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很黑,他慢悠悠的看著屋子裏的一切,倒是有些不明白這裏是要做什麽。


    前麵的人靜靜的看著他,拿過一旁的紙張放在桌子上,許笙被牢牢的捆在後麵的椅子上,他快速的吃了一個藥丸,慢悠悠的看著麵前的人。


    “對於你的禮儀學習 還真是挺差的,”麵前的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許笙毫不在意的挑眉,“所以你要重新學習這些。”


    “學不會你還能殺了我?”許笙靠在後麵的椅子上慢慢悠悠的看向他,他對禮儀之類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不能,但你會很慘。”


    “哈,”許笙這才抬起眼來陰沉的看著麵前的人,“隊長說,孩子的培養教育並沒有錯,但是如果強迫他去做不符合他年齡的事情,傳播守舊的思想,那麽這個禮儀不學也罷。”


    麵前的人看向他,絲毫不在意的看著他,“你今天在課堂違規了至少五次,其中包括上課走神、上課喝水、以及下課在班級說話三種,犯下重大過錯一次,就是把他們殺了。”


    “你也想死嗎?”許笙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人靜靜地看向他,走上前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不知道什麽時候亮起來的燈有點刺眼,他很討厭。許笙不爽的眯了眯眼睛,隻覺得有些難受。


    那人鬆開他的下巴,伸手在他的頭上頭上輕輕揉了揉,“質疑長輩,罪加一等。”


    “你以為你是誰?”許笙嘲諷的看向他,“自己沒什麽能耐成天在公司收到高層領導的責罵迴家把這些氣撒在孩子身上,你以為你又有多威武?”


    捆著他的東西猛然鬆開,許笙笑嘻嘻的看了一眼,“你們好像忘了這個副本應該怎麽運營了,畢竟這邊八百年才遇到一個孩子吧?”


    許笙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力,他抬眼看了看周圍的東西,如果能出現對他的阻力的話說明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他閉閉眼坐迴到位子上,麵前的人迅速吩咐人捆住了他,電流順著指尖緩慢的傳播,許笙吃了免疫的藥,所以並沒有什麽感覺,隻是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人。


    那笑容越來越大,就像是要把對麵的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外麵開始下雨了,“你們就這麽點能耐嗎?這個樣子的話真的是可惜,實在不行的話就拿把刀子自己把自己抹脖子算了。”


    那人走上前關上電椅,猛然拽著他的頭發磕在他麵前的桌子上,鮮血順著額頭緩慢的流下,那人拽著他起來的時候許笙正巧在笑。


    鮮血在額頭上格外的明顯,他靜靜地看向麵前的人,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鮮血,“還有什麽招數有本事都使出來啊,我還能害怕你不成?”


    他側過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你們自己本身的教育都是壞的,還指望你們教出來什麽好人。”


    身後的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許笙毫不在意的把他的手拍開,伸手在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苦難教育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錯誤的事情,你們做的事情和古時候沒什麽區別。”


    許笙一直都是毫不在意的,對於這些事情他甚至可以說是鄙視的,他靜靜地看了一眼,“不管是哥哥還是隊長他們都在培養我正確的價值觀,你以為你一個懲罰就能讓我改變?”


    許笙隨意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越來越黑,那人伸手把他拽起來直接的扔到一旁的床上,很涼。


    堅硬的床讓人並不是很舒服,上麵帶著的隱隱的血腥味就像是剛剛留下的一樣。


    他伸手在上麵輕輕摸了一下,手上帶上了一點幹涸的血跡。不知道什麽東西落在後背,他靜靜地趴在床上並不吭聲。


    很痛,好痛,他緊咬著下唇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後背火辣辣的痛,他能感覺到似乎有鮮血開始落下,他半眯起眸子,這邊不知道還有多少房間。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通訊,【輔助】已經搞完了,挺快的。


    身後的人半天才停下,許笙也懶得翻身幹脆直接就這麽躺著看了一眼那個人,那人靜靜的看著他,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不要嘴硬,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


    “你以為你是誰?你做下的事情你敢說出去嗎?”許笙坐起身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人,伸手拽了拽身後的衣服,未幹的鮮血沾了滿手。


    “……為什麽不敢。”


    許笙淡淡的看了一眼,單憑這一句就可以明白所有的事情了,按理說這種地方不應該存在的,但如果許多人都經曆過或是他們的孩子之類的經曆過並取得了良好的成果,那便是被允許存在的。


    那張牌,他好像有一張【獨立】,不過他這個團體過於小,覺醒一部分也沒什麽用。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天我迴來找你。”


    就這麽走了?許笙狐疑的看了一眼,等到人走了之後才伸手脫下衣服,搞了一個鏡子看了一眼,背後的傷確實挺糟糕的,不過問題並不大。


    他把衣服墊在身下趴在鐵床上,莫名感覺到餓,是因為副本的原因嗎?這個副本對於這個也要搞那真是挺麻煩的。


    許笙中午並沒有吃飯,現在再加上下午的一頓,他思考了一下還是後悔了一秒,他慢悠悠的趴在床上聽著鍾表在牆上緩慢的走動著。


    莫名的安神,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鍾表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不斷的響起,他靜靜地看了一眼周圍,思考了一下還是幻化出一把刀子紮在那鍾表上。


    鍾表瞬間落在地上,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他走上前去觀看,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摻雜著黑色的晶體。


    提取了一點到係統等待分析,他又趴會床上靜靜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牆,這裏的一個都不是很讓他舒服,似乎一切都很不對勁。


    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如果是隊長的話他會怎麽分析這些事情?


    “如果想要讓某個人臣服,最簡單的就是懷柔方法,暴力的方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king】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麽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房間,他強撐著坐起身穿上衣服,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


    隨手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細小的鐵絲走到門口處,大半夜的殺人確實不好,但是如果不殺的話恐怕會更麻煩。


    門被打開了,不過不是他撬開的,他抬眼看向來人——許歸。


    “你來看我笑話?”


    “我隻是來看看為什麽會有人情緒這麽不穩定,上一秒抱著我哭下一秒感覺要殺了我。”


    “因為你不是我哥哥,他現在並沒有進入這裏,我哭隻是因為哥哥並沒有死去,殺了你隻是因為你是個冒牌貨。”許笙看向他,許歸無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摁了摁他的肩膀。


    “但在這個設定裏,我是你家的老師,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突然擁有了自己的意識。”許歸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拿過放在門旁的醫藥箱。


    “你還要知道這裏的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然後你就可以直接解決這裏的事情了。”


    “你說說你知道什麽。”


    “轉過身去,我先給你上藥,”許歸拿出繃帶來放在椅子上,許笙狐疑的看了一眼還是轉過身去。


    “你說吧。”


    “他們想要追求的是一個乖孩子,既然是乖孩子,那就要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在這裏沒有考上高中的男孩是要被“淘汰”的,死亡是他們唯一的路,之後就是沒考上大學的。”


    “他們會怎樣?”


    “從事社會最底層的工作,”許歸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就像是過去一樣,人被分成四五個等級,學曆、禮儀最高的是為第一等級。”


    “那你呢?”


    “第三等級,”許歸看向他,“是因為我們從事了教師這一行業從第四等級提拔上來的,因為考試本身就十分的困難,而且在我的手下出了幾個第二等級的人。”


    “我還是不明白這件事情,按照你的意思是沒考上高中的都被殺了的話按照現實最起碼得死去一半的人,他們的父母、他們不會反抗嗎?”


    “政府是最大的運行機器,反抗也是沒有效果的,如果你硬要反抗的話可能會死的更慘。”


    “那生育率……”


    “這個啊,”許歸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政府強製生育,不想生的還有人把他們帶走,就像給你們教習禮儀一樣給他們傳播生育的思想。”


    “但是效果也不可能太過於顯著吧?”


    “現在已經到三胎政策了,我甚至懷疑馬上就要到四胎。”許歸輕嗤一聲,他似乎也有些質疑這裏的一切。


    “我還是不明白區別在哪裏,人人生而平等,不管是我今天學習的課本裏還是在老師的口中我都聽到過。”


    “說是一迴事,做起來又是一迴事,”許歸包紮好把醫藥箱放在一邊,“你要走了嗎?殺死這裏人的話需要我的幫忙嗎?”


    “這裏有很厲害的人?”


    “有,”許歸看向他,“你以為你現在的情況是這個房子的原因嗎?並不,是因為這裏有一個坐鎮的,他可以保證這裏的一切人都可以收到他思想的幹預。”


    許笙抬眼看向他,“我應該怎麽殺了他?”


    “他是殺不死的,除非你的力量比他還要大。”許歸看向他,許笙思考了一下給【輔助】發去了消息,他應該有辦法的。


    思考了一下,他認為應該是【獨立】牌,但很明顯的一點是孩子就算是獨立了也會於父母的威嚴下,所以這一點是並不成立的。


    “那你是怎麽覺醒的?你可以帶動更多的人覺醒嗎?”許笙看向身後的人,黑色的眸子微微眨動著。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沒有嚐試過,不過我想我是可以的,這裏的老師就是絕對的威嚴,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會被傳播、被踐行。”


    “你會幫我嗎?”


    “並不會,”許歸看向他,“我是沒有辦法傳播這些的,因為我從小所受的教育中並沒有這個,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也不能把他說的準確明了。”


    “……”許笙看向他,思考了一下,那這件事情會很麻煩,就算是叫了其他人那邊也不好處理,其他人那邊呢,他們那邊應該也就有這個,他們應該怎麽解決?


    他們沒有七十二散牌,也沒辦法喚醒那些人。


    “許笙?阿笙?”


    “別這麽叫我。”


    “還是有辦法的,”許歸看向他,伸手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的刀子放在他的手心,“殺了我,代替我成為老師。”


    許笙蹙眉看向他,他不明白。


    “你會把這裏的一切處理的很好,阿笙,而我在覺醒之後最想看到的,是新世界。”


    “所以,殺了我。”


    “為什麽,又想和我作對又想讓我殺了你?你是精神分裂嗎?”


    “不,我在一開始確實是想殺你的,因為你實在是不像什麽好人,但我錯了,隻有你能改變這一切,改變這裏的事情。”許歸看向他,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想你的哥哥會很幸福。”


    許笙抬眼,他竟隱隱約約的在他身上看到了纏繞的紅色絲線。


    有人在控製他,那個人是誰呢?他們的隊伍裏所有人都會用傀儡線,但是能讓他們擁有自我意識的隻有哥哥和隊長。


    是哥哥啊。


    “阿笙,拜托你,結束這一切。”


    “我會的。”許笙接過刀子看了他一眼,利索的在他的脖頸上落下一刀。他看著麵前的人倒下,輕輕的蓋上他的眼睛。


    “哥哥,晚安。”


    他站在那裏,擦拭掉臉上的鮮血,卻感覺眼角似乎有眼淚落下。


    他哭了嗎?他不知道。


    他似乎在哥哥死去的時候也沒有哭。


    【係統提示:玩家【惡魔】獲得身份【教師】】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老師,教書育人,授業解惑,他們的一舉一動也在影響著他們的學生,進而影響到整個社會。】


    【請借助你的職責與能力改變這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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