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見過的東西...不是亡靈,並非魔鬼...黑色的身體呈現著一些粘液般的垂涎物分泌而出,看上去讓人感到不由自主的惡心。


    但是惡心對於一個憤怒的人來說又算什麽呢。


    隻見許則言的存在,連這個怪物都沒有感知到,許則言的刀刃就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刺入威脅了怪物生命的脊背,一時間像是獵殺者之間靜匿的死亡之舞。


    許則言的刀刃殘忍的刺入。


    癲狂...憤怒,壓抑...


    就是這樣的東西...就是這樣的怪物...


    許則言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隻見他瘋也似的,臉上帶著一絲狂亂的笑容,狠狠的壓著這個怪物的身體,一刀,再一刀...


    黑色的怪物的身體裏似乎連血液都沒有,許則言一刀刀的刺入怪物的身體...嘴裏發出癲狂且憤怒的吼聲...


    “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主動去找你的!”林鬱文看見許則言的嘴角咧開了可怕的弧度..一刀又一刀的發泄似的,虐殺著這個怪物。


    那是一堵普通的白色鐵門,劇院的那個小門是這個樣子的...


    屋子裏很窄,堆滿了一些雜物...


    那時候的他在門後瑟縮的顫抖,外麵是怪物低沉的喘息聲,許則言不敢動彈,在門外的一陣陣嘈雜的步伐裏一次次亂了方寸...


    孩子會怕死嗎...不理解生與死的小孩子是否真的理解他要麵對什麽...


    別人他不知道..但許則言知道...許則言知道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英雄...許則言還不知道英雄的下場嗎...像赫克托爾一樣被拖屍淩辱,還是像是奧德修斯一樣眾叛親離?


    怪物們拍打著門,脆弱的門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


    支離破碎的屍體...離開的父親...許則言的門外全是怪物啊...


    一個14歲的孩子門外不是溫暖的懷抱,而是死亡的隱匿的陰影,那些怪物發出更加可怕的嘶吼聲,像是等著要把許則言撕開個粉碎。


    祈禱的聲音是致命的,恐懼的唿喊是無用且乏力的...一切的釋放都仿佛在教唆許則言送死...


    壓抑...壓抑...憋著...像是一個內循環的水壺一樣...所有的東西都要內部消化...


    “哥哥!這裏好可怕...有好多怪物...苓苓好害怕...”他可怕的想象裏是滿身是血的許苓,白色的舞蹈服被殷紅的鮮血染汙。


    “兒子!離這裏遠點...再遠一點!”母親的聲音...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嗎...


    許則言的雙眼血紅...


    在林鬱文的震驚的目光中...許則言背後的烙印開始發出陣陣紅色的光。


    “什麽東西!難道...難道是烙印!”林鬱文的目光一驚。


    許則言的手機械的律動著,發泄著壓抑在內心的暴力...


    許則言的內心因為憤怒而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病態的歡樂...


    原罪驅使著他,原罪控製著他的憤怒...


    “啊啊啊啊啊啊!”許則言發出憤怒的吼叫聲,在林鬱文的眼中,隻見許則言再一次雙手握著刀柄,狠狠的舉起刀,像是遠古儀式的神明祭祀一樣,殘忍的落下刀鋒,如此狠厲的一刀紮穿了怪物的腦袋。


    這一刀,怪物的腦袋像是西瓜一樣四分五裂開來,就連刀刃也狠狠的紮穿了船板一些。


    許則言的臉看不清楚...林鬱文不知道許則言是在開心還是難過...


    他背上的光芒淡了一些,許則言的臉上也慢慢恢複了一點理智...


    許則言看著怪物四分五裂的樣子,臉上出現一絲恍然,像是意識到是夢一樣,臉上帶著晦暗且空洞的神情...


    “假的嗎...”許則言的聲音在發泄之後有一些嘶啞...他站起身的時候身體也有一些不穩,微微顫抖了一下,險些再次摔倒。


    “你的身上...有烙印麽!”林鬱文的聲音有些震驚。


    許則言的臉上震驚的看向林鬱文,目光頓時有一些陰晴不定“你說什麽...”


    “你的背後...是原罪的烙印...非常深厚的那種...甚至不是遺傳的烙印可以比擬的!”林鬱文的臉上帶著震驚“不可能啊...你看上去還沒有我年紀大。”說罷臉上帶著一絲躊躇。


    “別說出去...鬱文”許則言猛地抓住林鬱文的手說道“我不能失去這些機會...別說出去...”許則言的眼睛裏帶著一絲祈求,帶著一些不知何處而來的憤怒。


    “對吧...幫我一次...拜托。”許則言的眼睛裏,那份懇求如此的坦誠,讓林鬱文有一些猶豫。


    “你知道烙印代表著什麽嗎...許則言?”林鬱文壓著內心的震驚說道“這是魔鬼的詛咒!會害死你的,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許則言的臉上帶著猶豫...許則言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在見到怪物的一瞬間失控了...就像是被強製性的拽入了某種迴憶裏。


    “麽得...我還以為自己走馬燈了呢...”許則言無語。


    他試探的看著林鬱文,等待著其答複...


    許則言的臉上帶著凝重。


    林鬱文沉默了一下“沒你想得那個樣子...烙印並不是一種排擠或者阻斷的理由,而是一個很可怕的折磨...則言...不是我和你說...你想象不到這玩意以後會有多可怕...比得了任何一種疾病都痛苦的多,可怕的多....”說罷他的目光裏滿是同情...


    “如果我是你,我就選擇享樂幾十年,然後快到受罪的時候自殺。”林鬱文的臉上帶著同情“沒想到哥們你要這麽慘,真是讓人惋惜啊...”


    “你都在說什麽和什麽!林鬱文...”許則言有些氣惱,不過聽他的意思,許則言這些事情似乎問題不是很大...那麽也不是很擔心自己進不去十八壁壘了...


    “所以說這並不影響我進十八壁壘嗎...”許則言有些好奇


    “當然...”隻見林鬱文話說到一半,接緊著來的地方出現了一陣哐哐作響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狠狠地砸著門,發出當當作響的聲音。


    “不好!是老吳那邊!”林鬱文的身體猛地一顫“怎麽可能...一定是不弱的家夥過去了...”


    林鬱文看了看許則言“你別跟過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長老他們的保護你...我必須去彥青他們那邊!”說罷,林鬱文看了一眼地上的怪物屍體,然後向著吳彥青他們所在的房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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