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金融被擼了,用科技降低風險啊,”


    “可科技照樣阻擋不了爛人,盡投訴”


    “風口半年過去,一切迴歸正常,現在是洗牌的時刻,你看過企業家年會的講話?”


    “咱們到杭州先吃點兒東西,”


    “什麽時刻辦理,”


    “代辦人到了,再辦理唄,天真熱,”


    快要到杭州了,能明顯得感覺到南方的濕熱,不再有北方的涼爽,在高鐵站裏憋了幾個小時的宋玉邊抽邊過煙癮,他抽煙的頻率比以前更快了,中南海張笙也跟著抽煙,煙霧繚繞,高鐵站對煙民還是比較寬大的,各位旅客請不要吸煙,高鐵的廣播不停得播播報,趕緊把煙滅了,找了半天垃圾箱,可惜沒找到,幹脆把煙蒂放在掌中,


    “別抽啦”


    “你怕什麽?”


    “不讓抽,”


    “我讓抽。”


    “那不文明”


    “還是那個樣子,多麽虛偽啊!”


    宋玉毫不在乎,因為用腳把煙踩滅,也許隻有張笙明白宋玉所表達的意思,那文明的確挺虛偽的,文明的往往都是虛偽的假象,抽煙是不文明的行為,可 不文明的行為潛台詞,又是宋玉優良的品格,他不在乎那文明的老一套,這不能代表他是品格低劣,世界在亦邪亦正之間遊蕩,也許是錯誤的世界,張笙覺得他好像生在錯誤世界裏的文明人,杭州地鐵幾乎從北京地鐵一樣發達,總是有一點點遺憾,似乎過度的現代化摩天大樓,沒有一絲絲夢中江南江南的影蹤,


    “這裏是白居易的杭州嗎?這裏是蘇東坡的杭州嗎?這裏是《西湖夢尋》的張貸的杭州嗎?這裏是《儒林外史》的杭州嘛?”


    “有什麽懷疑的真實不虛,別做白日夢了,”


    “可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


    “折疊空間,城市會折疊成不同的時空,我們現在是平麵上二維空間,所以感覺像毛毛蟲在平麵上爬行”


    “我可不想當毛毛蟲,”


    “可現在你就是毛毛蟲啊,”


    “我好痛苦,就不能高一點層次嗎?”


    “我整天就是同毛毛蟲所在的平麵的粗俗家夥打打交道,怎麽辦呢?繁華都是假的,真實都很醜陋,可富有的人隻能掙窮人的錢,是吧?有富的必有窮的,真是諷刺。不得掙窮人的錢,真實世界就是這樣的,好殘酷!”


    芭蕾舞演員出身的上海老頭,當藝術家墮落,變成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穿著藝術家的芭蕾舞演員的上海老頭,每當開年會的時候,


    “我為什麽如此有戰鬥力,有激情?1萬個年輕人也比上一個熱愛芭蕾舞演員的老頭兒,更有戰鬥力,”


    佛手公司的年會除了會跳舞的藝術家之外,還有凱撒


    “你為什麽要殺死偉大的裘力斯.斯凱撒?他是羅馬的圖騰,”


    “他不再是羅馬的圖騰,他是羅馬的叛徒他,”


    “他可是 完全相信你的凱撒”


    “安東尼凱撒已經死了,你要背叛羅馬嗎?”


    “凱撒必須得到尊重”


    “可我不能背叛羅馬的信仰,所以凱撒必須死”


    “是龐貝和元老院背叛了凱撒,他沒有選擇,”


    “可凱撒殺死了龐貝,”


    “可龐貝得到了尊重,凱撒也不想那樣子”


    “可你和凱撒都是一路貨色,那該死的埃及女王,讓你們出賣了男人的靈魂。你的現場最後和我一樣”


    “no,別侮辱cleoptra偉大的克利奧佩特拉女王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安東尼你千萬別上了那個妖姬的當,那是你的弱點,那是你的終點”


    “可笑,她隻是個多情的女人而已哦,”


    “那是蛇的化身,安東你醒一醒吧,你和凱撒都是可憐蟲,為了一個女人就會葬送了羅馬的信仰”


    安東尼和布魯圖斯的鬼魂,再次從裂開的縫隙中鑽入地下年會經久不衰的掌聲,甲乙丙丁,凡人還是那人性的弱點,他們可不知道,對與錯,他們隻知道看熱鬧,凡人的命運注定是悲劇,因為他們害怕孤獨,他們不知道一隊隊排著隊的死魂靈走向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獄,沒有任何輪迴,


    “我要當克拉蘇,”


    “我要當斯巴達克斯”


    當克拉蘇和斯達巴克斯都是最幸運的,天使浮士德的靈魂沒有讓靡菲斯特帶入地獄,上帝對他是徹底放棄了,可是歌德的升天聖母在天空中唱的救贖之歌,貝多芬,伯牙,嵇康,約翰,斯特勞斯,弗裏德裏克,弗朗索瓦,肖邦,柴科夫斯基,李淑同他們的雕像複活了,他們組成為偉大的樂隊,升天聖母像在天空中跳舞的青春少女,救贖浮士德的不是海倫,而是甘淚卿,聖母性感迷人,這不是褻瀆聖母的神聖,唱的大海之歌,波瀾的海洋同聖母一起高唱母親的偉大,克拉蘇他要同斯巴達克斯爭奪弗裏吉婭的偉大愛情,克拉蘇喜歡沉迷於仙女的愛情遊戲中,他既愛白美人兒,又愛黑美人兒,白美人那豐滿的胸脯,黑美人那滑潤的肌膚,讓克拉蘇沉湎美女無法得到女神弗裏古吉亞的幻愛,最終斯巴達克斯死在了克拉蘇羅馬軍團的鎮壓中,三慕劇向人類展示了,男人還是無法擺脫愛情虛假的誘惑,


    “我剛剛想到了偉大羅馬,”


    “是羅馬的澡堂子還差不多,”


    “都快要3點了,”


    “別著急,她很快就要來了,”


    “天要下雨,”


    “看來西湖去不成了。”


    “還有靈隱寺,雷峰塔,西湖10號,”


    “下次唄,”


    “真遺憾,對了,羅馬和我都看了”


    “永遠小心身邊的人,凱撒就死在了布魯圖斯,布魯圖斯身上”


    從北京到杭州一直是見不到陽光的多雲天氣,銀行的工作人員相當敬業,一直不停的錄入各種各樣的數據,不停的簽名,不停的等待,從北京到杭州之後,為了眼前的這一切,


    “如果可能將來在杭州買房子,”


    “你……”


    “怎麽啦,如果交了一定的稅,是不是有資格呢?”


    “可能吧,對了,拿著身份證我照一個相”


    “幹什麽?”


    “不幹什麽?注冊用”


    “不是上次在凱撒9號都照過一次嗎?刪了嗎?”


    “放心,隻為了注冊用”


    “注冊用”


    “噓……”


    “您喝水,”


    但總覺得入鄉隨俗的,對她好點兒,起碼尊重以後杭州公司的財務她是會負責的,報稅相關的,她很感動


    “對了,你們住哪裏?”


    “還沒有決定,”


    “就在附近一家酒店吧。我家就在對麵的小區裏哦,”


    “我在你家對麵的新樓盤買了房子,首付180萬”


    “首付多少”


    “首付全款的45%,還貸25年”


    “那不算什麽,這邊公司要發展好了一年就ok”


    叫了滴滴先送一下他,雖然已是公司的一份子,雖然是會計公司的,可都是為杭州公司服務,得信任她,於是聽從了她的建議入住她指定的那家酒店


    “先生身份證,”


    “好的身份證”


    “還有照相”


    和高鐵安檢,機場安檢一樣,既要身份證,還要坐在一處來一張肖像的像。在上海入住所有的酒店都是一個樣子的,現在社會越發展越沒有隱私,


    “明星,我們要是明星多好”


    大堂裏的布局相當有藝術格調,雕像藝術品讓這裏似乎是個博物館?這裏?先入住後付款,根本不用擔心你付錢,如此有實力而強大的酒店非常自信,根本不擔心你付不付錢的問題,這就是實力強大的讓人害怕


    “那是仙人跳”


    “那真沒有意義,不是嗎?一對兒瘋狂的男女而已”


    “那可是克拉蘇最想幹的事兒”


    “羅馬執政官想怎麽幹就怎麽幹”


    宋玉電話一直不停


    “投訴投訴,為什麽一直投訴呢?想想辦法,都按照公司強調的主意,不能罵,不能喊,不能沒有禮貌,”


    宋玉不停的抽煙一會兒,老婆又打來了電話,又聊了一遍,


    “沒關係,他打唿嚕對我沒有影響,”


    “好吧?休息好”


    “她怎麽知道我打唿嚕?我可以不打唿嚕”


    “你那天雷般的電閃雷鳴,讓我相信你不打唿嚕。除非宙斯下凡痛,”


    宋玉一通自然擺拍一痛,張笙是其中的一部分,然後把這些都發給老婆大人


    “證明你在酒店是不是”


    “差不多嘛”


    張笙用電水壺燒開了水,酒店裏有兩袋西湖龍井。順便泡上龍井濃濃的茶香


    “喝點兒西湖龍井,水是礦泉水都用了”


    “用唄,反正是那是酒店送的”


    杭州多雨,窗外能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下雨驅散了杭州天氣的濕熱


    “下雨太好了,終於可以涼快兒涼快兒了”


    “有空調”


    “空調還是沒有雨雨好呀”


    品品西湖的龍井,似乎覺得雨反而讓夜色下的杭州增添了詩情畫意的空蒙,張笙想去靈隱寺,突然想去蘇州城外的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有點兒,混淆了蘇州和杭州的差異!畢竟蘇杭,蘇杭白居易,蘇東坡在蘇杭獲得了天堂人煙的靈氣,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不到蘇杭,枉然讀書亦空談,為什麽非要去靈隱寺呢?因為現在隻有寺院還有古風道氣,在北京就全明白這個道理,看到的都是色空,見到的繁榮都是夢,用空虛,虛無來形容,漫妙看到了什麽?見到了什麽?什麽都沒見到,什麽都沒看到,因為躁動的心靈即使是美,有什麽意義呢?即使一片荒塚黃土需要法眼憑吊情懷,古風韻調有一種東西是曆史無法毀滅的,秦時磚,漢時瓦,明月還是明月,煙雨霏霏不是北京的美,而是江南神韻,不會因為杭州的現代化就否定她過去的文人騷客的情懷,宋玉提起南宋的禦街肯定跟皇家有關係,宋人的重文輕武造成《東京夢華錄》的破滅,《清明上河圖》的警示,偏於江南一角的南宋在文化上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大金國也許是被被大宋朝的《東京夢華錄》深深的文化烙印吸引,南北宋的文化之美,是大金朝永遠無法釋懷的,大金朝和南北宋的8000裏雲和月,金戈鐵馬還我山河,


    “現在能有他幾個字,那也不往杭州一行”


    “南宋禦街西湖近嗎?”


    “當然近了,到了那裏再走走差不多就到西湖了,”


    這是第一次從可以寧靜致遠,隻為幸福而幸福,在張岱的陶庵夢憶中不知有多少同西湖的山山水水相關的。朱語妙言在經曆了萬曆,崇禎後國破家亡之後,前朝遺老遺少,隻能把靈魂和思想沉浸於前朝的夢中,尋找以往的京華煙雲,所以大明朝的西湖夢尋反而是一本最有人文情懷的書了,張笙已經來到了杭州城裏,一想到西湖,真不想再經曆黃浦江大橋上的黃浦江夢尋荒謬了,其實西湖才更有幽夢影的夢尋易經,近在咫尺卻看不到,假使能聽到西湖的碧波碧波蕩漾湖水的天籟之音,這一切都是夢的幻覺,這種夢的感覺更真真切切,西湖啊,西湖的山山色色湖山春曉隱藏了多少吳越春秋天地人文情懷啊,杭州因西湖而有情懷的城市,曆經多少樓台煙雨閣的浪漫美妙,西湖的美是杭州的一麵鏡子,


    “9點多了怎麽去”


    “滴滴唄”


    杭州城裏的滴滴是出行的人們無法逃避的,這裏的出租車司機是最灑脫的,也像杭州的人情懷到了一定境界,沒有傲慢的存在,是否他們都如同活生生的孔夫子?在戰國的紛爭中,春秋戰國的奮鬥中去尋找政治出路,發現過於先進的儒學在法家盛行的年月反而一點實用都沒有,孔夫子的偉大存在於自己內心的弘毅堅彌,眾人皆醉我獨醒,當清醒覺悟的時候隨心所,對於西湖的文化是熟悉的的儒林外史,就活通通的一部西湖外史,江浙能誕生最中國最後一位儒家宗師王陽明絕對不是偶然的,而是天命如此,是否按照張代的描述描述白居易的詩,蘇東坡的詩?一定是張若虛筆下的春江花月夜的境界湖心亭賞雪,西子在浣沙美麗的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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