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將此事立刻稟告給陳誌遠,待他點頭同意,這便立刻帶人去把楚慕白那破院子圍住了。


    衙役在院子一角找到的木板車,車身上發現血跡,經仵作驗證後確認阿生手上的傷口與車身上的血痕吻合。


    何若蘭是沒見過這陣仗的,當時就嚇癱了,是衙役連拖帶拽帶到公堂的。


    女子受不了刑,很快就竹筒倒豆子招認了。


    但她唯一不肯承認同夥是楚慕白,隻說是以前的相好,因缺錢才找到她這裏,何若蘭自己都吃了上頓沒下頓,哪裏有錢給他,便被他逼著去時家偷了這些。他得手之後,便走了,具體去了哪裏也不清楚。


    劉忠按照何若蘭供認的地址翻找出一個布包,裏麵有一些釵環和玉鐲金鐲,再無其他。時溫宜被請來問話,證實那確實是時家珠寶鋪所售賣的飾物。


    但在那堆假貨裏,也發現了和這些髒物一模一樣的飾品,隻不過何若蘭手裏的是如假包換的真金白銀,而店鋪裏的是塗了金的泥胚。


    何若蘭的招認,摘除了時溫宜的嫌疑,時溫宜坐著馬車迴了家,剛一進門,就看見來迴踱步的溫寧,“阿寧。”


    溫寧聽見阿姐的聲音,欣喜的跑過來,“阿姐,你可算迴來了,我都要急死了。”


    “你阿姐我可是幾歲便同父親學習經商,十來歲便獨自撐起時家,自是沒少經曆過風浪,公堂之上對峙,也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麽?”


    溫寧微微歎著氣,唇角卻漾著笑意,“是是是,我自然不擔心這個,隻是那陳誌遠是見了美女少婦就立馬變身畜生的,他在京都城做了幾十年的知府,死在他手裏的女子就有幾十個!”


    溫宜認真的點了點頭,“阿寧說得是,一年換一個。”


    溫寧一怔,看著阿姐抿著雙唇,半眯起了星眸,“阿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逗我!”


    溫寧和溫宜嬉笑了一會,阿生和阿根也迴來了。


    他們兄弟二人是從青石街繞了兩圈才從大路上迴的時府,就算是陳誌遠派來十幾個尾巴跟蹤他們,也都能被甩掉了。


    “沒想到何若蘭對他還真是情深義重,即便被楚慕白打沒了孩子,也不曾供出他。”溫宜淡淡的說道。


    “我看未必!”溫寧小山眉一挑,“不是說隻找出一隻小布包的釵環首飾嗎?那剩下的藏哪裏去了?”


    “在楚慕白手裏?”阿生滿臉詫異的問道。


    溫寧沒有直麵迴答,隻是說,“一定要找出所有髒物,金額夠大,才能絆住楚慕白那雙腿,拖他下大牢。”


    阿根蹙著眉頭,“現在何若蘭口口咬定此事與楚慕白無關,我們難道要等著楚慕白自投羅網嗎?”


    溫寧莞爾一笑,計上心頭。“阿生和阿根在陳誌遠麵前露了臉,這幾日且先在府裏待著,等風頭過了再出府。我要去找一個人,請他幫忙演這後半場的戲。壽幛一事就拜托給阿姐了。”


    ……


    公衙內,陳誌遠揉著眉頭,臉色難看。


    劉忠倒了一碗茶,見他臉色不好,關心的讓他先去休息休息,陳誌遠擺擺手,忽然問道:“你說楚慕白這小子怎麽修來的?一個是身姿娉婷、風韻迷人的何若蘭,一個是高雅脫俗,國色天香、又會做生意賺銀子的時家主,偏偏給本官送來一個沒腦子、沒情趣、讓人提不起興趣的楚映雪!”


    劉忠愣了一下,旋即歎了一口氣,“大人,原來您是為此事而憂煩啊?”他將茶水遞過去,“此事又有何難?何若蘭不就在咱們手上嗎?她若還不交代,想如何懲治還不是大人您說的算!”


    陳誌遠賊兮兮的笑著,“有道理。”


    何若蘭一口咬定此事與楚慕白無關,楚慕白自然是被放了迴去。


    傍晚,眾人下值後,三堂便隻剩下陳誌遠和劉忠二人,陳忠把人帶過來,便去門外稍遠一點的地方守著。


    何若蘭受了刑,外衫破碎,那細膩光滑的肌膚在昏暗的燭光映照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色,宛若月光灑落的雪絨花,仿佛輕輕一碰便會融化在掌心。


    陳誌遠起初還像模像樣的審問幾句,可一見她的豐滿瑩潤的身姿,不禁想起那日的“盛宴”。


    兩隻手難以自控的張張合合,眼中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欲望。


    何若蘭是經過人事的女子,自然認得那樣的目光意味著什麽,身體不由得往後挪了挪,可這一動,反倒激起陳誌遠身體裏的某根神經。


    她自是不願的,可力氣終究執拗不過一個男人,沒掙紮幾下,便成了粘板上的肉。


    劉忠聽見屋裏傳出的聲音,眨巴了幾下眼睛,從衣角扯下兩根布條,將耳朵塞住了。


    而另一邊。


    溫寧叩響了一扇木門。


    “誰啊?”季思賢邊走邊問。


    就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季思賢的眼前豁然一亮,來人竟是他做夢都想著念著的人。


    他嘴巴微張,驚訝與喜悅全交織在臉上,“財神爺!”


    溫寧嫣然一笑,“怎麽,畫師是缺銀子花了?”


    季思賢哈哈的笑了幾聲,“這誰會同銀子過不去,是不是?”


    他連忙讓開,請她進去坐。


    溫寧是女子,身份也特殊,不便入室,便在院子裏一個木頭墩上坐下,簡單的說明來意。


    季思賢很爽利,當即答應下來。


    溫寧將計劃周詳的告知於他,留下一錠金做定金,“事成之後,不會虧待你。”


    “好說好說!”季思賢送人到大門外,一直等馬車走很遠了,這才轉身關上大門。


    要想請君入甕進行的順利,少不了再加點料。


    這個料便是陳修!


    此時,他正在金夢樓裏,窩在女人堆裏卜卦相。


    溫寧略施小計,花點小錢,安排幾個人將話巧妙的遞到他耳中。


    陳修麵上裝作不在意,可敷衍了幾句,便匆忙迴家了。


    他在家等了許久,也不見陳誌遠迴來,問了家裏的人,才知道陳誌遠從早上去了公衙,一直沒迴來。


    隻好又跑去公衙,這氣還沒喘勻,就被劉忠攔下來。


    “二公子,您這是所謂何事啊,如此著急?老爺可忙著呢,不方便打擾。”


    陳修想繞開他,可劉忠就是不讓。


    知道他是陳誌遠的心腹,隻好問他,“父親是不是在調查時家商鋪真假貨品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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