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駱昱謹,蕭南月給的評價很簡單:草包一個。


    仗著自己的小聰明,以為世人都是傻子。


    今日,駱昱謹設宴的酒樓,便是先前孟耀和聞人琨死的那一家。


    樓層也一樣,六樓。


    按理說,酒樓出過人命,生意應該不會太好,但這酒樓是駱家的產業,那麽多人想去巴結,怎麽會讓酒樓生意不好呢!


    蕭南月到達時,這家酒樓還是與往常一樣熱鬧。


    “將軍,你來了。”潘培看著下了馬車的蕭南月,一時不敢認。


    直至,封沉也下了馬車,他才上前。


    封沉看見潘培這番疑惑地神色,立馬說道:“看吧,當父親的都不能理解你這裝扮。”


    “是嗎?”蕭南月轉眸看向潘培,“我這不好看嗎?”


    潘培尬笑道:“好看,很好看。”


    “你這麽問他,他肯定會說好看。”封沉雙手負在身後,朝潘培說道:“我問你,你會讓你女兒打扮成這樣嗎?說實話!”


    潘培一臉難色,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先生,下官自然不會讓若芙裝扮成這樣,太誇張了。”


    “看吧!”封沉得意道。


    蕭南月白了兩人一眼,迴道:“你們懂個啥啊!”


    之後,她沒在與封沉、潘培辯解,而是讓白玦、柳淮、穆詩年三人率著人馬,先迴安岩院。


    她則與封沉、潘培進了酒樓。


    到了六層後,隻見裏麵的布置,已經全部更換了。


    這換了之後的布置,更顯奢華,乍眼看去,像極了宮殿。


    這次駱昱謹設宴,所邀的人不多,但是,孟家和聞人家都有人出席,以及嶽家的嶽石林也來了。


    還有一些是白鳳州城內的權貴。


    但論起官員身份,隻有蕭南月和潘培兩人。


    蕭南月上了六層後,眾人都愣了一下,似乎都沒認出來。


    而這時,蕭南月看著駱昱謹所設的座位,是成“口”字型布局,身穿黑色金線暗紋的,一身貴氣,神態慵懶地駱昱謹一人一桌坐在上位。


    旁邊兩側是那些世家權貴,蕭南月三人的位置,處於駱昱謹的對麵,有種被壓製的感覺。


    蕭南月不由嗤笑了一聲,用戴著手鏈的那隻手,捋了捋頭發,裝作淡然的準備走向,駱昱謹所安排的位置。


    誰料,駱昱謹看見她手腕上的手鏈後,連忙起身來到蕭南月的身前,激動道:“南月,你終於願意戴上這手鏈了。”


    “嗯,你送我的,我自然歡喜,今日來見你,特意戴來給你看看的,你可覺得好看?”蕭南月故作溫柔地迴道,眼神也略有嬌羞地看向駱昱謹。


    但此時,封沉和潘培,乃是嶽石林都懵了。


    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蕭南月嗎?


    嶽石林一臉不可思議,那個在他家打砸,罵得他狗血淋頭,猶如地獄惡鬼般的蕭南月,怎麽可能會這麽溫柔嬌羞。


    封沉和潘培對視一眼,默默走向自己的位置,不敢在她身旁多待,生怕被“惡心”著。


    其餘人見著蕭南月對駱昱謹如此柔情,也隻是露出不屑輕蔑地表情。


    因為就在剛才,駱昱謹跟眾人放話,說蕭南月對外人雖然兇狠,但是對他肯定百依百順,他已經讓蕭南月愛上自己,不可自拔了。


    “孟家的人不是被你抓了嗎?怎麽還有人出席啊?”封沉落座後,沒再搭理蕭南月那邊,而是看了看孟家的人後,不解地朝著潘培小聲問道。


    潘培無奈道:“有人保他們出來了。”


    “誰啊?”


    “古簷,古督公,下官提的要求,他全部滿足了,我不得不答應放人了。”潘培輕歎一聲,甚是無奈。


    封沉困惑道:“你提了什麽要求?”


    “提了很多,兵力,人力,財力都有。誰知道,他都應下了,有些還立馬實現了。”潘培的語氣透著不可思議。


    封沉不禁笑了一聲,“他要保人,隻要你不提造反,他應該都會答應。”


    “那可不!”


    兩人低聲交談間,駱昱謹那邊已經讓人,在他的旁邊擺了一桌,讓蕭南月坐在他身旁。


    “老先生,大將軍這到底要做什麽啊?”潘培有些困惑,沒看不明白蕭南月的意圖。


    封沉聳了聳肩,“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隻負責來這裏吃飽喝足。”


    落座後的駱昱謹見人已到齊,剛準備開口。


    忽然,有人出聲道:“沒想到,駱公子也在此啊!”


    這時,古簷從樓梯口走了上來,他身穿一襲月白色綢緞長袍,襯得他溫文爾雅,從容不迫。


    古簷打斷了駱昱謹的話語,神態清冷地掃視眾人一眼後,繼續道:“不好意思,在下聽聞駱公子在此,不請自來了。”


    “拜見督公。”孟家的人是第一個起身行禮的。


    隨後,其他人也起身朝古簷行禮,駱昱謹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古簷,“不知督公來此,做什麽?”


    “自然是赴宴。”古簷淡定道。


    “可本公子並未宴請古督公!”


    若是換作旁人,哪敢如此對待古簷,但駱昱謹仗著他的身份,自然不把古簷放在眼裏。


    古簷倒也不惱,“所以,我說了,我是不請自來的。”


    “沒事,沒事,既然督公來此,就再添一張桌子嘛!”蕭南月故作溫柔地拉了拉駱昱謹的衣袖,瞪著一雙無辜地雙眸,說道。


    見狀,駱昱謹極不情願地點了一下頭。


    但他沒讓人重新抬桌子,而是讓古簷坐到本是給蕭南月準備的那張桌子。


    等古簷坐下後,宴席也就開始了。


    駱昱謹如剛才一樣,先是說了一大段話語,宣示自己在這裏的“地位”,隨後,將話頭轉向潘培。


    “潘大人,聽聞之前商隊被劫,讓許多商人遭受了損失,這事兒潘大人準備如何處置啊?”駱昱謹靠坐在椅子上,用著一股王者神態,審視著潘培。


    潘培起身,恭敬道:“駱公子,下官已抓住了那些馬匪,已經判了秋後問斬了。”


    “隻是如此嗎?”駱昱謹雙眸微眯,看著潘培,“本公子問的是那些商人的損失,你打算如何補償?”


    “補、補償?”潘培一愣,“這這……下官沒那麽多銀子啊!”


    “是嗎?”駱昱謹盯著潘培,笑了笑,“你好像有座小院子,裏麵可是放著好東西。”


    “下官隻有太守府,這一處,哪來的什麽小院子啊!”潘培打著敷衍,朝駱昱謹尬笑了兩聲。


    駱昱謹卻冷笑道:“潘大人,你……”


    “這酒不錯呢,阿謹,你快嚐嚐!”蕭南月轉身將酒杯放在駱昱謹嘴邊,撒嬌道:“你先品品這酒,好像是白鳳州的名酒,叫夢仙,對吧!”


    “我等會兒再喝!”駱昱謹將蕭南月的手推開,繼續冷眸看著潘培。


    蕭南月卻繼續撒嬌,“不嘛!我就要你現在喝,我喂你!”


    說著,她又將酒杯遞在駱昱謹唇邊,駱昱謹拗不過,隻得勉強喝了一口。


    此時,蕭南月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以為沒人察覺,卻瞥見古簷投來的眼神,她不由朝他笑了笑。


    但這一笑,卻被駱昱謹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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