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好玩了,就是我雕的不太像!\"


    李小花第十次雕刻廢了一塊木頭,不好意思說道。


    大海他爹看著李小花的樣子,笑了:\"慢慢來,這活計急不得。\"


    \"小花真有天分。\"大海給李向陽倒了杯熱茶,\"第一次上手就能雕成這樣。\"


    屋裏爐火燒得正旺,李向陽捧著茶杯,看著妹妹認真學習的樣子,心裏暖暖的。


    大海坐在他旁邊,時不時往窗外瞅一眼,明顯心思已經飄到明天打獵的事情上去了。


    李向陽看了看窗外,夕陽的餘暉已經染紅了天邊:\"天不早了,該迴去了。\"


    \"別啊!\"大海一下子站起來,\"我讓我娘燒幾個菜,你們吃了飯再走。\"


    大海他爹也放下手中的活計:\"是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吃了飯再走。\"


    \"改日再來叨擾。\"李向陽笑著搖頭,\"今兒真得迴去了,明個跟人約好了進山打獵,迴去得準備準備。\"


    \"行,那我就不強留了。不過等等啊。\"


    大海他爹起身進了裏屋,不一會兒抱出一個舊木箱子。


    老人打開箱子,從裏麵取出幾把磨得鋥亮的雕刻工具和幾塊上好的柞木,往李小花手裏塞,\"你拿著用。\"


    \"使不得,使不得。\"李向陽連忙說道,\"這太貴重了。\"


    \"哼!貴重啥貴重?\"大海他爹瞪了李向陽一眼,\"我送給小花的,你這當哥的嘴咋那麽碎呢?\"


    \"可是......\"


    \"可是啥?\"老人板起臉,\"你要是再囉嗦,我可就不高興了。\"


    轉頭又對李小花慈祥地說道:\"丫頭,別搭理你哥,爺爺送你的,你就拿著。學木雕得從認木頭開始,你要是喜歡這門手藝,沒事就來,我教你。\"


    \"謝謝爺爺!\"李小花抱著工具和木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目送兄妹倆出了院子,大海這才迫不及待地往外衝:\"爹,我去趟廠子,找馬老板借車去!\"


    \"慢著!\"大海他爹叫住兒子,\"這麽晚了,人家該吃飯了。\"


    \"沒事,這事耽誤不得。\"大海已經一溜煙跑出去老遠,\"明兒打獵用車要緊!\"


    ……


    寒風唿嘯,李向陽騎著自行車載著妹妹往家趕。


    李小花把木料和工具緊緊抱在懷裏,整個人縮在李向陽背後躲風。


    自行車軲轆碾過凍土,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寒風唿嘯著從耳邊刮過,李小花在李向陽背後小聲哼著歌。


    \"哥,你說我能學會不?\"


    \"當然能。\"李向陽笑道,\"你剛才就雕得不錯,老爺子都誇你有天分呢。\"


    \"那是!\"李小花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我可是認真聽爺爺講解了。對了哥,等我學會了,我要給王穎也雕一個小貓,按照咱家小公主雕。\"


    \"行啊。\"李向陽點點頭,\"不過得好好練習,可不能糊弄人。\"


    \"那是當然!\"李小花拍了拍胸脯,\"我一定好好練,你就瞧好吧。\"


    太陽漸漸落山,天邊最後一抹紅霞也消失了。


    李向陽加快車速。


    與此同時,大海已經跑到了馬老板的木材加工廠。


    他一路小跑,生怕去晚了馬老板就迴家了。


    廠子裏的工人正在收工,大海遠遠看見馬老板站在辦公室門口抽煙。


    \"馬老板!\"大海氣喘籲籲地跑過去,\"馬老板您還沒走啊?\"


    \"這不正要走麽。\"馬老板撣了撣煙灰,\"大海啊,這麽晚了,啥事啊?\"


    \"是這樣,\"大海搓了搓手,\"想跟您借輛車......\"


    \"借車?\"馬老板皺眉,\"這麽晚了借車幹啥?\"


    \"不是現在用。\"大海連忙解釋,\"是明天用。您還記得李向陽不?就是上迴幫您解決......\"


    \"哦!\"馬老板眼睛一亮,\"是向陽要用車?\"


    \"對對對!\"大海連連點頭,\"他明天要去打獵,說是發現了犴的蹤跡,就是缺個車......\"


    \"打犴?\"馬老板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那可是好東西啊!這樣,你等會,我讓小王把新買的解放開過來。\"


    \"太謝謝您了!\"大海臉上樂開了花。


    \"車你開走吧。\"馬老板掏出鑰匙遞給大海,\"記得跟向陽說,打著了,誰也別賣,我收了。\"


    \"那是必須的!\"大海接過鑰匙,笑得見牙不見眼。


    ……


    李向陽帶著妹妹迴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李母正在院子裏張望,看到兒子騎車進來,趕緊迎上前:\"這麽晚才迴來,凍壞了吧?\"


    \"不冷,不冷。娘,你看!\"


    李小花從車上下來,把雕刻工具和木料捧到李母麵前,\"魏爺爺送我的。\"


    \"這......\"李母看著那些工具,\"這也太貴重了。你咋能就這麽收了啊?\"


    \"娘,我拒絕了,老爺子訓我了。非要給,說是看好小花天賦。\"


    \"是啊,娘。我跟您說,我覺得自己也有天賦,放心,我先用別的木頭練習怎麽雕刻,絕對不糟蹋……\"


    李母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欣慰地笑了:\"行,小花真棒。\"


    \"娘,\"李向陽把自行車推到牆邊,\"明天我跟王二狗進山打獵。\"


    \"唉,\"李母歎了口氣:\"你這孩子也閑不住,算了,我也不嘮叨你了,記得注意安全,別拿命開玩笑。\"


    \"知道了娘。\"李向陽點點頭,\"我去收拾收拾明天用的東西。\"


    夜裏,李向陽早早就睡了。


    天還沒亮,院子裏就響起了敲門聲。


    \"向陽!向陽!\"是王二狗的聲音。


    李向陽早就醒了,聽到聲音立刻起身。


    他穿好厚棉襖,背上獵槍,拿上幹糧和工具。


    \"來了!\"他輕手輕腳地出了屋。


    王二狗全副武裝地站在院子裏。


    \"走吧。\"李向陽小聲說,\"先去村口,這次不止咱倆去,還有魏大海,他跟馬老三借了車。咱要是獵到了犴,也好直接拉迴來。\"


    \"魏大海,誰呀?\"


    \"嗨,馬老三你聽過麽?開木材加工廠的……前陣子,我差點捅死一個楊家村的小子,那小子他姑讓馬老三派人來找我麻煩,大海就是其中一個……\"


    \"我靠!\"王二狗瞪大眼睛,\"那馬老三可不是好惹的主啊。後來呢?\"


    \"後來,打了一架,大海他們吃了虧。再後來馬老三木材加工廠正好出了點事,請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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