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張家石匠鋪經過幾代人的經營,手藝遠近馳名,生意遍布附近幾個縣城,而仁德學院的石像雕刻有一半都是出自張家。


    “這座假山該不會是張家的產物吧?”


    劉真繞著假山走了兩圈,下了池子找機關。


    這座假山一丈來高,山體雕刻著飛禽走獸,高山峻嶺,還算逼真。


    劉真一點點的摸索,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終於在兩米高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凸起的菱形小石頭。


    唯有這個像是機關。


    劉真輕輕地擰著它,發現是活動的,有很小的間隙,於是左右擰了幾次,往外拔了幾下,最後往裏按一下,頓時,在其上方慢慢推出一個石抽屜。


    劉真定睛一看,欣喜若狂,其內正是小時候見過的白色袋子,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找到了。”


    劉真關了機關,打開儲物袋,借著映紅的燭光,看清了其內之物。


    這個儲物袋的空間能有一間房子大小,其內有一柄秀氣的長劍,一本秘籍,一封孤零零的信。


    還有10塊留影石。


    “娘想讓你看見這封信,也不想讓你看見,娘心裏很矛盾。”李靜香執信,道:“繼續念麽?”


    劉真點點頭,觀看留影石。


    這10塊留影石記錄著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其中一塊是劉真小時候練武的景象。


    “娘既想讓你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也想讓你查明你爹的死因。最後娘還是決定讓你放下仇恨,快快樂樂的活著。但是將來你要是看見了這封信,就證明你已經是一個出色的武修了,娘不會左右你的意願,一切按照你的本心行事。切記,淬體之法不可外傳。”


    李靜香讀完,將信放在桌子上,偷看一眼留影石的影像,頓時詫異無比,因為許舒顏與劉真的娘親太像了!


    容貌幾乎不差。


    劉真看了一遍信,道:“娘打心裏是想讓我學武。”


    秘籍是許家的鬼魅身法,劍名獨秀,十多年沒出鞘依舊寒光閃爍。


    這柄長劍給李靜香了,儲物袋也交給她保管。


    秀玉劍在學院遺失,也不知道被誰撿去了。


    劉真收拾好東西,在墳前嘮嘮叨叨半個時辰,返迴縣城。


    翌日一早,也就是正日子。


    劉真披紅掛綠,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婚隊的最前麵,圍觀的人群成山成海,驚動了整個仁德縣。


    兩個小丫鬟散喜糖撒喜錢,一圈下來足足散出去一百兩銀子的銅錢,到了仁德齋已經累的抬不起胳膊了。


    仁德齋花團錦簇,龍鳳呈祥的燈籠掛滿了三層樓,雙紅喜字貼滿了每一個窗戶。


    來來往往的夥計忙的不可開交,整個仁德齋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賓客如雲,慕名而來的人太多了,基本上都是仁德縣的商紳。


    “新郎官恭喜恭喜。”


    “少年有為!”


    “我們不請自來,還望新郎官莫要怪罪。”


    劉真沒想到會來這麽多人,一時之間收禮收到手軟。


    “這是誰啊,這麽有錢,把整個仁德齋都包下來了。”二嬸從馬車上下來,頓時震驚無比。


    “誰家公子大婚,這麽氣派!”胡蘭的娘親第二個下來,被喜慶的場麵鎮住了。


    “你們看,劉府囍事。”


    胡蘭下了馬車,指著仁德齋的牌匾。


    “這....牌匾都給換了!”


    二叔,胡二叔,抬頭看去也驚呆了。


    仁德齋的牌匾昨天就換成了劉府囍事字樣的大紅匾額,左邊上聯:佳偶天成百年琴瑟,右邊下聯:天賜良緣武動仁德。


    “劉府囍事,哪個劉府?”二叔呢喃。


    昨天劉真迴村刺激到他們了,所以今天來縣城置辦生活所需,給胡蘭添幾件新衣服,路過仁德齋來看望劉德。


    “爹娘,你們怎麽來了?”


    劉德出來透透氣,便是一怔。


    這幾天他可忙壞了,裝飾酒樓就累的夠嗆,當他知道大婚的是劉真之後心更累。


    “我們不能來?”二嬸挑起眉頭,有些不悅。


    “縣城除了你三叔,好像沒有姓劉的大戶。”二叔。


    “爹,你別問了。”劉德不耐煩的道:“該買什麽就買什麽,買完東西快些迴家。”


    “你這孩子不懂事呢?”


    二嬸氣唿唿,道:“劉府能包下仁德齋肯定非富即貴,或許還是武道世家,關鍵我們都姓劉,翻一翻家譜也許我們還是一個祖宗....”


    “娘你別說了,趕緊迴家。”


    劉德一甩袖子返迴大堂,他不想說,不想讓家人知道這是劉真的喜宴。


    但是大街上有很多人,他不說,二嬸還會問。


    “這你都不知道,我告訴你,這是仁德學子劉真的婚宴,縣城有頭有臉的人全到了。”仁德齋對麵商鋪夥計笑道。


    “什麽?”


    二嬸羞憤到無地自容,想起剛才的話,她臉上火辣辣的,道:“晦氣,走走走迴家。”


    胡蘭一家人震驚無比,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婚禮有步驟的進行,到了拜天地環節,許家主赫然在列,老神在在的坐在了c位。


    劉真不能砸了自己的婚禮,也就被迫的拜了拜。


    明月懸掛夜空,星光似水灑落,許舒顏一身夜行衣來到劉真的婚房屋簷下,便聽見“輕點,疼,不要那麽用力....”這一類的悄悄話。


    頓時,她羞的臉上了色彩,耳根熱熱的,轉身就要走又聽見“忍著點,忍著點,姿勢不對,擺正就好了....”


    “呸,登徒子。”


    許舒顏心裏咒罵劉真肮髒,大眼睛卻忽閃忽閃,看著映在窗戶上一對糾纏的影子,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是行周公之禮。


    下一刻,她又聽見“啊....痛...不要....我不練了,我不練了!”


    “這....”


    許舒顏想了想,用手指戳破了窗戶紙,看見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心說洞房之夜,你們這是玩的哪一出?


    “我3歲習武4歲淬體,這些年雖有懈怠,但我的根基紮實無比,這才能連連突破。”


    劉真矯正李靜香的動作,道:“你想想我4歲練這種淬體功法,遭了多大的罪。”


    “那你怎麽熬過來的?”李靜香擺好金雞獨立,但動作不到位,無法定住更別說淬體了。


    劉真繼續給她矯正,道:“我第一次練痛的尿床,在床上躺了三天,咬著牙堅持下來的,你要是怕痛不練永遠跟不上我的境界。”


    “我練。”


    李靜香害羞,但真害怕人老珠黃的那一天。


    “小香乖。”


    劉真看了又看,開始進行最後的矯正,每一處細節必須到位,這樣才能達到淬體的效果。


    窗外的許舒顏認真的觀摩,大概一刻鍾,她美眸一縮,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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