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有媽生,沒媽......”


    “我警告你,對線就對線,再扯家人,可別怪我不客氣。”徐鬆打斷了對方的辱罵。


    “nmsl!”女人一點不怕他,罵了就掛斷了電話。


    徐鬆冷笑了一下,把這個電話號碼記在了手機記事本裏。


    沒想到剛輸了幾個數字,電話又響了,還是一個陌生號碼。


    徐鬆接通,又是一個女人的辱罵。


    然後是一個接一個。


    張雪頭痛:“師父,她們開始線下騷擾你了,我們還是報警吧。”


    徐鬆搖頭:“報警有什麽用?法不責眾且情節輕微,找到人也最多口頭教訓一頓,沒啥用。”


    “唉,這種精神上的傷害確實無法鑒定,不如先換電話號碼吧。”張雪建議。


    “啊?師父,你還接電話呀?”說著說著,張雪看見徐鬆又把電話接了起來,完全無法理解。


    師父不會是有輕微的受虐傾向吧?


    徐鬆則笑著解釋:“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接電話是為了篩別對象。好好講自己道理的,我和她對線;出口成髒的,我要讓她知道什麽是年少無知的後果。”


    張雪愣了:“師父,我完全搞不懂你呀!”


    來到“白首錄音工作室”,一見麵桂妮娜就是苦瓜臉:


    “老板,昨天一首《大女人》已經鬧得更厲害了,今天你還來首《拋開事實不談》,你的圍脖都炸裂了,然後還因為熱度上了熱搜第十五位。”


    “謔,不錯不錯,娜姐,開心點,黑紅也是紅!”徐鬆完全不放心上,他從零星獲取人氣值的頻率和量,就知道今晚比昨晚更加火爆。


    “老板,你收了神通吧,你現在除了我這個經紀人兼助理,根本沒有運營團隊,是無法轉移黑紅流量的。”桂妮娜撫著額頭。


    “別人需要運營團隊運營流量,我靠作品就夠了,隻要不是極度黑粉和水軍,我有把握讓其他對我有怨氣的人,拜倒在我的才華之下。”徐鬆自信地說道。


    “但我就怕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桂妮娜很無奈,“我的手機都接到那些小仙女的騷擾電話,你應該手機都要炸了吧?”


    “還好,差不多一分鍾一個電話,我下車就關了靜音了。”徐鬆很悠閑地說道。


    “你還是和你家裏人通個氣吧,搞不好明天、後天,她們找到你家人的電話,就要波及他們了。”桂妮娜提醒道,畢竟她之前跟著未婚夫林新宇在娛樂圈混了四年,見過太多這種場景了。


    而徐鬆更牛,要麵對的不僅是黑粉,還有拳師。


    後者可是連天王天後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呀,徐鬆怎敢?


    “他們沒有時間騷擾我家人了。”徐鬆笑道。


    桂妮娜、張雪:???


    “好了,我去混縮了,你們兩個慢慢聊。但沒必要為這些事操心,我今天晚上迴去就擺平。”


    桂妮娜、張雪:!!!


    等徐鬆進了“白首”最好的錄音棚,心裏像貓抓一樣的張雪馬上問道:“娜姐,師父會用什麽方法解決拳師呀?”


    桂妮娜搖頭:“這是千古難題,隻能靠社會發展趨勢來消除,靠人力沒可能解決的。”


    “像我們周邊的虎國和貓頭鷹國嗎?”


    桂妮娜明顯對這方麵有很深的研究,開始侃侃而談:“對,以前他們兩國最狠的時候,女性被古惑得來,隻要懷的是男嬰就流掉,但現在呢?專心搞事業的男人開始內卷,社會迎來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殘酷模式。大部份女人都清醒了。


    能力弱的、或一般的,需要依靠男人的,發現男人不談戀愛不結婚了;能力強的,要不被‘女性職場成本很高’的理由拒之門外,要不就是受不了職場上平等個體的權利和自由,她們現在反而成了反拳師的急先鋒。”


    “可我覺得師父不會無的放矢。”已經見證了徐鬆太多的神奇,張雪現在對徐鬆的信心不亞於唐雪燕。


    因為了解得深,所以桂妮娜很悲觀:“反正我是想不到老板有什麽辦法解決問題,拳師能脫離具體的一切客觀事實,抽象地談論婦女範疇和權利,本身就是蠻不講理的表現,永遠不可能被說服的。”


    徐鬆要是聽到桂妮娜這麽說,一定會解釋道: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從來沒想著在道理上說服任何拳師。她們是如何對待“敵對”的人,自己就如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畢竟當火燒到自己身上時,才知道痛!


    等徐鬆做好《比我幸福》的後期出來,已經是淩晨十二點過。滿格電的手機此時已經沒電關機了,可見這段時間,有多少騷擾電話進來。


    “白首錄音工作室”和大部分的錄音室一樣,都在郊區,哪怕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車輛,迴家也花了半個多小時。


    但徐鬆還不能睡,洗漱完畢後,就坐在筆記本前,開始編寫程序。一個小時後,把之前記錄下來,罵過髒話的56個騷擾電話號碼,統統輸進了程序裏,然後睡覺。


    小琳是應屆畢業生,麵試了好幾份工作都沒成功,於是感歎社會不公,心懷怨恨之下加入了一個拳師組織。沒想到在參與過程中,她發現爽感十足,漸漸愛上了拳師的生活。


    但人要罵,飯也要吃,找工作的步伐不能停。還好昨天一個公司通知她過了第一輪麵試,在今天保證手機工作時間內暢通,等待第二輪麵試時間地點的通知。


    沒想到等她早上八點起床,竟然發現一直靜音充電的手機死機了!


    而停頓的手機畫麵上,顯示未接來電99+,未讀信息99+!


    她整個人懵了一分鍾後,重啟手機。手機待機畫麵還沒出來,瞬間就是無數個電話號碼打進來,隻響一秒鍾就掛掉,重複重複再重複。沒過多久,小琳才用了一年的手機,又再次死機了。


    然後一個上午,小琳就進入“開機-死機-關機-開機”的循環中。


    最後她怕錯過麵試信息,隻得放棄為數不多的生活費,硬著頭皮衝進了手機店,讓維修人員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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