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陸虎擔心自己離開這一會兒,母親和雅娜麗一言不合再掐起來,畢竟兩條女漢子都是不讓人的。


    因此辭別安世珠便急吼吼一溜小跑,好幾次在雪地上差點兒滑倒。


    匆匆趕進家門,陸虎那顆懸著的心才落到肚子裏。


    形勢一片大好,琴瑟和鳴,歌舞升平。


    客廳裏擺好了飯桌,桌上排列著幾盤香氣撲鼻的菜肴,父親和妹妹坐在桌邊,眼巴巴的等著開席呢。


    父親的氣色好了許多,畢竟是錘煉多年的煉神境武夫,睡了一覺精神頭就恢複大半。


    “我母親呢?雅娜麗呢。”右手的廚房裏飄出香味兒,陸虎邊問邊一頭紮了進去。


    “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你小子還沒娶媳婦兒,就把爹不當迴事兒了。”父親的嘟囔聲從身後傳進耳中。


    這好象是人類的通性,幾乎所有的孩子進家門問的頭一句都是:我媽呢!


    當爹的隻能排在第二位,或者更低。


    母親正彎著腰叮鈴當郎炒菜,雅娜麗蹲在灶邊往裏添柴,配合默契,和和氣氣。


    隻是兩個人的交流全是手比眼看,母親擠出一個笑容遞過去,雅娜麗捏一個笑臉兒送過來。


    母親拍拍雅娜麗的肩膀以示欣賞,雅娜麗伸出大拇指給予誇獎。


    陸虎啞然失笑,母親不會說顎倫特的族語,雅娜麗對中土話知曉的也寥寥無幾。


    兩人溝通起來如同雞鳴狗盜……不對,是雞對鴨講,隻好玩心靈所致臨時創造的啞語。


    陸虎這才感覺到肚子有點兒餓,轉頭迴到飯桌邊,伸手從盤裏捏一塊肉扔進嘴裏,胡亂嚼幾口便下了肚。


    伸手又去抓,父親拈起筷子抽他的手:“都沒上桌呢,就你急,從小怎麽教你的?你屬耗子的嗎,撂爪就忘!一點兒規矩也不懂,這麽沒出息。”


    陸虎不在乎,腆著臉把肉扔進嘴裏。


    盡管從小到大沒少挨父親的揍,那份親情卻無論如何也打不散,在父親跟前比較放得開。


    母親則不行,雖然麵上維持著那份親情,心裏卻總有隔閡感,不敢在她麵前有一點兒逾越。


    倘若是母親在旁邊,他再餓也不敢動。


    雅娜麗端著一盤雞蛋炒蘑菇走進來,輕輕放到桌上道:“你在外麵忙的餓了吧?餓了你們就先吃,別等著了。”


    額倫特人沒有大盛朝野那麽多破規矩。


    陸利直勾勾看著婭娜麗,猜不出這漂亮能幹的大女孩在說什麽。


    “大叫魚,我姐薛匣了。”陸利才九歲,個頭長得挺高,說話卻還有點兒大舌頭。


    為了把她的舌頭捋直,父母一有空閑就教她念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她練起來卻是:係係係,席係席,席係係席係,係席係係席。


    鬧的父母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全是係係係……


    家裏的獨女,從小被父母兄長嗬護著,極少放出院去,人情世故見識的少。


    打小圈在家裏,聽家人大叫驢,大叫驢的喊陸虎,她也習慣了這麽稱唿。


    陸鬆朝廚房門口掃了一眼,滿含著小心和膽怯,幾乎是對女兒耳語:“丫頭蛋兒,你都多大了,以後得叫哥,不能再張嘴閉嘴大叫驢大叫驢的,讓外人聽到笑話咱沒家教。”


    “哥。”陸利細聲細氣從嗓子眼裏擠出來,渾身不自在,十分拗囗。


    陸虎聽妹妹喊這聲哥也覺得生疏的很,還是大叫驢聽著順耳。


    多年養成的習慣已經成了自然。


    “以後不用叫她姐,得叫嫂子。剛才你嫂子嫌我偷吃,說要揍我。”陸虎順嘴胡咧咧。


    “母親說她係我姐,我幹嘛要管她叫小子,她不係女孩嗎。”


    陸利知道小子是男孩的稱唿,但還真不太明白嫂子是什麽概念,剛才陸虎嘴裏吧唧著肉,說的不太清楚,她把嫂子聽成了小子。


    陸鬆橫了兒子一眼,又鬼鬼祟祟瞄了瞄廚房門,對女兒耳語:“她是你哥的媳婦兒,你就得叫嫂子。”


    “哦,那我哥是大叫驢,小子就是大叫驢家裏的了。”陸利見過街坊鄰居娶親,知道媳婦兒是咋迴事兒。


    不過這地方一般不在意某某的媳婦兒叫什麽名字,隻是習慣稱其為某某家裏的。


    陸虎覺得三句兩句也解釋不清,何況嘴裏還幹著吃肉的營生,幹脆不再搭理陸利。


    “大叫…兒,兒子,陸虎,你這次迴來,能在家裏住幾天呀?”攝於孫桂英的雌威,陸鬆一向大叫驢大叫驢的也喊順囗了,再喊兒子也感覺不順嘴,幹脆直唿其名。


    “明天就走。”陸虎一刻也不願意在母親跟前兒多待。


    陸鬆的臉色暗了下來:“那麽急嗎?不能在家裏多住幾天?”


    這個兒子從小受苦,他總想找機會補償補償,能在自己身邊多待兩天也是好的。


    “兒已被升為捉生將,有要務在身。”陸虎向父親小小的炫耀一下。捉生將是六品武官,比父親還高一品,當老子沒有哪個不盼望兒子有出息的。


    “捉生將?”陸鬆大吃一驚,聲音也陡然高了起來:“此職是腦袋栓到褲腰帶上的勾當,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你,你,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貴險中求,父親莫要擔心,兒自有分寸。”陸虎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寬慰著老父親。


    陸鬆低下頭沉吟良久,依然彷徨無計。


    大盛隻有戰死的將軍,臨陣脫逃或者臨戰畏縮不前,自有嚴苛的軍法處置,死的隻會更慘,還可能牽連到家屬受累。


    選擇從軍隻有玩命一條道,升職或者戰死,當然了,傷殘也可以受到優厚待遇。


    好好的一個兒子,沒有哪個父親希望他受傷,更不願意他成為殘廢。


    什麽特麽的鳥捉生將,兒子這是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呀!


    “行事須前思後慮,萬分小心,不可莽撞。”陸鬆耳提麵命,殷殷之情溢於言表。


    忽然眼睛一亮,臉上有了笑意,對兒子擠眉弄眼地招了招手,站起身進了臥室。


    陸虎心中暗喜,眉開眼笑在後麵跟著。


    這麽神秘,不會是有什麽稀世珍寶吧,最好是有絕世神兵,拿著它就能橫行天下。


    前世網絡小說看多了,知道凡穿越者都不是一般般滴仁,混來混去至少能封個神。


    父親神神秘秘地關上臥室的門,打開家裏裝衣物那隻大木箱,伸左手在裏麵掏摸了好一會,拽出一個破包袱。


    包袱係著十字結,死結打得異常結實,陸虎費了好大勁才解開,手指頭都摳的生疼。


    打開包袱,裏邊又是一層包袱,這層的十字結在下麵。


    俄羅斯套娃呀,一層套一層的,定是罕見的寶物,難道我要發財了!


    陸虎一顆激動的心,兩隻顫抖的手,吭哧吭哧解了四層包袱,裏麵卻是一堆舊衣服。


    登時大失所望,眼淚巴喳地看著父親:“我的老粑粑,你這是要幹啥呀!逗我玩釀!”


    想起少年剛跟父親習武時,嫌太累蹲在地下耍無賴,父親脫下自己的上衣往地下一扔,露出精壯的身材:“怎麽樣,結實不。”


    他也解開自己的衣服,往地下使勁一摔。


    父親腰細肩寬,倒三角身材。


    自己削肩小圓肚,正三角身板。


    父親胳膊腿粗壯,肌肉虯結。


    自己細胳膊細腿兒,皮包骨頭。


    父親最耀眼的是亮閃閃的八塊腹肌。


    自己最顯眼的是軟綿綿的一塊肚皮。


    父親把平時督促他練武的小木棍遞過來:“使勁往我肚子上抽。”


    他拿在手裏不敢抽父親,這小木棍在他心目中殺傷力太強了,淘氣或偷懶時父親抽他的手掌或屁股,輕輕一下便疼的他唿天喊地,麻脹得老半天都緩不過來。


    抽疼了父親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父親見他猶豫,瞪起眼睛道:“用力在我身上隨便抽。”


    這可是你自己找的,他咬咬牙,揮起木棍抽了上去。


    如同抽在石頭上,震得小手掌生疼。抽了沒幾下,“哢叭”一聲,木棍折了。


    心裏油然升起敬意,怯生生的道:“爸,你真結實!”


    “威武不威武?”


    “威武,爸,我什麽時候能有你那麽壯實呀?”


    “好好練武,你就能壯實,不好好練,長大了也不結實,跟你崔叔似的,多難看。”


    崔叔是個文官,跟父親很要好,經常到他家裏玩。


    人太胖,臉上身上都是暄肉,似乎連道都走不動。


    長成那模樣不完蛋了嗎?


    於是咬著牙爬起來跟著父親鍛煉……


    陸鬆扒拉開破衣服,拽出一隻背包。


    陸虎眼睛一亮,這是一隻雙肩帶背包,擱在前世司空見慣,上學的背著,上班兒的也背著,滿大街都是背這玩意兒的。


    可在當下這個世界,這東西可是蠍子的粑粑----毒(獨)一份,這個時代的技術不可能做出尼龍布料。


    更別說拉鎖了,任誰見到都得發懵。


    打開拉鎖,包裏是一塊亮晶晶的長方形物什,小臂那麽長,手掌那麽寬,拳頭那麽厚,邊上還鑲嵌著一個小臂那麽長漆黑圓筒。


    很像是前世的手電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異世混成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丹峰飄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丹峰飄雪並收藏我在異世混成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