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於前!那個夜裏從朱尋龍家裏出來的少年,易家優秀子弟。


    蘇嫣然明明已經嫁給了朱尋龍,為何又偷偷跑這裏來?而且來見麵的人還是易於前。


    “所以,他們果然有一腿?朱尋龍啊朱尋龍,你可知道你的好兄弟給你帶了多大一頂綠帽子嗎?”趙太虛微微歎息。


    他本就最為反感這種“男盜女娼”的行徑,惡心至極。


    計上心頭,趙太虛朝著那精致別院走去,仿佛像是迴家一樣,那麽自然,那麽不引人注目。


    推開大門,趙太虛緩緩而入,旋即悄然搭上大門,不關大門,也不知道是他們故意為之還是心急遺忘。


    趙太虛緩慢走進別院,這個精致的別院不大,像是一個四合院。


    右邊廂房傳來了一些動靜,是床在搖動的聲音。


    趙太虛悄然走進,透過門中縫隙,見到了房間中一對男女,赤裸著身子激戰,很是火熱。


    “子晨兄,你快迴去告訴尋龍兄吧,真是造孽啊!”趙太虛忽然站在門口大聲說道。


    嘴裏的子晨兄,其實是那群夥伴中名叫馬子晨的人,是馬家子弟。


    房間中的聲音瞬間停止,趙太虛朝著大門外緩慢的走,他知道裏麵的人一定會出來。


    在這裏杜撰馬子晨,是想讓他們投鼠忌器,認為發現他們奸情的人不止他趙太虛一人,這樣他們就沒辦法殺人滅口了,因為即便殺了趙太虛,那個“馬子晨”已經迴去通知朱尋龍了,意義並不大。


    果不其然,易於前衝了出來,衣冠不整,臉色潮紅,看到趙太虛的瞬間,有些錯愕,隨即四處尋找馬子晨的身影,不見其人。


    心虛過度,易於前神色慌張。


    “趙太虛?你怎麽到了這裏?馬子晨呢?”易於前厲聲喝道。


    “你們...哎,他去找尋龍兄了,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你們...哎!”連續兩次感歎,展現了趙太虛的痛心疾首。


    易於前立馬喝道:“這都是誤會,太虛兄,你先在這裏等等我,我去把子晨兄叫迴來,這裏的誤會,太大了。”


    易於前匆匆忙忙的奪門而出。


    趙太虛迴頭看了看廂房,隻見蘇嫣然依門而立,臉色慘白,估計他們的事,包不住了,如果真被朱尋龍發現,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朱家比她蘇家可兇狠多了,也比易家厲害一些。


    除非易於前在馬子晨找到朱尋龍之前將他截下,或威逼或利誘將這件事按下來,至於趙太虛,在她眼裏,此刻不值一提,隻要趙太虛不離開這個別院,還有反轉的餘地。


    趙太虛慢慢悠悠的走向蘇嫣然,神情落寞。


    “我記得,我當時把你輸給了朱尋龍,你恨我嗎?”趙太虛低聲述說道。


    “我的命,本就由不得你做主,我早就被朱家內定了,輸或者贏,我都會嫁給朱尋龍,這是家族使命。”蘇嫣然很坦然的說道,似乎並不害怕被趙太虛知道內幕。


    “現在看起來,你中意的人其實是易於前。”


    “是,我們青梅竹馬,早就相互給了對方,嫁給朱尋龍是家族使命,隻為了有個靠山而已,但我不後悔背叛朱家,因為朱尋龍並不愛我,他也早就和另外一家的女人有染。”


    “嗬嗬,真是奇聞軼事,貴圈真亂。”趙太虛無奈的微笑搖頭。


    “那麽如果朱尋龍知道你背叛了,下場是什麽?”


    “我不知道,或許會死無葬身之地,大家族的殘酷,你應該知道,沒有所謂感情的因素在裏麵摻雜,是利益交換,當然還有顏麵和聲譽。”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等待被朱家清算,還是奮然反抗,挑戰權威?”趙太虛如同和老朋友敘舊一樣,很是輕柔的交談。


    “反抗是沒有用的,我隻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於前能找到馬子晨,這樣,或許還能堅持一陣子,馬子晨視財如命,錢可以收買他。”


    “哎!”趙太虛再次歎息,易於前注定是無法找到馬子晨的,出於謹慎,易於前甚至可能會直接去朱家外守著,要麽試探朱尋龍,要麽截住馬子晨,但守在朱家門口,注定是碰不到馬子晨的,他們兩家分在不同的方向,除非集合王十二府,否則很難有重合的路線。


    “我知道,我走不出這個院子,對嗎?”趙太虛忽然說道。


    蘇嫣然一愣,隨即點點頭。


    “是的,他沒迴來之前,你不能離開。”


    “如果我非要離開呢?”


    “或許你的腿腳會斷,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希望你不要去嚐試,你的身體無法讓你承受更多的痛苦和磨難了。”蘇嫣然迴應道。


    趙太虛點點頭,指了指廂房,說道:“外麵在下雨,我很冷,我可以進去坐著嗎?”


    “可以。”蘇嫣然矗立在門口,盯著雨中的趙太虛。


    他很虛,所以蘇嫣然沒把趙太虛放在眼裏,直到趙太虛跨門而入的瞬間,趙太虛不經意間踢到了高出地麵的門檻,一個踉蹌,朝著裏麵栽倒。


    蘇嫣然本就站在門口,也是本能的伸手去拉趙太虛。


    這種本能就像桌麵上的手機不慎掉落,坐在桌前的人會毫不猶豫的伸手接一樣,本能!不是意誌本身,而是一種應激反應,不受身體和意識的控製,正常人來說,這就是不受控的行為。


    趙太虛將計就計,拉扯蘇嫣然的手臂,重心不穩,還是栽向地麵,而蘇嫣然無意識的行為,被這慣性拉扯,也跟著栽去。


    本來摔一跤,栽一個跟頭,都是小事,哪怕此刻兩人有身體接觸,也無傷大雅。


    但令蘇嫣然恐懼的是,倒地的趙太虛,手裏忽然多了一把匕首,而且匕首朝上,正對著她,她的身體剛好也正對著匕首衝去。


    噗!


    蘇嫣然倒在趙太虛身上,鋒利的匕首穿透她的皮膚,進入她的身體。


    趙太虛瞬間勾住蘇嫣然的脖子,嗅著蘇嫣然身上的香味,任憑蘇嫣然掙紮,扭動。


    “對不起,我不想殺你,但沒辦法,我要帶著我的兄弟走,如果你在這裏,我可能帶不走他,委屈你了。”


    右手握住匕首的柄,溫暖的血液從手柄上流下,流到趙太虛身上,像熱水一樣溫暖。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很重,所以血腥味能很好的替你掩蓋。”


    蘇嫣然瞳孔放大,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沒想到,趙太虛,這麽虛的一個人,竟然殺了自己,至死她也不明白,趙太虛手上的匕首是怎麽出現的。


    眼神不再聚焦,漸漸渙散,最後失去光澤。


    趙太虛將蘇嫣然的屍體翻過來,抽出匕首,收入背包之中。


    “於前兄,你該迴來了吧?”趙太虛艱難的挪動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要給易於前致命一擊,還得想一個辦法。


    《殺手培養手冊》上說:“轉移對手的注意力,能有效降低對手的防備。”


    書中描述了人性的弱點,當遇到一件重大事情時,人們的注意力往往會被吸引,從而忽略身邊其它隱藏的危險。


    蘇嫣然和易於前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如果發現蘇嫣然突然暴斃,易於前勢必在那一刻崩潰,不會冷靜,不會理智,讓心處於一種極度悲傷的狀態,從而失去對環境的判斷和防備。


    趙太虛將蘇嫣然的屍體拖到門口折疊處,讓大門以半開的方式呈現,而自己則躲在門後,一旦易於前心事重重的迴來時,發現蘇嫣然已經死了,定然六神無主,一定會蹲下抱住蘇嫣然,或唿喚、或痛哭,這個時候才是趙太虛下手的最好時機。


    當然危險係數很高,如果判斷錯誤,易於前發瘋,定然會將暴露的趙太虛殘忍殺死,失去理智後,什麽都可能發生。


    趙太虛在賭,賭自己的判斷,賭易於前對蘇嫣然的感情。


    按照童子的說法,自己是逢賭必輸的人,所以,這一次,趙太虛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成功便成仁,反正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有三個人陪著自己也夠了,當然現在多了一個無辜的蘇嫣然。


    惡值增加,如骨裂般疼痛,讓趙太虛的額頭滲出很多汗珠,這樣的疼痛,已經臨近他承受的邊緣,這比割肉之痛,更痛。


    趙太虛隻是咬著牙在堅持,在守候。


    不到片刻,他聽見了腳步聲,踏著雨水的腳步聲,很急。


    趙太虛的心更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唿吸都暫時停頓了下來,害怕自己不小心弄出一點動靜。


    那步伐急促,先是來到門口,接著嘶吼了一聲,整個人瞬間撲了進來,神態慌張,措手不及的跪在蘇嫣然麵前,身體顫抖不止,仿佛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狀態。


    易於前張大著嘴,已經說不出話,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隻是慌亂中顯得六神無主,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嫣...嫣...”易於前說不出話,像是被什麽卡住了喉嚨。


    隨後摟抱著早已死亡的蘇嫣然,易於前跪在地上,感覺世界在崩塌。


    趙太虛緩緩挪動步子,手上的匕首無聲的出現,近在咫尺,隨後猛然落下,一刀紮向易於前後背。


    或是悲傷過度,或是心不在焉,易於前完全失去了對環境的警惕,這突然出現的背刺,讓他措手不及,甚至來不及掙紮。


    正中心髒,趙太虛握著刀柄,這才狠狠吐出一口氣。


    “於前兄!”趙太虛用盡力氣,頂著匕首,將易於前頂趴下去,而他抱著蘇嫣然,也根本沒有支撐點,甚至連反抗反擊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趙太虛整個人跟著壓了上去,他也擔心易於前臨死反撲。


    “是...是你...殺了嫣然!”易於前沒有談及自己被偷襲,腦海中隻有這個疑問。


    “不是我,她的死,是因為你。”趙太虛杵在易於前耳邊,輕聲迴應道。


    “我?”易於前已經放棄掙紮,隻是緊緊抱著蘇嫣然,看著她精致的容顏,似乎死亡才是真正的擁有,他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在一起了。


    “趙...太虛。”易於前艱難的說道。


    “我在。”


    “你...答應我,我死後,將我和嫣然葬在一起。”


    “我做不到!”趙太虛搖搖頭,手裏匕首仍舊緊緊貫穿著易於前的心髒。


    “答...答應我...”易於前用最後的力氣說道,隨即腦袋垂了下去,許久不再有動靜。


    趙太虛咬著牙,急促的唿吸著。


    “好,我答應你。”


    隨即鬆手,拔出匕首。


    兩個人就這麽抱在一起,死在廂房中,血液流了一地,當然也沾染到了趙太虛。


    艱難的站起來,忽然又直接摔在地上。


    “惡”值提升到5,疼痛再加一層。


    仿佛被抽筋剝皮,仿佛被棍棒敲斷骨頭,那種痛,已經無法承受。


    強忍著疼痛,趙太虛來到院落中,讓雨水衝刷自己,不僅僅是衝刷身上的血水,更想衝刷身上的罪惡。


    他們害的自己傾家蕩產,又將自己拋棄在破舊房屋,他們難道不是惡貫滿盈的殺人犯?難道隻因為沒有親手處決自己,他們身上的“惡”就等同於無?


    趙太虛忽然分不清正義和邪惡,一開始隻是想趁著自己還有些許活著的日子,帶走一部分好朋友,現在看到易於前和蘇嫣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但內心的掙紮和道德層麵的衝突並不能有效的共存。


    “我曾為了一個女人,選擇輕生自殺,那個女人或許現在活的更滋潤,而我的死,對於她來說,或許連一絲漣漪都不會有。”


    “蘇嫣然的家族使命亦是如此,她無法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於是選擇了“偷”,他們本該在一起,如果沒有落霞城這複雜的各種局麵,他們就是神仙眷侶,不至於成為愛情的犧牲品。”


    “我與他們何異?”趙太虛思考許久。


    他付出了所有,供養的女人成為別人的玩物,他很不幸,很彷徨,很無助。


    易於前和蘇嫣然同樣如此,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他們之間的感情,同樣很不幸,很彷徨,很無助。


    “他死了才是解脫,而我,死了也是解脫。”


    失魂落魄,趙太虛走出別院。


    他承諾到時候將他們合葬,現在顯然沒辦法做到,隻能等他們下葬了,再把他們挖出來,埋在一起。


    殺了五個人。


    趙太虛有一種來自內心的負罪感,他們該不該死,似乎並不能用自己的思維去決定,或許他們利用了自己,對自己來說該死,也或許他們的背後有著龐雜的網絡,如果不這樣對待自己,將會牽連更多的人,甚至造成死亡。


    行走在街道上,像行屍走肉,很快他的身影便被那三人鎖定。


    趙太虛注意到了他們,隻是身上的痛,讓他再也無法承受,大腦給予了最後的保護機製,身體陷入休克,趙太虛走著走著,意識忽然模糊,直接栽倒在濕漉漉的街道上,頓時引起周圍人的旁觀。


    三人極速上前,一人按住趙太虛的脖子試探,說道:“還活著,氣息微弱,生命在流失,隨時有死亡的可能。”


    “怎麽辦?救還是不救?”另一人說道。


    “先抬迴去,找仵作老頭看看情況,能救就救,不能救,那就聽天由命了。”


    三人立馬抬起趙太虛,冒著雨朝著巡城衛衙門跑去。


    速度很快,三人將趙太虛抬迴衙門,李勝江有些不解,問道:“你們找到了證據?已經實施抓捕了嗎?怎麽給他弄成這樣?弄死了有什麽用?”


    “李頭兒,我們哪裏找到證據啊,就是跟蹤他的時候,他就這麽直晃晃的倒在地上,估計生命也走到了盡頭,留著一口氣,我們也不能不管吧,所以給抬了迴來。”


    “他身上沒靈石?”李勝江很是疑惑。


    “沒有。”


    “喊仵作出來,看看能不能活。”李勝江頭疼,這麽一個將死不死的人,讓他頭疼,醫治吧,要錢!怎麽就不能幹脆利索一點,直接死了不好嗎?


    仵作老頭走出,翻看眼皮,又打開嘴看了看舌苔,最後把脈診斷。


    “沒有中毒跡象,他麵目痛苦猙獰,昏死之前應該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讓他無法堅持,他求生欲不強烈,有放縱生命離去的想法,估計是太過疼痛,導致休克昏死。”


    “哎,活著這麽痛苦?怎麽說?能不能治?”李勝江詢問道。


    “無法挽救他的生命,你說弄清醒倒是可以,但相當於提前釋放他所剩無幾的生命,強行迴光。”


    “你,說的強行迴光,我怎麽感覺又是迴光丹?”李勝江問道。


    “嘿,你說對了,就是迴光丹,怎麽說?二十靈石一枚。”


    “休想哄騙我,上次你那麽幹脆,恐怕沒少掙錢吧?再說,我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花自己的錢給他續命?”李勝江喝道。


    仵作老頭癟癟嘴,大概是不太可能再從李勝江手裏掙到錢了。


    “還有一種辦法,丹藥是不可能的了,可以用一些煉丹師用廢了的殘渣給他藥浴,激活他身體中的一些潛能,或許還能多堅持幾天,當然如果你還需要他的話,可以這麽做,如果他沒有什麽價值,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和你無關。”仵作淡淡說道。


    “多少錢?”


    “買一送一,一靈石一次,不貴,要不要?”仵作問道。


    李勝江有些猶豫,一靈石確實不貴,但花的是他的錢,又不是公家的錢,他仍舊感到心疼。


    “行吧,先給他泡著吧,真是麻煩,萬一死在衙門,還得給他下葬,浪費錢的玩意兒。”李勝江罵道,先給了仵作老頭一靈石。


    巡城衛將趙太虛抬到咱們後麵,這裏是仵作老頭工作的地方,有很多工具,藥材等等。


    “把他放進木桶中就好了。”仵作老頭說道。


    隨即配置藥方,又讓人去各大藥鋪低價迴收煉丹師用過的藥渣。


    不到半個時辰,趙太虛便被浸泡在藥桶之中,渾濁發黃的藥水,幾乎淹沒到趙太虛的脖子。


    仵作防止趙太虛溺水,還在木桶上方加了一個蓋子,這讓趙太虛隻剩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麵,很是詭異。


    “小子,遇到我算你運氣,誰會為了一靈石去救你這麽個不中用的玩意兒啊。”仵作老頭看著趙太虛,露出黃色的牙齒,嘿嘿笑著,有點滲人。


    桶中的藥水,滲透進趙太虛的皮膚,藥渣雖然已經廢了,但終究尚存一絲靈力精華,這些精華包裹住趙太虛的心脈,讓趙太虛免於死亡。


    當然效果肯定不算很好,隻是堪堪維持罷了,算不得靈丹妙藥。


    意識渙散的趙太虛其實並沒有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係統就像一束光,穿透了黑暗,照在趙太虛身上。


    黑暗泥漿中的趙太虛,微微睜開眼,看著那一束光,很美。


    “我終於要解脫了嗎?”


    “我終究無法忘記她嗎?即便她如此浪蕩?”


    看著躺在背包中的升級大禮包、匕首、《殺手培養手冊之頂級素養》、《善惡記事本》以及以及摒棄的忘情丹。


    “我應該忘記她嗎?”趙太虛捫心自問,她的音容笑貌,她的靦腆,那才是她,而她的鄙視,她的不知廉恥,隻是她內心的黑暗麵,不是趙太虛喜歡的那一麵。


    “我想忘掉的隻是她陰暗的那一麵,我想留存的永遠是她美好的一麵。”


    “亦或是,她本就該從我生命裏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我不用活在悲傷裏,不用活在幻想中,不用活在她的陰影下……”


    “吞噬!”


    趙太虛直接在背包中選擇了吞噬,無需拿出來口服,這或許就是背包的作用。


    一股被抽離的能量出現,那深刻在腦海中的畫麵逐漸消失,那刻骨銘心的痛,跟著被抹去。


    忘掉一個人很難,忘掉一段情也難,但忘乎所以,連自己都遺忘,那叫愚蠢。


    腦海中剝離掉那段感情,趙太虛感覺到無比的輕鬆,那黑暗中的光,似乎變得更大一些,而且正在以一種無法描述的速度擴大。


    光是溫暖的,黑暗中的泥漿正在退去,在光的照耀下,泥漿化作一潭清水,而光也徹底綻放。


    趙太虛睜開了雙眼,那光,就是前麵閃爍的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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