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快失去意識,膝蓋一軟,人往下墜。


    下墜的力量被托住。


    弗蘭克的眼皮已經沉重的睜不開,血糊住的眼皮,撩開一條縫兒。


    下一刻,身前的男人帶著一身強烈的壓迫感,傾身過來。


    從外人的視線看來,像是薄司澤抱住了弗蘭克。


    森冷的嗓音鑽進弗蘭克的耳朵。


    “法約塞特的狗?冤沒冤枉你?”


    他的聲音很沉,也壓得很低。


    隻有弗蘭克才聽得到他的反問。隻有弗蘭克才聽得懂他的反問。


    沉重到睜不開的眼皮,在那一瞬間,一種強烈的衝擊感令弗蘭克倏地睜開那雙被痛苦和恐懼籠罩的眼睛。


    與此同時,尖銳的玻璃瓶刺進腹部。


    隻剩下半個的瓶子捅的極深。


    幾乎隻剩下lee手握住的部分還在外頭。


    周圍的肌肉被撕裂,鮮血與碎玻璃交織在一起。


    弗蘭克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努力想要掙紮,卻感到四肢無力。


    而插進身體裏的瓶子,被薄司澤緩慢的轉了一個圈兒。


    仿佛在享受這一過程。


    享受著權力的帶來的蠻橫與對生命的無情玩弄。


    弗蘭克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變得灰暗。他的整個身體像個破掉的水泥袋,慢慢的靠在了對方身上。


    薄司澤手掌撐住弗蘭克的胸口,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推。弗蘭克的身體被推得向後傾斜,傷口從玻璃瓶上脫離,背部重重撞擊在冰冷的地麵上。


    起伏的胸口幅度越來越低。眼中僅剩一絲光彩緩慢熄滅。


    再也沒能站得起來。


    至此,犯事的八個人全部被當場處決。


    整場殺戮既血腥又殘酷無情。


    仿佛一場弱肉強食的屠殺。


    薄司澤麵無表情,低瞥滿地的屍首,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


    陳淵遞過來一張白毛巾,薄司澤接過,輕輕擦拭著沾滿鮮血的手。


    “這位小姐,我現在給你的交代,你滿不滿意。”


    那女人想說什麽,喉嚨裏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麵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馬克!”


    馬克聞聲,微微頷首。


    “處理一下。”


    薄司澤擦拭完手後,他將毛巾隨意一扔,白色的布料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最終落在了血水之中,瞬間被染紅。


    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現在,我給你們五分鍾!還有不服的可以站出來!”


    他抬起手臂,手指緩緩指向身後的凳子,以及凳子上坐立難安的知知。


    目光掃視著周圍的慘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想要坐這個位置的,想要幹這個女人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


    “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在我這裏,隻有以暴製暴。誰比我強,這個位置,我讓給你!”


    他話音剛落,瓦西裏、馬克、宋風、陳淵四人齊齊舉槍,槍口朝著天空,“啪啪啪啪啪”放彈。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夜空中綻放出耀眼的火光。


    空氣裏,久久不散的濃重血腥氣和火藥味混合成一道難聞的氣息。


    底下的人群遲遲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在一分鍾以後,第一個人屈膝下跪,解下了自己的配槍,放在膝蓋旁,右手手掌貼在左胸口上,以示臣服。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人群中的人紛紛效仿,逐漸跪下,放下武器。


    盡管所有人的歸順才是計劃最終的目的。


    但眼前的一幕還是出乎了馬克等人的意料。


    不僅再也沒有了反對聲,而且是真正的臣服。


    薄司澤視線劃過每一個跪下的人,隨著最後一個人也跪下。


    “既然沒人反對,就好好給我記住了。”


    風聲在每個人的耳邊輕輕拂過。


    宣告著他無可爭辯的勝利


    “從今以後,我就是軍紀!”


    *


    當天晚上,那八具已經看不出原本樣貌的屍體被運送出了營地。


    離營地不遠的地方挖了一個大坑。


    下等士兵們默默地將屍體一具具抬到坑邊。


    淋上三桶汽油。


    馬克點了一支煙,抽了三分之一,站在坑邊將煙蒂扔進了坑裏,瞬間,火焰騰起,吞噬了那些死去的生命在這世上最後一點痕跡。


    這一迴lee的“大清洗”可謂是大獲全勝。


    借著軍紀違規處置了有心造反的人,狠辣又果決的手段更是震懾住了其他人。


    不僅僅是對整個人心浮動的軍紀重新強化。


    也是lee個人權威無人再敢挑戰。


    事情結束後,最興奮的人莫過於宋風。


    上一次薄司澤在塞班島失利,連自己的妞兒都沒看住,讓宋風對這位新頭兒大失所望。


    可是從劫機到這場大清洗,短短的十來天。


    lee不僅洗刷幹淨自己在宋風心裏廢物的形象。


    簡直在宋風心裏閃閃發光,被他捧上神壇。


    老大不愧是老大!


    實在是帥爆了!


    最開始,大家還以為老大把那個妞留在軍營裏是色欲熏心。


    畢竟為了這麽一個妞兒,戰前丟下幾百號人,冒著上軍事法庭的風險,也要狙飛機。


    差點弄死了一飛機三百多人。


    所以,那妞應該不是簡單的陪床情人那麽簡單。


    就因為他在營地裏公然挑戰軍紀養女人,馬克還好心勸過他來著。


    但沒用啊,兩句話就把馬克懟迴去。


    馬克當時還在想,瘋批上頭的時候,做什麽事都有種默默地瘋感。


    做出什麽奇怪的事來都沒人意外。


    見勸不動也就算了,哪一天被底下的叛變起義,馬克都不意外。


    哪裏曉得,lee這人心思之縝密,一邊玩著女人,一邊默默地讓他們搜查哪些人帶頭挑事兒,煽動人心。


    玩兒的就是一招借力打力。


    在這個充滿競爭和潛在威脅的環境中,他這個位置危險又迷人,薄司澤比誰都更清楚鞏固自己地位的獨裁性有多重要。


    小貓不僅僅是一個情人,更是一個可以用來操控局勢的棋子。


    借著她,正好試探出軍隊裏對他不滿的人,一網打盡。


    哪怕薄司澤的全盤計劃都沒有告訴過馬克。


    但馬克不多時就迴味過來他到底想做什麽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暗中調查鬧事者時,馬克他們又發現一個名叫弗蘭克的士兵,跟法約塞特往來密切。


    事情逐漸明朗——法約塞特授意弗蘭克暗中監視lee的動態,如有必要,可以借著機會挑動是非,讓他的手下推翻他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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