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陳最真的很能撐,又帶她去吃了午飯,到家了也沒立馬就去睡。


    圍著沈安芷轉悠,給她製定他睡著後她該做什麽。


    “保溫杯裏的水在我醒來前喝完。”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囉嗦。”


    都說了關於這類的七八件事了。


    “……”陳最的睡衣換到一半,睨眼看她,好似在心底盤算著什麽,稍有些質疑的問道,“我囉嗦?”


    沈安芷把他的睡衣扶上肩頭,又轉到他麵前把扣子一顆顆扣上,重重點頭給予肯定,“特別囉嗦。”


    陳最頻頻低頭,在她係領口上的那顆扣子時,他隻需要彎下腰就可以吻到了。


    沈安芷讀過一本書,上麵寫著心理上的喜歡不會持之以恆。


    她沒試驗過,但也認為這個理論太絕對了,目前為止對陳最就是那種喜歡還不夠,得給他很多很多愛才夠。


    她能很清楚的感知到這是心理上的喜歡,由心疼他從小的經曆,還有他不苟言笑的情緒,組成了一種很微妙的感情。


    心疼性的喜歡才不能持之以恆,可他們的感情中摻了以真心對真心的腳踏實地。


    兩人之間千絲萬縷的羈絆,就如同一個被肆意擺弄後,變得雜亂無章的毛線團。


    解不開的繩結,盡管看著混亂無序,但交織糾纏才會讓人有安全感。


    對於陳最的心意她看的可透了,比她還愛他的非他不可。


    把生理性的喜歡也一並加上的話,那更是,誰都離不開誰了。


    “好了,不許再親了…”


    陳最撚著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上抬,“囉嗦。”


    大概是熱烈的愛不會和平靜的心共存吧。


    冷空氣中溫熱的唿吸交換著,臉頰燙燙的,很剛好的溫度。


    陳最幾度想分開,但她不想了,暖暖的隻想要一直貼近。


    雙唇分離,她本就因為感冒看著怏怏的,這下唇瓣微腫,像是被他怎麽了一樣。


    咳嗽聲打破溫存後的短暫寧靜。


    “我的感冒藥分你一半吧?”她的眼神開始閃躲。


    讓陳最感冒的始作俑情節,一細想就浮上臉色。


    “我現在…”他頓了頓,把感冒能想到的前症狀全給說了,“嗓子不舒服,頭很暈,唿吸不暢,感覺全身都是燙的。”


    “裝,接著裝。”沈安芷摸了下他的額頭,“不要亂說,一會真的發燒了。”


    陳最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下滑至臉龐貼著,“那最好了,你會好好照顧我的。”


    “……”


    磨磨唧唧,等他睡下沈安芷才去找許昕要八卦聽。


    在這一年左右,他們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浸在公司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自己忙碌起來的機會。


    像這種動不動就迴家的行為隻是少部分,一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


    可能是陳最想迴,或許是沈安芷想迴,反正沒人會對此有意見。


    和許昕的聊天頁麵還停留在那條,‘我發現我真的被他吃的死死的。’


    沈安芷迴了句,‘細說。’


    許昕在手機前蹲好幾個小時了,一堆肺腑之言沒處宣泄。


    要是在沈安芷沒迴答之前一股氣全說了。


    那股激動勁全浪費在文字裏了,所以得留著這份心情,等有對答了再拋出全部情緒。


    許昕幾乎是秒迴。


    迴複了一個表情包後,對話框上麵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沈安芷把手機放到一邊,在藥箱裏翻到了退熱貼,有備無患又悄悄溜到房間貼在他額頭上。


    再看到手機,聊天頁麵上已經混著文字和未讀的語音消息了。


    ‘很不想承認,但是你敢信我跟他待了幾個小時更喜歡他了?‘


    “如果我跟我爸媽說挺喜歡他的,那他們就會瘋狂幫我製造和他見麵的機會,你覺得我要不要說?我去公司麵試都沒這麽緊張過…在他麵前我連話都不敢多說怕說錯。”


    ‘我以為幾年沒見過麵感覺會變得很不一樣,他給我的印象一直就是高中那副狗樣子,我還想過他如果變醜了我就徹底死心,你居然藏著掖著不告訴我他長開了。’


    什麽樣算長開?


    沈安芷也能說是經常見到陳奕宇,沒什麽變化,反而是陳最,常看常新的。


    看她打字太累了,索性電話彈過去。


    又是秒接。


    “你能不能矜持點,什麽叫跟他待了幾個小時更喜歡他了?”


    許昕駁迴這個論點,“我能有你對陳最那麽矜持?”


    “我和最最跟你們又不一樣,要不我去最最那給你探探口風?看看陳奕宇是怎麽看待相親相到你這件事?”


    她連思考都忘了,“不許去!你就讓我自己慢慢琢磨吧,等會聽到噩耗我會傷心好幾年。”


    “那…你繼續說你們今天都幹什麽了。”


    接著開啟了一下午的暢聊。


    許昕說完在早餐店的經過,喝了一大杯水又繼續。


    “從早餐店出來他問我是不是有事要走了,我跟他說我隻是不太想來相親才說今天沒空,然後他就又跟我聊些有的沒的。”


    “他問我有沒有心儀的結婚對象了,這不廢話嗎,有的話我還出來相親?”


    沈安芷眉目帶笑,對這個話題逐漸感興趣,“然後呢?”


    “然後那時候禮堂的門開著,我們就進去了。”


    禮堂破天荒的在沒有特別節日時開了門,像是天意順理成章的給他們製造了一個沒人的環境。


    裏邊通常是村裏人辦酒席用的,常年擺著的酒桌就沒撤。


    四周很暗,隻有幾扇窗戶投進來微弱的光,空間很大,這些光隻能起到看的清路的作用。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


    如果概括的話,想的是同一件事。


    陳奕宇在前麵走著,許昕跟在他後麵走的也就大膽了些。


    禮堂最前方有個台子,通往台子的地方有幾層階梯,他隨便拍了拍其中一層上麵的灰,但是坐到了旁邊的位置。


    許昕站著不動,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又起來坐在離他們最近的酒桌上。


    想到,她已經…長大了?


    當初穿校服褲子,好像和她在哪都能席地而坐,就算是下過雨後的操場。


    一開始不坐酒桌上是異樣的覺得不夠隱蔽,可他們又不是在偷情…


    隻是聊聊天而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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