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在沐雲初那裏不但吃了閉門羹,還得到了那樣的話,攢著一肚子氣來到了溫煦這裏。


    不過這不代表他對溫煦就能生氣。


    雖然看不上對方,但他還是要裝出平和的樣子。


    溫煦這人他調查過,不過調查出來的結果不多。


    隻知道他曾經有個奶奶,但是後來好像發生意外過世了。


    父母是誰竟然連他都沒有查出來。


    一般這種情況下,不是他背後的關係深到他都隻能仰望,要不就是他被父母拋棄了。


    張誠當然覺得是後者。


    不然誰家裏富可敵國,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幹法醫這種行當。


    所以他想當然的認為,一定是自己上次給出的價格不夠高。


    隻要給了足夠的錢,溫煦一定會被他所收買……


    可沒想到卻碰見了周誌成。


    臉上的假笑瞬間就凝固了,身後拿著花籃和禮物的助手也站在了門口。


    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幾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但張誠明顯不怕,探頭看了正在收拾行李的溫煦一眼後,便十分熱絡地打起了招唿。


    就像兩人以前就認識似的。


    “溫法醫,聽說你發生了一點意外,我來看看你。”


    如果臉能罵人的話,那周誌成現在已經將張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一雙大眼珠子死死地瞪著他,明明什麽都沒說,但卻好像什麽都說了。


    不提溫煦的傷還好,提了他反倒是火了起來。


    因為在周誌成看來,溫煦受的傷完全就是拜這個張誠所賜。現在他竟然還敢上門,這不是挑釁是什麽?


    “不知道方不方便,我今晚請你吃個飯。”見溫煦反應淡淡,他完全將一旁的周誌成無視了,“或者,去樓下喝杯咖啡也行。”


    對於張誠這種人來說,這已經算是他的低姿態了。


    至少現在能讓他主動請吃飯的人,還是不多的。


    “我們溫法醫沒空,他還要迴警局。”周誌成直接幫溫煦迴絕了。


    和這種‘兇手’待在一起,誰知道會遭遇什麽事情。


    張誠笑了笑,退而求其次道:“那現在給我幾分鍾也行。”


    “我要和溫煦單獨聊聊。”


    “不行。”周誌成再次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我不放心你們待在一個屋子裏。”


    張誠麵露疑惑。


    他本來是因為周誌成連續兩次拂了自己的麵子而慍怒的。


    但這個‘不放心’,就好像是自己會對溫煦做什麽似的。


    所以怎麽也沒想明白。


    “不放心?”


    可顯然,收到了胡馳發來短信,已經將車停到了醫院停車場的周誌成已經沒有心情再和他說下去了。


    便幹脆撕開了對方偽善的麵紗,“張先生,令郎的犯罪證據已經十分充分,無論你現在想做什麽,都不可能改變這個結果了。”


    他很清楚對方是為了張震的事才來了。


    肯定也是聽說了外麵又發生了一起相似案子,就覺得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而且你之前買兇殺人,為了報複溫煦堅持給那名死者解剖的事情,我們也絕對不會放棄追查。”


    到時候別說你兒子,興許你這個老子都要有牢獄之災。


    “買兇殺人?”


    張誠可以毫不否認自己這輩子絕對做過很多壞事,但是周誌成指控自己的買兇殺人,他卻是聽也沒聽過。


    自己兒子都被定罪了,他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分神去報複溫煦。


    最不濟也是等他真的出事了之後,自己再去找他償命的。


    活了這麽久,張誠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冤枉的滋味。


    “我沒做過的事情,你們和我說什麽?”


    可見兩人就打算這麽走了,張誠做出了最後挽留:“溫煦,你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這種事情怎麽選擇。”


    “如果你今天就這麽走了,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可溫煦還是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說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不過相比較於他這個當事人來說,周誌成就顯得有些不淡定了。直到兩人迴到了車裏,還在氣憤張誠這個兇手來他們麵前耀武揚威的事。


    他平日裏對張誠這種人最是憤慨,當然不是因為什麽所謂的仇富,而是深知後者背後曾做過什麽肮髒的事情,偏偏踩著灰線不能受到製裁。


    如今兒子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非但沒有絲毫的悔意,以及對死者的歉意,竟然還妄想隻手遮天的解決這件事。


    說到這裏的時候,坐在駕駛位置上的胡馳突然感覺有些奇怪,“可是他既然是來這裏‘耀武揚威’的話,那為什麽不承認傷害溫法醫呢?”


    周誌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哪有時間細想這件事。


    “誰知道他們這種人怎麽想的。”


    胡馳也隻是隨口一問,所以即便沒有得到答案,也隻是附和般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迴過身專心開車去了。


    沒有人注意到今天的溫煦好像比往常更不善言辭一般。


    此刻在他的外衣口袋中,赫然放著那張所謂的警告信。


    隻不過他十分清楚這信不是張誠寫的,車禍也不是張誠做的……


    ……


    劉梁看著那個掛件的樣式覺得十分眼熟,情不自禁地就湊近了些。卻在終於要看清楚的時候,被璃殤寶貝地藏到了一邊,並用手掌擋著,讓他看不清楚。


    抬起頭,便看見璃殤一臉防備地盯著自己,像是在看什麽奇怪的人。


    迴過神來的劉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雖然離得遠了些,但顯然沒有放棄研究這個東西的想法。


    “我怎麽瞧著你這鑰匙掛墜有些眼熟啊?”


    璃殤覺得這人像極了怪老頭。


    所以不想迴答他的話。


    下意識看向沐雲初,因為不想給對方惹出什麽麻煩,所以她都會先觀察看看後者的表情。


    可沐雲初不語,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將茶水往口中送。


    這讓璃殤摸不著頭腦。


    最後決定就按照自己心裏的想法做事。


    無視劉梁。


    被人無視,他也不惱,而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接著轉頭震驚地看向了魏顯忠。


    脫口竟然是髒話,“你這老家夥!竟然把所有人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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