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著的是什麽東西?”


    襲擊劉真的少年叫宋明,他圍著劉真轉了兩圈,毫不避諱的說道。


    “牛肉,大餅,你們想吃?”


    通界寶盆被劉真用黑布包住了,其內還真裝著牛肉大餅,掩人耳目。


    “打開看看。”


    宋明雙手抱胸。


    劉真放下寶盆,掀開黑布,道:“誰餓了?”


    “還真是牛肉大餅?”


    宋明咕噥,隨後道:“我看你身手不錯,有興趣入夥嗎?”


    劉真從新掩蓋通界寶盆,背在身上,道:“加入你們對我有什麽好處。”


    “你這人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宋明豎起了大拇指,道:“沒好處誰入夥,我告訴你,我們隻管清除他人,一天一塊小靈物。”


    他說完,取出一塊小血鑽,接著道:“怎麽樣,入夥嗎?”


    “幹了!”


    劉真接過小血鑽,道:“這是我今天的報酬。”


    “嘿嘿嘿.....你這人真是不認生!”


    宋明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夥的了,我們要做的事大家都懂,但你不懂,我給講一下。”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就是發現老軍與誰說話了,他們就要弄死誰,發現老軍看好誰了,那更要弄死。


    若是有人給老軍打酒喝,二話不說,直接砍成肉泥。


    “懂了!”


    劉真吃驚的點點頭,原來路上那人是他們殺死的。


    “其實也不止我們一夥,你看這邊,那邊.....”


    宋明指點那些竊竊私語的團夥,道:“這些人跟我們一樣。”


    “老軍從我們之中,或是從那些人當中選人呢?”劉真笑道。


    “這個.....最近十多年還沒出現這種情況。”


    宋明尷尬的笑道,之後,道:“再說了,老軍也看不上我們這些人,你我切莫庸人自擾!”


    “我去那邊看看。”


    劉真指著東邊。


    “第一次來都想看看老軍,誰也不例外。”宋明擺擺手,見劉真走了,道:“去個人盯著點。”


    前麵就是囚徒營,有些犯人被鎖在樹上,有些犯人被吊在空中,大部分都身帶枷鎖,關在了牢房裏。


    這裏都有獄卒看守,吃不飽也餓不死。


    “有沒有酒,給一口!”


    “我聞到肉的味道了!”


    “小子你過來!”


    牢房其實就是一個個大鐵籠子,上麵有個蓋,許多犯人看到來此的年輕人,都會祈求對方施舍一點東西吃。


    獄卒見怪不怪,也懶得管。


    劉真留心這裏每一個犯人,尤其那些上了年紀的,應該知道很多事。


    名單是有了,金無也知道一些,但需要從各方麵取證,確保可靠性,調查出真相。


    “銀子是什麽東西,小瞧我們了!”


    劉真想賄賂獄卒,提審幾個老年犯人,結果反被打臉,人家看不上銀子,少說也要幾株小靈物。


    劉真身上全是硬頭貨,太亮眼,小靈粹他還沒有隻能暫時作罷。


    過了囚徒營,就是老軍的住所,這裏的地方很大,人也不少,烏壓壓一群,全是俊男美女,來自全國的世家弟子。


    但很安靜,無人大聲喧嘩,房子也翻新過。


    “今天你們誰去打酒?”


    “我!”


    “我去!”


    “別跟我搶!”


    人群躁動起來,許多人舉手。


    “就你了。”


    老軍相貌一般,身材高大魁梧,歲月的痕跡刻印在臉上,皺紋如山嶺溝壑,滿頭白發披散,舉止大家風範,步伐龍行虎躍。


    他隨手丟出一個酒葫蘆,落在了一個少年手裏,道:“快去快迴。”


    接到酒葫蘆的少年一陣驚愕,之後膽戰心驚又狂喜,各種情緒湧向心頭。


    其餘人眼紅不已,但也無可奈何,絕不敢在老軍眼皮底下搶酒葫蘆。


    少年鎮定了一會,快步離去。


    不少人尾隨少年,至少走了一大半,劉真也在其中,他想看看這個少年能不能保住酒葫蘆。


    給老軍打酒這種高危職業一般人幹不來,輕則殘疾,重則小命不保。


    “給點吃!”


    “你們這群小崽子,忘恩負義!”


    “我是燕家人,你們誰是燕家人?”


    “我有錢!”


    囚徒營這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犯人哐哐的砸鐵欄杆,隻為討口吃的。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誰也不搭理他們?


    少年一路飛馳,穿過了吵鬧的囚徒營他便遭遇了阻擊。


    但是能聚集在老軍住所的人,哪有等閑之輩?


    “給我擋住他們!”


    少年一唿百應,數百人為他而戰,刹那,雙方交戰在一起,實打實的拚命,血花一朵朵。


    即便如此,少年到了小廣場也身陷囹圄,困難重重,不得已交出了酒葫蘆。


    得到酒葫蘆的人既興奮又害怕,拚命的往外殺,但差點喪命。


    老軍的酒葫蘆在各方勢力中不斷的易手,就這樣一直打到了南城,被一個少年所得。


    這場爭奪算是結束了,返迴途中這個少年平安無事,這也是各大勢力達成的共識。


    “你去哪了?”


    宋明怨恨無比。


    這一場混戰無人幸免,他們自然要為主子賣命,結果沒搶到酒葫蘆,還被打的不輕。


    “我也在搶,隻是沒搶到。”


    劉真說瞎話,他隻是看個熱鬧。


    “我告訴你,以後不準亂跑,關鍵時候必須上!”


    宋明等人互相攙扶著,迴到住所,最後道:“屋裏沒有床位了。”


    他們拒絕劉真入住。


    劉真還真不想跟他們住在一起。


    他隨著人流到了老軍住所,剛好看見少年遞給老軍酒葫蘆的一幕。


    雖然不是同一人,但老軍早已習以為常,誇獎了一句少年,迴去休息了。


    少年得到老軍的誇獎,頗為自傲,但周圍如刀的眼神,讓他快速收斂得意之色,不敢過於張揚。


    老軍一天要喝一葫蘆酒,每天都要點人打酒,這些人每次都要掙個頭皮血流。


    無背景之人搶到了酒葫蘆,即便無意搶的,也要被弄死。


    “剛才吵死了!”


    金無打了一個哈欠,丟掉酒壇子,看著走來的劉真,道:“你沒搶?”


    “老軍是很厲害,他的戰法也可能是一流,但我還真沒有興趣。”劉真笑道。


    他坐在了金無的對麵,從寶盆裏拿出一份牛肉,一份大餅,又取了一壇子酒。


    “勞煩小兄弟了!”


    金無張大了嘴,大口吞咽。


    吃完之後他道:“你還是第一個瞧不起老軍戰法的新兵。”


    “明天想吃什麽?”


    別人為了老軍的戰法,真傳,瘋狂爭奪。但劉真不以為然,得到更好,多一種殺伐的手段,得不到也無所謂。


    在他心裏再好的戰法也比不上鳳鳴,天鈞拳。


    不強求。


    “將軍樓的四個碟八大碗,那要留在最後吃。”


    金無哈哈大笑,之後,道:“南城估摸著有上百家酒館,你挑十家最好的館子,一家兩盤招牌菜,酒水都是酒廠釀的,喝誰家的都一樣。”


    “明天早上給你送來。”


    劉真莞爾一笑。


    將軍樓是邊關最好的酒樓,接待百夫長以上的人物,官職不夠不讓進。


    “你小子行啊,皮都沒破。”


    “來來來,過來喝兩杯。”


    天殘地缺看見劉真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一個個有點不可思議,招唿他喝幾杯。


    “喝就喝。”


    劉真大大方方坐下,取出幾個酒壇子,給幾個老頭子滿上,道:“不怕幾位前輩笑話,我啊,沒敢搶!”


    “我就說你小子怎麽一點傷沒有,來來迴迴那麽多人,都打冒煙了,我也沒看見你。”


    “你小子沒這本事,還是安心的運酒吧。”


    “誰說不是呢,老軍的戰法是那麽好得的?”


    這幾個老兵酸溜溜的夾槍帶棒貶低起來,完全不看好劉真。


    劉真也不反駁,旋即道:“鎖在大樹下的犯人犯了什麽罪?”


    “你說的應該是金無吧!”


    “我也不知道那個犯人叫什麽,隻是好奇為什麽不把他關在囚徒營。”劉真準備套話,目前看來金無是其真名。


    “這小子通敵叛國,應該淩遲處死。”


    “也不能怎麽說,上麵沒有證據,隻憑一隻信鴿難以定罪。”


    “上麵寧可殺錯,也不放走一個。”


    “嘿!這話說起來可長了,那可是十二年的事,當年金無可是萬夫長,掌管十萬天甲軍...................”


    這幾個老兵越說越起勁,酒也沒少喝,漸漸也就把十二年前的事全抖摟出來了。


    其中就有劉振之死。


    “當時金無也在場,很難說到底是誰偷襲的劉振!”地缺言辭鑿鑿的說道,言下之意是說金無偷襲的劉振。


    “屁話,金無是萬夫長,怎能與他們在一起?”另一個老兵瞪著眼睛辯論,很不服氣。


    “還是老三說的對,金無是萬夫長,僅次於副帥,那個時候金無應該與副帥在一起。”天殘分析當年那一戰的局勢,肯定的說道。


    “那個時候都打套了,大帥殺進敵營中,兩個副帥不離左右,三位主帥深陷囹圄差點沒出來,金無怎會與副帥在一起?”地缺冷哼,氣的站起來跳了幾步。


    “依我看,就是敵視劉振的萬夫長。”


    “屁!應該是金無偷襲的劉振!”


    “燕瘋子,劉懷,藍必成,高霸,他們都有嫌疑,你們懷疑金無毫無根據!”


    “這酒沒法喝了,散場!”


    “各位別走啊,繼續說。”


    “說什麽說,你小子也不是好東西。”


    幾個老兵各持已見,一個個氣唿唿的,將矛頭懟向劉真,然後各迴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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