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怎麽說呢,我就說現在小酒館生意不好,不如之前了。”陳雪茹對婁曉娥說道。


    “就牛爺跟何老板在這裏,以後小酒館還怎麽開得下去,我看肯定要倒閉。”陳雪茹說道。


    “陳老板,我們剛才正在說你,你那大飯館兒,不去吃吃喝喝,怎麽跑這裏來?不會是看這裏更便宜吧?”牛爺笑著道。


    “我想著,這個小酒館指不定那天就關張不幹了,我就來看看,不然那天來到這,還真是改了做其他。”陳雪茹說道。


    “你這是來看熱鬧吧?”牛爺笑著道。


    就在他們說著話的時候,婁曉娥也從櫃台這裏拿了一份鹹菜,“你看,這味道真是不一樣,我們都幫你試了好幾次,就是醃不出這個味道。”


    婁曉娥在認真品嚐著酸菜味道,這兩天,陳雪茹叫她一起幫忙研究鹹菜,可怎麽也研究不出來這味道。


    陳雪茹嚐了口,點點頭,“味道確實是很不錯。”


    “陳老板,你要想做出他們這鹹菜味道來,就必須要把他們家鹹菜缸子都搬走,不然就別想了。”


    “何老板你可是頂級廚師,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牛爺笑著道。


    “全無,你們家鹹菜到底是有什麽秘方?”陳雪茹問道。


    蔡全無隻顧在那裏低頭算賬,完全不理會陳雪茹。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就知道在這盤賬,你怎麽不把你家鹹菜缸子拿來盤一盤?”陳雪茹看他不理會自己,生氣道。


    “來一盤鹹菜。”陳雪茹看到她都這麽說,蔡全無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道。


    蔡全無依舊是沒說話,但是卻隻是拿出來放著在櫃台,絲毫沒有要送過來的意思。


    “怎麽不知道端過來,現在可沒有你這樣的服務態度,我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上帝要讓你怎麽著,你就要怎麽著。”陳雪茹不服氣道。


    蔡全無依舊是不說話,不理會陳雪茹。


    “雪茹,你又不是不知道,從這小酒館開業,哪有端過去給客人的道理?在這小酒館向來都是你想吃什麽那都要自己動手。”牛爺道。


    何雨柱心中歎氣,這或許也是小酒館被淘汰原因,現在這年代的人也同樣都很看重服務業。


    “蔡全無,我打算在你這裏進鹹菜,你看怎麽樣?”陳雪茹問道。


    “可以。”蔡全無惜字如金。


    “便宜點,給點兒優惠,這麽多年鄰居。”陳雪茹說道。


    “不成,櫃台什麽價,那就得什麽價。”蔡全無說道。


    “你到底會不會做生意?”陳雪茹急了道。


    “不會。”蔡全無惜字如金。


    “算了,我不跟你談了,慧珍呢,我找她談談。”陳雪茹說道。


    “來嘍。”徐慧珍從後麵好像是端著什麽東西,出來。


    “慧珍,我想從你這成批進鹹菜,你說什麽價,便宜點。”陳雪茹說道。


    “沒辦法便宜,就我們家這鹹菜,一直都是供不應求,每年就醃製一次,你看看後院那幾十個缸子,原本還不夠賣。”徐慧珍說道。


    “雪茹,慧珍這話說的是真的,你看,咱們老街坊,這麽些年不還是吃他們家鹹菜嗎?”牛爺笑著道。


    “那你多醃點不就好了嗎?”陳雪茹說道。


    “你以為是你放屁那麽容易?”徐慧珍說道。


    “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嗎?”陳雪茹說道。


    “我說話已經很好聽了,說的是實話,你還想怎麽著,你陳雪茹這麽大一個老板,開這麽大酒樓,還跟我為這點鹹菜在這討價還價。”徐慧珍哼了聲道。


    “就是,能開起酒樓的還差錢嗎?對了,我宣布一下,我也要從小酒館這裏進鹹菜,我在家也試了,就是做不出你們小酒館這個味道。”何雨柱說道。


    “你也要進鹹菜,你也開酒樓了?”徐慧珍問道。


    何雨柱點點頭,“還是直接就開了四個酒樓。”


    “看看,果然是財大氣粗。”陳雪茹故作吃驚道。她老早就知道何雨柱要開四個酒樓了。


    原本她還擔心自己開酒樓,何雨柱也開酒樓,這不是互相造成競爭嗎,怕虧本,誰知道,何雨柱說不會,說四九城未來的人口會越來越多,經濟條件越好,下館子的人就更多。


    而且四九城作為皇城根下,改革開放肯定是要重點開發,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這裏談生意什麽的,都需要應酬吃飯。


    “慧珍,我今天特地過來,你就不能看著在我們這麽多年交情份上,給我個麵子?”陳雪茹帶著幾分撒嬌道。


    “不能夠,除非你不想讓我繼續幹了,我給你這麵子。”徐慧珍說道。


    “徐慧珍,至於嗎,讓你鹹菜便宜點,你就說我不想讓你繼續幹了,你看你這個人,幾十年都是這樣,總喜歡小題大做,芝麻綠豆大點事情都說得跟大象一樣。”陳雪茹說道。


    “我倒想問問了,我怎麽就總喜歡小題大做,喜歡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都當成大象了?”徐慧珍反問道。


    “你就一定要我說出來,到時別怪我不給你麵子。”陳雪茹說道。


    “這裏的都不是外人,都是這麽多年老街坊,有什麽不能說。”徐慧珍說道。


    “好,那我就說了,之前你說我們家老大陳瑾追求你們家徐靜理,這事兒,我跟他問過了,沒有的事情,你完全是捕風捉影,沒影兒的事情,不可能。”陳雪茹哼了聲道。


    何雨柱聽到了這話,有些慶幸徐靜理幸虧不是蔡全無親生的。


    不然,蔡全無跟何大清是堂兄弟,這不是亂套嗎?


    徐靜理是徐慧珍跟之前那個前夫賀永強生的,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他們都以為賀永強是被車給撞死了。


    卻不知道賀永強現在還活著,就在四九城郊外的十渡李家村一個地方生活著,因為他娶了徐慧珍堂妹,這件事說出來實在不光彩。


    所以,徐慧珍就對外說他是被車撞死,這樣繼承賀老爺子財產,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然,這小酒館原本是賀家祖產,怎麽到徐慧珍手裏。


    “陳雪茹,今天你栽著在我手裏了,其他事情你說我小題大做,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都當成大象,咱們還有商量餘地,你還有辯駁機會,現在你是徹底沒機會。”


    徐慧珍冷哼一聲道。


    “全無,我讓你寫下來那個呢?”徐慧珍又對蔡全無說道。


    牛爺更加興奮了,“這下好,這可有好戲看。”


    “陳雪茹,你給我看好了,這是你家大兒子陳瑾給我大閨女靜理的情詩。”徐慧珍得意道。


    “情詩?”陳雪茹吃驚道。


    “聽好了,現在給你念。”徐慧珍說道,說著就念了起來。


    “她像花,但終究又不是花,我愛惜,不想隨她飄落,曾是小巷鄰裏,卻無情不曾相識,細細思索,我心中想的不正是她?”徐慧珍笑道。


    “就這個?”陳雪茹說道。


    “就這個。”徐慧珍說道。


    “這不就是了嗎,沒寫名字憑什麽說是我們家陳瑾寫給你女兒?”陳雪茹想來個不認賬。


    “你說說,我們家大閨女也真是,都是鄰裏鄰居,怎麽能不給人麵子,直接當著全班人的麵,就把這情詩給念了,弄得有個叫陳瑾的同學很是沒麵子,都不好意思上課了。”


    徐慧珍笑著道。


    “我看你們倆還真像是要做親家,掐都掐了一輩子,這會兒要是成親家,一家人,這也是段佳話。”牛爺笑著道。


    “我才不要跟她徐慧珍做親家。”陳雪茹不滿道。


    “誰願意跟你做親家,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徐慧珍哼了聲道。


    陳雪茹把那封情詩從徐慧珍手裏搶走後,冷哼一聲道:“以後我再也不來你們家小酒館了。”


    “你看,你還急眼了,不是自己說我喜歡小題大做嗎,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都當成大象嗎?現在就這樣了的人明明是你。”徐慧珍哼了聲道。


    在陳雪茹離開後,牛爺笑著道:“看不出,陳雪茹那兒子還是有些文采功夫在身上,也能說算是個才子吧。”


    “才子個屁才子,他那詩都是照別人書上寫的,原文是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裏。”


    “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唿起。”蔡全無說道。


    “原來是這麽迴事。”牛爺笑著道。


    “何老板,何老板人呢?”牛爺想要跟何雨柱好好說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人了。


    ………


    陳雪茹家裏。


    她前腳剛迴來,何雨柱後腳就追了過來,他也是知道幾個孩子今晚肯定不在家才過來。


    要是有孩子在家的話,陳雪茹怎麽能去喝酒。


    “豈有此理,你的好兒子,真是不爭氣,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徐慧珍女兒,你說,明知道徐慧珍跟我是生意競爭對手,還看上他們家女兒,這讓我麵子往哪擱?”陳雪茹生氣道。


    “好了,徐慧珍大女兒我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說明咱兒子有眼光,以後給你找兒媳婦總不會差了,你也不希望他找個差點吧?”何雨柱寬慰道。


    “我寧可……算了,反正他找誰也不能找徐慧珍女兒,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徐慧珍掐了這麽多年,要是他真跟徐靜理成了,我以後麵子往哪放?”


    “天底下女孩子這麽多,你說,他怎麽就看上徐慧珍大女兒,好像還比他大三歲。”陳雪茹盤算著說道。


    “大三歲很好,女大三抱金磚,到時候,你讓徐慧珍人財兩失多好,她嫁女兒肯定是要給嫁妝,對吧。”何雨柱笑道。


    “你就知道嫁妝嫁妝,徐慧珍大女兒,那可是她寶貝疙瘩,比另外兩個女兒都要報備,彩禮錢肯定要不少。”陳雪茹哼了聲道。


    “給她,反正你就記住了,以後,你可是人財兩得,多好的事情,說明咱們兒子有出息,有眼光,這是要為你拉迴來一城。”何雨柱得意道。


    “你還在這裏笑,我讓他這麽幫我拉迴一城嗎?我要是跟徐慧珍成了親家,那得成什麽樣,你看看他做得這些丟人事兒,還給人寫情詩,還被念出來。”


    “他不要臉我還要,我麵子都被他丟盡了。”陳雪茹越說越氣道。


    “好了,那閨女確實是不錯,你能管住兒子的心理怎麽想嗎,靜理那孩子確實是不錯,也知根知底。”何雨柱說道。


    “是,我當然知道靜理那孩子什麽都好,如果她媽不是徐慧珍,就算她隻是個出身普通姑娘,我也會答應讓陳瑾跟她在一起。”


    “關鍵,她媽是徐慧珍,這怎麽可以?”陳雪茹不情願道。


    “她媽是她媽,她是她,你兒子又不是把徐慧珍娶迴來,隻是娶她女兒而已,你就知足吧。”何雨柱笑道。


    “你還在這兒笑,你笑,笑。”陳雪茹看著何雨柱這樣子,輕輕打了他幾下。


    “反正我是不同意陳瑾跟徐慧真女兒在一起,隻要不是她女兒,誰都是可以。”陳雪茹打了幾下何雨柱,又說道。


    “隨他們去吧,你就不希望你兒子找個長得好看又有能力的媳婦嗎?”何雨柱勸說道。


    “可是我跟徐慧珍這關係,你說……”陳雪茹為難道。


    “沒事,小兩口過日子有你們這些長輩什麽事,說不定你跟她掐了一輩子,你們倆就是有這個緣分。”何雨柱說道。


    他可是很看好陳瑾跟徐靜理的事情,他也希望自己兒子能找個才貌雙全的媳婦。


    “沒緣分,你還說,等陳瑾放假迴來了,我非要跟他好好說說這個事情,談對象就談對象,不能夠跟徐慧珍女兒談。”陳雪茹下定決心道。


    何雨柱沒再說什麽,這麽多年在自己潛移默化影響下,陳雪茹對於孩子們管束不是很嚴厲。


    孩子們不會怕陳雪茹就怎麽樣,所以,她管不住孩子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何曉選擇了佟曉梅,陳瑾選擇了徐靜理,何雨柱很滿意兩個兒子挑媳婦的眼光,都隨了自己,選擇的都是才貌雙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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