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神,跑到臥室門前,把門反鎖。又進到浴室,“哢嚓”一聲,下了第二道鎖。


    爭分奪秒的脫衣服,用熱水從頭到腳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後,顧不得身上沒擦幹,伸出手把放在浴室門口的要扔的衣服拿進來,趕緊套上。


    那衣服十分寬大,穿在身上像穿了一條膝蓋以上的小裙子。軍綠色的短褲更是誇張,褲腿空蕩蕩的,她穿上直接變七分褲。


    可那也沒辦法。


    現在身上這身她得換下來洗幹淨。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尷尬。就是內衣。


    平時她都是晚上假裝上衛生間,趁著人沒看到,拿到水管下頭衝洗。


    擰幹後,帶迴房間陰幹。


    現在……洗完澡後真不想再穿髒衣服。反正褲子這麽長,她又把衣服的下擺紮在裏頭。


    就熬幾個小時,沒事的。


    知知想起來真是羞愧難當。


    大概四十分鍾以後,哢噠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一點點。溫知知頂著一頭濕乎乎的頭發鑽了出來。


    浴缸剛才也刷幹淨了。


    髒衣服她也洗完了。


    躡手躡腳趕緊迴房間裏去。


    打開臥室門,她朝外看了一眼,整個走廊都沒人。她心頭一喜,緊了緊紮起來的褲帶,加快了腳步。


    這房子明明住著那麽多人,一時間,人像全死光了一樣。


    知知正想著老天爺保佑,讓她一路通暢。得意不過三秒。


    在一個岔道口,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嚇得立刻一個急轉彎,繞開躲起來。


    薄司澤跟一群人開完會,拉開門從書房疾走出來,迎頭一個濕噠噠圓滾滾白乎乎的東西,就撞進他懷裏。


    那腦殼可真硬,撞的他胸口生疼,禁不住悶吭一聲。


    “沒……”沒長眼啊,四個字隻說了一個字,剩下三個字。


    他眸色一沉。


    因為貼上來的是什麽,他比誰都清楚。


    低頭,就看到一雙奶白的小臉,抬起,軟軟的下巴就蹭在自己胸口。


    眼睛就像小貓眼睛一樣,圓溜溜,濕漉漉。


    那黑色的瞳孔裏,倒映著自己的影子,暗藏著驚慌。


    頭發還在滴水,水滴落到衣服上,打濕了淺色衣衫。


    再定睛一看,男人眼皮一抬。


    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再是破破爛爛那一套。那麽眼熟,是他的衣服。


    沒想到,她膽子還挺大的。


    她現在身上穿著他穿過的舊衣服,衣服裏麵,可什麽都沒有。


    光憑想象,都有夠刺激的了。要是還沒點兒反應,他還真不是個男人。


    可真要對的這樣的小豆芽菜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又覺得不夠塞牙縫。


    知知不曉得男人一時間腦子裏那麽多念頭。


    他不說話的時候,就肅著一張臉,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她哪裏曉得,就這樣也能撞上這間屋子裏自己最怕的人。


    要是早知道的話,她就悶頭一口氣跑迴房間了,絕不會躲躲閃閃,瞻前顧後。


    都同一屋簷下這麽多天,知知也知道他脾氣不好,眼睛裏容不得沙子,誰惹惱了他,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況且,他生氣的點還這麽低。


    知知心若擂鼓,隻能立刻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薄司澤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的眼神。


    她怕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是跟他道歉的時候?


    男人低下頭,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明顯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靠近,知知強行控製住自己不要害怕,並且試圖往後躲。


    躲?胸前被水打濕成這樣了。


    我身後可是跟著四個男人。


    你倒是樂意給人白占便宜。


    腰上一緊,一雙溫熱的大手按在她的腰上,把人按貼到自己胸膛,貼的緊緊的。


    薄司澤偏頭,在她耳畔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說:“你不知道這屋子裏,都是男人?”


    知知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說這個?


    但被他緊緊抱住,跟一個陌生男人隔著衣服擁抱,讓她渾身不自在,隻想趕緊掙脫他。


    氣氛逐漸升溫。


    察覺到一丁點兒她掙紮的意圖,男人一隻手就能將她的反抗鎮壓。


    明明是為她好,卻總是不領情。


    這暗示已經夠挑明了。


    她還想要他怎麽著?


    幹脆把她直接丟出去算了。


    男性的氣息將知知包圍,下一秒,耳邊就響起輕佻又露骨的戲謔聲:“上麵是這樣?下麵也這樣?”


    被一眼看穿身上的秘密,知知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手裏還拿著的濕衣服,裏麵有她的換下來的內衣。


    她立刻將之藏在身後。


    男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張小臉蛋由白轉紅。


    瞧把大姑娘嚇得,臉上都能開染坊了。瞧著這反應,難不成還不經事兒?


    不禁有些分神。


    ……亞伊……多安……身體不行,還是暴殄天物?


    這人在國外待的久了,除去穆斯林國家的確比較保守派。


    國外女大學生普遍比較開放。


    遇到像他這樣的,黃種人的皮膚,黑人的耐力,女人見了也要生吞活剝。


    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稀罕玩意兒,摟一下都會臉紅。


    葷段子也開不得,說的過了,還要紅眼睛。


    薄司澤越看溫知知越覺得,耐人尋味的很。


    手掌用力一推,再度把人死死的按在自己身上。


    腰可真細。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腰。


    力道不小心重了些惹得知知輕哼了一聲,聽到耳朵裏簡直是在心上撓癢。


    “問你話呢?你不說,我就隻能親自確認了。”


    覷著她閃躲的心虛小眼神,明知故問的尾音越發曖昧。


    “從上麵還是下麵開始,你自己選。”


    知知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花了好幾秒時間才消化過來,他在說什麽。


    脊椎僵到發麻,如臨大敵。


    立刻又羞又躁抬手推他,臉上寫滿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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