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饒地。


    這日,君錦織照常帶著隊友出任務。


    忽地,他側眸看了盛千願一眼,隨即擰眉,“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不舒服就去休息。”


    話雖如此,盛千願沒有錯過君錦織眼底那抹不虞。


    他扶著腦袋,覺得心裏悶悶的,喘不上氣,但卻硬著頭皮說:“問題不大,我可以。”


    少年表示自己能堅持,君錦織沒再說話,任由他跟在身後。


    【大家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發現異常?】


    諸如此類的場景,在不同的陣營不斷上演。


    有聰明的觀眾從四個陣營轉了一圈迴來,開始悲觀:【完蛋了,豐饒隊裏沒醫者,什麽都沒有。】


    【銀月那邊更慘,足足倒了四個人,雪狼也發現他們生了病,都沒有讓人休息的意思,硬是拖出去做任務了,真狠。】


    【什麽?我也去看看。】


    顯然,夏和對他們描述的情況很感興趣,他果斷的按下按鈕,畫麵一變,轉至銀月·迴音穀。


    迎麵而來便是劇烈的爭執聲。


    現在是辰時,該做任務的都去做任務了。夏和眯起眸子,“大清早的,這是吵什麽呢。”


    立刻有彈幕迴答他:【那些人想休息,雪狼不同意,就這麽吵起來了…】


    熒幕中,一名男修正竭力地朝對麵的人嘶吼,他指著自己潮紅的臉道:“我都說了我做不了,我發燒了!你看得出來我的臉色不對吧?”


    【哇偶,這麽有底氣。】


    雪狼當然看得出來。


    但少年隻是歪了歪頭,眸子散發出幽幽的冷意,“昨天你沒去,今天該到你了。”


    他再次強調:“這是規則,沒有人能隨意打破規則。”


    許多人對雪狼的行事方式表示接受無能。


    【好強硬。】


    【雪狼真的和他名字一樣沒人性,生病了就讓人家休息啊,四個陣營裏就他最冷漠。】


    【這就是銀月城主教出來的好孩子。】


    【前麵是在引戰嗎,就算性格有缺陷,雪狼也是靠實力當上的領主。】


    爭吵還在繼續。


    男修很是不耐煩,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隻知道規則規則,你是木頭嗎?不能變通一下?”


    “……”雪狼短暫的沉默了一秒,然後堅定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而且,你是在裝病吧?”他抬起手,手指漸漸幻化成鋒利的爪,擱置在對方的肩膀上。


    聽到裝病二字,剛才還在幫人說話的彈幕頓時僵住了。


    因為沒人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還有選手試圖渾水摸魚。


    “…我,我能裝什麽…”男修心虛地後退一步,緊接著,他神情陡然一變:“你的手拿開啊!”


    屬於人類的特征漸漸退卻,尖銳的爪子在陽光下銀光閃閃,那種程度足以劃破他的脖頸。


    明晃晃的威脅讓男修不得不忍氣吞聲,“我去還不行?你放開我!”


    雪狼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未置一詞。


    澄歸走過來,與他對視一眼:這個人,得殺掉。


    看見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夏和輕笑了聲,“銀月雙子當然不會帶生病的人進隊,那隻會拖累他們的進度。”


    “什麽,你們問剛才他的手是什麽情況?”


    青年麵上盛笑,隨口一說:“那應該也是他的獨門秘術吧?”


    *


    這場流感來得突然又兇猛。


    許多人起夜便倒下了,底子差的更是高燒不起,


    等各個陣營徹底意識到不對,已經是在中午。


    隊裏莫名其妙倒了三人,君錦織總算重視起來。


    少年略略垂眸。那張斯文清冷的臉龐陰晴不定,沉吟片刻,他抬了抬鏡片,“他們都有什麽統一症狀?”


    雲挽歌和陸行忙得焦頭爛額,安頓好病患後,她的語氣染上了不自知的沉重,“頭疼發熱,渾身乏力,畏寒。”


    雖然不是丹修,但君錦織輕易地猜到了,這是一場流感,再結合比賽的尿性…


    君錦織冷然道:“這病具備傳染性。”


    陸行與雲挽歌先是呆滯,急急的開口,“剛才我們沒做防護,會不會感染?”


    少年沒有率先迴答他們,冷靜做出了下一個抉擇:“從現在開始,所有人注意和病患保持距離,陸行,你去燒一壺薑茶,讓沒被傳染的人喝了。”


    “挽歌,你負責分房,讓那些人統一待在一起,看好他們。”


    “好。”二人的眉宇間藏了些憂慮,本著對隊友的信任,勉強應下。


    由於君錦織表現得過於鎮靜,彈幕跟著鬆了口氣。


    場麵穩定下來,便沒了看頭。


    夏和隨手將主屏幕切到存在感薄弱的赤炎之眼,他存心想看熱鬧。


    未曾想,赤炎陣營裏有個醫藥世家的小姑娘,他們的情況比豐饒穀輕鬆不少。


    就連染病的人都少,隻有龍吟宗的上官和靳新元及其餘二人。


    老和他們拌嘴的家夥此刻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氣息微弱,這一幕看得幾人心肺舒爽。


    其中,性格直爽的鏡花穀弟子夏至道:“誰讓叫他們瞧不起我們,這就是報應!”


    就連巫醫本人都不太情願幫忙。


    人緣能差到如此程度,彈幕都很好奇,【他們之前怎麽吵的?居然還敢得罪丹修?】


    要知道鏡花穀風評極好,又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路過的小貓小狗都一視同仁。


    【靳新元罵得超難聽呢,說鏡花穀的不配來參賽,走了狗屎運。】


    【還有呢?】


    【他還說,女孩子就該待在家裏相夫教子,然後生個頂級靈根的兒子。。。】


    【嗯?靳新元瘋了嗎,還是說他還活在三百年前,前輩們爭取了幾百年的平等被他一句話泯滅了,有病吧。】


    【咳,樓上別太敢講,這紅毛的家世顯赫又古板,我們惹不起。】


    “罷了。”


    霜降推搡著小滿的背,低聲勸慰,“去吧,總不能看他們送死,要是被熬過來了,估計龍吟宗更要記恨我們。”


    身為大師姐,霜降是有點人脈的,她知道些靳家的底細,堪稱女修的人間煉獄。


    穀雨讚同的點頭:“與其拉仇恨,不如結個善緣。”


    “嘖。”小滿忍辱負重道:“哼,看在師姐份上,我勉強治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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