哈……”


    嗯,即使在遊戲裏,與信息公會相關的人物通常也都很粗魯。


    盡管不同城市之間存在一些差異,但他們通常都會漫天要價或欺騙玩家,盡管仍然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然而,這並不是說他們在這裏隻是這樣……


    “至少我們從他們那裏得到了一些東西,不是嗎?”


    “你是說……他們沒有任何重要的新消息?還是說他們蔬菜的來源不明?”


    哈。別提了。隻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們的肉包子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有時候,信息的缺失本身就是一種信息,即使我們的道路還不明朗。”


    “我想你說得對……”


    “別著急。魔法塔派來獲取能消耗神力的野獸樣本的調查隊剛剛到達坎布羅。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搜索可能會進展得更快。”


    “……是!”


    “不僅如此,我還好奇他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


    走在我們隊伍前麵的大法師打開了我們住處的門。嘎吱。透過敞開的門,我們可以看到貝瑟克和死亡使者坐在桌旁。


    死亡使者甚至裹著毯子,喝著湯。


    “你們迴來了?”


    看到這一幕,我一時無言。難道我在抱怨他吃飯並且顯然恢複了一些精力嗎?當然不是。


    貝瑟克嚴肅的表情和交叉的雙臂,仿佛在看守,暗示死亡使者是在半情願、半不情願的情況下吃飯的。


    然而,真正讓我無言的是別的事情。


    “來得正好,牧師。你能處理一下這個傷口嗎?”


    “嗯?又……你的脖子?!”


    這是因為他的脖子上還有新鮮的痕跡,盡管他臉頰上的瘀傷才剛剛愈合。


    “又有另一次襲擊……?”


    “不、不是那樣的。”


    死亡使者被貝瑟克強迫向我們展示他脖子上的傷口,他一邊喝湯一邊避開了目光。


    那些清晰可見的紅色痕跡表明他被勒得很用力。他每次吞咽時的痛苦表情也相當明顯。


    “夠了,別動。”


    “不需要治療……”


    “接受治療吧,獵人。”


    “我來治療。”


    最終,審判官把湯碗挪到一邊,然後把手放在死亡使者的脖子上,他一直在嘟囔著。也許是因為脖子是別人很少接觸的身體部位,死亡使者微微顫抖了一下。


    唿。


    一道溫暖的紅光充滿了房間,然後迅速消散。


    “誰幹的?”


    “我告訴過你,沒什麽。”


    “我們需要知道是誰,這樣我們才能做出相應的迴應。”


    大法師立刻開始審問他。


    好吧,你可以爭論“審問”這個詞用得不對,因為死亡使者並沒有做錯什麽,但這並不改變他不應該告訴我們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實。


    “真的沒什麽——”


    “他在睡覺的時候自己掐住了自己。”


    “小姐!”


    幸運的是,我們有一隻忠誠的看門狗,名叫貝瑟克。


    我們三人都感到震驚,而死亡使者則像一個被背叛的情人一樣看著貝瑟克。


    當然,她隻是聳了聳肩作為迴應。


    “你剛剛說什麽?”


    “他在睡覺的時候自己掐住了自己。貝瑟克剛好及時把他弄醒。”


    “不、不是這樣的!這隻是……”


    貝瑟克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撒謊,所以這一定是真的。


    什麽樣的瘋子會在睡夢中掐自己?他的抑鬱有多嚴重?不,這甚至能用抑鬱來解釋嗎?


    “好吧,是的!我做了。但人們有時會在睡夢中做這樣的事……!”


    死亡使者試圖為自己辯護時,一直在他身後的審判官突然走上前來。


    她一把抓住死亡使者的衣領,打斷了他虛弱的借口。


    “你這個笨蛋!”


    “……?!”


    兩人身高差不多,也許這就是為什麽當她用力把死亡使者拉向自己時,他們的額頭撞在了一起。


    “人們會在睡夢中做這種事?胡說八道!行了,我受夠了。如果你隻會找這種借口,你還不如閉上嘴!”


    “……但、但我試著閉嘴了。是你們逼我的……”


    “別再找借口了!你這個惹麻煩的家夥!”


    被他們靠得這麽近嚇到,死亡使者把頭往後拉。


    然而,審判官跟著他,再次縮小了距離。他們的鼻子幾乎要碰到一起了。


    “我不是最敏銳的人,但我不會相信這麽明顯的謊言!”


    “謊、謊言……”


    “審判官,這個詞……”


    “難道他們要接吻嗎?”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你隱瞞了什麽,但到此為止了!”


    “我……”


    審判官放開他後,死亡使者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勉強保持著平衡。他那黯淡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沉重地壓在他身上。


    “如果你不願意開口,那就去做點什麽。別再悶悶不樂了!如果你繼續隱瞞一切,什麽都不會改變!”


    然而,那些壓抑的情緒很快變成了隻有一種。憤怒,或者也許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什麽都不會改變嗎?!”


    “……?!”


    “你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這就是為什麽我要你開口說點什麽!”


    “該死的,如果你告訴我,你隻會更看不起我!”


    “……!”


    “就像你現在這樣,盡管你什麽都不知道,卻看不起我。認為我是個罪犯!不,可能比那個還糟糕!”


    死亡使者大喊著,臉漲得通紅。審判官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這是一個她無法否認的事實,很明顯這是她的錯。


    “那——”


    “我不想聽你的借口。我不會聽的。”


    說完,審判官低下了頭,死亡使者嘟囔著轉過身去。他無疑正朝著通往外麵的門走去。


    砰!


    死亡使者從我身邊衝了過去,他的身影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門後消失了。


    審判官站在原地,咬著嘴唇。鑒於她嚴重缺乏社交經驗和同伴關係,很明顯這種情況對她來說特別棘手。


    “……這個。”


    大法師對這團亂麻皺起了眉頭。


    盡管她最近表現得像個幼兒園老師,但即使是她,似乎也缺乏處理這種情況的信心。


    “……我給年輕獵人買的吃的都涼了。”


    貝瑟克也以她自己的方式表現出關心,她沮喪地盯著她買來安慰死亡使者的食物。


    她擺了一桌豐盛的宴席。


    “……”


    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一邊思考著房間裏的陰鬱氣氛和死亡使者離開前我瞥見的他的臉,一邊慢慢地移動。


    哢噠。


    我的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穿過客廳。我的目的地不是前門,而是分配給我的房間。


    哢嗒。


    我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哢嚓。


    我還鎖上了門,這應該是一個明確的信息:“請勿打擾。”


    現在,是時候讓我再次出去了。


    嘎吱。


    我打開窗戶,跳了出去。我的房間在一樓,所以沒有發出太多聲響。


    哢噠。


    以防萬一,我也關上了身後的窗戶。我不能從外麵鎖上它,但從外觀上看不會太顯眼。


    我的腳步迅速而安靜地把我帶離了聖殿。


    死亡使者漫無目的地在小鎮中徘徊。


    他並沒有走在街道上。他沒有勇氣去麵對他們,更不用說冒險再次惹麻煩了。


    他不配麵對這座城市裏的任何人。


    於是,他從一個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尋找一個合適的陰影來藏身。沒有耳洞的兜帽悶熱無比,但他沒有抱怨。他至少應該做到這一點。


    “唿……”


    當他終於找到一個不錯的陰影時,他重重地坐了下來。一股在這個地區不常見的冷風在他周圍吹拂。


    “……”


    死亡使者突然渴望見到斯凱萊。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不能算作家人,但又太近,不能僅僅是合作夥伴。


    他迫切地想要見到她,知道她隻會責備和斥責,而不是安慰他。


    他現在不需要安慰。他需要一個能仔細指出他的錯誤、會生氣但又不會拋棄他的人。


    不,即使被拋棄,也無所謂。他無法忍受的,他無法容忍的……


    > [那些隻享受特權、從未見過世界黑暗深淵的人談論“罪惡”。難道你不覺得這很令人沮喪嗎?]


    “……!”


    死亡使者迅速擺出防禦姿態,身體隨時準備逃跑。


    “你!”


    > [你為什麽這麽驚訝?這又不是第一次。]


    它是什麽時候靠近的?他咬著嘴唇,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那個存在。


    那個存在露出淡淡的、平靜的微笑,仿佛在嘲笑他的焦慮。


    > [就像上次我說的,我隻是來幫助你的。]


    他會死嗎?他這次還能活下來嗎?


    當死亡使者心不在焉地權衡著選擇時,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活下來”?他怎麽敢想這種事?像他這樣的人。


    > [這個世界上太多人什麽都不懂就亂說話了。]


    他的思緒被強行打斷了。那個存在現在已經非常接近他,並抓住了他的下巴。


    嗖。那件銀色的絲綢長袍飄浮在空中,就像一條在水中遊動的魚。


    > [當然,對於那些受過傷或處於類似處境的人來說,情況可能不同。但那些沒有經曆過同樣不公的人卻這樣說話,難道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你在說——”


    > [難道不是嗎?你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也不是不為那些因你而受到傷害的人感到內疚,對吧?當人們唿籲正義時,你接受了,不是嗎?隻是,盡管知道這一切,你別無選擇。因為你缺乏力量。]


    “……!”


    纏繞在那個存在脖子上的蛇爬向了他。它推開了他的兜帽,讓耀眼的陽光灑在他身上。


    > [沒錯!因為你缺乏力量!沒有錢,沒有影響力!被那些無法理解你別無選擇的人批評,這太不公平了!]


    這正是過去的那一刻。陽光充滿了世界,在他麵前的人周圍形成了光環。


    > [他們之所以顯得如此純潔和高尚,隻是因為他們出生在特權階層!]


    即使當他殺人時,也讓那個貴族混蛋看起來如此神聖。


    該死的太陽。


    > [你並不是在否認你的罪行,也不想逃避懲罰。但那些高高在上的特權混蛋批評你,難道不令人惱火嗎?他們隻是幸運,卻毫無理解地指手畫腳。]


    “……你在說什麽?”


    光線如此明亮,他覺得快要哭出來了。也許他會。也許這是不可避免的。


    死亡使者用沙啞、克製的聲音說話。那個存在輕輕地笑了。


    > [你就是這樣感覺的,不是嗎?]


    他無法否認。


    “……你真囉嗦,說些沒用的東西。”


    > [這是我的專長。這張銀舌就是我的一切。]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背叛他們?”


    > [背叛?哈哈,哈哈哈!]


    但他不會向這個惡魔屈服。這就是為什麽死亡使者這樣說,卻隻換來一陣大笑。


    > [隻有你們之間存在過羈絆時,才叫背叛。]


    它的話刺痛了他心底的一角。


    > [你也知道,不是嗎?你知道他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隻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過去。他們沒有一個人把你當作特別的存在。]


    也許這不僅僅是一個刺痛,而是一刀。


    > [歸根結底,你隻是一個可替代的拚圖碎片。]


    在他脖子上爬行的蛇冷冰冰的。


    > [但我不同。我可以讓你變得特別。我可以給你力量去碾壓那些僅僅是幸運地出生在特權階層的偽君子。你可以毫不猶豫地屠殺那些你想消滅的惡棍。你隻需要想要它,渴望它。]


    死亡使者低下頭,凝視著被陰影完全遮住的影子。


    “作為迴報,我將成為你的走狗,對吧?”


    > [我不會輕視我的契約者。對我來說,契約者就像戰友一樣。]


    “哈,你真的是一隻惡魔。”


    > [當然。你以為我是凡人嗎?]


    嘶——


    傳來一陣撕裂的聲音。


    > [好好想想。你的同伴們永遠不會像我這樣理解你。他們無法真正感同身受。]


    “……為什麽?為什麽你覺得他們不能?”


    > [你真的要問我這個問題嗎?你以為那個生來就是英雄的牧師,或者那個憑借天賦自然而然地躋身尊貴階層的大法師,能真正理解你嗎?]


    “……”


    > [即使他們嚐試,又能真正理解多少呢?他們大概會先說,“我理解你對複仇的渴望”,然後以“但那並不是正確的事”結束。畢竟,有多少事情能威脅到他們?如果有什麽東西真的威脅到他們,他們有權力和權威合法地碾壓敵人。]


    然而,那個銀舌在白色外殼中仍在繼續。


    > [哦,當然,那個不在乎任何人看法的戰士不會對你的所作所為發表任何意見。她甚至可能會稱讚你。但……你知道,不是嗎?你的地位比她低得多。]


    它的舌頭上仿佛塗滿了毒液,而不是唾液。


    > [你勉強維持生計,在泥潭中爬行,好不容易殺死了一個人。而你的複仇之後,你隻能逃跑以求生存,甚至沒有片刻的喘息……你以為那個強大的戰士能理解你嗎?你能真正接受她的理解嗎?]


    那些無形的話語銘刻在他的靈魂上。


    > [還有惡魔騎士?那更不用說了。他和你最相似,最像你……但他仍然獲得了力量。盡管他掙紮得和你一樣多,但他能實現的比你多得多,複仇也更徹底。]


    一種無法治愈的毒藥。


    > [歸根結底,即使是那兩個可能理解你的人,也不是你的同類。他們有力量。他們有隨心所欲的奢侈,而不需要像你一樣在底層苦苦掙紮。]


    “……”


    > [因為他們有力量做到。]


    死亡使者緊閉雙眼。


    “……真可笑。難道你不是也比我強大嗎?”


    > [哈哈,沒錯。我比你強大。事實上,我比大多數人都強大。我也是一個遠比你優越的存在。]


    “那就別再說那些廢話了——”


    > [但難道我不是唯一能給你力量的人嗎?]


    “……!”


    > [雖然罕見,但也有一些人可以替你複仇,給你權力,或者給你足夠的財富去支配一切。但那不是你想要的,對吧?]


    那個存在鬆開了他的下巴,收迴了蛇,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閃閃發光的絲綢,像魚鱗一樣分開,露出一個奇妙的景象。


    > [力量。這個世界上最原始、最野蠻的“力量”本質。難道那不是你想要的嗎?]


    嗚——。他能聽到那個存在背後一頭巨大的鯨魚的哭聲。


    > [神可能已經背棄了你,但我正直視著你。]


    老實說,這是一個他無法抗拒的誘惑。


    > [所以和我訂立契約吧。選擇我。拋棄那些無法理解你的傻瓜。]


    啊,也許這甚至證明了他有多軟弱。


    “……在訂立契約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我可以問嗎?”


    > [人類總是充滿懷疑。當然。問吧。如果我能迴答,我就會迴答。]


    “首先……你究竟是誰?我知道你是惡魔,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我需要確切地知道我即將和哪個惡魔訂立契約。”


    > [啊,我沒有提過嗎?]


    死亡使者謹慎地詢問那個存在的身份。它以一種幹澀但隨意的語氣迴答。


    > [這個世界知道我為莫比·迪克。國王賜予我的位置是嫉妒。我是你如此畏懼和崇敬的七十二大惡魔之一。]


    不出所料,它確實是一個大惡魔。


    本能地,死亡使者咽了咽口水。


    “那麽,接下來……為什麽像你這樣強大的存在不直接占據我的身體?就像惡魔騎士一樣,難道你完全控製不是更容易嗎?而且老實說,我太弱了,作為你的契約者也派不上什麽用場。”


    > [多麽天真。從我的角度來看,你和其他凡人沒什麽不同。而且你真的認為足夠強大的存在會費心和惡魔訂立契約嗎?]


    “……我想……你說得對。所以你沒有占據我的身體,是因為我太弱了。”


    > [沒錯。占據一個脆弱的凡人身體沒有任何優勢。那是低級惡魔可能會做的事情,如果他們沒有適當的形式或者失去了身體。]


    “所以惡魔也會失去身體嗎?如果我和你訂立契約,我失去身體後也能生存嗎?”


    > [你有遠大的夢想。但沒錯,這並非不可能。借助強大的力量,你可以將靈魂束縛在塵世,並將其注入一個新的身體。有人甚至會稱這為複活。]


    “那麽,我可以把這作為契約的條件嗎……?”


    > [你不能。]


    “啊,所以做不到。”


    死亡使者失望地咂了咂舌。與此同時,他麵前的存在抬起手,仿佛相信它已經迴答得夠多了。


    一張紙出現在它的手中,伴隨著一種類似聚集水滴的餘波。這張紙看起來特別高質量。


    > [在這份契約上用血寫下你的名字,交易就此達成。如果你不會寫,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教你所需要的字母。]


    “……我真的必須告訴你我的名字嗎?”


    > [這是每一份契約的開始。]


    惡魔伸出手,遞過那張紙。然而,死亡使者不能就這樣輕易接受。


    “再、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多想想。”


    > [嗯……我以為我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了。]


    “再、再給我一點時間,求你了。”


    > [……好吧。我很慷慨,所以我允許你。但別以為你能騙過我。]


    然後,一條蜿蜒的蛇飛向了他。


    > [雖然知道你的名字並不能強迫契約,但至少我可以做一個臨時契約。]


    咬。蛇的毒牙撕裂了他脖子上的皮膚。


    > [雖然我稱之為臨時契約,但這更像是一個詛咒。]


    與此同時,一種苦澀的寒冷,像流動的冰一樣,擴散到他的血管中,滲透到他的全身。


    > [我會稍微增強你的身體。作為交換,你不準告訴任何人我們這次會麵或談話的內容。你也不準在別人麵前稱唿我的名字。這些就是條件。]


    這種感覺痛苦無比,就像他同時被燃燒和凍結。


    > [順便說一下,你也不準留下任何打算死後留下的書麵記錄。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狡猾的凡人。]


    啊,該死。


    > [好吧,那些聖殿的人發現你和我訂立了臨時契約後,也不會對你客氣的。]


    他曾試圖偷偷收集一些信息。


    > [所以盡力而為。早點召喚我,而不是晚點。]


    看來他終究還是不夠好。


    死亡使者的睫毛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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