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幾人疑惑的眼神,隻覺得頭疼。


    虞江尋像是自我放棄了一樣,悶聲道:“算了,今夜我不住清寧宮了!”


    於是,她迴了屋,對茯苓說:“今夜我想去叨擾舒昭容一夜,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茯苓愣了愣,說:“昭容娘娘應當會同意的吧。”


    虞江尋拿了身換洗的衣裙,就這麽趁著夜色去了舒昭容的宮裏。


    她倒要看看,自己都逃到別人那裏去了,蕭承熙要怎麽找到她。


    舒昭容的屋內。


    她眼神呆滯地看著站在她屋門口的虞江尋。


    虞江尋抱緊了衣裙,訕訕笑著,問:“你自己睡不無聊嗎?”


    舒昭容忍笑,讓開身子,示意她進去。


    虞江尋鬆了一口氣,忙不迭走了進去。


    她追上去,故意問:“你的清寧宮是有什麽人,鬧得你睡不著了?”


    虞江尋不迴答。


    舒昭容輕笑一聲,道:“你不說,我差不多也能猜出來,我都聽說了,太子殿下搬進了金鑾殿的偏殿......”


    說著說著,她靠近了虞江尋的耳邊,狹促地笑著,“你該不會,怕太子殿下去找你吧?”


    “別胡說!”


    虞江尋猛然轉頭瞪著她,道:“我就是,單純的無聊了。”


    舒昭容挑了挑眉,也不戳破,隻是幽幽道:“看不出來,一向穩重的太子私底下膽子這麽大,夜闖妃嬪宮殿,若是被發現了,任憑是什麽理由,都是重罪。”


    兩人頭一次睡在一起,舒昭容將床榻裏麵的位置讓給了虞江尋。


    虞江尋有些認床,其實睡得並不踏實。


    第二日一早,虞江尋早早醒來,先一步迴了清寧宮。


    她惦記著昨夜的情況,連忙問守夜的太監:“昨晚,有什麽事發生嗎?”


    他茫然地搖搖頭。


    虞江尋放下心來,簡單收拾了一番,去瑤華宮請安。


    請安散去後,還未來得及迴去,蕭胤身邊的太監就攔住了她。


    “娘娘,陛下請您過去一同用早膳。”


    虞江尋走到金鑾殿內,發現蕭胤正等著她,見她來了,兩人便一同用膳。


    她勉強吃了幾口,隨後,蕭承熙從偏殿走了進來,神態自若地坐下,拿起了奏折。


    蕭胤與他閑聊:“昨夜那壺酒喝下去之後,朕一夜沒睡著,你覺得怎麽樣?”


    蕭承熙其實壓根沒醉,他故意和蕭胤喝了半夜的酒,就是知道虞江尋這次變機靈了,不可能乖乖待在自己的清寧宮,等著自己去找他。


    所以,蕭承熙昨夜壓根沒出去。


    他笑道:“微臣昨夜醉了,恐有失態,所以先迴了偏殿,立刻就睡著了。”


    蕭胤淡淡嗯了一聲,又為虞江尋盛了一碗粥。


    虞江尋接過去,小口小口地喝著。


    蕭承熙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道:“皇叔,今夜繼續吧,昨夜的酒的確好喝。”


    蕭胤道:“你也這麽覺得,這酒的確是好,既然你這麽有興致,這兩日又幫了皇叔這麽大的忙,那就再喝一次。”


    虞江尋的勺子擱下,聽到這句話,唇角微微揚起,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蕭承熙不來最好,她也總不能去打擾舒昭容。


    虞江尋用完了早膳,主動說:“臣妾為陛下捏肩。”


    蕭胤詫異道:“突然為朕捏肩做什麽?”


    “陛下不是說,這幾日總是低著頭,肩膀有些不舒服。”


    蕭胤一頓,心底柔軟一片。


    他溫聲道:“這話是朕對著下人說的,偏偏你聽了去,怎麽舍得讓你出力。”


    從昨日起,就一直在伏案批閱奏折的蕭承熙:“......”


    他不動聲色地扭了扭脖頸,覺得牙莫名有點癢。


    蕭胤看著虞江尋真要為他捏肩,輕笑一生。


    “好好好,朕拗不過你,那朕就試試,阿尋的手藝如何。”


    虞江尋站在蕭胤身後,斟酌著力道,用手認真地揉捏。


    她的手柔若無骨,力氣不大,落在肩膀上卻是極其舒服的,蕭胤本想著不讓虞江尋太累,可是體會到這一次了,就不想讓她停下了。


    一直到虞江尋的手有些酸了,蕭胤適時道:“好了,你歇歇吧。”


    虞江尋乖巧地應了一聲,便一直待在蕭胤身邊。


    蕭胤做什麽,她就跟著過去,哪怕他隻是挪動了一下,虞江尋也會跟著挪動視線看向他。


    幾次三番的,招惹的蕭胤心格外癢。


    奈何蕭承熙還在這裏勤勤懇懇批閱奏折,有再多的想法也隻能憋著。


    最終,他難得主動地說:“好了,你先迴去吧。”


    一直在自己麵前晃悠,卻不能碰,倒不如不看。


    虞江尋迴去後,度過了一個風平浪靜的下午。


    入夜,她估摸著時辰,蕭承熙和蕭胤兩人應當才開始準備飲酒,她照舊走向宮門,檢查了一番,叮囑了守夜的太監幾句,放心迴了屋子。


    屋內炭火燒的旺盛,她的臉紅撲撲的,渾身有些燥熱,喝了幾口茶水,早早地脫了外袍,頭發隨意披散著,躺在榻上。


    昨夜沒睡好,今日困的格外早,她就這麽睡下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口幹舌燥,皺著眉從夢裏掙紮出來了,不情願地準備起身去喝水時,唇邊忽然就被茶杯觸碰了一下。


    清涼的水濕潤了她的唇,她本能地張開嘴,甘甜的水就這麽緩緩灌入,瞬間為她解了渴。


    她舒服地哼哼了兩聲,閉緊了雙眼,準備再次進入夢鄉。


    忽然,蕭承熙的輕笑聲在一片寂靜中響起。


    看著她這副喝完水後沒心沒肺的樣子,蕭承熙沒忍住笑出了聲。


    緊接著,虞江尋後知後覺出了什麽,猛然睜開雙眼。


    她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問:“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蕭承熙不答,隻是貼心地拉起了被子,往上蓋了蓋。


    “忽然起來做什麽?小心著涼。”


    虞江尋警惕地看著他,又問:“你......今夜不是要和陛下飲酒?”


    蕭承熙解釋道:“皇叔忽然身子不適,故而就這麽算了。”


    怎麽可能!


    虞江尋知道自己又被蕭承熙騙了,又重重躺了迴去,將被子扯過頭頂,不去看他。


    她身子清瘦,就算是這麽厚的被子蓋在身上,也隻鼓起了小小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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