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空了,滾落在馬賽克地板上。


    然後兩人在浴缸裏做。


    她還問他酒後亂性這種事是不是真的?


    他說真的醉了是不可能的起反應的,以後要是拿醉酒騙你送他迴家,你直接踹他老二。


    她笑,水下踢了他一腳。他躲開,沒踹著,手掌忽的重重地按在肩上去。


    知知被推到了浴缸盡頭。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知知手肘往後扶住浴缸邊緣。還在往後靠,薄司澤抓緊了她的腰以防她躲。


    身子被他壓著,嘴唇也猝不及防被撬開。


    舌頭伸進她的唇間。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接吻,薄司澤柔軟地掃過她的口腔,輕微地施加了一點壓力。


    她渾身緊繃成一根繃緊的弦。


    感覺卻從沒有那麽好過。


    她雙手手肘撐在男人結實的肩頭,他黑硬的發絲掃過手臂內側敏感的皮膚,輕微摩擦。


    一吻結束後,他雙手捧著她的下巴,鼻尖碰著,不出聲響地看著她喘氣。


    兩人的額間都凝著細細的汗。


    知知也沒法認真地看眼前的人,薄司澤手上用了點勁兒,逼迫她必須看著他的眼睛。


    然後腰身就被他的手臂護住,推上了浴缸邊緣。


    “抱好。”


    肩上一涼,冷氣的一霎全身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突然,她仰起脖子,壓抑不住地喘出一聲氣音,背部緊貼著冰冷的瓷牆。


    有一刻的暈眩,她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走到的這一步。


    神誌不清地看向浴室通風窗,窗外的月亮透過薄薄的雲層灑下柔和的光輝。


    那是知知第一次嚐試oral。


    跟前的男人就像個初嚐鮮的小孩。


    知知覺得自己命都差點交代在這裏。


    隻能身體顫抖著用盡全力將自己抱好。


    薄司澤看得出來她今天狀態難得的好。


    所以他也很有感覺。


    黑色的頭發因出汗而微微粘在她的額間,人腰眼一軟瞬間跌進水裏。


    一下子被他抱住,相貼。


    感覺到他身上的熱乎氣,溫熱的水流包裹著他們。


    特別暖。


    耳根熱乎。


    心髒快要麻痹。


    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地依靠進他的懷裏。


    可他仍不放過她,她心跳都快跳出來了,他在水裏用剛“吻”過她的唇繼續跟她熱吻。


    讓她也嚐嚐自己的味道。


    知知沒有聲響,手下意識的搭在他肩頭,跟他熱吻。


    這一迴吻要激烈的多,吻的肆無忌憚。


    鬆開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比專注地看著他。


    臉上是汗,睫毛上也掛著水珠。


    黑色的頭發沉甸甸的水流融為一體,她脖頸上發紅的肌膚,柔順的黑色長發,紅透的耳廓,以及微微張開露出潔白貝齒,被自己咬的緋紅的嘴唇。


    嬌憨、純真、嫵媚。


    唿吸好似著火,薄司澤熱得要爆炸。


    她潮濕的讓人想把所有都嚐試一遍。


    腰緊接著就被他摟懷裏,問一句:“今晚你可撐著點兒。”


    一串沒有停歇的憐愛。


    那晚的浴室霧氣沒有散過。


    知知趴在冰涼的洗手台上。


    抬起下巴從冰冷的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樣子,無處可藏,所有的欲望一覽無餘。


    薄司澤的手臂撐在她的手臂上,手背青筋迸著。


    身子越來越軟,但被他抱得越來越緊。


    耳邊的情話沒有斷過,他說她發抖的樣子的樣子太乖,說不許她在別的男人麵前喝酒,說她永遠是他的小貓,說他無時無刻想跟她接吻,想跟她做。


    知知聽得心髒發癢。


    臉頰通紅,飄飄欲仙。


    要是擱以前,聽到這些話隻覺得羞恥又肮髒。


    這麽久以來,終於有點開竅了。


    覺得自己的身體飄起來了,愈發的輕、愈發的顫。


    徹底的燒了起來。


    幾次狂亂到以為會猝死的心跳後,知知長久地伏在薄司澤的肩上。


    隨著心口的起伏漸漸變緩,眼皮沉的一點縫兒都抬不起來。


    第二天,知知是被門外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吵醒的。


    頭下枕著男人結實的胳膊,眼皮兒那麽崩了一下,眯開一條縫隙,看到了光。


    但是眼睛還因為困意睜不開。


    全身就像骨頭被拆了一樣,一點勁兒都沒有。


    薄司澤一隻手枕在她頭下,另一隻手搭在她胸口,像一個巨型枷鎖,死死環箍在自己懷裏。


    他胳膊太沉,她喘不過氣。


    就推了推他。


    薄司澤這才將手從她身上拿過去,拿起手機,屏幕亮了一下,看了一眼。


    手機丟到一旁。翻了個身,手撈過頭頂。


    嗓音有點犯懶:“再睡一會兒。”


    知知翻了個身,麵朝著他,手輕輕的搭著他的胳膊,繼續睡。


    薄司澤撈過頭頂的手搭下來,圈住她的肩,輕輕拍了拍。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她還是渾身沒勁兒,但枕頭旁邊已經空了。


    門外有人在講話,聽著像是瑪姬的聲音。


    然後薄司澤的聲音。


    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她臉上還是一陣燥,像是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包,遂把頭往被子裏埋了埋。


    然後門從外麵打開,光線鋪在地板上,很快唯一一束光源也消失。


    薄司澤順手拉死了窗簾,房間裏再度變成又黑又暗的獨處空間。


    他走過來,床墊往下陷。


    這人重新躺上了床。


    這時知知想睡又睡不著。


    “都幾點了,你不起來?”


    “不想起來,又沒正事兒做。”


    他眯著眼。


    隔了一會兒,側頭看她一眼:“你餓了?”


    她搖頭。


    薄司澤沒說話,閉上眼睛繼續睡,被子裏的手又開始動起來,光溜溜的小貓,隨便他擼,全神貫注擼的特別順手。


    知知繼續貪睡。


    可腦子卻開始活乏起來。


    沒徹底清醒以前,以為自己喝斷片兒了,啥都不知道。


    結果昨晚他說過的話她一句都沒忘。


    兩人幹過的壞事,兩人在一起的身影被霧化得朦朧不清,手掌壓著手掌,雙腿不自覺地微微彎曲……


    結果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格外清楚。


    更甚至於……那飄飄欲仙的感覺也沒忘……


    她打了個十分鮮明的戰栗。


    薄司澤貼在她腰上的手掌一頓。


    這時候正稍稍起身,被子上攏起一個痕跡,緩慢地,有規律的徐徐往下。


    知知口幹舌燥,緊張的看著他,心髒砰砰在胸膛裏亂撞。


    “貓,你學壞了,剛才在想什麽?”


    薄司澤確定以後說。


    聲音變得很低、也很緩,也帶著一絲打從心底升起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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