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州市委會議室裏,空氣跟凍住了似的,所有人眼睛都瞪得跟銅鈴似的,死死盯著沈浩宇,就盼著他趕緊表個態,因為這一下,直接決定呂州往後走哪條道。


    陳海瞅著沈浩宇,臉上那自信勁兒,就跟已經把勝利揣兜裏了似的,在他心裏,這呂州城裏,明眼人都得跟著自己混,沈浩宇又不傻,指定得支持自己。


    可誰能想到,沈浩宇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半天沒動靜,就直勾勾看著陳海,眼神裏透著猶豫,末了,還搖了搖頭,張嘴就給陳海來了一“悶棍”:“陳市長,我剛仔仔細細琢磨了”


    “這常務副市長的人選,還得再掂量掂量”


    “我瞅著程度同誌,不太像那塊料。”


    “啥?!”陳海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懵了,臉上的自信瞬間垮成一堆爛泥,眼睛瞪得溜圓,滿是震驚,心裏直犯嘀咕:這沈浩宇咋迴事啊?吃錯藥了?咋敢駁我的麵子,不按套路出牌呢?


    周寒和趙木也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跟倆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心裏納悶,沈浩宇咋突然變卦了?難不成背著他們,跟別人勾搭上了?


    陳海慌裏慌張把目光甩向江濤,那眼神,就跟溺水的人瞅見根救命稻草似的,盼著江濤能拉他一把。


    結果江濤跟沒看見他似的,眼皮都不抬一下,陳海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今兒這場麵,怕是要翻車。


    可他還死撐著,臉上硬擠出個笑,衝大夥說:“各位,既然有點分歧,咱就表決吧,看看誰能服眾。”


    其實他心裏跟撥算盤珠子似的,劈裏啪啦算著呢,想著周寒、趙木肯定跟自己一頭,沈浩宇最多中立,隻要把江濤這票拿下,自己還有戲。


    “沒錯,陳市長說得對,表決了事,別磨蹭了!”周寒跟個應聲蟲似的,趕緊附和。


    “是啊,陳市長,您放心,我倆鐵定挺您!”趙木也忙不迭地表忠心。


    祁同偉站在邊上,嘴角微微一勾,掛著個意味深長的笑,跟個老狐狸似的,心裏門兒清,陳海這是要涼涼了。


    “行,那就表決孟德海同誌適不適合當常務副市長。”


    祁同偉說著,麻溜地把手舉起來,臉上那自信,擋都擋不住,好像在說:“看我今兒咋收拾你。”


    “這……這……”


    陳海傻眼了,沒想到祁同偉這麽主動,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腦袋裏“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江濤也跟著舉手,瞅陳海那眼神,滿滿的都是不屑,跟看個跳梁小醜似的。


    緊接著,韓強也把手舉得高高的,眼神堅定,壓根不看陳海一眼。


    陳海瞧著這一個個舉起來的手,臉色“唰”地白了,跟張白紙似的,心裏那股絕望“噌”地就冒上來了,知道自己這迴是徹底玩完了,可還是不甘心,覺得跟做夢似的,咋就輸得這麽慘呢?


    “這……這不可能!”陳海跟丟了魂兒似的,嘴裏嘟囔著,眼神迷茫得像迷了路的小羊羔。


    這時候,沈浩宇慢悠悠把手舉起來,看著陳海,眼神裏透著失望,歎了口氣說:“陳市長,程度真不行,孟德海同誌在呂州摸爬滾打多少年了”


    “一草一木都熟得很,人又正直”


    “兩袖清風,他才是常務副市長的不二人選。”


    “沈浩宇,你……你咋敢背叛我?為啥呀?”陳海一聽這話,火“噌”地就上來了,眼睛瞪得血紅,感覺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後狠狠捅了一刀,心裏那個憋屈啊,沒法兒說。


    “陳市長,我沒背叛,我就是選了正道,孟德海比程度強太多了。”


    沈浩宇說得斬釘截鐵,一點不含糊。


    “哼!少在這兒裝,我看你就是怕我”


    “怕不順著我,我收拾你,所以才倒向孟德海!”陳海氣得直跺腳,臉紅脖子粗地吼。


    “陳市長,您這話可就過了,我純粹為呂州著想”


    “沒尋思自己那點私利。”


    沈浩宇不卑不亢。


    “陳市長,別掙紮了,沒用,今兒就是您的滑鐵盧!”江濤在旁邊冷冷地補一刀,那語氣,冰得能凍死人。


    “哼!你們……你們……”


    陳海氣得手指哆哆嗦嗦,指著祁同偉他們幾個,話都說不利索了,滿心的憤怒和不甘,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往外湧。


    “既然表決完了,我宣布,常務副市長就孟德海同誌了。”


    祁同偉笑開了花,那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好像在說:“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喃喃自語,心裏絕望透頂,咋也接受不了,自己雄心勃勃地來,本想著大展拳腳,把呂州變成自己的地盤,結果呢,被祁同偉這麽輕易就給收拾了,臉丟得一幹二淨,往後還咋在這官場混啊?


    周寒和趙木也徹底傻了眼,知道跟著陳海這步棋走錯了,眼瞅著要跟著掉進萬丈深淵,心裏那個悔啊,腸子都悔青了。


    “祁書記,您……您這麽幹,不合適吧?”“曹秘書長沒來,咱不得等他來了再表決?”陳海還不死心,垂死掙紮,想找點借口扳迴一局。


    “曹秘書長自己說身體不舒服”


    “來不了,陳市長,您是覺著他撒謊呢?”祁同偉反問,眼睛裏透著股子精明,把陳海懟得啞口無言。


    “這……”


    陳海張了張嘴,啥也說不出來,知道徹底沒戲了。


    “陳市長,常務副市長定了,咱接著嘮嘮財政局長的人選吧?”祁同偉步步緊逼,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這……”


    陳海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財政局長的位子,看來也保不住了,今兒這跟頭,栽得比山還大。


    “我覺得馬虎成同誌不錯,幹活實在,人又正直,能挑這大梁。”


    祁同偉不慌不忙地拋出自己的人選。


    “我同意!”沈浩宇第一個響應,跟打了雞血似的。


    “我也同意!”江濤跟著附和,語氣平淡。


    “我也同意!”韓強也不含糊,聲音洪亮。


    陳海瞧著這陣仗,臉色白得跟鬼似的,知道自己今兒是一敗塗地,啥念想都沒了,那些個雄心壯誌、美好憧憬,全跟肥皂泡似的,“啪”地一下,破滅得幹幹淨淨。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會議室,周寒和趙木跟倆跟班似的,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頭,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外麵,程度和侯義勇眼巴巴地等著,瞅見陳海他們這副德行,心裏“咯噔”一下,明白好事兒黃了,期盼的好日子,八成是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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