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真的決定了嗎?”


    “這個時代,隻要一個女兒的話,不論宿主你還是女兒都會很辛苦的,小姑娘嫁人後連個撐腰的兄弟都沒……”


    這真的好嗎?


    統子有些猶豫道。


    其實它還是覺得龍鳳胎比較好……


    將兌換來的丹藥吞下,對自家狗係統的話,安寧沒有絲毫動搖:


    “你也知道這個時代對女兒家很不友好,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給她多添一個兄弟?”


    “就為了去分同胞兄弟腳底下漏出的一星半點的東西嗎?”


    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大好局麵,獨一無二不好嗎?為什麽要舍棄。


    龍鳳胎說的好聽,但實際上呢。


    安寧心下輕嘲。


    這個時代下,一兒一女同胞出生,看似極有福氣,但無論看中也好,未來的實際資源也罷,女兒能得到的連同胞兄弟的十分之一都不會有。


    連最重要的洗三,周歲,每年的生辰重心都不再屬於自己……


    甚至於當權者而言,就連出生都像是給兄弟添彩的存在。


    試問在這種周遭理所應當的,天差地別的待遇下,有多大可能能夠養成一個自信健全的人格?


    在把一個孩子帶到世上之前,總要想想,你能給對方什麽吧?


    說實在的,若非幾世積累,她這裏已經有了些許底氣,還有係統商城作為後手。要不然,就算拚著任務失敗,安寧也絕不會在這個糟糕的時代下,選擇將女兒帶到世上。


    光是生育,就是一道極其可怕的關卡。


    撇了眼暗自憂心的某狗子,安寧不置可否:


    “上佳的天賦容貌,未來全心全意的教養,父母獨一無二的偏愛,試問以上這些誰不想要,這不比給她一個兄弟,並時時告訴她這是你的依靠好多了!”


    起碼……未來在這個府上,她不會為任何人,任何利益做出讓步。


    而且無論多久,哪怕嫁人之後,父母在的地方,都會是對方一輩子的家。而不會變成一個陌生女人的府邸……


    從小長大的地方,日後卻要作為“客人”,何其可悲……


    旁人如何她管不著,但她的孩子絕對不可以。


    “可是……可是宿主你就不怕到時候會過繼別人府上的孩子嗎?”


    “那宿主日後,豈不是要看別人臉色過日子。”


    統子忍不住弱弱道。


    輕抿了口溫熱的牛乳茶。


    這一點說實話,安寧還真不擔心。


    以自家便宜相公的性子,安寧這些年看的很清楚,不說旁的,養別人家的兒子,怎麽可能?


    就是親兄弟也不成!


    那就不是他愛新覺羅胤禟能幹出來的事兒。


    最多這人去世後,為了爵位,或者身後事,上頭會派人接手府上的這一切。


    不過那會兒,她怕是已經不在了。


    要說自家便宜相公這些年,一不重色,二不輕易勞累傷身,甚至為了在自家福晉麵前爭口氣,每日清早雷打不動在校場上鍛煉至少有大半個時辰。


    安寧早前給對方把過脈,不出意外,起碼活到小七十沒啥大問題。


    自家女兒那時候都能做祖母了。


    還操心那麽早做什麽?


    “對了統子,與其操心這個,不如好好想想,懷孕的時機未必完全相同,這個孩子還會是上輩子那個嗎?”


    “啊,這個啊,宿主你就放心吧,咱們快穿局也不是第一次接這種任務了,隻要父母本人不變,時間不差太多的情況下,投胎的靈魂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行吧!”


    得到確定的答案,安寧點過頭後,就兀自閉目養神了起來。


    係統:“……”


    “話說,宿主你是不是對獨生子女有什麽執念啊?”統子弱弱吐槽道。


    不過這一次,安寧卻沒有再開口。


    兩個月後


    清早,胤禟照舊從校場上練過一個迴合迴來,卻見都已經這會兒了,別說出來一道用膳了,自家福晉連個人影兒都沒。


    瞅了眼外頭愈發亮堂的日頭,老九忍不住輕嘖了一聲,顯然對自家福晉的德行已經並不意外,見狀也沒說什麽,隻隨意用了幾道點心,就大搖大擺地往前院去。


    然而一直到快到晌午,安寧仍舊沒有要醒的意思,不止如此,早前向來紅潤的一張臉此刻更是白的嚇人,守夜的春杏幾人察覺不妥,忙一路手忙腳亂地請了府醫過來。


    畢竟長成這幾年裏,自家福晉可是連個小病都沒怎麽生過。


    驟然出了這麽大事兒,幾個丫頭無疑心下都怕極了。


    前院胤禟得到消息時,還有些不可置信,生病?


    自家福晉?


    話雖如此,沒等身後的小喜子反應過來,來人腳步已經急匆匆去了正院,恰巧這會兒老大夫已經被一臉焦急地春杏幾乎生拉硬拽的拉了過來。


    偏偏一個脈象把了半天,愣是把老大夫把地滿頭大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瞅了眼床上自家福晉幾乎蒼白的臉色,胤禟難得有些不耐,當即吩咐一旁的小喜子去宮裏請太醫過來,又陰沉著臉看向一旁的老大夫。


    天潢貴胄,又是掌握著全家性命的主子,自有一派威嚴。


    被自家主子這般瞧著,老大夫額頭上冷汗更多了,半響才顫顫巍巍道:


    “迴爺,福晉這脈象像是喜脈,但不知為何,時有時無虛弱地很……”


    “什麽,喜脈?”


    驟然大喜之下,胤禟還沒緩過神兒,就聽到後頭那句身子虛弱。


    思及平日裏自家福晉的身子骨兒,還有偶爾踹到腰側的力道,胤禟下意識出口冷斥:


    “什麽虛弱?你個狗奴才在胡唚什麽,福晉常日裏身子怎麽樣你不清楚,怎麽可能平白無故虛弱下來!”


    更何況如今還懷著孕。


    難不成是這府裏有什麽不幹淨的!


    還不等胤禟陰沉著一張臉,將後院那幾個連名字都記不得住的妾室從頭到尾陰謀論個一遍。


    然而下一秒,視線就觸及到一旁老大夫有些隱晦,又帶著些許一言難盡的目光。


    九阿哥:“……”


    等等……福晉……孩子……


    不知想到什麽,九阿哥臉色攸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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