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曲君儒先開了口:“哎,你那兒幹嘛呢?”


    王新雨那邊兒似乎正在忙別的事情:“你有……嗯,一等,我……我……我!!!一等一等,我打字速度快一點兒,縮加時間。”


    “啊?”


    “一等,我在打日誌……”


    曲君儒迷迷糊糊聽到了這句話,就迴了她一個字:“哦。”


    過了還沒十秒,她就主動跟曲君儒說:“哎喲……沒事,你說吧,我能聽見你說話,我聽得見。”


    打電話之前,曲君儒才剛上企鵝看到楊浩傑在自己的空間說說中提及到自己跟修小雨之間的感情問題,而王新雨與修小雨是好姐妹,所以曲君儒是想著,直接問她會更直觀的聽到答案。


    “那個,修小雨和楊浩傑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王新雨漫不經心地迴應他,說:“還能怎麽樣?班主任都知道了……”


    曲君儒試探著問:“分了?還是怎麽樣了?”


    王新雨沉聲對他講:“啊,上個周就分了。”


    對於他倆之間的感情問題,曲君儒還有一個問題得問王新雨:“修小雨不是說她自己就是個三兒嗎?”


    王新雨對此並不清楚:“啊?我不知道啊。”


    曲君儒則是說起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楊浩傑都有崔紅豔了,他再勾搭修小雨,是不是有點兒對崔紅豔不太仗義?”


    王新雨對於曲君儒提及到楊浩傑的名字,好像有點兒意見:“哎喲,那個,那個誰啊,楊浩傑就是個不要臉的,他那天讓我給修小雨說,嗯,修小雨在不在你旁邊?我說在,怎麽了?他說,你給她說5211314,我沒給你說。”


    曲君儒對他倆說不說情話這一點無感:“呃,就這麽簡單?”


    突然,王新雨在電話那頭兒遇到了點小事:“愛寧,他們……嗯,怎麽辦?曲君儒~~~”


    曲君儒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又遇到事情了:“新雨,你又躁了?”


    王新雨遲疑了許久,才打算告訴他到底是什麽事:“嗯,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幹了一件特別對不起你的事兒,好不好?”


    對八卦略微好奇的曲君儒,表示洗耳恭聽:“說說說!”


    王新雨試探著問曲君儒,說:“嗯,我讓他等我七年行不行?”


    曲君儒實在是沒聽清,到底是什麽:“什麽?”


    王新雨重複了一遍:“我讓某個人等我七年行不行?”


    這次他倒是聽清了,但曲君儒還是想問問王新雨自己是怎麽想的。


    “什麽?!!”


    王新雨顯然沒聽懂曲君儒的言外之意,還跟他說了第三遍:“我讓某個人等我七年行不行?!!”


    曲君儒想讓她別那麽急躁,好好再考慮考慮這件事到底應不應該說出來。


    “你還是打字吧,電話裏我真聽不清。”


    可王新雨腦子轉不過來,就對他說了第四遍:“我說,讓某個人等我七年行不行?”


    都到這種地步了,人帥心善的曲君儒還是想給王新雨一個機會,讓她好好組織一下語言。


    “慢點兒說,我真聽不清。”


    可這個傻姑娘,竟然一點兒都沒聽懂曲君儒的言外之意,真的一字一句地對他說。


    “我——說——讓——某——個——人——等——我——七——年,行不行?哎,他說……”


    曲君儒一看這姑娘實在不會動腦子,便嗬嗬冷笑了一下:“噢,你覺得呢?”


    王新雨不知道該怎麽迴他:“他問我,我心裏還有沒有他?啊,怎麽辦?”


    曲君儒聽到這兒的時候,神情著實緊張了一下,在快速思考後,便追問王新雨。


    “然後呢?”


    王新雨似乎對他說這句話要怎麽迴複而拿不準主意:“他問我心裏還有沒有他?”


    曲君儒想讓王新雨自己來決定:“那你說呢?”


    王新雨卻把這個問題甩給了他:“我就問你怎麽辦嘛。”


    曲君儒繼續裝癡扮傻的問她,是不是王淳琪的事情:“王淳琪的事兒?”


    但凡,王新雨聰明點兒,她應該也能明白曲君儒這是不想跟她說趙越的事情,隻不過是拿王淳琪的事兒,來讓王新雨轉移這個話題。


    畢竟,站在他那現任男友的角度上,肯定是不願意多說她前任的事情。


    王新雨就是個打直球的單純女生,顯然沒聽明白,反而進一步問他該怎麽辦:“哎,他什麽破事兒,不用提。然後,我怎麽說?”


    “你自己想呢?”


    到了這一步,曲君儒還是想讓她自己拿主意,他作為男朋友也好,還是作為她老公也好,不可能事事都幫她做決定啊。


    王新雨對曲君儒的情誼很複雜,既把他當哥哥,又拿他當對象處。


    “哎呀,中國好哥哥給個主意嘛~~~”


    她都稱唿自己這個曖昧稱號了,那曲君儒隻能這麽迴:“我也不知道啊,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應該由你自己來決定。”


    王新雨陷入了自我反思:“哎,我要是說沒有怎麽辦?我要是說有怎麽辦?我說,讓他等這七年,到時候說沒有怎麽辦?”


    “你看他怎麽說。”


    “安?”


    “看他怎麽說嘛。”


    在曲君儒給出這個答案後,王新雨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曲君儒並不想摻和自己和趙越之間的恩怨情仇。


    這一次,話題轉移的相當成功。


    王新雨將怒火發泄在了電腦上:“嗯,絕交吧電腦,煩死了!”


    曲君儒想起王新雨正在打什麽字,就讓她先碼完日誌再說:“要不,你還是把什麽日誌碼完了再說吧。”


    這下,輪到王新雨沒反應過來了:“什麽日誌?”


    “啊?”


    王新雨思維變得很快,急忙來追問曲君儒:“你跟我說?啊?你要我寫什麽日誌?”


    曲君儒迴想了她接電話後,對自己說過的話:“你不是說要打什麽日誌、還是什麽日記,讓我等會兒你嘛?”


    王新雨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我什麽時候說要打什麽日記了?哎喲,怎麽辦?”


    曲君儒這下都有點兒懷疑,上了大學後,是不是自己已經跟不上現在女生的邏輯思維了。


    “我也是極限無語了,你這說的些什麽啊?”


    王新雨也是邏輯紊亂了:“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兔麻的。啊,啊呀……”


    曲君儒無奈一笑:“我真是無語了,宿舍裏就我一個人,剛吃完夜宵就接到了你的電話。”


    王新雨給他打電話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孤單,而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不是,我讓我妹妹煩死了。”


    曲君儒在電話這頭兒,安慰她說:“你至少還有個伴兒啊,我現在連個伴兒都沒有,除了能和你說話,真的沒人能和我聊了。”


    王新雨適時地跟他說了一句暖心的話:“你還有我啊。”


    曲君儒他怎能不知有她今晚陪自己,心裏確實是暖的:“我知道有你,可電話聊終究不如麵對麵聊要好。”


    就在他話音剛落後,王新雨那邊兒又出幺蛾子了:“我……一等,停!他……”


    曲君儒急忙反問三個字:“怎麽了?”


    王新雨跟他又撒嬌:“啊~~~”


    而曲君儒則是反向撒嬌:“啊~~~?”


    王新雨被他這快速的反應給逗笑了:“哈哈哈,我真的……嗯~~~我妹妹不在家,我都沒人發泄了。”


    聽到這話的曲君儒,好想給她一個擁抱:“你可以跟我發泄啊,我願意當你的樹洞,聽你說那些煩心的事情。”


    王新雨語無倫次地給曲君儒說:“哎呀,他他他……哎呀,他……啊!”


    曲君儒嘴角上揚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然後呢,我在這兒等你說下文,就是沒聽著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給你說著說著,一半就沒話兒了?”


    王新雨突然發了個脾氣,然後又迅速給曲君儒道了個歉:“死去,兔麻的,靠,怎麽就卡機了?沒事,哥,我沒說你!愛寧,可算是分不明白了。死三六零,哎喲~煩死了,怎麽辦?他說讓我見麵和他說。”


    曲君儒沒聽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什麽?”


    王新雨說趙越要讓她去見他一麵:“他說讓我見麵跟他說。”


    “見麵?”


    王新雨顧及到他們倆現在這個關係,就想讓曲君儒安心,他倆見麵應該不會再複合了。


    “怎麽了?我們倆又不是……壓根就看不見啊……”


    曲君儒問出了他倆見麵後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怎麽說啊?”


    王新雨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對啊,怎麽說啊?我怎麽跟他說啊?”


    曲君儒附和一聲:“對啊,這是個問題,怎麽說啊?”


    王新雨應聲對曲君儒:“對,這件事怎麽說?”


    曲君儒嗬嗬笑著說:“你都不知道怎麽說,那我就更不知道怎麽說了。”


    王新雨一邊思考該怎麽和趙越說他倆現在這個關係,一邊對曲君儒傾訴他們班主任的事兒。


    “嗯,怎麽說啊?哎喲,班主任他腦子有病是不是?他上個周不管……哎喲,班主任那破工作安排……”


    曲君儒從這些話裏麵,聽出了點兒貓膩:“哎,你們班主任是不是挺喜歡你啊?三番兩次找你的麻煩。”


    王新雨哪知道她班主任是幾個意思:“嗯,他……反正,他,他他他,挺……”


    曲君儒這個時候就勸了王新雨一句:“你小心點兒啊。”


    王新雨單純地問曲君儒,說:“我,怎麽了?沒有,我們班主任他……”


    曲君儒善意地給她提了個醒:“我覺得他可能是對你有邪惡想法。”


    王新雨否決了他這個想法:“沒有,我們班主任他挺信任我的,今天他把我和修小雨叫到了辦公室,美其名曰是找修小雨談話,其實他跟我說,我也不信王新雨你學習這麽好,能跟修小雨她那樣有什麽不往學習上走的思想。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迴去吧。”


    曲君儒可不太信他們班主任,真會對王新雨這麽信任:“就這麽簡單?”


    “他還這麽信任我,我都……”


    曲君儒動用自己智慧的大腦,分析了他們班主任心裏對王新雨計劃的小九九是什麽:“看你長得漂亮,然後學習又好,然後就放你迴去,其實這都是老師的小伎倆。就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再給你一個出其不意,打得你措手不及。”


    王新雨則是說出了另外的一種分析:“沒有吧?王少輝他不就是今年沒教音樂班嗎?又不是今年沒評上優秀教師嗎?又不是工資翻倍嗎?又不是工資那麽低嗎?怎麽滴,怎麽滴,怎麽滴,評不上優秀教師還管我個事兒了?”


    哪有老師成天這麽糾纏一個學生的?


    一聽就有問題啊,曲君儒連忙讓王新雨去有關部門反映一下:“他是不是變態啊?你沒去教育部門反映反映?”


    王新雨嗬嗬苦笑一聲:“我就是個學生,進都進不去,還反映呢,頂多發發牢騷而已。體育老師六千多一個月,他才兩千,然後就因為這個,對我們一直都不是很好。”


    曲君儒這下對他們體育老師比較感興趣,再怎麽說也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多多少少還算了解。


    “你們體育老師是誰?”


    王新雨給他說了個外號:“蘿卜。”


    曲君儒聽到這兒的時候,差點兒以為聽錯了:“啊?”


    王新雨一臉認真說名字的語氣,讓曲君儒差點兒笑噴:“蘿卜啊。”


    “誰?”


    “蘿卜。”


    曲君儒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宿舍裏笑成了鯊臂:“蘿卜?這是誰?怎麽起這麽奇怪的名字?我都不認識,哈哈哈哈。”


    王新雨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笑著說:“哈哈哈,你猜是誰?”


    “男的女的吧?”


    “男的。”


    曲君儒試探著問她是不是這位體育老師:“大春剛?”


    王新雨說出了一個他並不認識的體育老師:“馮曉東。”


    “什麽玩意兒?”


    “馮曉東。”


    “不認識,我確實不認識這位老師。新來的?”


    王新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好像是!從一中調來的。”


    說起來,曲君儒也就認識文峰那裏麵的四位體育老師:“我認識的體育老師,也就是大春剛、光頭、胖子和那個肌肉女老師。”


    就在這時,王新雨突然問他:“那個教籃球隊的男老師是不是特別好啊?”


    教籃球隊的老師有兩個,他說出了其中一位:“我覺得那個肌肉女老師比較好。”


    王新雨卻非要跟曲君儒談另一位體育老師:“哎呀,那個男老師……好啊。”


    “胖子也不錯。”


    王新雨緊接著就給曲君儒分享了這樣一件日常:“哎喲,學習好還是我的錯?他來我們班挑人的時候,還不要我。”


    “啊?”


    王新雨開始說起自己去籃球隊的故事:“那天,去籃球隊嘛。然後,然後……”


    曲君儒不太理解她去籃球隊有什麽事兒:“你去籃球隊幹嘛?”


    王新雨直接說出了目的:“當校隊成員啊。”


    曲君儒見過王新雨的照片,也跟她視頻了一下,不太信她那個身高能夠得到籃球框。


    “你?就你這身子骨,夠得到球框嗎?”


    王新雨傲嬌地迴應曲君儒:“昂,怎麽了?我怎麽夠不到?然後……”


    “真心不信。”


    王新雨繼續跟曲君儒說她去籃球隊的事情:“然後,他見了我第一眼就問我……我們班就有一個籃球隊的嘛。”


    而曲君儒則繼續與她互動:“你們班加入籃球隊的有誰啊?”


    “鄧芊秀,哎呀你不認識。”


    聽到這個名字,曲君儒的神經一緊:“鄧芊秀我不認識?”


    王新雨以為他不認識她,就跟曲君儒說:“你不認識,你當然不認識。”


    曲君儒若有所思地迴她:“哦,我其實是認識她的,但你既然說我不認識她,那就當我不認識好嘞。”


    王新雨對於他認識她並不覺得奇怪,畢竟曲君儒沒來濰坊之前,在萊州認識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認識個鄧芊秀不算奇事兒。


    “哦,然後他第一天就問我,學習怎麽樣?然後,鄧芊秀她說,學習這麽好了,全班第一啦,每次都第一,怎麽怎麽滴,怎麽怎麽滴,老師就說……”


    對於她說自己的成績,曲君儒在內心中是震驚的:“你?全班第一?”


    王新雨應聲迴曲君儒說:“啊哈,對啊,怎麽了?!”


    然後,曲君儒就又確認了一遍:“你全班第一名?”


    王新雨再次點頭,說:“啊哈。”


    “真的假的?”


    “真的。”


    曲君儒不吝誇讚地對她說:“牛,那你很哇塞啊。”


    王新雨嘿嘿一笑,跟他說完了去籃球隊的來龍去脈:“然後,體育老師他就說,啊你全班第一,那就算了吧,你迴去吧。上次選了你們班鄧芊秀個二號,你們班班主任就挺不樂意的了,這次,要是再選你,你們班班主任得罵死我。哈哈哈!”


    這個話題結束後,曲君儒就想起許藝跟他說過,自己企鵝聯係方式沒加上王新雨的事兒。


    正好他還跟她通著電話,也就一起說了。


    “嗯,哎對了,王新雨。我讓許藝加你,你怎麽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他給你說了吧?”


    王新雨有些害羞地迴曲君儒,說:“他……我爸媽在家,你讓我怎麽迴他?”


    “昂。”


    王新雨不知道曲君儒還認識他:“你認識?”


    曲君儒沉聲迴複她:“對,我想讓他保護你的安全問題。”


    王新雨知道許藝卻不知道他在不在萊州:“他在萊州?”


    之後,曲君儒這才將許藝的來路跟她說了:“對,萊州老一中的夥計。”


    王新雨一時之間可能是沒反應過來,許藝不是大學生,隻是高中生。


    “怎麽?他沒去考大學?”


    曲君儒本來是不想說的,但王新雨都問到這裏了,自己要是再藏著掖著,好像對她不太尊重。


    於是,在沉思了一會兒後,就給她說了自己與博士許藝之間的不同性質:“我和他不是一個性質,我是因為學習成績太好而被校外壞人所嫉妒,才無奈從文峰分流,來了濰坊上大學。博士,他比我大三歲呢,已經去了老一中就讀,今年好像就要高考了。”


    許藝能上萊州老一中,聰明程度自是不言而喻,兄弟們叫他“博士”,也是因為他確實是他們這群朋友中最聰明的一個人。


    曲君儒剛要對她說許藝的事情,就剛好與王新雨要說的話題碰上了。


    “哎,你說……”


    “你先說。”


    “你說,你說吧。”


    “你說,你說,你說,你說。”


    曲君儒出於尊重王新雨的意圖,讓她先開口說話題:“我沒什麽話了,你說吧,你找話題就行。”


    “我也沒什麽話。”


    “你剛才想說什麽,現在說就是。”


    聽到曲君儒如此尊重的話,王新雨才願意對他說,自己剛才想說卻還沒說出口的話:“我閑著沒事,在許藝空間裏發了……他他他,哎呀……”


    曲君儒聽著她說話的語氣,一直都有種強烈的保護欲:“王新雨你這個性格挺好啊,又萌又單純的。”


    王新雨呆萌一問:“好?”


    曲君儒點了點頭,說:“又萌又單純的,挺好啊。”


    王新雨嘿嘿傻笑一聲,緊接著,她就想從曲君儒這兒,多了解一下王基超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嘿嘿哈哈,哎喲……不是,我有時候就是懶得動他,王基超他至於?”


    曲君儒對王新雨是真比較關心,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女生,他還真不一定有這樣的耐心。


    “你除了翟雅博和王基超,學校裏的朋友身份,還有哪個男生跟你關係比較近?”


    王新雨開始思考起來:“誰還跟我關係比較近?朱家輝,那也不算,嘿嘿。”


    曲君儒想進一步的知道,她和同位之間的關係如何:“你同位呢?”


    王新雨天真爛漫地對曲君儒笑著說:“我同位多好啊,好記星加分寶,嘿嘿哈哈啊!還有誰?”


    曲君儒在這個時候,反問了他一聲:“我哪知道你還有誰?”


    王新雨的朋友就那點兒,用一隻手完全能數得過來:“誰還跟我關係比較近,你這個問題確實問到我了。”


    迴想起,前不久曲君儒、王基超、王新雨和邢峰四人下午一起去掖縣公園玩的時候,他有點兒小意見要說。


    “我倒是覺得,王基超挺放肆啊,咱們四個一塊兒出來玩的時候,他居然還當著我的麵跟你鬧氣,他也不怕邢峰生氣?”


    王新雨似乎也覺得王基超有點兒不把自己當同學看:“王基超吧,他……他他他,怎麽說,他……愛寧,反正就是……有時候覺得他太……就為了一點小事兒,我就是下課不願意動他,我就那個時候嘛,我不願意動他,就願意坐我的座位上,他給邢峰送封信,為什麽非得我去?我不去,他就跟我翻臉。憑什麽?我又不是他的兄弟。”


    曲君儒則是直接把她心裏想說的這個詞匯說出來了:“他把你當工具使?”


    王新雨聽到這個詞匯,一下子就話多了起來:“可不,他就把我和修小雨當工具使,給他們兩個傳信,我都傳了無數次了,每天早上我都站在車區等邢峰,邢峰還來的那麽晚,然後我還得給班主任說,然後我還得在教學樓外麵值日,然後還得跟王基超說,真是的!”


    對於他和邢峰之間的事情,曲君儒嗬嗬苦笑:“這件事,我覺得也不怪人家王基超,畢竟人家才初戀嘛。”


    王新雨噗嗤一笑:“噗!他,還初戀?”


    他能和邢峰在一起,裏麵確實是有曲君儒撮合過他倆的功勞。


    因為邢峰也猶豫了好長時間,才在跟他複合的前一天找過曲君儒,問他這個做哥哥的應不應該跟王基超複合。


    “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喜歡人家邢峰,都多少年了就是不換人。這麽多年也沒變過,吵的我頭實在是大了,就當了一迴月老,幫他和邢峰撮合到了一塊兒。”


    王新雨站在為邢峰這個閨蜜好的角度上,極力對曲君儒吐槽他倆就不應該複合:“哎喲,他倆和好就是個錯誤。你知道,邢峰這次考了多少名?你看他們下學期複合了吧,真是個天大的錯誤!”


    曲君儒有點兒無語,因為把他倆重新撮合到一起的人,就是自己啊,嗬嗬。


    “還兔麻是我撮合的,哈哈哈。”


    這下可好,王新雨就像是找到了發泄的話題,一直都跟曲君儒在手機那頭兒強調,不應該讓他倆在一起:“真是個錯誤,邢峰都從級部第五降到了級部第四十。”


    隨著他倆之間的通話時間一長,曲君儒的神情與思維就有點兒迷糊了,以為是說的王新雨。


    “趙越不知道啊?”


    王新雨不僅不困,反而還一直都挺清醒:“誰啊?我?不是我,是邢峰。”


    曲君儒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與困意,隻能用自己驚異的語氣問:“邢峰考到了級部第四十?”


    王新雨繼續跟他談這件事:“昂,上次邢峰期末考試……上個學期,他們倆不是誰也沒搭理誰嗎?”


    這曲君儒確實是不太清楚:“這我真不知道。”


    王新雨跟曲君儒說:“上次誰也不搭理誰,然後邢峰考了級部第五。”


    聽到這個名次,曲君儒著實吃了一驚:“級部第五?”


    王新雨可能是聽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低迷,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說了個讓他神經一緊的稱唿。


    “怎麽了?詫異?!詫異什麽?你老婆我這次考了級部第三好不好?快來誇誇我。”


    聽到她自稱是自己的老婆,曲君儒的臉都紅了,可還是將內心的激動壓了下去。


    “級部第三?”


    王新雨傲嬌地問他:“怎麽了?”


    曲君儒急忙就誇讚了她:“你這是跟邢峰有著何等的差異啊?我都沒考過級部前五,還是你學習方麵的能力厲害。”


    王新雨很心疼自己的閨蜜,居然從第一考場出去了:“然後,邢峰她這次從級部第五降到了級部第四十,從第一考場都出去了。”


    既然話題都聊到了這兒,曲君儒當然還是比較好奇這一屆的級部第一是誰。


    “你們級部第一是誰啊?”


    王新雨說出了兩個名字:“上次是曲鵬碩,這次是潘哲宇。”


    可曲君儒由於困意上來,加上手機通話質量確實有問題,還是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麽名字。


    “潘小雨?”


    王新雨自己可能也知道自己說話太快了,對於別人沒聽清自己說話也是很有耐心的講解了一下:“潘哲宇!你看,你自己都有個‘宇’字,怎麽那麽巧啊?”


    “嗬嗬,我小名就帶宇,沒什麽巧不巧的。”


    畢竟,名字裏帶個“宇”字,並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就在這時,王新雨突然向曲君儒說起了他的好兄弟——方宇。


    “你幫我給方宇說說吧?”


    曲君儒好長時間沒見到方宇了,自然也就沒法兒跟他多說幾句話:“我跟他現在見不了幾次麵了,他老是在上海那邊兒打理他爸的公司。”


    王新雨想知道曲君儒跟他之間的關係,算兄弟還是朋友。


    “你們兩個是……”


    曲君儒和方宇現如今早已不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人家現在是董事長了,牛鼻。”


    王新雨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聯係人列表:“嗯,我找找方宇。”


    她加了好多曲君儒身邊的兄弟,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曲君儒是真羨慕那小子年紀輕輕就做到了高位:“年紀輕輕就做到了這麽高的位置,我是真羨慕小宇子。”


    王新雨沒聽懂曲君儒這是什麽意思:“不是吧?誰董事長?”


    曲君儒聽到這兒就有點兒懵了,她既然都加方宇了,難道沒問他家裏的那些事兒?


    這突如其來的反問,立馬就讓曲君儒警覺了起來。


    足足考慮了五秒後,曲君儒才試探著給王新雨說:“小宇子啊,上海一家五百強的公司是他爸的,他爸感情上有點兒問題,就讓小宇子過去幫忙打理公司,他爸去處理自己的私下感情了。”


    王新雨有些不信,感覺方宇也就和曲君儒差不多的歲數,怎麽年紀輕輕就當董事長了?


    “不是吧?他多大啊?他多少歲啊?”


    “嗯?”


    “他多少歲?”


    曲君儒聽她問小宇子的年齡,才差不多摸清王新雨所知道的,關於方宇的一些消息層麵。


    鬆了一口氣後,他才說出方宇的年齡:“他比我大一歲,我十八歲,你猜他多少歲?”


    王新雨感慨了一下方宇的閱曆有點兒比同齡人更豐富:“他閱曆怎麽那麽豐富?”


    曲君儒毫不吝嗇對方宇的誇讚:“人家是少爺。”


    王新雨將心比心地反思了一下,如果這事兒擱她自己身上會不會有那麽強大的心理素質,能壓得住父親感情生活出現破裂的事情,然後再和媽媽一起打理父親在上海的那家公司。


    “他怎麽那麽堅強的從他爸和他媽之間的複雜感情生活熬到了現在?哎喲這事兒要是放我身上,我都……”


    曲君儒就知道她扛不住這種心理壓力,就說起了他倆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場景:“第一次我見他的時候,我都沒想過這夥計能跟我關係這麽好。”


    王新雨比較好奇曲君儒是在哪兒遇到這麽有錢的男生:“你倆見麵是什麽時候啊?”


    說起這件事,再迴想依然記憶猶新。


    那時,曲君儒剛過完十八歲生日就去了家附近的一家酒吧,然後在裏麵點了一杯雞尾酒遇到了他。


    “在酒吧裏,因為想念孫萌,所以我喝得酩酊大醉。”


    王新雨知道曲君儒忘不掉孫萌,沒好氣地說:“哎喲~~~我問你個事兒啊?!”


    曲君儒應聲迴她:“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辭曾相識燕歸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夏軒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夏軒宇並收藏辭曾相識燕歸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