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懶洋洋地掀了掀鍋蓋,鍋裏的雞湯翻滾著,香氣瞬間更加濃烈,惹得秦淮茹鼻子微微一抽,喉嚨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鮮雞湯,順便還燉了一鍋紅燒肉。”


    “哎呀,柱子哥,怪不得香成這樣!”秦淮茹眼睛都亮了,聲音裏帶著幾分豔羨,“你這手藝啊,怕是全院子裏都比不上了。”


    何雨柱笑了笑,心裏卻清楚,這女人嘴上誇得甜,心裏指不定打著什麽主意。


    他也不點破,慢悠悠地攪了攪鍋裏的湯,語氣淡淡地道:“可不是嘛,這幾天練手,總得多做點嚐嚐。”


    秦淮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著靠近了兩步,聲音壓低了些:“柱子哥,這雞湯得用老母雞燉吧?這肉也得五花的,這可不便宜啊。”


    何雨柱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可不嘛,吃得好,材料就得舍得花錢。”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神裏透出一絲猶豫,像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柱子哥,要不……我幫你搭點夥?反正你一個人吃也吃不了多少,我這邊孩子們也正缺點滋補的湯水。”


    何雨柱聞言,心裏暗笑,麵上卻依舊淡定,慢悠悠地舀起一勺湯,吹了吹,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這搭夥的事兒嘛……倒也不是不行。”


    “真的?”秦淮茹眼睛一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連忙順勢往前靠了一步,“柱子哥,你可真是菩薩心腸!”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透著幾分玩味:“不過呢,搭夥歸搭夥,規矩也得先說清楚。”


    “啥規矩?”秦淮茹有些緊張地問。


    何雨柱故意拖長聲音:“搭夥嘛,食材得一起出,醬油、鹽、肉、菜,哪樣都不能少,誰吃誰掏點,這才公平。”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瞬,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本以為何雨柱是個心軟的人,幾句好話就能讓他心甘情願給自己家端一碗熱乎飯,哪想到這家夥算盤打得這麽精。


    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笑道:“那是應該的,應該的……明天我就去買點菜來,咱一起吃。”


    何雨柱心裏冷笑,嘴上卻淡淡地點了點頭:“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說完,他掀開鍋蓋,特意讓濃香四溢的雞湯香氣再次撲鼻而來,眼角餘光瞥見秦淮茹的鼻翼輕輕抽動,嘴角微微翹了翹。


    這女人,怕是已經開始盤算著用最少的成本,蹭最多的飯了。


    不過……


    他何雨柱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讓人白占便宜的。


    等秦淮茹扭著腰肢出了門,何雨柱叼起一根煙,眯著眼看著窗外的天光,心裏漸漸有了更多的盤算。


    既然這院子裏這麽多人都盯著他的飯菜,那他何雨柱就不介意把這口鍋攪得再熱鬧些……


    想著,他眼神微微一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何雨柱抽完一根煙,把煙頭摁在窗台上的煙灰缸裏,眼神懶洋洋地盯著灶上的湯鍋,鍋裏咕嘟咕嘟翻滾著,濃鬱的香味不住地往外溢,熏得整間屋子都暖融融的。


    沒過多久,門外又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何雨柱餘光一瞥,就看到秦淮茹又端著菜籃子折返迴來了。


    她臉上帶著笑,眼神裏透著點試探,推開門時,嗓音甜甜的:“柱子哥,還在忙呢?”


    何雨柱一邊用勺子慢悠悠地攪著鍋裏的湯,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咋又迴來了?這會兒可不是搭夥吃飯的時候。”


    秦淮茹眼神閃了閃,笑著把菜籃子往灶台邊上一擱,語氣溫柔:“柱子哥,我來給你送醬油來了,剛才不是說缺嘛,順便……也想問問你中午要不要用點青菜?我家還剩了點茼蒿,挺新鮮的。”


    何雨柱這才抬起頭,目光淡淡地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眼神幽深,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啥時候這麽大方了?”


    秦淮茹眼神一滯,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飾過去,嗓音甜膩膩的:“柱子哥,咱們鄰裏鄰居的,搭把手不過分吧?”


    何雨柱眼神微微一眯,心裏冷笑。


    這女人啊,真是個精的。


    他手裏的勺子在鍋裏攪了兩下,忽然慢悠悠地開口:“你今天可來得勤快,淮茹,說吧,找我到底啥事?”


    秦淮茹眼神閃了閃,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像是被人戳穿了心思。


    她手指不自覺地搓了搓菜籃子的提手,嗓音壓低了些:“柱子哥,我這不是順道來看看嘛……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想問問你……咱這搭夥的事,能不能早點開始?”


    何雨柱嘴角一挑,眼神裏透出一絲揶揄。


    果然來了。


    他慢悠悠地放下勺子,掏出煙點了一根,斜斜地靠在灶台邊上,深深吸了一口,半晌才慢吞吞地道:“你倒是急啊?咋的,家裏又斷頓了?”


    秦淮茹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鍋裏的雞湯瞟了一眼,鼻尖輕輕抽動,嘴角噙著笑,卻沒直接迴答。


    何雨柱眯著眼看她,心裏越發透亮。


    這女人慣會打太極,嘴上繞來繞去,心裏卻盤算得明明白白。


    他彈了彈煙灰,語氣懶洋洋的:“搭夥嘛……倒不是不行,不過我這人有個規矩,先算清楚賬,免得以後傷了和氣。”


    秦淮茹眼神微微一滯,隨即趕緊笑著點頭:“那是當然,柱子哥你說咋算,我都聽你的。”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勾,眼神不動聲色地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像是隨口道:“醬油、白糖你今天買了,那肉呢?”


    秦淮茹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閃爍了一下,低聲道:“肉……肉明天我再去買。”


    何雨柱輕哼了一聲,語氣淡淡:“行,明天可別忘了,咱們這搭夥啊,得講個公平,不能光吃不出。”


    秦淮茹嘴角僵了僵,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強撐著點頭:“柱子哥說得對,咱們鄰裏鄰居的,得講規矩。”


    何雨柱看著她,眼神微微一沉,嘴角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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