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珠的求饒聲還在繼續,引來了福伯,他上前一看,不得了,相爺跟夫人打起來了!


    事已至此,連忙跑去養心院搬救兵。


    我盯著柳淮安,知道他今天是鐵了心地想給我點教訓瞧瞧了。


    我下意識地緩步後退,並暗中觀察著有沒有可利用的東西,因為我不想束手待斃。


    直到柳淮安把外麵的長衫全都扔在地上,然後冷著臉對我威脅:“我這個人最是不喜歡跟人動粗,你最好給我識趣點,自己脫了。”


    脫是不可能脫的!打死都不脫!


    我咬了咬牙,抄起旁邊槐珠平時用來做繡活兒時的剪刀,指著柳淮安喝道:“給我出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柳淮安沒想到我還在垂死掙紮,臉色變了變,對我繼續欺進,還冷笑連連:“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夫人這麽有情調?還喜歡讓人動粗?”


    我聞言在心裏破口大罵柳淮安死不要臉!


    我知道如果真硬碰硬起來,我未見得落得了好,隨即把剪刀尖銳的大部分指向自己的脖頸,逼視著他:“那你就試試看,如果想動粗,你就隻能得到我的屍體。”


    柳淮安沒想到我寧願尋死,也不願讓他碰,因此疑心更重了,莫不是我在外麵真的給他戴了頂綠帽子,所以才會對他排斥至此?


    為了將計就計,柳淮安隻好頓在原地:“你把剪刀拿開,我不逼你就是了。”


    我不相信他的鬼話,繼續逼他:“那你給我出去,別再踏入我的閨房。”


    柳淮安氣得瞬間跳腳:“不可能!你是我夫人,我是你相公,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房間,我憑什麽不準再進!”


    我狠了狠心,今天不破點兒皮,出點兒血,柳淮安定然不會與我善罷甘休。


    思以至此,我把剪刀尖銳的部分刺到了我脖子上,來表示我誓死不從的決心。


    柔嫩的肌膚,在利器的觸碰下,能輕而易舉地劃開一道紅痕。


    嚇得柳淮安以為我真的想不開,要自尋短見,他連忙對我好言相勸:“夫人息怒,就當為夫怕了你行了吧,你快快別衝動,萬一造成無法挽迴的損失,為夫擔當不起呀。”


    我知道他怕我真的出個三長兩短,不好跟樊梓和淩虓交代,我暗中鬆了口氣,放緩勢頭對他說:“那你出去,讓槐珠進來。”


    柳淮安明著答應,實則趁我不注意,瞬間奪下剪刀,還把我推倒在床上,解開我的衣帶,並用衣帶捆綁住我的雙手,令我動彈不得。


    眨眼間,我便跌於劣勢,來不及暗惱,不由得對著柳淮安破口大罵:“柳淮安!你堂堂丞相居然說話不算話!”


    柳淮安拿著剪刀,跨坐在我身上得意道:“不花點心思,怎麽逼你就範?”說完臉色一變,惡狠狠道:“為夫今天就要親自驗身,看看你是不是給了哪個野男人!”


    麵對柳淮安放肆地拿剪刀把我身上的衣裙剪破,心裏又羞又惱,對著他繼續破口大罵:“柳淮安你個孫子!快給我住手!”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頭湧起一股懼意,在古代這種視女子貞潔大於天的情況下,若是他有意借題發揮,我這輩子都沒翻身之日。


    就在他準備剪掉我的肚兜時,我想著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魚死網破!


    然後奮力朝柳淮安的命根子踢去,廢沒廢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安全了。


    柳淮安疼得捂住子孫根,在床上疼得來迴打滾,我想喚槐珠進來給我鬆綁。


    結果門開了。


    李氏在福伯的攙扶下進來了。


    福伯見眼前狼藉的一幕,識趣地退下,並順手帶好房門。


    李氏的臉色就跟灶台裏的鍋灰似的,黑的一批。


    我看準時機,對她哭訴:“老夫人救命.......相爺他想對兒媳動粗......兒媳不願......”


    李氏坐在旁邊,睨了眼哀嚎不止的柳淮安,對著我冷眼打斷,質問道:“你可知道傷了丞相該當何罪?”


    我怔在原地,含著眼淚,緊咬下唇。


    我知道自始至終她都是向著柳淮安的,誰讓她是他的母親?


    可是同樣身為女人,她這番言論實在太叫人寒心。


    李氏繼續說道:“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有性命之憂,你,擔當得起嗎?”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把我的心也緊跟著沉到了穀底。


    “閨房樂趣也不是這樣玩兒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李氏說完起身離開了。


    這時槐珠進來了,她見到我無比狼狽的模樣,哭著從衣櫥裏麵扯出幾件衣服蓋在我身上,然後又拿剪刀把我腕上的腰帶剪斷。


    鬆綁的那一刻,我跟槐珠雙雙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福伯讓幾個小廝把柳淮安抬了出去,並找來大夫給他看看,據說沒什麽大礙,不過給柳淮安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也很長時間沒再起跟人圓房的心思。


    戴詩詩跟玉嬈也是見識過我硬剛的狠勁兒,誰也不敢在這種時候亂嚼舌頭,也算清淨了不少。


    傍晚,在槐珠的伺候下,我重新換了身整潔的衣裳,我們兩個坐在桌邊,相互替對方包紮傷口。


    完事兒後,槐珠端來茶水,啞著嗓子說道:“小姐喝點茶水壓壓驚吧。”


    我端詳著她紅腫的雙眼,接過茶杯放在旁邊,拉著她坐在我身邊:“你也別忙活了,陪我坐會兒吧。”


    槐珠乖順地坐在我身邊,好言相勸道:“若是小姐在這邊住得不順心,我們還是迴太傅府小住幾日散散心吧。”


    我微微搖頭,對她衷心說道:“這段時間真的難為你了,陪我吃了這麽多的苦,受了這麽的罪,我卻無以為報。”


    槐珠眼眶又紅了,來到我跟前跪下,啜泣道:“小姐您說什麽胡話呀,珠珠是您的貼身丫鬟,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突然說這麽見外的話幹嘛呀。”


    我拉著她起來,歎了口氣道:“我說的是真心話,要不你迴太傅府吧,好歹還有容身之處,在這裏你是沒有歸宿的。”


    槐珠聽完哭得更厲害了:“小姐你要攆我走?我不走!小姐去哪兒我去哪兒!我這輩子都跟定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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