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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些信息則被如實地依次傳遞到了巨大的留影像前。


    這個留影還是之前,白墨在參加萬金樓的之後推廣出來,現在卻是要直接拿出來對付白墨,說起來也是可笑。


    龐大的數據流,一行又一行占據了屏幕,在這邊的留影像上宛如刷屏般地飛速閃過。


    信息。


    錯愕地看著麵前這龐大的光幕,餘慶突然想到了之前季洛同他們說過的話。


    這就是信息的重要性。


    在這個已經近乎被白墨統治的世界,戰爭的輸贏其實往往不取決於火力的強大,而在於信息的重要性。


    淡淡的綠色熒光,宛如一顆樹破土而出,迅速生根發芽,枝椏往四麵八方伸展,枝繁葉茂,每一片樹葉都代表著一個信息。


    這是信息的交流與共享。


    留守的眾人紛紛被這一幕所震撼。


    之前餘慶一直不大理解信息很重要的概念,如今——


    男人不動聲色地想。


    他可能大概摸到了一點兒邊際。


    容離、謝千鶴與桃淺淺錯愕地低下頭,手腕上的手鐲一陣接一陣細微的震動。


    在這天羅地網中,白如是他們細微的神情必然會發生變化,隻要再細微,都能藉由一條神經,迅速將信息傳送下去。


    在這由人群眼睛注視覆蓋下,就連魔域戰神白如是,也無所遁形。


    看著眼前這幾乎覆蓋了整個天幕的龐大信息流,謝千鶴怔了怔。


    這就是……師尊隨意的一個無意之舉就能製造出來的力量,這場戰爭真的會有意義嗎?


    不論是魔域裏的,還是魔域外的一眾修士們,麵露喜色的同時,又忍不住齊齊沉默了。


    這麽些已經是傾盡全三清界所剩無幾的力量了,他們不願看他們犧牲隕落,隻願他們能活著迴來。


    活著迴來吧,景裟輕歎。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謝千鶴再睜開眼,笑了一下,“我們走吧。”


    白如是停下腳步,耳畔傳來屬下的嗓音。


    “將軍,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嗯,幾個?查清楚了嗎?”


    對方有些為難:“查不出來,似乎是好手。“


    “看起來倒像是……”猶豫了一下,“有數百人盯上了咱們。”


    另一個魔兵驚唿出聲:“數百人,這怎麽可能?”


    白如是似乎是輕敵又似乎是早有預想,果斷地下了個命令:“繼續往前。”


    男人抬起眼,目光往四周一掃,眼神不知看向何處,“時間越長,這些人遲早會露出馬腳。”


    在一眾師兄師姐的幫助之下,謝千鶴等人小心翼翼地繞開了白如是等一幹魔兵的視線,藉由著斷壁殘垣作為遮擋物緩慢往前移動。


    然而這地方的地形有些吊詭,眼看著地形反倒越走越窄,餘慶默默憋住了一口氣,因為緊張,冷汗一直往下掉。


    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桃淺淺幾人,也難得緊張了起來。


    目睹著男人帶領著魔兵越走越深入,容離心裏砰砰直跳,默默攥緊了掌心。


    正如白如是所說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出現紕漏,越容易露出馬腳。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幫助他們的師兄師姐越來越少了。


    “不對……”


    漸漸地,手鐲那頭的師兄師姐嗓音聽起來竟然有些焦躁。


    “好像有些不對。”


    “我感覺我們也被盯上了。”


    “我們也被盯上了?!”


    來不及思索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謝千鶴下意識地看向了容離。


    容離也算是經驗豐富,猛然刹住了車,麵色迅速一沉,敏銳地抬起手,不讓他們繼續跟了。


    “往迴撤。”


    “快,不跟了。”越說,容離臉色越沉,幾乎是低吼了一聲,“情況不對。”


    “撤!!”


    聽從了容離的話,謝千鶴幾個有一瞬的慌亂,緊跟著立刻跟著桃淺淺慢慢地往後挪。


    一步,兩步,三步。


    沒往後挪一步,就緊張到口幹舌燥。


    挪著挪著,不遠處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突然側過了頭,目光如鷹隼般猛地朝這邊兒看來!!


    謝千鶴一顆心猛地提起到了最高點,耳畔同時響起容離的厲喝聲。


    “快!快撤!!”


    白如是的眼在同一時間與他四目相撞!


    被發現了!!


    刹那間,白如是手中長槍一掃,一片浩蕩的氣勁就這樣橫掃了過來,砰一聲,炸得麵前的土牆分崩離析!


    一行人想也沒想,調頭就跑!


    那跟隨的師兄甚至著急地推了他一把,連同其他人一起在掩護他撤退。


    隻是另外一個師兄卻是,顯得有些茫然的樣子如果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出那一份不同於他們的從容。


    隻是一眼謝千鶴也來不及多想,其他人都能被抓,他和桃淺淺都不能被抓!!


    幾乎就在他轉身就跑的同一時間,謝千鶴不防地猛然撞上了個什麽東西!


    一抬眼,是一襲梅花白的人影!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撲鼻的清冷鳶尾花香。


    少女輕輕地擁住了他,看似溫柔,實則牢牢限製住了他的動作,漆黑的瞳仁像浩瀚的宇宙深不見底,“千鶴,是不是想師尊了?”


    餘慶失聲驚叫:“掌門?!!呸,魔主!”


    “我可不是你們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掌門?”少女莞爾一笑,“因為從你們降落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跟著你們了,師姐....或者說師兄還比較貼切!”


    他媽的!!


    電光火石間,裴爭咬緊了一口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遠在魔域之外的其他修士,幾乎默契地暗罵了一聲。


    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強大,竟然在幾百人的注視之下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她。


    罵完之後,心中更是悲涼,這場戰役也許一開始就不能開始。


    就像是季洛說的那樣,這場戰役就算是一點破綻全程順利那也是注定失敗。


    謝千鶴心頭飛快地掠過了一抹欣喜,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現在不是他的師尊,還是魔界之主。


    麵前的少女換了隻手,左手牢牢地掐住了謝千鶴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氣,笑容卻依然溫和,輕聲細語地說,“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吧。”


    容離抬起臉,平靜地問:“姐姐,不要我了嗎?”


    白墨沒露出半分不悅,抬頭看向了同樣停下腳步的一幹人。


    果不其然,這些人俱都因為他手上的謝千鶴停下了腳步。


    餘慶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麵前這少女。


    少女彬彬有禮,儀範清冷,看上去不像是魔族,但卻是整個魔域的主人。


    此前更是讓白如是帶兵攻打了三清界,攪的整個三清界人心惶惶妻離子散,路有凍死骨卻無埋屍地。


    整個三清界血流成河,連河水倒灌,已經是藍天消失的不知道多少年頭了。


    他冷冷地看著,心裏清楚,麵前這少女是就連現在這些進魔域的弟子一起動手不定對付得了的老妖怪,也是曾經的三清界的救世主。


    白如是在目光觸及白墨的就停住了攻勢。


    白墨與白如是對視,莞爾一笑輕聲細語:“這三個抓起來,其他打一頓丟出去。”


    白如是在白墨出現的時候,一雙眼睛已經牢牢追隨在白墨的身上,聽到命令也隻是垂眼:“好的,墨墨。”利落地出槍,直接拿下。


    在一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白墨劃破虛空準備帶著謝千鶴離開。


    “你到底是誰?”


    一直跟在隊伍後麵的師兄開口,卻是一個熟悉的語調。


    別人不太了解,但是這個聲音早已經刻印在謝千鶴、桃淺淺、容離和餘慶的腦海之中。


    迴頭看去,那是一個已經被拿住的師兄,長相普通大眾臉,丟到人堆裏麵都沒有辦法找出的那種。


    即使是被人擒拿住了,表現的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他?


    他是誰?


    餘慶一噎,難不成是……是幻覺?!!


    這個聲音絕對是那個人,可那個人明明在那邊啊?!!


    裴爭徹底迷糊了,下意識地又看向餘慶和容離的方向,這個人一直都很普通實力也出眾,怎麽一說話在場的人都停下來了?


    但兩人都沒什麽反應,他心頭微凜,也不敢多說什麽。


    “我就是你啊。”聽到這句質問,''白墨‘輕笑一聲連帶著製服謝千鶴的手都鬆了一些,“我是誰,那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你啊,救世主——”


    化身成為那師兄的白墨看著她,漆黑的眼一眨不眨的。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但白墨她隻是抿緊了唇,默默地握緊了袖子裏的那一瓶從忘川帶出來的弱水,一言不發。


    沒有想象中的兵戎相見,‘白墨’竟然真的宛如禮遇貴賓一般,將他們一路帶到了個破敗的宮殿裏,這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多加阻攔。


    餘慶耳朵裏嗡嗡直響。


    這宮殿的四麵牆都是留影壁,畫麵上倒映出個祭壇的模樣,這祭壇算不上多宏偉莊嚴,有魔兵在祭壇上忙忙碌碌,祭壇下麵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天羨子或者說是屬於這個魔域的天羨子,眼神晦澀不明地看著不遠處的祭壇,手上的瓷瓶握得緊緊的,光看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隨著一道青色的光芒漸漸從祭壇法中央升起,白墨的唿吸霎時間就頓住了。


    “看罷。”宮殿的大門自內向外地合上了,‘白墨’鬆開了謝千鶴的胳膊,往後退了半步,施施然地坐了下來。


    坐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是門口。


    “這是什麽意思?”白墨艱難地把視線從牆壁上移開,盡量不去看那道青色的身影代表著什麽,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少年。


    ‘白墨’依舊是溫和的開口:“玉衡死了,你知道的吧。”


    隻是一句話白墨就已經清楚了麵前的這個自己到底是誰了,可為什麽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那個天羨子眉宇之間的墮仙印記,這些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原主世界之後的事情。


    沒有得到迴應‘白墨’也不生氣,隻是接著說道:“我也死了,你知道吧。”


    白墨這一刻已經不能如同之前淡定,這個白墨到底知道多少能做什麽?想要做什麽?


    至少在幾個小時之前,她是不相信在弱水之中看到的一切,現在卻是不得不往哪方麵想。


    “還真是多虧了你,對這個世界影藏在潛意識裏麵的厭惡,各種毀壞世界運作的法則師叔這才能得以成功逆天改命。”說著說著‘白墨’顯得很是激動了起來,手袖翻飛,“你猜猜,你所謂的係統是誰?”


    這下子似乎是白墨不迴答她,她就不罷休一樣的死死的盯著白墨,期待著她的答複。


    白墨默不吭聲地握緊了手中的棋子,反而無端地感到一陣憤怒,心口猛地一滯。


    她想,她可能,什麽都想起來了。


    少女雖然依然麵無表情,眼神黝黑得像幽靈,但‘白墨’敏銳地能察覺出來白墨她在生氣。


    執意要跟來的一行人不明所以地坐了下來,悄聲問身邊兒的容離:“我們現在怎麽辦?”


    他們被‘白墨’帶到了一處宮殿,關了起來,看著祭壇那邊兒的實況轉播,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感覺到白墨的憤怒,麵前的‘白墨’突然就不想要迴答了緩緩趺坐,坐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還有半個時辰。”


    還有半個時辰,不用細說,白墨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


    她就這樣自顧自地把她帶了進來,讓她親眼看著玉衡破爛不堪的屍體。


    祭壇法陣中央那道青色的光芒,漸漸成型,化成了個男人的模樣,赤紅衣袍鑲金邊的黑靴子,慘白緊閉的眼睛,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那一道幾乎將玉衡從脖頸處分成兩半的傷口。


    玉衡身上全是死氣,原本緊閉的眸子此時已經睜開空洞無神的眼神宛若一潭死水,目光掃向祭壇下麵的天羨子。


    天羨子微微仰起頭。


    他拉成一條直線的嘴角似乎笑了一下,眼角細紋泛起,隱隱約約好像說了些什麽。


    這是他們兩個分別了上千年的之後,再次相見。


    還有半個時辰。


    “世人都說我才是魔界之主,可是我想你知道的我不是,真正的魔界之主是師叔啊。”‘白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白墨的身後,緊緊的握住白墨纖細的脖頸。


    “如果沒有師叔的天算和舅舅的人力,你說就憑我能把著整個三清界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別掙紮了,如果沒有師叔你估計還被困在季洛的聚魂燈之中苦苦掙紮,你以為是誰讓你去了那麽多世界輪迴?”


    ‘白墨’的一字一句就好像是烙鐵一樣燙進了白墨的心中,這一切都市她在弱水之中看到的。


    而麵前的這個‘白墨’和天羨子毫無疑問,就是本尊。


    或者說是隨著書籍書寫一遍又一遍輪迴,一遍又一遍生離死別之後生出自己意識的筆下人。


    而她也不是什麽異鄉人,她就是天羨子第一次嚐試逆天改命的時候送出的幽魂,很顯然天羨子成功了。


    明明之前有那麽多人提醒她,有那麽多破綻。


    明明001出現的時候留下的話就是有問題的,什麽叫做【隻有你困在劇情之中】,還有那個弱水守護者他也說了凡是皆有輪迴,逆天改命總歸是不得善終。


    那時候她還以為是指修仙長生違背了輪迴法則。


    白墨攥緊了棋子,咬緊了牙,她還能做什麽?


    這個時候肯定有別的小隊已經趕往了祭壇,她……她要保持冷靜。


    硬闖嗎?


    ‘白墨’又迴到門口守著,麵前的少女,與其說是長白派白墨,倒不如說是掙脫束縛之後真真惡毒的大反派更為貼切,她隻是保留了對這個世界唯一縷淡漠的感情。


    少女身上那快要實現願望的快意幾乎快要傾倒而出,襯得這白墨才知道真相時候悲涼的感情更加可笑。


    或許就連‘白墨’自己也沒察覺,她看不起白墨,或者說,她不相信白墨能突破那倒束縛住她的情感,帶她到這兒,允許她看完整個解封過程,就是她的惡趣味。


    越到這個時候,她必須強迫自己冷靜,白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摁住了微微顫抖的手。


    在等人錯愕的視線中,猛然上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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