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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想娶大司寇家的幼女。”


    正在喂鳥的黃父聞言,手中的鳥食沒拿穩撒了一地,他呆愣愣的扭過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你要娶誰?”


    望蘭又重複了一遍:“大司寇家的嫡幼女。”


    黃父幹脆不喂鳥了,伸腳就踹:“你要是沒事做就去上吊!何必想著法子折磨我這把老骨頭!”


    望蘭哪能真讓他踢到,他退後兩步,神色認真的說:“爹,我認真的。”


    黃父萬萬沒想到,他這不成器的兒子,平日裏欺壓平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打官家人的主意,估計又不知道從哪個小道消息打聽到人家姑娘長得水靈,動了色心,簡直是無法無天慣了,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他氣的吹胡子瞪眼:“大司寇是何等身份,也是你敢想的?他捏死我們家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你少給老子作妖!”


    “大司寇家的其他女兒我不敢想,”望蘭早就料到黃父的反應,他也不慌,慢條斯理的說:“可是這嫡幼女名聲不好,這都快十八了也沒人媒人敢上門提親,我未必沒有機會。”


    望蘭說到這神情有些古怪,他早就調查過了,江虞姬因為喜歡自己先生,所以名聲很不好,現在等於被軟禁在家裏,都已經十七了,還沒有說夫家,這時候要是有人遞橄欖枝,江家未必不迴接。


    而歐陽念本人半年前就偷跑迴了藩地,江虞姬要是真的喜歡他,注定癡心錯付。


    望瀾短暫的當過幾個月的歐陽念,打聽到這檔子事之後,總會把自己代入進去,然後渾身不自在。


    黃父一聽,急得胸膛不住起伏:“那更不能娶!我雖然從商,是個賤籍,那也是要臉麵的。”


    望蘭湊到他跟前,眉毛一挑,賤兮兮的說:“爹,您兒子是誰?十裏八鄉有名的敗家子,我名聲也好不到哪去啊……”


    “你也知道你敗家,啊?!”見他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樣子,黃父隻當他撞了南牆,流了血,曉的痛了才會罷手,他幹脆也不想管這檔子破事,他晦氣的擺擺手。


    “你!隨你!你要是有本事自己找媒人上門說親娶,到時候被別人趕出來可別提我的名,我丟不起那人!”


    然後拎了鳥籠打算去其他地方喂鳥。


    望蘭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胸有成竹,他敢肯定,江夫人一定會將女兒嫁給自己,因為自己給出的條件,江夫人不可能拒絕。


    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對是錯,畢竟他的這個身份將來是要娶唐大娘子的,如果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可以將賀瀾安排到自己身邊,調查清楚他是以什麽樣的方式能夠頻繁的借體重生,解決他的小小執念。


    而且賀瀾本身就是男人,哪怕他又重生為一個女的,自己也不可能把他怎麽樣,頂多放在後院也就算了,又或者想方設法讓他迴到一千年以後。


    萬一猜測錯誤,她僅僅隻是江虞姬,那麽自己以後娶了唐大娘子,以江虞姬的身份,做側室做平妻都不合適,所以這件事不能錯!


    三日後,京城裏有名的鐵嘴媒婆拎著厚禮進了大司寇府,隔天整個京城就傳開了黃家三郎要娶的事。


    最震驚的無疑是黃父,他把望蘭叫到自己身邊,好奇額問他是怎麽辦到的,望蘭雙手穿著暖水爐,笑得一臉輕鬆:“也沒什麽,就允諾江夫人,江家大娘子出嫁的嫁妝我全包了。”


    黃父一聽,手使勁拍在桌子上,手心因為用力過度,疼得他直發抖,卻礙於麵子不能叫出聲,隻能吹胡子瞪眼:“嘶……你個………敗家子,你是要娶一個,還是娶兩個!”


    大小姐可比幼女金貴,嫁的人要麽是皇家,要麽是官家,嫁妝肯定不薄,望蘭這個拎不清的居然為了娶小女兒,付出這麽大代價,簡直是將他氣死。


    黃父頭疼的事可不是望蘭頭疼的事,他現在把全部家當都壓在了江小娘子身上,希望她不要辜負自己的期望。


    隻是他期待了幾個月的事,想到了各種可能性,也想到了善後的辦法,卻沒想到迎接他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望蘭站在黃府門口,看著大紅喜轎離自己越來越近,一陣逆風吹來,盡管周圍布滿了濃烈的煙火氣息,但他還是敏銳地聞到了夾雜著其中的血腥味,他暗叫不好,搶在喜婆之前一把將簾子掀開。


    轎子內,一個嬌小的身影,一動不動的坐在裏麵,幾乎整個身體都被鮮血浸濕,不用掀開蓋頭,望瀾都知道人已經死透徹了,在她的身上也探查不到任何的靈魂氣息。


    “臥槽!”


    兩個字脫口而出,這是他神遊到現代時,賀瀾驚嚇中說出的,望蘭莫名覺得這兩個字很能體會出他現在的心情。


    伴隨著喜婆的一聲尖叫:“死人了!新娘死了!”


    和望蘭憤怒之下控製不住力道一掌將轎子拍碎,整個場麵立刻變得如同鬧市……


    第二次!這個人類第二次死在自己麵前,望蘭不明白,他隻是想知道這個人的秘密而已,有那麽難嗎?自己以前修仙時遇到的所有困難都沒有一個能像現在這樣讓他抓狂,讓他幾乎想拔刀砍人。


    若要知道他會想不開自殺,望蘭還不如找個機會潛入江家,和他當麵對質,也好過現在死無對證,讓他心中憋屈,卻無處發泄。


    如果再有下次,望蘭發誓,他懶得去求知發生在賀瀾身上的古怪事情了,他一定,肯定要趕在賀瀾自殺之前,先掐死他,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還沒有人敢三番四次的戲弄他!這個凡人好的很。


    望蘭心中鬱結,在京城人的嘲笑聲中,臨時改婚,娶了唐大娘子,按照天道,走完了黃三郎的一生,在大牢中度過餘生的十年,四十歲壽終。


    再次迴到天庭,他也沒閑著,一直在找各種史書古籍,找聖賢之人打聽賀瀾的事,卻依舊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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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輾轉百餘年時間過去了,對於天庭的人來說,也就是彈指一揮間。


    但是天庭也沒有絕對的閑仙,這不,從人間傳來消息,妖魔兩界平靜了千年不到又開始異動起來,打算聯合密謀一些大事。


    天庭裏的仙人要麽曆凡的曆凡,要麽就是有事物在身,閑下來的恰好望蘭就是其中一個,所以他被派下凡來打探這件事情的始末。


    妖魔兩族同屬異族,聚居地相隔不遠,也有和人類接壤的地方。


    山野竹林中,時不時的閃現一道灰色的身影,那影子四腳朝地極速奔跑,形似野獸,卻有著人的外形。


    他的模樣類似人類十八九歲的少年,奇怪的是,本應該長著人類耳朵的地方卻光光如也,反而在頭頂長著兩個灰色的像狗一樣的耳朵,眼睛呈現出黃褐色的豎瞳。


    他奮力的在林間奔跑,氣喘籲籲,在他的脖子上拴著一隻晶瑩剔透類似花瓣一樣的玉石,上麵栩栩如生的雕刻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鶴,玉石通體散發著如月光般聖潔的光。


    奔跑的少年眼中滿是堅定,他要快點離開妖,去往人界藏起來,並且想方設法向天庭透露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關係著妖,魔兩界的存亡,他必須完成這個使命,哪怕將來他成為叛族者。


    少年沒有注意的是,在他即將跑過一坐山頭時,他的背後,一道黑色的身影挺然而立。


    那人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少年狂奔的背影,隨手摘下一片竹葉握在手中,在少年下一個起跳瞬間,手掌一翻,竹葉猶如離弦之箭,迅速朝著少年的後腦射去……


    噗嗤……


    少年飛奔的腳步一頓,眼睛睜大,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人便隨著飛奔的慣性狠狠的朝坡道栽下。


    他的身體隨著墜落不斷的在山坡上滾動磕碰,等到來到山角時,他衣服被石頭劃的破爛不堪。


    少年趴在地麵,眼睛死死瞪著天空,無聲的訴說著心中的不甘,瞳孔卻逐漸沒了光芒……


    血液順著他的後腦緩緩流出,當黑衣人前來查看時,殷紅的血跡已經將他趴著的地陰濕了一片。


    “阿讓,你不該多管閑事的。”


    黑衣人感慨似的話還留在原地,身影卻化作一陣黑霧,散得無影無蹤。


    他沒注意到的是,少年脖子上掛著的玉石上的光芒漸漸淡去,居然變成了一顆普通的石頭。


    一陣風吹來,原本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少年阿讓身體居然有了動作,他緩緩爬起,看著麵前的草坪喃喃自語:“怎麽又是草,難不成我又穿迴去了?”


    少年感覺自己的腦袋疼得厲害,下意識的去摸:“誰t媽打我……”


    卻發現自己衣服和手上全是血,他遲鈍的眨眨眼,留下一句臥槽,然後,眼睛一閉,又昏死了過去……


    一個不算太大的城鎮上,稀稀疏疏的走過些許行人,賣包子的老板喜嗬嗬的送走了又一名顧客,反複數著手中的銅板。


    不遠處的街角,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身影正躲在那,貪婪地盯著熱騰騰的籠屜,嘴中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就在又一位顧客準備買包子,老板將籠屜打開的同時,蹲在角落的身影腳下發力迅速竄出,在商販還沒反應時,抓起兩個包子轉身就跑!


    “賊!抓賊!”


    見自己的包子被搶,老板也不顧得做生意了,順手抓起放在一邊的抹布……啊,對,就是抹布,你以為他會抽出大砍刀?鐵棒?想太多,別忘了他就是個賣包子的,除了用抹布擦手之外,小推車上啥都沒放。


    “抓賊了!抓賊了!!”


    他抓起抹布,邊跑邊揮舞手中的抹布,試圖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一聲高過一聲的抓賊了三字,引得無數路人和商販側頭看。


    就在那小偷即將跑過街角時,不知從哪裏飛過來一條樹枝精準無誤的插在人影奔跑的腿中間,人影猝不及防之下,拌了一個趔趄,人打著旋就滾在地上。


    倒地之後他也沒想著跑,反而是將抓在手裏的兩個包子拚命的往嘴中塞,邊塞邊爬起來,警惕地望著四周逐漸將他圍起來的人群。


    隻見被圍在圈中間的人影渾身髒兮兮破爛,臉雖然灰撲撲的,但從輪廓可以看出年紀不大,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灰色的頭發和毛茸茸的耳朵,一看就不是人類。


    可是這附近的人看到他這副樣子沒有感到驚奇,反而很淡定的竊竊私語。


    一個穿著鐵青長袍,拿著寶劍的中年人解開人群,看到偷東西的不是人類後,他眉毛倒豎:“好你個小小狼妖,不找個深山密林修煉也就罷了,還敢來人間為非作歹,看老朽不給你點教訓!”


    他說罷抽刀便砍,被他稱為狼妖的少年雖然狼狽,身型卻矯健異常,一個縱躍身子靈活的像貓一樣飛竄出去,上了一家人的屋頂。


    上屋頂後,他也不跑,反倒和中年人一樣,眉毛倒豎,掐腰便罵:“你t媽才是妖,老子是人!”


    中年人沒想到他不跑也就算了,罵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他是人,合著從四條腿變成兩條腿之後,就忘了自己的本?


    “畜生看招!”


    發現周圍的人都在努力憋笑,中年人哪曾吃過這種虧,他牙關緊咬,手掐劍訣,腳尖點地,人便輕飄飄的著飛到半空,他劃拉著劍,就朝屋頂上的狼妖衝去。


    “看老朽不扒了你的皮!”


    他揮刀便砍,狼妖雖然身體靈活,奈何餓了幾天,體力跟不上,躲了沒幾招,便被中年人一腳踹飛出去。


    碰!!


    狼妖像被扔麻袋一樣砸在地上,在身體貼著地麵擦起一道灰塵,他知道再糾纏下去肯定要吃大虧,趁周圍看熱鬧的人下意識的散開,拔腿就跑,臨了還不忘罵一句:“老東西,沒吃飯呀,踹這一腳還不如給小爺撓癢癢!”


    得虧他溜得快,不然中年人非得拿劍在他身上劃拉出幾朵花來不可。


    看熱鬧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了,就連道長也收劍走了,紛紛散去,徒留包子鋪老板氣急直跺腳,大喊:“晦氣,好好的包子喂了狗!哎……”


    狼妖剛搶了兩個包子墊肚子,所以暫時不怎麽餓,便選擇朝遠離人群的山林跑去。


    他在這片山頭呆了一個月了,知道哪裏野獸少,知道哪裏有睡覺的地方。


    隻是沒想到,這個他臨時藏身的洞,今天居然來了客人。


    在他胡亂用樹枝樹葉搭起來的床堆上,此時正坐著一名紫衣青年。


    青年長得十分俊秀,三千煩惱絲束在身後,幾縷調皮的頭發掙脫束縛垂在額前。


    在他麵前篝的火上架著一個陶鍋,裏麵燒著半開的水,標誌性的單眼皮眼睛中滿是認真,手中拿著不知道什麽動物的肉,架在火上烤。


    他的衣服簡單樸素,卻充滿華貴,散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卻不以為意。


    可是……狼妖不記得,自己的小窩裏有可以燒水的鍋……也不記得有這麽個人,這tnd從哪冒出來的?!


    狼妖朝洞裏邁進的步伐下意識的想要收迴,卻已經來不及了,紫衣男人顯然看到了他。


    男人抬起眼瞼,看著洞口出現一個髒兮兮的人影,他眉毛一挑,輕聲笑道:“哦?小狼崽子。”


    在洞裏的人,不是望蘭又是何人。


    他此次下凡雖然職責在身,但也不急於這一時,經過人妖兩界的交匯處時,喝慣了瓊漿玉露的他突然興起想要吃點野味,就隨手打了點兔子肉,找了一個山洞,烤起肉來。


    望蘭知道這個洞並不是無主之物,而且住在洞裏的也並不是人類,但他卻渾不在意,畢竟他可以好好坐下來和對方‘談條件’,括號武力談,括號完,又或者讓一部分肉給他。


    本來望蘭就不是好貪口福之欲的人,吃肉隻不過一時興起罷了。


    隻是他沒想到原本住在這個洞裏的妖居然狼狽到至此……衣服破破爛爛,已經算得上依不避體的程度了,灰色與人類有異的頭發黏噠噠的搭在頭上,臉也看不清楚麵容……


    望蘭很艱難的讓自己做出淡然的模樣,沒想到他一句話,到惹的那個狼妖勃然大怒。


    “我才不是狼!我是人!”


    望蘭被吼的一愣,隨即嘴角勾起,好脾氣的揚了揚手中的烤肉:“脾氣倒是不行,過來吃一口。”


    作為一個神君,除了曆凡以外,他都不記得多久沒被人吼過了,賀瀾除外,他是個蠢蛋,所以望蘭當然不會眼前的小妖計較。


    他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逗狗,狼妖的眼睛不自覺的隨著烤肉轉動,可是他沒用手去接望蘭遞過來的烤肉,反而警惕的蹲在篝火對麵。


    狼妖抽了抽鼻子,警惕心在聞到對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後,逐漸瓦解,這股味道莫名額讓他感到安心,狼妖很喜歡,鬼使神差的說:“這肉好香,但是沒有你香。”


    他的話,讓兩人都愣了,望蘭當然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隻當獸類天生嗅覺靈敏,也沒太在意,反而調笑道:“鼻子倒是挺靈的,你其實是狗妖吧?”


    其實狼妖話剛說完就後悔,可是又不能收迴,又聽望蘭稱他為妖,頓時就又急了:“都說了,我是人!”


    他脾氣太衝了,望蘭也不逗他了,順著他的話反問:“好,你是人,你聞著我香,難不成還想吃了我”


    狼妖脾氣像小孩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撇撇嘴:“你太大了,我怕噎著。”


    望蘭把烤肉拿到離他更近的地方,出聲誘惑:“那……烤肉你吃嗎?”


    狼妖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理直氣壯的說:“我要倆。”


    “全給你都行,前提是你讓我今晚住這。”


    吃是可以吃,但不能白吃,望蘭適時望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你哪怕住到天荒地老都行。”


    本以為以狼妖的領地意識,會想辦法拒絕,不成想他一口就答應了。


    ‘反正我也沒打算一直住在這,我還找家呢,雖然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但那都不重要,你要是看中了,都歸你。’


    後半段話狼妖當然沒說,他總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所以他一直在找自己的家,可惜他記性不好,想不起來很多事,包括他是誰。


    望蘭沒想到這個與眾不同的狼妖這麽好說話,也為自己能找到暫時的落腳地而高興。


    當狼妖在他身邊坐下時,他將手裏的烤肉遞給他,後者大咧咧接過,不怕燙,吹也不吹,囫圇吞棗的就往嘴裏送,哪怕是燙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也沒吭一聲,美滋滋的就是一頓風卷殘雲。


    望蘭輕輕一笑,將擺在一旁樹葉上剩下的幾串烤肉,一起拿到火堆上烤。


    “對了,你叫什麽?”


    “唔……不記得了,窩自從,醒來就一鍋人在山中。”


    狼妖嘴中塞滿肉,口齒不清的說著。


    “那你多大了?”


    他剛問完就後悔了,對方連自己名字叫什麽都忘了,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多大?果然,對麵抬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給了他一個白眼,但還是迴道:“不記得了。”


    “額……”他的迴答讓望蘭更尷尬了,有生以來第二次維持不住雲淡風輕的做派了,他強顏歡笑:“我叫望蘭。”


    “哦。”


    “沒了?……”


    “沒了。”


    難道正常人接下來的迴答不應該是虛心假意的客套兩句,幸會,幸會之類的嗎?他怎麽這麽不按常理出牌?


    “哈哈,咳咳……”望蘭笑得有點些勉強,為了緩解尷尬,望蘭主動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既然你是狼妖,不如在你想起來之前就暫時叫你小狼,你看怎麽樣?”


    狼妖將吃剩下的樹枝,扔到火堆裏,不爽的瞪著他:“我是人,不是妖!”


    “好吧,小狼。”迴應他的是望蘭刻意擺出的微笑。


    “我叫……算了……”狼妖無語了,想脫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搜索半天記憶卻隻能卡殼,知道這個名字暫定了,隻能悶悶的嗯了一聲。


    吃飽喝足後,小狼撐了個懶腰,想要躺下,在看到本來就不大的床上還坐著一個人後,他砸吧砸吧嘴,最後選擇靠在牆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有些哀傷。


    哎呀,也不知道以後再次吃到烤肉又是何年何月了,都舍不得讓這家夥走了,雖然他占地盤,可是他會烤肉哎,相比之下,自己連兔子都打不過。


    也不知道這山裏的兔子怎麽這麽能打,跑得快也就算了,還踹人,踹人也就算了,還咬人。


    狼妖摸著自己被兔子咬了一口的手,一臉的憤憤。


    望蘭無意間看到狼妖後腦的位置的,頭發結成一塊一塊的,從顏色和氣味他可以肯定是血跡,為了緩解尷尬,他隻好沒話找話。


    “你頭上有傷,為什麽不包紮一下?”


    這裏處於妖界邊緣,狼族又是好戰的種族,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十有八九是戰敗後因為某種原因被驅逐出種族的孤狼。


    “疼,摸了更疼,還不如不摸。”


    狼妖一臉的無所謂,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受傷的是別人似的。


    “放任不管,傷勢隻會更加惡化,我會法術,讓我幫你吧。”


    “不要。”


    狼妖毫不猶豫的拒絕,那幹脆的語氣,讓望蘭躍躍欲試的動作僵在原地。


    “可是繼續放任……”他笑容勉強的繼續試圖說服狼妖。


    “行了,山洞給你,我去外麵睡!”可狼妖被說的煩了,跳起來就想朝洞外跑,那模樣,寧願睡露天都不要望蘭幫忙。


    “給我站住!”


    神仙脾氣再好也是有脾氣的,再三被拒絕,麵子裏子都沒了,他表情僵硬,一個定身術,就把狼妖定在原地。


    小樣,還收拾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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