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帥李約一路西進,攻城掠地,無往不克,其間收服諸多奇人異士。平晃之身長八尺,使一把斧子,名喚八卦宣花斧,重達一百八十二斤,效力於狼帥帳下;太叔康是瘟神轉世投胎,會散布瘟疫,三頭六臂,六臂各拿六樣兵器,刀槍劍戟,斧鉞戈矛,鋒利無比,殺敵勇猛;沃利是痘神轉世投胎,身長一丈,兩臂下垂之時可過膝蓋,又有五小福子,散布天花之痘,製敵於千裏之外;萬俟開羅雷部將領轉世,跨下一騎墨麒麟,雙手各持一鞭,名喚雌雄蛟龍鞭,由雷部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接過話柄權,統率三十六員雷將,投向狼帥麾下;鈕基特因為遊說各地,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城池,被其他三部認證,為鬥部神明轉世,辯才無雙。


    在又攻下一座城池時,諸軍宴席開擺,李約對手下將士不盡讚美,四部喝了酒,臉上紅撲撲的,聽了也飄飄然起來。“怎麽不見平將軍呢?”鈕基特發覺帳中少了一人,便疑惑問道。“他呀,押送糧草還未歸來。”忽聽人來報:“平將軍押糧草迴來了。”狼帥笑道:“看,說曹操曹操到。”平晃之進帳作揖道:“狼帥。”李約含笑點頭道:“來的路上可否平安。”平晃之道:“托狼帥鴻福,並無任何宵小之輩敢來打劫糧草的主意,不過我偶遇一位壯士,肩膀上扛著兩隻異獸,甚是魁梧兇猛。”狼帥疑惑道:“哦,是哪兩隻異獸?”平晃之道:“左肩扛著一隻黑虎,右肩扛著一隻狻猊。”李約大驚:“快快有請這位壯士。”忽聽帳外有聲傳來:“不用傳了,我現在就過來。”一九尺高的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參上。“壯士姓甚名誰哪裏人士?”李約忙問道。“某滁州人士,姓符名出。”扭頭叫了一聲:“抬上來。”七八個壯漢抬上了一頭黑虎,一隻狻猊。“這兩頭畜牲可給將軍下酒。”狼帥哈哈笑道:“壯士可會用甚兵器?”符出道:“善使兩杆短。”狼帥笑道:“既如此,將我的兩杆寶物抬來。”士兵很快就抬上了兩杆寶物,那是兩杆短槍。“這兩件寶物名喚珠玉點短槍,是我偶然間得來的,你快試試趁不趁手吧。”符出拿起兩杆短槍,耍了一耍,倒是金光奪目,閃亮人眼。“倒是好兵器,多謝狼帥割愛。”李約笑道:“兩件鈍物,放在我這邊也無用,何況我的梅花槍也是不錯的。”兩廂這般坐下,繼續飲酒慶賀。


    經過兩日休整,軍隊留人駐守城池,繼續攻城掠地,反抗大夏的暴政之途。經過幾日的長途跋涉,又來到了一座城池。城池長官收到戰書後大驚失色,一旁的副將勃然大怒道:“賊子竟然敢如此,待我去會會他。”打開城門,提了一把撲天青魚槊,指名道姓要李約出戰。李約還未作出反應,那旁邊的符出早已按捺不住,踢動汗血寶馬,兩杆槍直直的刺來。副將大喜,說道:“來的好。”兩者大戰一百迴合,打的兩人汗水直流,濕透了衣襟,一個說:“你這賊子,力氣倒蠻大的。”一個道:“撮鳥不錯,能跟我打成這樣的已經很罕見了。”直到打到天黑,這才鳴金收兵。李約笑道:“倒是好一員猛將。他姓甚名誰查出來了嗎?”鬥部鈕基特道:“他姓繆名成哀。”瘟部太叔康道:“他所使兵器為撲天青魚槊,長約一丈八,由天外精鐵所鍛造。”痘部沃利道:“他是茂陵人士,手臂上的力氣可過千斤。”符出則道:“什麽力過千斤,明天我就便去把他打倒。”另一邊,那官員一邊給繆成哀擦拭傷口,一邊由衷的說道:“這叛軍倒也是兵強馬壯,人才濟濟啊!”繆成哀“呸”了一口,說道:“什麽人才濟濟?明天我就去把那個黑臉大漢給打死。”第二天再次大開城門,提的那杆撲天青魚槊,口中直叫道:“你們營中的那個張飛呢?叫他出來受死!”符出提了珠玉點短槍便出來,大喝道:“我就是張飛爺爺在世,豎子,來來來,跟我大戰三百迴合,一槍把你刺死。”繆成哀大怒,上去和他廝殺。符出卻和他越打越遠,到最後,匆忙之間,來到了山穀。繆成哀終於察覺到了不對,連忙停住馬匹,叫道:“你個莽張飛,倒還真是粗中有細,不過很難騙我。”繆成哀調轉馬頭就要迴去,符出在後麵緊緊跟隨。他來到城門下大叫:“快開城門,我是繆成哀。”結果城上那守將丟下一顆東西,說道:“將軍有禮了。”那竟然是城池官員的頭顱,繆成哀看了,目眥欲裂,悲從中來,大喝道:“汝何人,為何殺害我城中官員?”那守將笑道:“我呀?我叫萬俟開羅,屬雷部將領。”那城門忽然大開,走出一員將領。“在下平晃之,前來平息將軍怒火。”兩個人打了三十餘迴合,後麵符出加入,終於擒下了繆成哀。狼帥李約親解其索,為那位官員進行厚葬,這才使繆成哀徹底歸順。


    繆成哀後來出征,為了建功,勸降了另一位城池的將領,名叫吉丙申,此將使一把巨靈虎銅錘,也是一條好漢。吉丙申道:“大夏皇朝已然是將傾的大廈,這守將不做也罷。”


    軍隊繼續行進,那繆成哀再次道:“前麵那座城池的將領,我也認識,由我去勸降吧?”狼帥李約說道:“前麵的將領我也認識,我和他曾經在都京見過,是同一年的武舉登科,不過我是名落孫山,而他是高中狀元。冀海升,武力值在大夏可以排得上名號的,我敢說,除了大當家雄天以外,誰都殺不過他。”符出說道:“何須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他若不降,我捅他三百個窟窿眼。”兵臨城下,兩軍對峙,繆成哀叫那冀海升出來談話,冀海升想想自己為武狀元,這廝估計是來招降我的,看我戲他一戲。於是取過弓箭,張開弓弦,拉了個滿月,一箭射落了繆成哀頭盔上的紅纓,吉丙申一看,大怒道:“冀海升,武狀元是吧?讓我來會一會你。”大錘砸下,冀海升使銀勾月牙戟擋住,並且不忘嘲諷說道:“你是餓了三天,還是餓了四天呀?怎麽跟沒吃飽飯一樣?”符出說道:“你這撮鳥,我來跟你打。”冀海升一人大戰兩將,絲毫不落下風。此時,繆成哀已然迴過神來,大怒道:“好歹是小時的同窗好友,你如今能耐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我戳死你個狼心狗肺之徒。”撲天青魚槊打了過去。冀海升哈哈大笑道:“還有人嗎?再沒人,我就把他們全部打死了!”瘟部太叔康道:“我來也。”三頭六臂,各拿一樣兵器打過來。打了一會兒,冀海升笑道:“你這個修士,練多而不精,這麽多樣兵器,結果都沒練到家門口。”太叔康漲紅了脖子。“還有人嗎?再不來我就把他們全部打死了。”李約見了,吩咐痘部沃利如此如此,沃利領命而去。雷部將領萬俟開羅道:“我來也。”雌雄蛟龍鞭橫出,冀海升也隻是微微一吃力,仍然叫囂道:“還有人嗎?”平晃之早看的心癢癢,說道:“小子,我來了。”加入戰場,冀海升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吃力,打了約三十多迴合,漸漸有些吃不消了,虛晃一戟,退迴城內。


    “這幫賊軍倒是有些本事。”冀海升不禁由衷讚道。“將軍,接下來該怎麽辦?”冀海升道:“待我修書一封,讓鄰城的將領經遼來馳援,我早年對他有恩,他不會見死不救的。”忽然有人來報:“將軍,軍中得了疾病。”冀海升奇道:“好好的,怎麽會得病?快快帶我前去看看。”來到軍中,果然得了疾病。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麵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載白漿。隨結隨生,不即治劇者多死,治得差者,瘡瘢紫黑,彌歲方滅,此惡毒之氣。這……這是痘,痘痘,天花。冀海升當時就知道,這是敵軍給他的警告。忽然又有人來報,敵軍給了他一封書信。冀海升拆開一看,上麵竟然沒有一個文字,隻畫著一把刀的圖案。“將軍,這是何意?”一親兵問道。“他們這是要我無條件投降。並且要我招降那經遼,經遼傳世的兵器名為黃龍鉤鐮刀,所以畫一兵器。”冀海升說道。“將軍,那我們降嗎?”親兵道。冀海升歎道:“大勢已去,我們鬥不過他們,降吧。”於是獻城歸降。


    那經遼麵如紫玉,目若朗星,使一把黃龍鉤鐮刀,有萬夫不當之勇,此時正在前往救援恩公冀海升的路上。遠遠看見一人,那冀海升就騎馬站在他的麵前。經遼疑惑道:“恩公如何在此,您不是被圍了嗎?”冀海升道:“大勢所趨,我已經歸降了狼帥,文遠,你的字還是我起的呢,你……也降吧。”經遼看了看他,見他麵露為難,說道:“你要給他們一個投名狀,也就是招降我,你身在賊營心在夏,放不下你武狀元的名號,可我卻無所謂,你若真心要我降,那我就降,你若不想讓我降,那我就繼續反抗。”冀海升歎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反反複複,非君子所為,我願效忠狼帥。”


    自此,狼帥的四部六將集齊,為後世所津津樂道,與另一能人厙春覺的五虎十傑持平。大夏國相國厙春覺了解到前線戰報後,知曉已然要變天了,他與這位再世周瑜,人稱狼帥的決鬥終是要拉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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