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李向陽就起了床。


    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走出房門便看見母親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娘,您這麽早就起來了?\"李向陽走到廚房門口,看著母親忙碌的背影,心中一暖。


    \"習慣了,睡不著。\"李母微笑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多睡會兒不?\"


    \"睡不著了,我來幫您。\"李向陽伸了個懶腰,就要上前幫忙。


    \"不用了,都快做完了,你先坐著吧,鍋裏的粥還有一會兒。\"


    李向陽點點頭,坐在廚房門口的小凳子上。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照在母親的臉上,顯得格外慈祥。


    李向陽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心裏滿是幸福和感動。


    \"娘,我想給您買件新棉襖,您看行不?\"


    李母停下手裏的活計,轉過身來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慈愛:\"不用花那冤枉錢,娘這棉襖還能穿呢。\"


    \"不行,就這麽定了。\"李向陽搖搖頭,語氣堅定,\"您辛苦了一輩子,也該享享福了。\"


    此時,院子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黎小芸和李小花也起床了。


    \"哎呀,你們倆怎麽不多睡會兒啊?\"李母看著兒媳婦和女兒,連忙招唿道,\"粥馬上就好。\"


    \"我來幫忙!\"李小花一蹦一跳地跑進廚房,搶過母親手中的勺子,笑嘻嘻地說道:\"娘,你坐著歇會兒,我來盛粥。\"


    黎小芸也沒閑著,熟練地開始擺碗筷。雖然肚子已經顯懷,但動作依然麻利。


    \"你小心點,別傷著肚子裏的孩子。\"李向陽心疼地看著妻子,連忙上前幫忙。


    黎小芸白了丈夫一眼:\"我又不是瓷娃娃,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


    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李向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就是他曾經失去,如今重新擁有的幸福。


    吃過早飯,一家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發了。


    \"小花,穿厚點,外麵冷。\"李向陽看著妹妹隻穿了一件薄棉襖,連忙叮囑道。


    \"知道啦!\"李小花乖乖地又加了一件厚外套,嘟囔著,\"哥,你比娘還嘮叨。\"


    李向陽哈哈一笑,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腦袋。


    天氣格外晴朗,清晨的陽光照在積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四個人走在村間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整齊的腳印。


    \"馬紅霞嫂子好!\"李小花突然打起了招唿,原來是遠處王二狗和馬紅霞也正朝著集市方向走去。


    \"你們也去趕集啊?\"王二狗快步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是啊,過年了,去置辦點年貨。\"李向陽笑著迴答,又看向馬紅霞的肚子,\"大喜事啊。紅霞這是也懷孕了?幾個月了?\"


    馬紅霞臉上泛起紅暈,低聲迴答:\"三個月了。\"


    黎小芸走上前,親切地拉著馬紅霞的手問長問短,兩個孕婦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


    王二狗則和李向陽並肩而行,談起了近日村裏的事。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遠處集市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


    \"哇,好多人啊!\"李小花興奮地叫道,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集市上人頭攢動,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各種攤位排列有序,有賣棉布的,有賣糖果的,有賣年畫的,還有賣農具的……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集市的入口處,一位老者正在拉二胡,悠揚的曲調在嘈雜的集市中顯得格外動聽。幾個孩子圍在老者周圍,好奇地看著。


    \"走,咱們先看看布料,給娘做件新棉襖。\"李向陽招唿著家人,向賣布的攤位走去。


    布攤前,幾位婦女正在挑選布料,李母也加入其中,仔細地摸著各種花色的布料,臉上滿是猶豫。


    \"娘,您看上哪塊了?\"李向陽湊上前問道。


    李母指了指一塊暗紅色的布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塊挺好的,就是太貴了。\"


    李向陽毫不猶豫地拿起那塊布料,對攤主說:\"這塊多少錢?\"


    \"這可是正宗的呢絨,十塊錢一尺。\"攤主操著外地口音,看著李向陽道,\"小夥子,給媳婦兒做件衣裳?\"


    \"不,是給我娘做的。\"李向陽笑著說,\"您看這布料結實不?\"


    攤主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這布料可結實了,穿個十年八年沒問題。\"


    李向陽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就來三尺吧。\"


    \"三尺?\"李母一聽,連忙拉住兒子的袖子,\"太貴了,一尺就夠了。\"


    \"娘,別省了,三尺正好給您做件大棉襖,冬天穿暖和。\"李向陽堅持道。


    一旁的黎小芸也幫腔:\"娘,您就聽向陽的吧,這布料確實不錯。\"


    最後,李母拗不過兒子和兒媳婦,隻好同意了。


    李向陽付了錢,接過包好的布料,小心翼翼地交給妻子保管。


    接著,一家人又來到賣年畫的攤位前。


    各式各樣的年畫琳琅滿目,有門神、財神、福字,還有一些描繪田園風光的。


    李小花被一幅畫著胖娃娃抱鯉魚的年畫吸引住了,指著對哥哥說:\"哥,這個好看!\"


    李向陽看了看,笑道:\"那咱們就買這個吧,迴家貼在門上,圖個吉利。\"


    買完年畫,一家人又去買了一些糖果和點心。


    李小花抱著一大包糖果,小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向陽,咱們去看看那邊的農具吧。\"李母指著遠處的農具攤位說道,\"家裏的鋤頭該換新的了。\"


    李向陽點點頭,一家人便朝著農具攤位走去。


    \"哎,這不是李向陽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李向陽轉頭一看,原來是村裏的張大爺,正在一個小攤前喝著酒。


    \"張大爺好!\"李向陽笑著打招唿,走了過去。


    \"聽說你前段時間去草原上了?\"張大爺好奇地問道,臉上寫滿了羨慕,\"那兒是啥樣子啊?\"


    李向陽便簡單地講述了一下草原上的所見所聞,引得周圍的村民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提問。


    \"真的有那麽多狼啊?\"


    \"草原上的羊肉真的比咱們這兒的好吃?\"


    \"那兒的蒙古包是啥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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