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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君墨擎別過了臉,沉聲道:“記得關門。”


    聽言,一旁的顧助理和陸安靜傻眼了。


    於是,陸安靜頭也不迴的出去了。


    ……


    次日,是君墨擎作為被告出庭的日子。


    但君墨擎沒辦法出庭,他現在甚至都無法動彈。


    法院那邊了解君墨擎的情況,並同意陸安靜作為配偶,代理君墨擎出庭。


    當天阮晨光過來接陸安靜出庭,陸安靜特別緊張。


    比她自己成為被告還要緊張。


    現在的舒母,已經狗急跳牆。


    她恨不得用所有手段包括口頭謾罵把君墨擎從被告席上拽下來,直接扔進監獄。


    見舒母一臉兇惡的樣子,再看看阮晨光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陸安靜頓時不那麽緊張了。


    俗話說高手都是不動聲色便扼住敵人咽喉的。


    阮晨光這表情,夠攝人!


    果然,對方律師見了阮晨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眼神都有些飄忽,趕緊看自己的材料去了。


    相反,阮晨光這邊,根本不用臨時再看材料,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然而陸安靜的心情剛剛舒適了一些,迎麵走過來一個人。


    非常油膩,非常令人討厭的君墨擎的叔叔君建華。


    上次被警察抓,有些日子沒見了,這人竟然又能自由活動了。


    而且看起來還興奮異常。


    所以,陸安靜覺得這人簡直神經病。


    自己能力不如君墨擎,就見不得君墨擎好!


    “喲!”君建華看著陸安靜吹了一個口哨,“君墨擎怎麽沒來?”


    聽言,陸安靜白了他一眼。


    “關你屁事!”


    “脾氣這麽大?”君建華今天仿佛格外高興,也格外有耐性,他對著陸安靜笑,“是被我說中痛處了吧?”


    聽言,陸安靜抬眼。


    “痛處?”


    聽言,君建華不屑的看著她。


    “就算沒在海裏打撈到君墨擎的屍體,那也九成九是死了!”


    君墨擎的消息,很多人都不知道。


    為了避免不良輿論的發酵,所以一直是處在保密階段。


    由於君建華不了解情況,以為君墨擎這麽久沒找到,九成九是死了……


    不過,陸安靜瞪了君建華一眼,她“呸”了君墨擎一聲。


    也不多做解釋。


    君建華這個人,心剖開大概都是黑的,惡心的很,懶得跟他說話。


    然而,君建華倒也不生氣。


    “寡婦氣大,沒事,我能包容。”


    聽到這話,陸安靜險些就要提著拳頭上去。


    然而,阮晨光攔住她。


    “快要開庭了,走吧,別理他。”


    聽言,陸安靜這才磨了磨牙,走了。


    看見陸安靜一走,君建華轉頭對舒母道:“舒女士,你放心,我保證你今天能勝訴!君墨擎死了,君氏現在就是一盤散沙,翻不出什麽浪來!”


    不過,舒母最近心情一向不好,誰惹她罵誰。


    這會兒見君建華一副油膩的嘴臉,也沒好脾氣。


    “滾!誰認識你是誰!少跟我套近乎!”


    見狀,君建華頓時陰了嘴臉,抹了抹臉上被舒母噴滿的唾沫星子,臉上一片陰冷。


    他冷笑了一聲,心想早知道當時就該把你女兒打殘泄憤!


    開庭了。


    一開始,阮晨光很沉默。


    然而舒母原告那邊一直在不斷的擺“事實”。


    按照舒母和其律師的說法,君墨擎簡直該被判死刑。


    聽完,陸安靜臉都綠了。


    她一直在著急的看著阮晨光,但見阮晨光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又嚐試著使自己淡定。


    外麵甚至有圍觀的媒體在哭。


    他們覺得舒雅真的太可憐了。


    不僅被全網黑,黑完還沒有任何道歉。


    這也就罷了,後來還被君墨擎派人打了一頓,據說渾身上下都是傷。


    很多人都相信了舒母和其律師的證詞,因為他們說的太義正言辭,太感人了。


    然而審判長和審判員麵無表情。


    此刻,舒母還想說什麽,審判長示意被告這邊可以進行適當的辯護。


    此刻,陸安靜才真正感覺到了阮晨光的厲害。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舒母的證據和證詞,都偏主觀,然而法庭上,最忌諱的就是太主觀的東西。


    法官不會買賬,他們也不能買賬。


    他們隻聽事實說話。


    這會,阮晨光才站起來,他聲音清晰洪亮,乍一開口,就像一頭沉睡的雄獅。


    令人膽寒。


    “首先,我想向法院提交我這邊拷貝下來的,關於928車禍案的一些重點行車記錄儀視頻片段。”


    “這些視頻片段出自於我當事人的行車記錄儀,我當事人太太的行車記錄儀,以及打撈出來的舒雅的行車記錄儀。三段錄像全方位展示當時舒雅的迫害企圖,非常清晰!她有故意殺人企圖,並且在車禍當時,正在實施企圖!”


    話音剛落,剛剛那些被舒母說哭了的人眼淚頓時沒有了,憐憫也沒有了。


    誰會去憐憫一個殺人犯?


    “你胡說!那些企圖你怎麽看的出來?你這個論斷太主觀了!我抗議。”


    法官看完相關視頻片段。


    大家的眼睛都沒瞎,三輛車的行車記錄儀全方位的展示舒雅的故意謀害企圖。


    於是,法官對原告道:“抗議無效。”


    但光憑借著這個,雖然並不能完全認定是主觀的,但也不夠判定。


    隨即,法官看向阮晨光。


    “你還有其他的證據需要提交嗎?”


    聽言,阮晨光點頭。


    “當然。”


    他工作一向做的很充分。


    “我還有一個證人。”阮晨光道:“不過在我請出證人前,我想現場對一個人提出控訴!”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阮晨光可是被告律師,第一次見被告在法庭上還沒把自己撇清,卻先要告別人的。


    於是,法官問。


    “你要控告誰?”


    聽言,阮晨光看向看台,指向正悠閑等著君墨擎被判刑的君建華。


    “我控告君建華,涉嫌故意傷人,唆使罪,以及栽贓嫁禍罪。”


    聽言,君建華抬頭,懵了。


    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今天是來看熱鬧的,準確的說是來看笑話的。


    根本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卷入其中!早知道不來了!


    念此,君建華黑這一張臉站起來。


    “阮晨光,我警告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其他的事不要瞎摻合!不然你無法預知後果!”


    君建華這麽多年在國外漸漸混開,氣場也很足。


    但對峙起來,阮晨光絲毫不在下風,他隻是輕笑了一聲,看著法官。


    “我現在能不能再加一條?恐嚇罪?”


    頓時,大家被阮晨光的幽默逗笑了。


    氣氛一瞬間變得很輕鬆。


    見狀,舒母隱約感覺氣氛不對勁。


    而君建華更加感覺不對勁,他抬腳便要走。


    “不好意思,不看了,圍觀惹來一身騷,真有你們!”


    立馬有人攔住他。


    “君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中途不能離席。”


    “你們這是什麽規定?我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還不能離席了?你們什麽意思!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君先生,你再這麽無理取鬧,我們將以妨礙為由控製你。”


    隨即,君建華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目光仍舊憤怒地盯著阮晨光。


    此刻,法官提醒阮晨光。


    “被告律師,你現在可以請出你的人證了嗎?”


    畢竟要迴歸到這個案子上來,扯太遠不是好事。


    聽言,阮晨光點頭,這才讓工作人員請出了他的證人。


    看到這個證人,君建華臉都綠了。


    沒錯,這個就是他當時雇傭的打手。


    為了讓君墨擎多一個喪心病狂的敵人,君建華幫了他一把,把舒雅打了一頓。


    本來,舒雅就一直覺得自己網上那麽多黑料可能跟君墨擎有關。


    這麽一頓打挨下來,隨便跟她一提君墨擎,她肯定深信不疑,並且恨之入骨。


    但君建華沒料到自己會被揪出來。


    他請的這個打手是被君墨擎商業競爭逼到差點自殺的人,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來給君墨擎做證!


    但他此刻就坐在證人席上。


    見狀,君建華瞪大眼珠子,猛然吞了一口口水,背上滲出一層冷汗。


    他死死盯著證人,給了他一個“你敢把我供出來就死定了”的表情。


    這個證人絕對不能說。


    一說,他就完了。


    然而,阮晨光對著證人點了點頭。


    證人看了君建華一眼,還是開口了。


    “君建華當時找到我的時候明碼標價,給了我十萬,十萬打一個人,其實價格算高的,我當時便幹了,事成之後,也按照君建華的要求,告訴舒雅是君墨擎打的,舒雅相信了。”


    “她當場便嘶吼著不會放過我,要跟我同歸於盡,還要跟君墨擎同歸於盡。我當時有點害怕,便錄了視頻,我怕到時候舒雅真的來報複我,我就可以拿出這段視頻來保護自己。”


    證人把視頻給法官看了。


    法官看完,互相討論了幾句。


    見狀,舒母覺得不妙,瞪大眼珠子對著阮晨光喊。


    “阮晨光!君墨擎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麽顛倒黑白!”


    官司打不贏,自然就容易衝動。


    阮晨光見慣了這類人,並不打算搭理她。


    然而舒母下一句道:“不,是君家給了你多少錢!君墨擎不可能會給你錢,他就算這次被救了不死,也會因為重傷早晚下地獄!”


    聽言,陸安靜皺眉舉手。


    “法官,這人咆哮法庭,目無法紀了,是不是應該控製一下?”


    ……


    判決下來。


    根據《刑法》第二十條規定:“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嚴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製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


    而君墨擎符合這一情況,不具備量刑標準。


    舒母敗訴。


    舒母孤注一擲,結果從什麽都沒有,變得不但什麽都沒有,還惹來一個潑君墨擎髒水的罵名。


    這樁訴訟案很快被廣大網友知道。


    “做人不能太舒雅”刷爆網絡。


    此刻,舒母氣急敗壞,看到陸安靜安然地跟著阮晨光從通道經過,眼珠裏立馬因為憤恨染上了紅色。


    她旁邊的律師沒來得及阻止,便看到舒母猛地朝著陸安靜衝過去!


    隻聽得陸安靜“啊”地一聲尖叫。


    ……


    身在醫院的君墨擎,上一通電話剛得知勝訴了。


    下一通電話便聽到阮晨光驚慌失措道:“你太太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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