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玲醒後第一時間確定了自家小崽子們的安全,隨後才看到在一旁抱手好笑地看著她的尤靖。


    “我們是卞神學院的,我叫尤靖。”尤靖拱手端正了姿態,對方算作他的前輩。


    其他還在昏迷的人尤靖剛才已經為他們看過了,現在由時惜他們治著外傷,陳紫玲還沒恢複力氣,單雲將她小心扶起,陳紫玲如何不知如今是他們救了他們,尤靖之名她在出發前已經知曉,更何況卞神城內那麽大的事件,想要不知很難。


    陳紫玲也不端著,她向來討厭太多不必要的條條框框,先謝過他們的相救之恩,然後直接問道:“那麽尤老師可有出去之法?”


    尤靖遺憾地搖搖頭:“還未有頭緒呢。”


    布陣之人在裏頭搞這麽大出戲,原來的大陣破解之法已經不適用於當下了。


    周複在這麽一小會兒時間裏已經被時惜三人折服了,學院教的大差不差,他就沒能舉一反三,沒有異力也能好好治療。


    更何況三個人都不算是專攻醫術的,他簡直崇拜壞了他們。


    “醒了醒了!”


    外來刺激之法固然見效快,但這些症狀最好的辦法還是得對症下藥,尤靖的光係固然能力把最困難的一步解決,剩下的也不需要多做什麽。


    “我怎麽感覺身上酸酸的?”少女伸展著四肢,沒有傷口卻一直感覺怪怪的。


    另一個還沒睜眼就開始捂頭,“奇怪,我為什麽要捂頭?”


    剩下兩個也陸續醒來,接著時惜三個又轉戰其他漁民了,周複感歎:“好熟練的轉身。”


    陳紫玲和尤靖還有單雲看著他們,陳紫玲也不免讚賞一句:“你們卞神學院今年可是收獲頗豐,全是好苗子。”


    尤靖瞥了一眼才剛及他大腿根的少年,聽見他們老師對他人的誇讚也沉穩得很,“哪裏,都是一家人,最後我們的歸屬不都是一處嗎。”


    “你這樣的我倒是喜歡,怎麽以前不見你出來帶隊?”陳紫玲迴想起往年帶隊時遇上的有些帶隊老師,一個比一個豪氣,非要把那榮譽爭到手。


    尤靖不好意思道:“之前我都在外遊曆,沒迴過學院。”


    如此,陳紫玲也不多問,等待的時間漫長,他們幫不上什麽忙,於是尤靖就把他們集中到一堆同步現在的信息。


    漁民婦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許隻是普通人的緣故,即使尤靖解除了她們的限製,這些人仍是不能很快像陳紫玲她們那樣快的醒來,時惜他們就一個個地慢慢疏導其中經絡。


    “看尤靖老師與他們聊得甚歡。”蔣工斧癟嘴,苦累活都交於他們做了。


    時惜處理完一個又移到下一個,“那我去把散力丹的解藥給他們?”


    蔣工斧連忙讓她小聲點,還小心地看了還在交流的他們一眼,“我的懷疑還沒解除呢!你的就解除了?”


    “當然沒有,不過他們的身份已經沒了疑點,解藥遲早會給他們的。”


    畢竟,尤靖似乎對陳紫玲尤為信任,之前不太了解情況,現在不管小人不小人的,光憑他們這幾個還真不好出去。


    許芯靜靜聽著,也不插嘴,她的心裏其實是讚同蔣工斧的態度,人心難辨,她自己都差點走了與卓耀祖相同的道路。


    “許芯你怎麽想的?”蔣工斧突然問。


    “嗯?”


    蔣工斧看著她茫然的樣子,解釋道:“我們現在在討論什麽時候給他們治。”


    剛才還反對的蔣工斧一下子就妥協,還於時惜一起不知何時都開展新話題了,許芯疑問她神遊的時間貌似也不久。


    “我其實也不對他們持有信任,不過非要給的話我們也不用全部都治了是吧?”許芯說,他們隔得挺遠,那邊聽不著他們講話,“這是你們出發前自備的藥品,不一定帶得很多啊。”


    蔣工斧和時惜愣了愣,咧嘴笑,蔣工斧說:“我怎麽忘記還可以這樣幹啊!妙極了!許芯!”


    由於備得實在太多的兩人壓根忽略了還能缺藥,光討論怎麽給怎麽防,注意哪些人了。


    許芯無語,想象不出他們到底備了多少以至於平時歪點子不少的蔣工斧都沒想到這點,看來世界還是不能缺了平凡人的。


    治了一圈迴來三人與其他人集合,尤靖差不多也給他們講解清楚了光虛大陣的要點,以及與他們再次互換了有用的信息,這些由尤靖整理後再說給時惜三人聽很快便都知曉了。


    隻是說起正事前,時惜遞給了尤靖三粒解藥,“這還有最後三顆解藥。”


    他們把選擇權交給尤靖,尤靖迴以令人安心的微笑,對陳紫玲講道:“這是我們出發前學院堂主給他心愛弟子準備的,不多,現在還有三粒可以幫助陳老師你們其中三人恢複能力。”


    “我想陳老師你還有兩名學生先行服下,最好是強力或者懂術法的。”


    現在的情況隻能強者優先,初焱學院那些學生一齊看向陳紫玲。


    陳紫玲眯了眯眼,然後說道:“既如此,單雲,還有貝樂樂你們先吃吧,後邊的事情我們聽尤老師安排就可。”


    陳紫玲毫不猶豫地吃下,對這藥丸絲毫不起疑,時惜見此,對陳紫玲有些敬佩。


    單雲與那個叫貝樂樂的女生跟著服下,一行人裏對陳紫玲也是頗為信任,他們的聚集力不比當初尤靖他們的小。


    蔣工斧見著都不免覺得有點愧疚,但也隻是一點,之後其他人的死活他可不在意,與他不相幹。


    差不多的年紀,一樣的學齡,自己沒本事罷了。


    時惜望天喃喃道:“這天還未暗下來呢。”


    單雲一行人比他們早到村子兩日,在這一境也待了幾個日夜,按照單雲說的流速,這會兒早該天黑了。


    單雲從兜裏摸出個像懷表的東西看了看,隨後展示給他們看,奇怪道:“我這表之前我調過,按照這裏的時速轉動,現在都到十二刻了,這太陽還是高高掛起,往常都已經深夜了。”


    蔣工斧觀察著那表,裏頭豪氣地放了顆源石作為動力,初焱城的科技水平說實話不高,隻是其他的文化極似現代社會,這樣的製式在初焱城是沒有的,蔣工斧抵著下巴假裝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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