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槍聲,又突然消失。


    隻剩下滿屋的鮮血和屍體。


    有人看到過這群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死神。


    “什麽狗屁死神,是有人在搞我們啊!”


    在一處隱蔽的別墅裏,一個光著膀子,橫眉豎眼的大漢,正憤憤不平的拍著桌子。


    一天,就一天的功夫。


    景棟城區範圍內,幾乎是被定點清除了,十多家小型毒販加工廠,生產廠全都被滅了。


    沒有一個活口。


    關鍵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群人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滅掉這麽多人。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誰知道,景棟這邊的地界上,怎麽來了這麽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啊!


    “都說說啊!”


    壯漢再次一拍桌子,熊掌一樣的手拍在上麵,桌子上的杯子都被震的一晃蕩。


    在周圍也坐了幾個人。


    都是在景棟這邊混的,或多或少都有點產業的那種,景棟的勢力格局早就被打碎了。


    先是販牛幫的景叔被幹掉了。


    後麵掌控半座城的石叔,更是逃到霓虹,還被人抓迴來活埋了,還是全家一起埋的。


    兩個輩分極高的老家夥沒了。


    按道理說,也應該有人上位啊,可問題就是沒有人能統合起來了,都是一盤散沙。


    現在景棟最大的勢力叫關帝廟。


    領頭人是那個叫江嘯的男人。


    隻是想起江嘯戴著金邊眼鏡的樣子,在坐的幾人臉色都極其難看,沒別的。


    江嘯這個人心思縝密,出手狠辣。


    下手的時候,更是讓人防不勝防,而且還是一鍋端,往往整個幫派全部都會被幹掉。


    這讓很多人都不敢對關帝廟出手。


    就是因為,後果承擔不起。


    更何況,江嘯背後還有一個敢追殺到外國的親叔叔,活土匪江望,那個更狠……


    “還能怎麽辦,人家殺的是販毒的,搞毒的,說不定是政府軍幹的呢。”在旁邊有人說道。


    不過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


    “有沒有可能,就是關帝廟那幫人幹的?”


    有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畢竟斬草除根,不留活口這種事情,貌似也就那群活土匪能幹得出來。


    這樣一說,不少人都迴過神來了,仔細一尋思,還真有可能,可是……


    “跟我們沒關係,我不參與了。”


    當即就有人站起來,不顧其他人的臉色,站起就朝外麵走去,這個問題誰都不想麵對。


    “我也不參與了。”


    “你們走什麽走啊,就我一個搞毒的是嗎?你們的屁股底下也不幹淨啊!”


    壯漢看到這些人要跑,頓時就急眼了,他是真的搞毒,當中間商往賭場,夜總會供貨的。


    都是精致的小包。


    他就是零售供應商,出來玩遊客多,想要嚐試一下新口味的,也不是沒有。


    這日子好好的,怎麽天就塌了呢?


    “怎麽,都挺忙的啊,誰要走啊。”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麵響起,剛剛站起來要走的男人,轉頭看了過去。


    邁出去的腳踩空在地上,崴了腳踝,整個人重心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椅子也摔在了地上。


    不過,現在都沒有人注意他了,別墅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外麵是漆黑的夜晚。


    屋簷下亮著電燈。


    江望叼著煙,雙手插兜,神色輕鬆的站在門口,可他後麵跟著十幾個黑衣武裝的人。


    “死……死神!”


    坐在桌子對麵的男人,嚇得直接失聲。


    可能是有些過於迷信了,他居然雙手合十祈禱了起來,不過,看他脖子上掛的黃金十字架。


    還是一個異教徒……


    “我找了你們一圈了,家裏都沒見人,怎麽,跟我聊聊天,就這麽難嗎?”


    江望走了進去,梅藍天緊跟在後,作為新晉保鏢,這家夥可是很認真的。


    一身黑西裝,不苟言笑的樣子挺嚴肅的。


    “不難,江哥,您說一聲,我們肯定去。”


    壯漢起身諂媚的笑著,要是他有尾巴,指定得搖成螺旋槳,生怕自己不夠誠摯。


    “今天來找你們,就兩件事,第一件事,我不希望景棟還有人搞毒,就從今天開始!”


    江望接著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把你們知道的地址,毒販的消息全都拿出來,免得我再去花錢找人買。”


    “別跟我提要求,如果不是我親自來,你們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麽,紙筆,自己寫。”


    江望讓梅藍天把東西放下。


    這屋裏的人他都不認識,頂多就是在關帝廟動工儀式上見過麵,說不出名字。


    也不混眼熟。


    他過來完全是為了最後一件事,景棟非官方勢力,也就這麽幾個大小貓了。


    隻有掃平了這裏,才能讓景棟安穩下來。


    他也能倒騰出手來,去做別的事情。


    屋裏的幾個人,看著桌子上的筆記本和圓珠筆,臉上一陣陰沉不定,誰都沒有動手。


    因為江望能帶人橫衝直撞的進來。


    還沒有人提醒他們,肯定全部都被控製起來了,這地方他們也沒有多少防範。


    誰能想到,江望居然會親自過來。


    “我寫……”


    壯漢臉上的神色變換,抬頭朝外麵看了一眼,那些穿著黑色雨衣的人,都在看向這裏。


    充滿殺氣的目光,讓他一陣恍惚。


    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筆。


    這時候,壯漢突然又看了一眼江望,他很想問一個問題,他們會不會被幹掉?


    這個問題一出現,壯漢就覺得後背發涼。


    拿著筆的右手,都不自覺的晃動了一下,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印子。


    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也是槍林彈雨裏拚出來的亡命之徒,別人想讓他死……


    那就看看誰先死!


    壯漢握著手裏的圓珠筆突然暴起,他身形魁梧,臂展很長,隔著桌子隻要伸手就能抓住江望,隻要抓住他,自己就能活下去!


    在邊三角混出來的人,多少都有點野性。


    他右手握著圓珠筆,左手向前抓去,隻要抓住江望,把他摁在桌子,就能威脅住其他人!


    他想的很好。


    但是他剛伸出去手,站在江望身邊的梅藍天眼神一動,同時出手,掐住了壯漢的手腕。


    就像曾經在東南亞運動會的賽場上。


    在無數次的比賽訓練裏一樣。


    梅藍天一個抬手,向前一頂,桌子被他撞的都響了起來,桌子腿在地上摩擦。


    壯漢就被他給摔在了桌子上,緊接著,梅藍天奪過壯漢右手握著的圓珠筆。


    壯漢手上的力氣很大,但是身體扭轉側躺在桌子上,也使不出太多的力氣。


    梅藍天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往他腿上一壓,同時抬手拍了下去,那根圓珠筆。


    就跟砸進牆裏的釘子一樣。


    釘在了壯漢的大腿上,嗤的一聲就刺了進去,壯漢痛的眼睛瞪了起來。


    梅藍天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想喊出來的慘叫聲,給硬生生壓了迴去。


    “噓,已經晚上了,不要打擾鄰居!”


    梅藍天一本正經的說著。


    接著用手摁住壯漢的腦袋,借助桌麵的光滑,直接將壯漢推了出去。


    唰的一下,壯漢躺在桌子上,就像推出去的保齡球,嘭的一聲。


    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


    發出的聲音,讓人聽著都感覺到痛。


    白色的牆壁上,留下了一連串猩紅的血印,江望麵色如常的看著這一幕。


    什麽都讓他親自動手,養這麽多保鏢幹嘛,不就是用來幫他擋刀,擋槍,動手打人的嗎。


    “現在,誰給我寫一份?”


    江望轉頭問道。


    屋裏麵就還剩下兩個人,異教徒,還有那個一見麵就嚇得跌倒在地的家夥。


    從外麵走進來了兩個黑衣武裝的人,拎起地上那個昏過去的壯漢,扯著他的兩條腿,直接拽了出去,額頭流血的地方,在地上畫出一道猙獰的血痕。


    讓屋裏僅剩的兩人,覺得汗毛直豎。


    也不敢有違抗的想法了。


    “迴去告訴那些混蛋,景棟的地盤,以後我說了算,在這邊折騰毒品,被我抓到了,死刑!”


    江望看著他們兩個寫出來的東西。


    都是一些關於毒品方麵的消息,還有一些地址,最近幾天稍微忙碌一下。


    就能清空掉這些東西。


    比起正規的軍事武裝,普通毒販算個屁。


    江望收起本子,接著撕下一張紙,寫了兩個地名,這兩個地方都在景棟市外麵。


    南邊的山裏,是半村寨一樣的地方。


    適合練兵,練手,在伐木場裏還有四十多個小夥子,正打算扛槍吃糧呢。


    “拿著,去告訴阮文雄,開坦克給我碾了他們,景棟周圍能打的地方,全都打下來。”


    “不用顧及別的,直接下手!”


    在外麵等著的一個黑衣武裝的人,走進來,接過了紙張,他們穿的雨披,主要是防毒的。


    按照生化防護的措施準備的。


    他們打的都是一些毒販窩點,要是警察,或者是正規軍,肯定是要人贓並獲。


    優先抓人,然後再考慮別的事情。


    而他們是直接動手,不要求人贓並獲,隻要求死的幹淨,手雷,火箭筒,榴彈發射器。


    有什麽用什麽。


    要不是擔心,這邊的消防局不給力,燃燒彈他們都能用上,而且在從安南運迴來的軍火裏。


    還有三架火焰噴射器。


    一把火就燒幹淨了,但是在市區內不好用。


    在外麵就沒什麽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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