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於成灼來說,這將是他終生難忘的記憶。


    有了師姐許晚晴的特訓,成灼也從一個修行小白成長為可以進退自如的半高手了,至少自信這方麵是撿拾起來了。


    今日午時,試煉大典便要開始了,經過十日時間的準備,青蓮劍派的外圍早已非成灼剛來時見到的場麵。


    在東南西北四方,各搭建起了五座高台,以作弟子們的比試用場地,同時有專門的長老負責各個擂台的安全。


    成灼也起了個大早,正愁一身衣服這師姐兩日的特訓弄的破破爛爛的,沒曾想許晚晴早就準備好了幹淨的換洗衣物。


    換上後成灼整個人精神不少,看的許晚晴嘖嘖稱奇,就是有些嫌棄成灼那頭刺蝟般的短發。


    “師姐,你要是覺得我不夠長發飄飄,我也可以戴假發的,就是沒有現成的……”


    成灼撓了撓自己的頭,嘿嘿笑道。


    “假發?你這樣盯著我的頭發幹什麽?好呀,臭小子,連師姐我都敢消遣,我看你是皮又癢了,看打!”


    許晚晴嬌笑著作勢欲打,成灼頓時一個激靈,跑開了。


    說說笑笑中,許晚晴帶著成灼去往比賽的場地,一路上還不忘給成灼指點一些對戰上的小技巧跟注意事項,聽的成灼連連點頭。


    成灼前世也算得上對戰高手了,可今日不同往時,成在修仙的世界裏,極少有機會出現麵對麵肉搏的情況。


    就算是武夫,也是以勁氣迎敵,真被人突進到了三尺禁地,一般就到了分生死勝負的時候了。


    當然,許晚晴也知道成灼境界低,還是有不少時間需要跟人比拚拳腳的,但也需要盡量避免。


    畢竟在許晚晴眼裏,都已經可以動用術法了,還靠蠻力取勝,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


    成灼正聽的入神,卻見師姐許晚晴停住了腳步,猛然一抬頭,差點與一個大胖子撞個滿懷。


    成灼正欲道歉,卻發現一群人圍住了他們,很顯然,路這麽寬敞,對麵就是來找他的。


    許晚晴踏前半步,將成灼高大的身軀擋在身後,美目一凜,盯著肥胖的幾乎有兩個她大小的胖子冷聲喝道:


    “屠鬆,你這是幹什麽?還不趕快讓開,我帶小師弟去看看試煉場地。”


    屠鬆聞言退後半步,朝著許晚晴見了個禮後,朝著成灼嘿嘿一笑:


    “早就聽大夥兒說過,掌門人新收了個關門弟子,名喚成灼,想必就是你吧,長的倒是人高馬大,卻需要女人護著,不知道你上了擂台,還有誰能護著你!”


    此言一出,一群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帶著揶揄的神色等著成灼出醜。


    “屠鬆,你太過分了!在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姐?”


    許晚晴氣鼓鼓的踏前一步,結丹境的氣勢爆發出來,瞬間將一群嬉笑的人給震懾住了,畢竟這群家夥境界最高的屠鬆,也才築基中階。


    眼見屠鬆一群人雖畏懼於許晚晴的氣勢,不再多說什麽,可是散開後,反而三兩結對,對著成灼指指點點,時而低頭細語幾句,看成灼的眼神更是鄙夷不屑。


    “師弟,我們走,別管這些家夥。”


    許晚晴當然聽到了些對成灼不利的話,但怕影響成灼心境,拉著成灼便準備離開。


    成灼卻緩緩撥開了許晚晴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師姐,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既然他們是來找我的,我要是不出頭,他們又怎會善罷甘休,有句偉人的話我記得很清楚: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想要不被人欺負,從來隻有靠自己!”


    見成灼態度堅決,許晚晴也點了點頭,後退了半丈遠近,交給成灼發揮的舞台。


    這個道理她當然懂,就是不知道成灼口中的偉人究竟是誰,這麽富含哲理的話,說的這麽通俗易懂,難道是某位不世出的武道聖人?


    “喂,屠鬆?我們並未有過朝麵,你一來就找上了我,想必是有人指使,我也不問你的主子是誰,打了狗自然就有主人來護了。”


    屠鬆被叫住後,剛歡喜幾分,就被成灼隨後的話弄的一愣,又頓時氣的一張胖臉揉成了一團。


    “哈哈哈哈,好小子,你有種,隻希望你一會趴在地下找牙時,也能像剛才這樣趾高氣揚!”


    屠鬆哈哈一笑,衝著成灼癟了癟嘴,接著轉過頭繼續向已經歪著腦袋有所懷疑的許晚晴解釋道:


    “師姐,你別聽這小子胡說,我就是單純的想為宗門著想,他一個才踏入修行的新人,就敢挑戰天下英雄,他輸了不要緊,丟人的可是我們整個宗門。”


    頓了頓,見許晚晴狐疑的神色緩和了些,屠鬆繼續解釋:“我堵住師姐你們,便是想要試試這家夥的斤兩,要是他連我手下的人都打不過,也趁早別去擂台上丟人現眼了。”


    “那好,成灼,既然屠鬆這麽說,你就陪他們玩玩,記得我教過你的東西,你要連這關都過不了,擂台還真就別上了。”


    許晚晴再度後退數丈遠近,飛劍‘紅儔’出鞘,繞著成灼畫了個大圓,大小剛好與遠處的擂台相同。


    “你們想試試成灼的本事,可以,我也想看看他在我的教導下有多少長進,不過若是有人想暗中使絆子,就別怪師姐我的飛劍今日見血!”


    許晚晴冷冷的掃了眼屠鬆一群人,成灼的話點醒了她,她要是還輕信了屠鬆的解釋,那就真的有些無腦了。


    屠鬆畏怯的看了眼已經變成高空上已經是一個黑點的飛劍‘紅儔’,這就是劍修所帶來的莫大威懾。


    成灼朝著師姐點點頭,邪邪一笑,朝著屠鬆一群人勾了勾手指,他這兩日算是被許晚晴給折磨了,正沒處瀉火,這麽快就有人撞他槍口上了。


    “哈哈,好,難得小子你爺們了一迴,我也不仗著境界欺負你,小胡,你去試試他。”屠鬆哈哈笑著指了指一個有些精瘦的中年漢子,別看漢子幹癟,可一身古銅色的肌肉,顯示其不俗的實力。


    “記著,手下留些情麵,畢竟是一個宗門的,不要讓他輸的太過難看。”最後這句話,屠鬆陰惻惻的交代道。


    “知道了,屠大哥,我會讓他知道就憑他的實力,連我青蓮劍宗外門弟子都不如,更何論拜入掌門門下,小子,這裏,是靠這個的!”


    胡永昌縱身跳入圈中,一陣劈裏啪啦的骨骼爆響聲,顯然已經到了煉骨境界的頂峰,隻差臨門一腳就可以邁入內功境的武道高手。


    成灼笑了笑,他才剛入凝神境不久,武道也還差半步踏入煉骨境,屠鬆派出這麽個人出來,還敢好意思說是不欺負他,是真覺得穩贏他了?


    “架,不是靠嘴巴硬就能打的,比貧嘴,老子還沒怕過誰,盡管放馬過來,黑慫!”


    成灼笑吟吟的迴嘴,論嘴上功夫,他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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