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這麽甜不得好好嚐嚐?就這點時間不夠老子摸的。”他低笑,湊在她耳邊輕語,逗她,“還有……嘴巴隻能親不能用有什麽意思?”


    薑意捂住他的嘴,“遲嘉舟,你在口出什麽狂言?!閉麥!”


    “好好好,不說了。”他抓住她的手,扣在手心裏,語氣溫柔,“今晚陪我,嗯?”


    他將她的手貼在臉頰,“想你了,意意。”


    薑意沒接話,他拉住她的手,輕輕搖了幾下,“行不行啊?”


    “別撒嬌。”薑意警告他,“不然我今晚迴去加班了。”


    遲嘉舟水靈靈地凝視著她。


    薑意歎氣,“遲嘉舟,你總是犯規。”


    她別過頭,“你明知道我受不了你這樣……”


    他眼底閃起亮光,“受不了我哪樣?”


    “這樣?”他一把摟住她的腰,湊近她的鎖骨,印下一個輕吻,她仰頭,被他掌住後腦勺,按向自己,親了親她的耳朵,“還是這樣?嗯,還是別的,怎麽不說話,寶貝~”


    “別,遲嘉舟,我受不了了……”薑意害羞,拉住他的手,“叫林助理來接我們吧。”


    他低笑,神情悠然,一副懶散樣,“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開始呢。寶貝兒,你好敏感,迴家我們練練,嗯?”


    “不要。”薑意拒絕,“遲嘉舟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嗯,貪圖我的美色?”


    他幽深的眼盯著她,坦率道:“我可不止貪圖你的美色……”


    薑意無奈,“叫林助理過來,我們迴去。”


    遲嘉舟沒再鬧她,給林睿發了條消息,讓他過來,隨後去哄她,“好了好了,我們迴去,嗯?”


    薑意的手被他牽得很緊,她提示他鬆一鬆,遲嘉舟鬆開了點,又去摟她的腰,薑意有些癢,“要多久啊?”


    “林助理還在路上呢。”遲嘉舟在她身前蹲下,“上來吧,我背你,我們到前邊去。”


    他背著她走在路上,昏黃的燈光落成剪影灑在他們身上,如同沐浴著金色的陽光,空氣中又呈現出一種顆粒的空靈感。


    薑意湊近他的臉頰,輕聲道:“遲嘉舟,我發現我是真喜歡你。”


    他沒停下腳步,但嘴角笑意放大,“怎麽?聽你這意思之前不喜歡我?”


    她語調揚起,“哪有!”


    他輕笑,抱緊她的小腿,安全感滿滿。


    時光靜謐,薑意心底被暖意灌滿,一瞬間,那些壓抑在心裏的話也隨之有了說出口的機會。


    “上大學的時候看到過好幾次同班的女生被他男朋友這麽背,那時候還挺羨慕的,我想,要是當時你在就好了……但想想,明明是我先拋下你的,對不起,遲嘉舟,我好像對你很不好。”


    她的語氣愈來愈輕,低頭埋在他側頸。


    “誰說的?我好著呢!”他勾唇,單從笑意裏都能看出他的寵溺和縱容,“羨慕別人幹什麽?我不是在你身邊?”


    “寶寶,和我說說吧,就聊聊你大學時候的生活,讓我想象一下我們意意當時的樣子,是不是和我那時候想象的一樣。”


    “遲嘉舟……”她的聲音染上哭腔,有些悶,卻又很柔軟,溫熱的淚滴落在他的側頸,遲嘉舟一愣,心疼不已。


    他低笑,輕哄:“哭什麽?傻樣。”


    他語氣似風,溫柔又包容,“和我說說吧,寶貝兒。”


    他的溫柔帶給她極大的安全感,讓她找到了支點,有了說出口的勇氣。


    “上大學的時候我基本不怎麽參加社交活動,我喜歡一個人待著,安靜,可以思考,遲嘉舟,很多時候,我還挺想你的。


    但又見不到,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不敢去找你,你也走遠了,我追不上。


    那時候看著同寢室的女生談戀愛,聽她說和男朋友的故事,覺得挺美好,她們問我為什麽不談戀愛,我說不想談,其實是我不敢。


    我怕再次想你,經常想你,然而我們離得太遠,你可能也忘了我了,我還要為生活奔波,那時候很迷茫,隻有錢能帶給我安全感,以前掙錢是為了奶奶和弟弟,後來……我就不知道該幹什麽了,我為什麽掙錢呢?我掙這些錢幹什麽?明明我什麽都沒有啊……”


    說著說著,她笑了,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故作釋然。


    “對吧,感覺好搞笑,我一無所有,也不知道在愁什麽。


    節假日的時候大家都迴家了,我就自己待在寢室,看會兒書,累了就看會兒劇,中午點份外賣,加一個煎蛋,哦,還有一根黑椒肉腸,感覺中午就過去了。


    吃完飯我會下去散步,一個人走,這樣……想奶奶和弟弟的時候我能不那麽狼狽……


    散完步我就迴宿舍休息,一覺睡到晚上,然後就睡不著了,看著窗外,一直看,直到睡著。


    你知道嗎?我們學校的天空特別好看,晚上星星很多,特別耀眼,就像當初你帶我在野外山崖上看的星星一樣。


    過年了大家都迴家,我也在收拾東西,想著給奶奶和弟弟帶禮物,他們一定喜歡,想象著他們收到禮物時的樣子,可我收拾完又突然想起,我沒有奶奶和弟弟了,我沒地方去……


    我沒迴家,就申請留校,做點兼職掙錢,然後給球球,樂之她們買禮物,對了,你知道嗎?有一年我和球球,樂之她們出去玩,外麵下了很大的雪,有一個人一直在那邊看著我們玩雪,好像是個男生,很高,一身黑,還戴著口罩,都看不清人臉,我想,他大概也覺得這樣很美好吧。”


    她的語氣漸漸沒有那麽沉重,悲傷的氣息逐漸被歡所取代。


    他認認真真地聽著她說。


    “嗯,很美好。”他柔聲道,給予她肯定,“還有呢?繼續說,我想聽。”


    他每句都有迴應,對於她的話他都有反饋,溫柔包容,認真,這讓薑意覺得自己不是在唱獨角戲,有人終於能夠理解她當時的心情。


    這讓她也更加有了傾訴欲。


    “有次我參加了辯論賽,得了一等獎,頒獎結束後我收到了一束花,很漂亮,別人說是一個男生送我的,可能暗戀我,我覺得他想多了,世上那麽多人,怎麽可能剛好暗戀我?你說是吧?”


    她笑聲清脆悅耳,他勾起嘴角,順著她的話說——


    “說不準呢。”


    “那個人暗戀了你很久。”


    薑意笑,覺得他的話過於誇張了,“怎麽可能?我也沒那麽好。”


    他停下腳步,語氣鄭重而溫柔,每個字節都像是敲在他心上,擲地有聲。


    “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的,你是薑意,我的稀世珍寶。”


    薑意笑出聲,捏他的耳朵,“好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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