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迪盧克而言,一個外來者為了風魔龍的事做到這般程度,進入西風騎士團隻能說是浪費人才。


    西風騎士團在風魔龍的問題上,一直都是畏首畏尾,效率低下。外交上對愚人眾也是弱勢又保守。


    他對此保留意見,不想過多解釋。在他看來,西風騎士團那幫家夥,有大半隻是酒囊飯袋罷了。


    “好了,那麽迴答我的問題吧。你們為什麽要偷走天空之琴?”迪盧克再次詢問道。


    溫迪則表示,你真的想要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卷到與西風騎士團有關的麻煩中。


    迪盧克隻是冷笑一下,他可不怕麻煩,他本身就是騎士團的麻煩。再麻煩一下能到哪裏去?


    隨後,溫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迪盧克說了一遍,以及早上所說的那個故事。


    迪盧克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了敘述詩中的含義。他隻是不明白,這麽重要的秘密為什麽要讓他知道?


    為什麽呢?用溫迪的話來講,也許是因為風的流向正在變化吧!


    迪盧克覺得很是有趣,給他一點時間,他或許有辦法為這件事牽線搭橋。


    熒妹的身份特殊,畢竟是榮譽騎士,再加上她當時跟派蒙是蒙著麵的,所以,就算是查也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但溫迪的這身打扮就很是顯眼了,隻能建議他暫時躲在酒館。


    因此,他們決定明晚這個時候在這裏集合,迪盧克正好有時間去收集一下情報。


    就這樣,城裏的衛兵也就在天空之琴丟失後的幾個小時內搜查了一番。


    第二天就變成了風平浪靜的一天,熒妹和派蒙並沒有被盤查,甚至大街上連個巡邏的騎士都沒有,和往常無他。


    深夜時,二女再次來到天使的饋贈。推門而入,就看見了溫迪,迪盧克,還有個意想不到的人。


    派蒙的語氣都變得磕巴了,“琴...琴團長,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迪盧克解釋道:“首先,我聯係的不止一個人。其次,這位隻是琴,不是作為團長的琴。這可是身為榮譽騎士的你,也沒可能接觸到的人。”


    迪盧克的話不無道理,要知道琴同樣是個工作狂,絕大多數時間都在騎士團處理公務。


    很少會在下班期間,以私人的方式見麵。


    “真是意外!雖然聽說了天空之琴的事,但沒想到居然是你...那麽,琴聲的淨化能讓風魔龍恢複正常...也是真的嗎?”


    要知道,昨晚得知天空之琴被盜後,她可是焦慮得睡不著覺。天空之琴對於整個蒙德來說,是無比重要的東西。


    直到後半夜迪盧克突然來訪。


    她是知道的,這位“前輩”沒有非常重要的事,是不會來騎士團,更不會半夜來騎士團。


    迪盧克隻告訴了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天使的饋贈一聚,事情的前因後果她自會得知。


    現在看到熒妹和派蒙後,她也沒想到,天空之琴的作用可以淨化風魔龍。更沒想到的是,親自封的榮譽騎士竟會是盜取天空之琴的幫兇!


    現在,誰是小偷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奪迴天空之琴後喚醒風魔龍!


    “沒錯!現在榮譽騎士正為了解決風魔龍事件,積極投身在最前線。實在不愧於騎士團超星少女之名!”


    得到溫迪這莫名其妙的一頓誇獎,熒妹整個人都無語了。這特麽不是推著她往火盆裏跳嗎!


    “這種牽扯上神話的荒誕解釋,無法相信也很正常。但沒關係,我們可以讓詩人再上演一次那種歌謠,來說服固執的...”


    “我相信你們!!”


    啊???


    一向麵無表情的迪盧克也露出了驚駭之色。這你都信?明顯是騙三歲小孩的把戲。起初他也不信,甚至在聽過溫迪那段歌謠之後,也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一想到竟然有傻子不顧生命危險去偷一把沒用的破琴之後,他還是信了。


    “四風守護中的東風之龍-特瓦林,我一直想象不到它背叛的原因。


    但如果是在多年前守護蒙德的戰爭中,受到了毒血的侵害...蘇醒後又被深淵法師腐蝕並蠱惑的話,那確實是會變得身不由己...


    但這些話,代理團長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迫於愚人眾的外交壓力,騎士團很難公開表示對風魔龍的善意,那會被理解為縱容和不作為,所以我隻能私下行動。”


    以蒙德現在的情況來看,說是內憂外患毫不為過。


    如果大團長法爾伽沒有帶著大部分兵力前去遠征的話,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被動。


    “知道了吧!這也是我不喜歡騎士團的原因之一。不過我倒是沒料到,你就這樣相信了來曆不明的異鄉人。”迪盧克很是無奈,這群人做事還是過於保守。


    也難怪,他們隻是站在了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


    迪盧克自然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但琴這邊,她的顧慮太多了,必須做到走一步看百步。


    “前輩這樣嚴厲又謹慎的人,不也願意去相信她嗎?”


    “都說別叫我前輩...也罷,這迴就難得合作一次吧。”


    假如迪盧克的父親沒有死去的話,現在這個代理團長的位置,很有可能屬於迪盧克。十二歲就成為了騎士團的騎兵隊長,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得到的。


    “總之,天空之琴的真正下落,我大致心裏有數了。蒙德城與至冬國的衝突,本質上是七國與七神的衝突,冰之神統率的愚人眾,正覬覦著風神留下的神力。”


    溫迪對於琴的情商還是很認可的,知道怎麽轉移話題。


    隻是這最後一句話他感覺怪怪的,這天空之琴上是否留下他的神力,貌似沒多大關係。


    “所以,他們想要殺死特瓦林?”熒妹提出自己的疑惑。


    “沒錯!如果公然殺死風龍的企圖被騎士團阻止,那麽...天空之琴,就是他們唯一能夠得到的風神之力了。”


    琴如此分析,至少是她這麽看來的。


    其實愚人眾的行為很簡單,借殺死特瓦林的名義,把風神巴巴托斯騙出來,奪取他的神之心。


    作為你巴巴托斯的眷屬,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它隕落吧?


    也不知道愚人眾哪來的勇氣會覺得巴巴托斯那麽好欺負?但是從後麵的結果來看,他們確實賭對了。


    準確的說,來人是羅莎琳。


    也許是因為對她的愧疚吧...


    迪盧克不假思索道:“城裏落單的愚人眾成員,要多少有多少。我已經從他們的嘴裏撬了些情報出來。”


    迪盧克得到的信息是,愚人眾並沒有把天空之琴放在歌德大酒店。即使是他們也不敢太過囂張,把偷來的聖物收藏在半公開的駐地。


    人家是叫愚人眾,又不是愚人。這東西放歌德大酒店裏那不是妥妥的外交事故嘛!


    溫迪分析道,“剛才琴說,愚人眾的目的,是為冰之神取的特瓦林的力量,這說不定還低估了愚人眾的決心。


    他們的真實目的,也許是想要利用風的聯係,來找出風之神,巴巴托斯。


    就像之前麗莎姐姐尋找暴風源流,來鎖定三座廟宇一樣吧。”


    迪盧克表現得很疑惑,“風神?風神已經離開蒙德一千年了吧?你為什麽會覺得他們的目的是找出神靈本尊?”


    “欸嘿!”


    溫迪抖了個機靈,你猜!


    直接給迪盧克給整無語了,“算了,我不喜歡多問。旅行者,這個東西你拿著,今晚估計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這是...眼罩?為什麽?”派蒙疑惑道。


    “用來隱藏身份的偽裝,在見到愚人眾前就戴上吧!畢竟愚人眾是蒙德的...令人討厭的異國盟友。我們是去找麻煩,所以,不能讓自己招惹無謂的麻煩。”


    夜黑風高夜,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搞事!


    在城門口的換防之際,兩匹快馬跑出了蒙德城。


    在郊外的一處愚人眾營地中,突然殺入一群蒙麵人,額...說是一群,其實就三個人。


    來者不善呐,他們出手狠厲,動作幹淨利落,來圍剿的愚人眾士兵被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雖然沒有傷及性命,也足夠讓他們在床上躺一陣子的了。


    在得到想要的東西後,他們沒有返迴蒙德城,而是趁著夜色去了晨曦酒莊。


    女仆長-愛德琳早已恭候多時,晨曦酒莊的人都是迪盧克精挑細選過的,每個人的忠誠度絕對可信。


    會客廳內,五個人站在一起商量對策。


    琴攤開手,天空之琴赫然出現在她的手中。當時情況緊急,拿在手裏也不方便,得到後就塞進了神之眼的儲存空間內。


    剛才熒妹,琴和迪盧克闖進了愚人眾的營地,溫迪和派蒙在外麵放風,並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溫迪接過後撫摸著天空之琴,不由感歎道,“流風紋的薔薇木,微涼的星鐵弦,真是懷念的感覺...”


    懷念的感覺??這麽說,你以前是用過咯!琴團長是一個何其心細的人,她大概猜到了溫迪的身份,隻是不敢確定。


    “怎麽樣,溫迪?可以用它來唿喚特瓦林了嗎?”


    溫迪不由感歎道:“嗯...雖然是如假包換的風神至寶,但現在還不行。如你們所見,曆經千年的時光,風的力量早就枯竭了呢。就現在這個狀態,要在迪盧克家的酒館駐唱,也許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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