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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慶偉采完桑葉,吳仕清父女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


    王誌國領著吳仕清和吳丹觀察了一下他家的住宅風水,吳仕清發現布局極其不規矩。


    這個房屋呈三角狀,而房屋住宅講究方正、規則、對稱、平正,三角或不規則房屋住宅容易導致人精神緊張,這種住宅風水易導致口角爭執,即不“和”,這包括與人的不和、與物的不和。


    在房子垮塌之前,王誌國房屋還是很工整的,但是隨著一場暴雨的衝擊,房子的一部分棱角塌陷,整個房屋就呈三角狀了。也就是在這之後,花菊得了邪病,開始變得癲狂。


    “老王,你當初建這房子,請誰給你看得地基?”


    王誌國迴憶了好一陣,答道:“好像是馬明鄉。”


    吳丹不禁“撲哧”一笑,“王叔,你敢叫他給你看地基……”


    王誌國苦笑道:“他收了我800塊錢,結果卻還是出了這麽多麻煩事。唉,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請吳端公你來給我看地基的。”


    吳仕清點點頭,“老王啊,你真不應該給他那800塊錢,這馬明鄉把你給誆了!”他指著門前的山坡:“最常見的地基格局是‘開門見山’,馬明鄉給你看得這個地基卻是‘開門見山坡’,很不吉利的……”


    “吳端公,什麽意思?有什麽影響?”王誌國有些懵逼。


    吳仕清長歎一口氣,耐心解釋:“這裏的‘開門見山’是說見阻,就是阻擋。一直以來人們的生活環境追求安全、穩定、可靠,因而背有‘靠山’是有形風水與無形風水的供求。然而開門見山坡對住宅風水來說是不利的,因為有朝下、朝消極走下去的指引。”


    在風水學中,有形風水是指可見可摸著的風水實物,無形風水之心靈風水則是對人的精神影響。


    王誌國有些焦急,“吳端公,地基已經選好,都開始建造了,你能不能改變一下這個格局。”


    吳仕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王誌國問道:“你真的不打算重新挑選地基了?”


    “我們家就隻有這一塊空地,家裏的經濟條件有限,建造這一層土房子都有些力不從心,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去買別人的地基啊。”王誌國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吳仕清轉身向吳丹問道:“丹兒,你跟我學藝這麽久,對於這種風水格局,你可想到破解的方法?”


    吳丹思索好一陣子,緩緩的說:“門一般要配路形,至於王叔這個地基風水格局,應該創造一個‘青龍門收氣’。以路為水,地氣由高、多向低、少進行。大門前有山坡的,可以右路長(來水)、左路短(去水)。開左門收截地氣。”


    吳仕清欣慰的點點頭,笑道:“很有想法嘛,不錯。大體創造‘青龍門收氣’,那麽小體呢?比如說一些細節?”


    吳丹眼珠轉來轉去,尷尬一笑,“老爹,我就知道這麽多了……”


    吳仕清轉身向王誌國說:“老王,大體上就按照丹兒說得來,創造一個‘青龍門收氣’,記住,是右路長,左路短,須開左門收截地氣。還有一些細節上你也要注意,比如說可以在門旁栽一些花草,大門刷成棕紅色,務必與你五行相配。”


    王誌國連忙點點頭,“吳端公,我一定會按照你說得去做的。”


    ……


    吳仕清父女二人就這樣跟著王誌國參觀了一下午的住宅風水,直到傍晚他們才迴到房子裏,進入堂屋。


    “你走!快走開!滾啊~”


    花菊又開始在房間裏大喊大叫,“老王,你和偉娃子把花菊帶到堂屋裏來!”


    王誌國點點頭,和王慶偉快步朝花菊屋內走去。


    王誌國是一個老木匠,所以他家堂屋裏供奉的是魯班老爺。吳仕清首先給魯班老爺上了三炷香、燒了幾刀紙。


    吳仕清的肚子又開始絞痛起來,為了避免待會兒治邪病出差錯,他得先緩解自身的疼痛。


    但是醫者不自醫,為吳仕清緩解疼痛的事情,落在了吳丹的身上。


    吳仕清忍著疼痛,平靜的向吳丹問道:“丹兒,如果有人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知道怎麽緩解疼痛嗎?”


    吳丹笑著點點頭:“老爹,這個我知道,須用桑葉敕水而服下。”


    “好,你現在就替我來緩解疼痛吧。”


    吳丹一臉懵逼,“老爹,你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吳仕清臉色蒼白,吃吃的說:“別……管……這麽多……快……做法吧……”


    吳丹看到吳仕清痛苦的表情,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扯下一片魯班老爺的紅蓋頭,把它燒成灰燼,撒在茶杯裏倒滿水,用稚嫩的聲音念道:


    “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成粉碎,急急如三奇帝君律令。”


    念罷,她取出一片桑葉,用桑葉沾一點茶杯裏的水,吳仕清接過她手中的桑葉,吞進口中一番咀嚼,咽到肚子裏去,他的疼痛終於緩輕了許多。


    吳仕清鬆了一口氣,他艱難的微笑著:“丹兒……你真了不起……”


    吳丹很激動,質問道:“老爹,你到底又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哎,還不是……上次吃得那個蜈蚣在作祟……消化掉一條蜈蚣需要八天……”吳仕清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王誌國和王慶偉扶著花菊進入堂屋,她一頭淩亂的頭發披在肩上,眼睛裏布滿著血絲。


    “他又在哭!每當晚上他就會哭!你們為什麽聽不見!?”


    花菊愣愣的看著吳仕清,眼神裏隻剩下恐懼。


    王誌國歎口氣,無奈道:“吳端公,這婆娘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老王,扶花菊坐下。”


    吳仕清從工具箱裏取出五色旗、陰陽卦,把五色旗插在香爐裏(五色旗有五麵,代表東西南北中五方神兵)。


    他跪在魯班老爺神像前,“魯班老爺在上,下跪者為真武大帝麒麟祖師門下傳教弟子吳仕清。”


    他把陰陽卦拿在手中,自語道:“問那個sc省gy市ct區楊槐村五組的那個楊氏花菊,被鬼魅打攪來個陰卦,邪病纏身就來個陽卦。”吳仕清把陰陽卦往空中一拋。


    俗話說:卦是南山竹,不仰就是仆。問了幾下,總會有合適的卦象出現。


    言罷卦象,赫然是一個陽卦。


    “果然是得了邪病。”


    “老王,把花菊扶迴房間裏,讓她躺在床上。偉娃子,你去給我拿點麵粉過來。”吳仕清戴上端公帽,手裏揮舞著師刀。


    王誌國離開堂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花菊,王慶偉急忙跑到廚房裏去拿麵粉……


    吳仕清從工具箱裏取出一根紅燭,用打火機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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