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身殘誌堅


    女人幾個問題下來,凱莉與鬱和的底都掉完,針線活不會也就罷了,端茶送水的事情還坦然地承認不知道什麽什麽齋之類的。


    一時間有空理她們的舞女都沒再關注,沉默進自己的世界中。


    舞女可不是好做的。


    兩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無聲的風掀起她們的裙擺,凱莉尤記得男人明麵上的條件,所以她趕緊地又與各個舞女交談起來。


    閻鴆對胭脂氣味有些感冒,根本不敢往人群中去,徘徊在少女四周,少女好似都沒有注意到它的到來。


    凱莉最終還是憑著外表和甜美的聲音俘獲了漂亮女人的心,僅僅用一張嘴就幹完了所有的活兒。


    管事舞女的視線掃過來,閻鴆還未找到人“服侍”一二,少女對她的衣服極為專注,頭也未抬。


    管事舞女踩著她那小繡鞋踏在木板上款款而來,嘴巴剛張,似要對無所事事的閻鴆吐出不雅之詞時,少女輕輕說:“管事,她在幫我看這件衣服還否有改進之處。”


    少女將衣物一邊悄悄露出,閻鴆也眼尖地配合指著道:“是啊,我覺得這處就該再縫上一朵小牡丹上去,更能遮擋此處的空蕩。”


    話是閻鴆說的,句子是鬱和說的,空無一物之處再加上衣物顏色,隻需添上一筆即可。


    管事舞女也不會細究到底合不合適,那是舞女需要想的事情,她止住了剛才即將噴出的芬芳,轉而道:“那麽就好好幹吧,晚上就由她安排你的睡處了。”


    畫樓極大,卻也不是能隨意整理出適合的房間,管事舞女可不會為了兩個吃白食的丫頭片子安排住房,有那閑工夫,不如把房間租給給錢的人。


    少女微微點頭,此時的她少言得堪比往日的鬱和。


    管事舞女也不在這繼續吃冷槍,又挨個去查看了每個舞女的進度,順便催促著。


    “謝了,大妹子。”閻鴆衷心感謝。


    少女奇怪地看了它一眼,“我不比你小,我叫陸羨安。”


    閻鴆:“好名字!我叫鬱和。”


    陸羨安搖搖頭,麵前這個人與剛才感覺很不一樣,一個陌生人怎麽會給她這樣的錯覺?


    她將縫好的衣服丟給閻鴆,“你將我衣服看好便是。”


    接著她有些吃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著。


    閻鴆的小鳥體在精神海裏實時分享外麵它看見的,“可惜了這樣的好人,是個小殘廢。”


    它撲哧著翅膀與鬱和眼睛平視,“小瞎子,小殘廢,剛好登對。”


    鬱和:???


    “不可胡言亂語。”


    閻鴆則不以為意:“虧你還是異世來的,目光怎麽這麽短淺。所謂登對,便是不分男女,沒人規則男男女女不能在一起,我們靈類還與獸類結合呢。”


    自從心裏頭沒了些想霸占鬱和身體的想法,閻鴆逐漸地往一個老媽子方向偏移。


    鬱和歎氣,“人人皆有誌。”


    閻鴆不管她這些歪理,將衣服往肩膀上一搭,上去半摟著陸羨安,實際上將她穩穩扶著,重量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而陸羨安輕浮的腳步沒了束縛後就顯得自然多了。


    “我現在是幫你忙的人。”


    陸羨安也不客氣,收迴了支撐腿部勉強站立的異力,之著些許控製兩腿擺動,省了大半的力。


    畫樓還真不慈祥,陸羨安這樣擁有腿疾的人都要被趕去做一個為人觀賞的舞女,還是個小少女,雇傭童工兜這麽地明目張膽。


    仿佛知道閻鴆在想什麽,陸羨安說:“畫樓也是個類似於學院的地方,不過它主要收有舞蹈方麵能力的人,在人前表演就是修煉之道。”


    閻鴆在精神海問鬱和,鬱和的大腦裏確實有這部分知識,不過據她了解,舞蹈生,姑且這麽叫,舞蹈生有一個專門的學院是煌鳳,畫樓著實沒收錄到那些她讀過的書裏。


    “那你的能力就是跳舞?沒腿了也能跳?”閻鴆問得直白,惹得陸羨安失笑。


    陸羨安的笑聲就如同她身上自帶的清香一般,令人陶醉。


    “那倒不是,不是跟你說了這是個歪門舞院,你們能進來,我自也是可以。”


    陸羨安反而以她們舉例,自然地避過不想說的話題。


    練習的地方很小,飛天舞雖說在視覺上是以整體為主,不過為求青睞,除去必須的整齊,舞女沒少往個人風光上使勁,為了個人的獨特,單人練習室上隱私性更佳。


    陸羨安抓上了飄帶後就徹底與閻鴆分開,並讓她到牆邊等待。


    “在這裏可以混到明日再出去。”


    由陸羨安所說,單人練習室打個地鋪總歸好過去擠大通鋪。


    舞女的房間很大,但也是多人同住,每人作息不一,在那兒被吵醒的幾率極大。


    閻鴆咂舌,好歹算個不正經的學院,怎麽連學生的住房都如此緊湊。


    有了飄帶,陸羨安便像個正常人一樣在上邊飛舞,所有的動作絲毫不差那些大舞女,她將所有腳部動作整體比例減輕,改為了複雜卻好看的手勢動作,一場下來,閻鴆看得是酣暢淋漓。


    “好!”


    閻鴆熱烈鼓掌,小鳥體對鬱和說:“還是人家身殘誌堅,舞跳這麽好看。”


    同樣身殘卻努力學習,努力活著的鬱和無語,是她的孤僻把閻鴆孤立了還是她的無言把閻鴆給冷暴力了?


    閻鴆見一個人就想往別人那鑽。


    “你可別打她的主意。”


    “喲喲,這就護上了!剛剛怎麽說的?打臉了吧!”


    鬱和:(╬ ̄皿 ̄)


    牛頭不對馬嘴,是誰把閻鴆變得更加二哈?


    鬱和不理,閻鴆自己在那笑嘻嘻的,這份愉悅也體現在了外頭身體上。


    陸羨安飄在空著,就看到地上那傻子在憨笑,初見時那份獨特的氣質好像是她的錯覺,眼前這個傻子怎麽會值得她去關注?


    閻鴆不知道,它百般誇讚的少女已經對它下了定義。


    看了多時,閻鴆起身對陸羨安道:“我給你準備飯食去。”


    陸羨安沒迴,她還在練習總是出錯的那一段。


    畫樓的飯肆各類菜品明碼標價,閻鴆看著鬱和兜裏少得可憐的錢財,一時間煩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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