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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了辦公室江黎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她縮緊身體,依著牆。四周即便明亮溫暖,她的身體竟還是覺得冷,冷得忍不住上下牙齒碰撞著打哆嗦。


    她努力控製自己的身體,她需要冷靜,她需要恢複所有的記憶,需要知道這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眼眸斜視,醫院外麵縷縷夕陽有恃無恐的照射進來,整個走廊都跟著暖了。


    江黎收迴目光,沿著走廊的光繼續向前。


    沒走幾步便瞧見麵前的病房的門虛掩著,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哭聲。


    她雙手攥拳,伸長脖子,壯著膽子朝病房裏望。


    病房裏的窗簾拉開,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她再靠近些,隱約聽見病房裏傳出來些聲音。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她看見病房裏長發女人坐在床邊,整理著床鋪,而病床上的病人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她湊的更近些,耳朵貼在門縫上。長發女人的話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裏。


    “您快醒過來吧,您要睡到什麽時候,您這樣,林澤會怪我的……”長發女人略帶哭腔的說著。


    江黎眼睛瞪圓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她聽見了林澤的名字。


    她不敢挪動身體,生怕漏聽一個字。


    “林澤這樣一走就是這麽多年……”


    江黎不再懷疑,她聽得清清楚楚,就是林澤。顧不了許多,她直接推開病房的門。


    長發女人站起來看著門口的江黎。四目相對的瞬間,江黎看清了長發女人的臉,那是她記憶裏的人,是她幾天前還住在一個寢室的同學。


    長發女人也看清了江黎的臉,她還是那樣消瘦,還是那樣一雙勾人的狐狸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沒有變化,仿佛青春不再的隻有她自己。


    “晏文。”江黎一展近日的愁容,眉開眼笑起來,她上前擁住許晏文。


    許晏文立即掙脫出來,原本還有一絲豔羨的神情也被憤怒取代。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許晏文,請你出去。”


    “我沒有認錯,雖然你留了長發,可你就是晏文,你是我的朋友許晏文。”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我從沒想當你的好朋友。”晏文脫口而出,完全沒有顧及江黎的感受。


    江黎臉上有一瞬的失落,馬上又隱藏在眉宇間。


    “那你承認你就是晏文了。”


    “我。”晏文別過頭去。


    “晏文,你告訴我,林澤去了什麽地方?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江黎,幾年沒見你是瘋了嗎?林澤出了什麽事,你會不知道嗎?”晏文斬釘截鐵地說,對於江黎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想聽。


    江黎站到她麵前“我……我前兩天撞了頭……我,不記得了。”


    “跟我玩失憶啊。”許晏文眼睛看向別處,雙臂環抱住自己。


    “你快告訴我,林澤在哪?”江黎急了,伸手抓住她的雙臂搖晃。


    許晏文仍舊不說話。就在這時,護士推門進來,手裏拿著輸液袋。


    “23床,林淑珍,掛吊水了。”


    許晏文直接推開江黎,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將床上女人的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又小心翼翼地把衣袖挽上去露出手腕。


    江黎看著晏文的動作一氣嗬成,似乎很是熟練,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愣在原地。


    林淑珍,這個名字好熟悉。


    江黎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努力搜索自己記憶,女人的樣子和眉宇間的英氣有一絲熟悉,忽然,她想起來林淑珍是誰了。


    林淑珍就是林澤的母親。江黎驚愕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


    她簡直不敢想象,當年那個畫著精致妝容,穿著一身高檔服裝,盛氣淩人的林阿姨,今天竟然頭發灰白,麵無血色的躺在這裏。


    一股說不出的酸楚湧上心頭。


    “她怎麽變成這樣了。”江黎呢喃著似乎在問自己。


    這五年的記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林澤怎麽會失蹤,她全然不知。


    “告訴我,林澤是怎麽失蹤的?”


    見護士掛完吊瓶離開,江黎再次追問晏文。


    “失蹤?誰告訴你林澤失蹤的。”晏文仔細端詳著江黎的臉。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難道真的失憶了?


    “你真的失憶了?”晏文的聲音裏有奇怪的迫切。


    “嗯……摔了一跤,在醒過來,就……”


    晏文瞧見她神情裏的落寞,既然失憶了,那就讓林澤永遠消失在你的生活裏,永遠都不知道真相才好。


    這樣想著許晏文說:“既然你這麽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林澤沒有失蹤,林澤死了,在你跟那個白厭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林澤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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