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現場的人隻感覺一陣風掠過!


    接著噗通一聲。


    一聲慘叫。


    隻見張馳被陳桐易直接拖過二十多米寬的車道,按到了對麵法桐樹上!


    “哥……陳…陳哥,我錯了!”


    陳桐易手上用力,眼注視前方,貼近張馳的耳朵。


    “小兔崽子!你以為,我坐輪椅就治不了你了?!!”


    跟著張馳的兩個小混子已經呆在那,臉色蒼白。


    陳蘭蘭一隻手捂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兩人,才發覺自己哥哥的恐怖。


    撲通一聲,輪椅旁邊的一個小混子已經癱倒在地上。


    陳蘭蘭迴過神。


    小混混支支吾吾的說:“他…他,他麽還是人麽!!!”


    “以後離蘭蘭遠點,能行麽?!”陳桐易再次緊了緊手中的力氣。


    “能,能,哥,我知道錯了,頭快裂了!!!”張馳不斷的掙紮著,試圖將陳桐易的手扒開。


    “汝之名在天下,如蛆蠅糞穢也,言之則汙口舌,書之則汙簡牘!別再讓我看到你!滾!”陳桐易最後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哥,不敢了!不敢了!”張馳連忙答應著。


    陳桐易鬆開後,他便滑了下去,臉色又紅又白,明顯可以看見額頭上的手印。


    幾個小混混大冬天為了耍酷,連棉襖都不穿,張馳跑開的時候,後背透著大片的汗印。


    見陳桐易撐著樹許久未動,陳蘭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忙驚唿:“哥,你沒事吧?!”


    陳桐易用另一隻手招了招,還不敢大聲說話。


    陳蘭蘭急忙的推著輪椅過去,著急的問:“哥,你怎麽樣了。”


    陳桐易低著頭,“蘭蘭,那三個走了嗎?”


    “走了哥。”


    “過來扶一下我!”說完這幾個字陳桐易隱隱有要倒下去的趨勢。


    陳蘭蘭立馬撐住陳桐易,“哥,你怎麽樣了?”


    陳桐易麵露尷尬的擺了擺手,“沒事。”


    這一下活動太大,肌肉扯的有點疼。


    陳蘭蘭立即將陳桐易拖到輪椅上,雖然幾步的距離,但陳桐易的體重也讓她額頭上出了細汗。


    坐上去後,陳桐易心髒開始突突的跳,不停的大喘著氣。


    其實從一開始張馳挑釁陳蘭蘭的時候,他就已經坐不住了,隻不過在忍著積蓄力氣。


    陳蘭蘭看著陳桐易麵色有些痛苦,擔憂道:“哥,去醫院吧!”


    “醫院看不出什麽,我緩一會就行了。


    “先去金店。”


    陳蘭蘭抽了抽鼻子,還是有些不大放心,“哥……”


    陳桐易閉上眼睛擺了擺手,“花那錢,沒啥用。”


    陳蘭蘭無奈的答應,“那不去了,不過有事你得立即給我說。”


    陳桐易並未答話,陳蘭蘭推著他前往金店。


    他這會想起來,為什麽陳蘭蘭當時在醫院裏會很委屈,感情張馳這小子又來騷擾她了。


    陳桐易也根本不怕張馳會報警,現場沒有監控。


    不過說起來這事也挺讓人無語的。


    那得是六七年前了吧,那時候張馳也不是這樣,還沒有這麽非主流,稀裏糊塗的就看上了蘭蘭,追了幾天還沒動靜就要動手動腳,結果恰好被陳桐易看到了,上去就是一腳。


    沒想到這一腳沒讓他長記性,過了幾天生拉硬拽的要拉著陳蘭蘭去賓館,幸好陳蘭蘭的小姐妹通知了陳桐易。


    氣的陳桐易帶上了棍子。


    到的時候,陳蘭蘭當時正在路邊哭的梨花帶雨的。


    陳桐易噌的火就上來了,上去幾下就把張馳揍得鼻青臉腫。


    張馳父母都在外地打工,跟著爺爺奶奶吃的也不好,整個人瘦的跟猴子一樣,根本不是陳桐易的對手。


    原本陳桐易以為陳蘭蘭已經被欺負了,一問才知道,還沒去成。


    也不知這張弛整的什麽腦殘行徑。


    簡直是離譜的媽媽給離譜開門。


    之後老實很多,再者張弛的爺爺奶奶太可憐且沒有發生什麽,也就沒報警,不了了之。


    不過這之後,陳蘭蘭更加黏陳桐易,兄妹感情也更深。


    想來陳蘭蘭現在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彼時穿越他才剛畢業。


    陳桐易後來在金店又掏出個金鏈子,一開始金店的人還問這問那,最後陳蘭蘭說是為了給陳桐易治病才來當的,店裏才同意迴收。


    鐲子四十多克,金鏈子二百多克,一共賣了將近六萬塊錢。


    陳蘭蘭小心的護著自己的小背包,這還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拿這麽多錢。


    “哥,那你還有多少金子?這兩個就六萬塊錢,不是發財了?”陳蘭蘭有些興奮的說。


    陳桐易輕輕搖頭,用著簡短的話語,“沒那麽簡單。”


    見陳桐易臉色還是很白,不太想說話,陳蘭蘭也不再問。陳桐易讓陳蘭蘭推著他在縣城逛了逛。


    在陳桐易的極力要求下,陳蘭蘭才買了幾件衣服,兄妹倆老家都在農村,農村的物質實際上比較匱乏,各方麵不好發展,你想要賺到錢不太容易。


    要想達到城市職工的工資還得出去打工或者有個一技之長。


    不過陳桐易有些疑惑,自己二叔家應該早就得搬到城裏住了,但他們現在還是住在農村,難道也把錢借給他看病了?


    逛完後,陳蘭蘭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和陳桐易在外麵吃。


    複體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吃和休息,至於補充靈氣和提升靈氣界限,陳桐易還得多規劃一下。


    沒經得住誘惑,陳桐易買了個手機,花了兩千多。


    在沒有電子產品的那邊過習慣了,手機上手多少有些吃力,不過還年輕,陳桐易多琢磨了一會也差不多。


    隻是怎麽看,陳桐易還是覺得沒有他的翻蓋手機帥。


    畢竟扣上的那一聲是多麽的美妙!


    “我是不是得辦張手機卡?”陳桐易隨意劃愣著手機,總是提示沒有網絡。


    “哥,你身份證還在家裏呢!”


    “那就是辦不了唄!”


    最後陳蘭蘭給他開了熱點。


    ……


    “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飛機……”


    “啊~哥,你唱的啥?”


    陳桐易拿下耳機,調出界麵給陳蘭蘭看了看,然後外放了一下。


    聽著這古怪的嗓音,陳蘭蘭眉頭皺了皺。


    “哥,你聽的歌好怪啊!”


    “怪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說起來,那邊有一個歌姬好像唱的還不錯,陳桐易沒聽過。


    青樓也沒去過。


    九年了,他還不知道那邊人認真唱歌是什麽樣,和現在有什麽區別,上學時的詞曲又是怎麽樣的唱法。


    國家安定的時候,那邊經常有詩詞文會,有一次他沒耐的住嘲諷,就隨便背了一首,當時便震驚了所有人。


    幾十個字的熱度持續了很久,當時他確實感覺很爽,但是隨著熱度越大,他看著那些公子小姐崇拜的眼神也就越心虛。


    此後便沒再用過,他也自己鑽研過,但這東西確實需要一定的天賦,那種對於事物的感觸和對文字的理解運用。


    不過對於解析他還是挺在行的,比如用了什麽樣的手法,體現了什麽樣的情感,寫出了什麽樣的環境,哪個字比較妙,哪個字比較奇,諸如此類。


    給一些人修改個別詞句自己也是沒有問題。就陳桐易係統的講述現代的修辭手法,也令很多人欽佩不已。


    一直推著陳桐易,陳蘭蘭氣息有些紊亂,明顯是有些喘了,陳桐易看了看後邊的妹妹,說道:“蘭蘭,我自己推吧!”


    “不,哥,我沒事,不能再讓你累著了,上午都快嚇死我了!”


    又勸了幾句,陳桐易實在拗不過她,不過也快到家了。


    兩人剛走進巷子裏,就聽到有爭吵的聲音。


    陳蘭蘭停了一下,然後加快了速度,“哥,好像是大伯和大娘!”


    陳桐易摘下耳機,仔細看了看,他的視力要比平常人好很多,正好是他家的位置。


    走近後,陳桐易示意陳蘭蘭慢下來。


    現場已經有很多在看熱鬧的人,陳桐易和陳蘭蘭在後麵觀察著情況。


    “老張,寬限幾天,我的人品你還不信麽!”陳宏正小心的拉著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男人,看上去年紀要比他大一些。


    平頂中山帽下露出的鬢角已經花白,但是麵容上還是清楚的能看出其十足的精神氣。


    陳桐易喜歡觀察人的眼睛,眼白過多,掩蓋過的兇厲,加上腮骨橫突,看的出是一個狠辣的人。


    “陳宏正,別跟我說別的,我不管你人品,該還錢的還錢,你那兒子廢了,花再多錢也沒有用,還不上就先拿這個車頂著!”老頭絲毫不顧及常人的圍觀,帶的幫手直接拉開了陳宏正。


    陳桐易正準備過去,陳蘭蘭直接衝了過去,站在大伯陳宏正前麵,像一個初生的牛犢,“你憑什麽說我哥是廢物!”


    “你個小丫頭片子,有你什麽事!”看著陳蘭蘭堅毅的樣,長得也算出眾,一個胖漢多少可能有些下不去手,想直接越過陳蘭蘭,推搡之間,卻將她推倒在地。


    陳母見狀,原本隻是麵容著急,這看到陳蘭蘭倒在地上,一下變得慌張。陳蘭蘭她從小看著長大,雖是侄女,但她一直把陳蘭蘭當成親閨女一樣,攥著拳頭上去打那胖漢。


    胖漢見推到了人,也不敢動。


    似乎是忍不住了,又一下把陳母給推倒在地,此時陳宏正臉色漲的通紅,大聲斥責道:“老張我是欠你錢不假,但是你怎麽打人!”


    “是啊,怎麽能打人!”到底是同村的人,看熱鬧歸看熱鬧,該看不下去也會出言幫兩句。


    陳宏正一生要麵子,欠錢的事是他理虧,饒是再隱忍,那也看不過去,陳蘭蘭將陳母扶起來。


    是個男人多少都有血性,陳宏正接著就要上去。


    推倒了兩人後,見張老頭沒有阻止他,胖漢像是被鼓勵一樣,握緊了拳頭就要動手!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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