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飲得多了才說這樣的話!”


    她側過臉時眼風帶一絲嫵媚,小臉粉白如嫩桃散發出清新的香甜。


    “清兒還小,早晚都要習慣與我親近。難道你不喜歡?嗯?”


    意思是,難道你不喜歡我?


    林清瑤暗暗叫苦,說好的送我迴千月居,馬車變狼車。心裏那點不忿全化成了語言:“少將軍,我要喊人啦!讓所有人都知道少將軍近女色啦~”


    誰知,梁翊辰俊臉湊近她挑了挑眉道:“哎呦!我好怕啊!你喊啊!喊!”


    男人神色囂張,這個無賴!


    小姑娘磨著牙,乖巧地說:“若是被人知道你近女色,少將軍不怕名望受損嗎?我是為你好!明白嗎?”


    梁翊辰佯裝疑問:“噢?擔心我?”


    小姑娘頭一昂,“可不是嘛!”


    “嗬嗬,你擔心你自己吧!你要想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梁翊辰箍緊她的腰,低眉順目,收斂了那股囂張氣息,輕聲說道,“信不信?你若敢叫,周圍的人隻會認為是你跑上我的馬車……”


    少將軍成功看到小姑娘倒吸了口涼氣。


    他笑著把手往上一拖,讓小姑娘坐在了自己膝上,攬著她說:“清兒可是怕了?”聲音被酒水灼得喑啞。


    溫熱的鼻息撲到耳畔,眼看著就要壓上粉色的唇。


    “呀!我不喊!那你放開我!離我太近了!我……”


    少將軍啞然失笑:“放開你,你就能不害羞了?真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扭過頭說道:“瞧瞧你,你下巴抬那麽高幹嘛?別拿鼻孔看我!~”


    梁翊辰恍若未聞,低頭輕吻了她的眼角,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嫵媚的眼風說:“清兒,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別的男子。”


    “為何?”


    “看了,那本將就殺了那個男子。”


    “……”


    惹不起的無賴啊!


    馬車總有停靠時,旖旎的曖昧過的很快卻又意猶未盡。


    那朵粉色的花,少將軍始終沒有采摘,直到當晚進入了一個旖旎的夢。


    ……


    雨霧繚繞,湖水清澄。


    湖心上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翩翩起舞,裙紗鬢發隨風飄揚,水波順著腳尖蕩漾,舞姿輕盈如弱柳揚風。


    少女麵容清美,雙眸含羞微合,黑翎眼睫下沾了晶瑩的水花,剔透閃亮,眉心一顆滴墜閃爍發光,清越的歌聲中含著思慕之情似在唿喚著他。


    梁翊辰竟看得癡了,伸手輕觸的瞬間,少女竟化為一縷雲霧消失了。


    雲霧再次幻化成少女,她時而化風,時而化雨,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繚繞在梁翊辰身邊久久不散。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飄落在梁翊辰身前踮起腳尖,柔軟的手臂繞上他的脖頸,眼風嫵媚地看著他。


    暖香入懷的瞬間,猛地點燃了丹田中隱伏的星火,燒得梁翊辰渾身燥熱。


    少女緩緩貼近他耳側輕吟:“翊辰,想你……”


    縹緲的嗓音蕩在空中,撩撥著梁翊辰的心弦像隨時會斷弦一般,深潭的眼底早已迷離,腰腹中連連翻滾的灼熱如烈火燎燒。


    他再難把持,一把推倒懷中少女,欺身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目光灼熱地注視著她。


    少女微微合了雙眸,粉唇輕輕迎上,正等待他親自采摘那朵雨後的嬌花。


    梁翊辰心神為之一蕩,終於綁不住,低頭覆了上去,急促的喘息在滾熱中交融,氣勢洶洶的侵襲容不得少女分毫的抗拒……


    ……


    霎那間巨大的歡愉,讓梁翊辰猛然驚醒,額上早已布滿細密的汗。


    他渾身灼熱難耐,抬眼望著床頂的紗帳,他閉目深深吸氣,手無意識地攥緊了絲被,又無奈地歎出了這口氣,還好隻是個夢。


    他奉命執行任務才守護在清兒身側,可卻因此而動心動情,實乃大忌!


    他翻身下床,挺拔的背上結滿了駭人的傷疤,湧出的汗珠順著背脊緩緩滑落。


    寢居內燭火搖曳,他踱步到香案旁,隨手拿起畫軸展開,正是任務當晚送來的一幅美人賞荷圖:畫中雨後初開的小荷,有蜻蜓飛過荷塘點水,一位清美絕塵的女子自涼亭上望初荷淺淺微笑,清麗柔美。


    畫筆傳神,美人裙袂被微風帶起飄飄如仙,身如扶風弱柳似瑤池中盛開的白蓮。


    梁翊辰嘲諷的一笑,若不是見過清兒,怎知這宇都再妙手的畫匠也畫不出清兒的三分姿色,尤其是那雙能映出青空的純粹眼眸。


    那夜潛入九王府,也正是那雙眼睛讓他一眼便認出了清兒。


    他看著畫中的女子,心中不禁呢喃,“清兒啊清兒,你真是收了我的心,又收了我的魂。”


    放了畫卷,他隨意抄起衣袍披在身上,幾步走到院子裏,啟明星高懸夜空,一夜即將過去。


    他想見她,就在此刻。


    身法驀然一變,腳尖點踏幾步,輕功躍出了將軍府直奔向千月居而去。


    ……


    庭院深深,月色濃濃。


    千月居在靜美的夜晚沉睡著,西廂房沒透出一點光,窗戶被無聲地推開,月光灑進一片素銀。


    夜光透過窗欞照在龍紋金屬麵具上,青龍的眼睛泛著狠厲的光似活了一般。


    黑暗中,那黑影輕步移到床側,他指尖觸摸著清兒的眉毛,像拂過胎兒的毛發般輕柔,幽深的眸中蕩起細膩的溫柔稍縱即逝。


    “你的眉心在今晚多了些許溫婉,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對別的男子這般柔情。”


    男人指尖從玲瓏的鼻尖滑下,覆上了柔軟的唇。突然,唇瓣輕輕嚅動,指腹一陣嫩軟的觸感宛如少女啟唇親吻。


    梁翊辰像被火燙了一下猛地收了手。他安靜地看了她片刻,她確實睡著了,不然他還以為清兒是在故意撩撥他。


    她是睡著了,卻不知這對男子意味著什麽!


    梁翊辰單手撐在床榻,俯身低頭,緩緩貼近清兒微顫的眼睫,喃喃自語:“你都不知道,今晚你看我時眼神有多嫵媚,竟讓我莫名失神。”


    也許是聲音驚動了清兒,她側過臉,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叱吒的青龍麵具近在眼前,頓時嚇得瞳孔一縮,睡意全消。


    “啊!!!你是誰!”


    梁翊辰目光一滯,看來小姑娘沒認出他,不如將計就計。


    “原來是你!?你來幹嘛!?別碰我!”


    清兒本能地伸手推他,寒光一閃,梁翊辰覆身壓上,匕首掠過小姑娘臉頰直紮進了枕頭。


    冰寒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再叫,就割掉你舌頭。”


    一字一頓,陰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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