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雲搖搖頭:“我們並非強求破解這丹的作用,此地詭異,能早些時候出去便該早些時候,我隻求禦士你們有餘力時能搭把手,能救一個是一個。”


    許芯抱著手,那邊他們已經將關在棺材裏的人轉移出來了。一共十八人,其中五人穿著未變,明顯的現代服飾證明他們確實可能是初焱城的人。


    隻是這十八人皆陷入昏迷,怎麽喊也喊不醒,怪不得之前落海裏頭都一聲不吭。


    “單雲!她們,她們喊不醒呐!怎麽辦?”單雲的同伴一指搭在一位女禦士同伴脖頸上,活著,但不醒。


    單雲給他迴過去一個無語的表情:“周固你是治療係你想想辦法呢?”


    單雲並沒有要去幫忙看的意思,時惜內心疑惑,嘴上那麽關心,實際上腳步都沒挪開一步。


    單雲解釋道:“我是金係,因為這手所以專攻煉器門,對治療什麽的實在無能為力,我過去也沒什麽用。”


    實在派啊。


    那個叫周固的於是乎拉上其他人,給昏迷的幾人用上所有能用的手段,許芯都沒眼看,他們難道不怕她們醒來後打他們?


    有一個都鼻青臉腫了還未醒。


    不過時惜也不關注他們內部,重要的事還沒問。


    “既然男子會被關在村中,女子會被關入棺材裏,那麽你是否有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男的?他們是我們同伴。”


    單雲聳聳肩,“並未,你們也沒像她們一樣徹底昏過去不是?”


    也許是剛來就湊上這祭祀大事,他們那些村民才忽略的。可惜剛剛下手太重,村長昏死過去,其他人一問三不知,說什麽都是“村長安排的,村長沒說”,村長就是他們的老媽子,什麽都找村長。


    時惜感應片刻,樹靈在虛境裏不存在,方便探查的手段失去,她對單雲道:“那我們得先去找我們的同伴,若是有機會,我們會出手相救的。”


    實際危機未現,他們這群真的是小卡拉米,找到實力還看得過去的尤靖才是辦法。


    雖然單雲一行人裏也有隨行老師,但時惜不相信他們,而且還昏迷著,專業的治療係都無法叫醒的人,她這個煉丹的就不去湊熱鬧了。


    單雲盡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沒阻攔她們進村的腳步,看著她們的背影,他大喊道:“我們之前被關在村西,那裏沒有人了,你們可以去村東看看!”


    時惜高舉著手揮著,示意她知道了。


    待走遠,許芯才問:“他可信嗎?”


    “也許吧,我們先去村東找找,這個光虛大陣被布陣人改得隻剩下框架,誰也不知道他把核心放哪兒了。”


    時惜把護身法器全部打開,小命最重要。


    而還停留在祭壇的單雲最終還是加入了叫醒隊伍,沒辦法,剩下四個不會陣法,醫術也不太高深,也隻能寄希望於老師了,但片刻後他就開始阻止他們。


    單雲攔著那些想用武力強製叫醒的同伴,“周固!你就沒什麽溫和的法子嗎?或者實在不行你再想想什麽辦法能解開我們的散力丹呢?”


    三個隻知道蠻力的家夥!別把能救命的老師給打死了!


    周固急著都快要哭出來了,“有辦法我早用了,我的能力對她們不起作用啊!對醫術我也才堪堪入門...... ”


    單雲也想仰天長嘯,“你們這些村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


    時惜與許芯一起行動,一個一個屋子挨個翻著,為追求快速兩人四手一堆藤蔓直直破門而入,走一步兩側屋門就沒有能幸免的。


    當然她們的動作很溫柔,盡量沒搞出大動靜來。


    幸運的是,她們還真找著了失散的兩人。


    不幸的是,他們被喂了散力丹,被困在柱子上連粗麻繩也掙脫不開。


    “這繩子什麽做的?我好歹身體素質也有強度,怎麽就掙脫不開?”蔣工斧不免爆粗口,踢開腳下那快堆到他腹部的麻繩。


    尤靖麵色有些蒼白,過來時那背後的力量襲擊了他,不過他很喜歡這種方式。


    “真是陰險啊,我還以為來這兒跟他正麵生死一番,沒想到這虛境是這番景象。”


    時惜給了他們恢複丹藥,順便的,散力丹她也給解了。


    當初看到散力丹這個東西,他們就一致認為得把破解之法掌握,嚐試了多種手段後他們也總算以自己目前的煉丹等級煉出合適的複力丹,人人備了一堆。


    “還是漏算了,儲物袋沒異力打開不了啊!”蔣工斧平時動得多,放身上迴掉所以全放的儲物袋裏。


    尤靖也跟著稱是,同時也被他們在煉丹一門上的天賦驚到,他知道是天才,可沒想到這麽能幹,他煉丹有等階,自然的,散力丹同樣有。


    這些漁民雖無異力,可看人很準,他吃下的那顆散力丹也恰恰封住他的能力,這複力丹隻十二品級,居然能解開他這丹。


    尤靖不修煉丹,故而不知有些丹藥實際上無關品階,隻是程度上的不同罷了。


    而散力丹就是其中一種,癲界對它的煉製還有著缺點,不夠完美。


    “剛才外麵發生什麽了?”


    兩邊開始交換信息,威脅到他們的存在在暗處,在尤靖看來這恰恰是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與絕對實力正麵對抗那是負隅頑抗,而他要與我們玩躲貓貓,不是他性格惡劣,就是他在顧慮什麽。”尤靖拿出了身份令牌,這是每一個學子都擁有的東西。


    蔣工斧想起來了,“我們死了令牌有感應?”


    尤靖點頭,“準確來說是隻有部分人員才能擁有的這個能力,比如我是老師,而你們是核心學子。”


    這種令牌做工精細,用到的地方一般在前線戰場給士兵的,學院也會有,不過就像尤靖說的,隻有有價值的人才會擁有。


    蔣工斧咂舌,那麽癲界比起小說裏的修真門派要摳搜些啊。


    尤靖咳了咳,“這是資源的有效利用,其他學生畢業後進了有關部門再由部門管理。”


    “他知道我們是誰要做什麽,所以不敢輕易殺死我們,隻是困住我們。”尤靖說到這時想到更多,心裏擔心尤甚,不過他沒表露出來。


    “他害怕我們學院的人快速支援,要知道支撐一個光虛大陣所耗也甚多。”


    時惜明了,她還沒考慮過這一點,隻是,她一手靠著下巴,“那麽那些獻祭的人到底用來幹什麽?始境那些人應該就是獻祭犧牲者,她們還存在,沒抽幹她們的所有,那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人不管是否有能力,其本身是存在生命力的,這種生命力我們也可以稱之為精神力,這也是為什麽精神力損耗過度會造成不可避免的死亡,他背後也許還有一個陰謀在。”尤靖說。


    蔣工斧想的簡單:“那這些還輪不到我們考慮,現在應該想想怎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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