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斯內普沒拿克萊爾怎麽樣。


    克萊爾全須全尾順順利利的出了地窖!


    蘇珊激動的宣傳,還在休息室的小獾有一個算一個都抬起頭,即使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跟著一起歡唿了起來,好像聽見了什麽值得慶祝的消息。


    “好誒!”他們歡唿雀躍著。


    “嗯……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你們怎麽說的這麽誇張呢?”克萊爾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汗,不是很明白為什麽身邊朋友都是一副大驚失色,好像她立馬要被針對到死的樣子。


    “畢竟是那隻老蝙蝠!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日常被毒液噴的小獾極少數很願意用惡意去猜測斯內普,因為他確實就是這麽一個人……看格蘭芬多的哈利吧,不知道什麽仇什麽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要是克萊爾也被針對,簡直比看到自己被罵還要難受。


    畢竟自己被罵多了,可以左耳進右耳出,但是克萊爾……奇怪的因素太多,克萊爾在很多學生眼裏不像是朋友,更像是姐姐,哪怕他們其實和她同齡,甚至有可能比她更大,但確實在相處時會不由自主的將一些道德投影落在克萊爾身上。


    享受她的關懷,聆聽她的建議,尊重她的決議,克萊爾確實不像尋常的學生一樣放得開,但現在的位置同樣是適合她的,平穩而秩序井然。


    就比如蘇珊,她會很樂意和漢娜一起打打鬧鬧,揪揪彼此的頭發,或者跟對方惡作劇什麽的,但是她不會這麽對待克萊爾,這算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在心理層麵上對待“大家長”會更小心翼翼。


    假如因為玩鬧不小心撞到了克萊爾,蘇珊甚至會嚇一跳,那種不小心突破了守秩邊緣的心虛感無法忘懷。


    “沒事。”克萊爾說,她把蘇珊扶穩,順便把蘇珊弄歪的領帶重新整理好,溫柔的動作藏著關心,但又不至於讓人感覺過度的親近,打亂分寸,整個過程沒到三秒,但蘇珊依然感到了安心。


    甜蜜的而無負擔的交流會讓整個人變得柔軟起來。


    做錯事會勸導,做好事會鼓勵,開玩笑會寵溺,距離剛好不近不遠,正處在可以享受到細微關懷,但又不至於感受到傳統家長的控製欲的點上,以至於克萊爾相處的時候所想到的並不是對方很好,而是對方一直在嚐試讓一切變得更好。


    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會由衷的尊敬著克萊爾。


    而處在這種地位的克萊爾被針對時,就會微妙的有一種自己被踐踏的感覺……


    克萊爾不會被小打小鬧冒犯到,隻有過火的時候才會無奈的用眼神進行譴責,一般在她表示不舒服的時候,整個過火行為就會立刻停止。


    不停止也不是不行——等克萊爾親自上前敲頭時總會老實了,如果屢教不改,那麽大概麵對的也不再是之前溫和的克萊爾,而是一個希望用自己的手段讓你改進的克萊爾。


    真生氣時,克萊爾總會讓人們知道這件事的。


    厄尼和隔壁的馬爾福正是這種改進手段的典型受益者。


    馬爾福……不知道那個自大狂到底經曆了什麽,但這個學期他確實沒作妖,跟憋著什麽一樣,有的時候氣急了就去踢灌木,還因此和費爾奇大吵一架。


    有一次小獾陪著克萊爾散步時,遇見馬爾福,他看見克萊爾的第一反應是僵硬,還有下意識的迴避,但克萊爾很高興,甚至會主動的和馬爾福打招唿。


    “希望你最近還好,假期的時候你似乎生病了。”


    “我沒……”馬爾福剛喊出口就和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禁了聲,整個人都怏怏的,“那個時候確實狀態不太好。”


    “那你現在好了嗎?”克萊爾很耐心。


    “好了。”馬爾福迴答。


    “生病可不太舒服,希望德拉科你可以一直健康。”這句話似乎顯得他們關係不錯,但馬爾福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後才僵硬的抬起下巴,發出了一聲底氣不足的哼,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弟走了。


    “這家夥是怎麽迴事?”有小獾沉不住氣問。


    “或許是學到了點經驗,打算避險。”克萊爾迴答,“可惜隻學到了點皮毛。”


    無需理會那群人,大家還是歡喜的,這可是難得的克萊爾和一大群人一起去在草地上的機會,平時她是大忙人一個,加上身體不太好,大家都不敢去打擾。


    “克萊爾克萊爾!”蘇珊喊著,滿心歡喜的把一朵花遞給她,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克萊爾喜歡花……美麗而又脆弱的事物,生命的節點之一。


    克萊爾收下,她並非用手捏起根莖,而是一種更為珍惜的姿態,虛摟著花身,人來人往的草坪能夠找到這麽一朵花很不容易,它並不如精心培養的一般美麗,甚至在移動中有片花瓣已經搖搖欲墜。


    花真的脆弱,不過克萊爾依舊微笑起來,她笑起來很內斂,嘴角揚起的弧度並不多,但給人一種時時刻刻都在笑的感覺,有的時候,她會緩慢的眨眨眼睛,這讓大家想起了她在休息室講過的一些奇怪小知識。


    有些動物,比如貓咪,緩慢眨眼是在表達愛意。


    這種話明明應該很曖昧,而且令人印象深刻,不過當克萊爾說出這些的時候,恐怕心裏並沒有想什麽,她知道很多東西,但並不複雜,隻是遵從最基本的禮貌。


    即便心裏知道眨眼睛可能隻是一個生理反應,每個人都會眨眼,但是當克萊爾凝視著自己,然後輕輕眨動雙眼的時候,很難不想到,對方有可能心裏正在想著自己這件事。


    她會想什麽?是苦惱還是關心?


    對於已經有青春意識,並且有些異常感情的人來說,這種聯想簡直是犯規。


    細膩的心思逐漸摻雜說不清的羞澀,沉悶的情感如同堵在心裏的石頭,當克萊爾轉過頭或者輕輕唿喚名字迴應時,才會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這麽在意了。


    克萊爾把花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耳朵上,放在最貼近眼睛的地方,會因為花朵顫抖而產生的輕微觸感和陰影而眨眼,她的笑容加深,可惜今天不算一個很好的天氣,晴朗卻沒有陽光,不然——光照在克萊爾身上一定會很好看。


    “你們看。”她說,然後伸出手。


    可愛的紙人從袖子裏鑽出來,以克萊爾的手臂為舞台,不停甩動著自己的薄薄的四肢,對著另一張完整的紙開始裁裁剪剪……於是,許多張歪歪扭扭的紙花被剪了出來。


    這可是項大工程,紙人們都很驕傲,旁觀者也給麵子的拚命鼓掌,有甚者甚至給它們當場配了段頒獎詞——感謝克萊爾提供的最心靈手巧的小紙人。


    在表演結束後,紙人們拿起自己剪下的花,送到在場的每一個巫師手裏,確保沒落下一個,最後像模像樣的鞠了個躬退場,帶走一片歡唿。


    “現在大家都有了。”克萊爾說。


    紙人隻是紙人,它們沒有生命,因此剛剛的所有動作都是克萊爾操控著完成,滿足所有人的好奇心——這才是真正的大工程。


    如此優秀,如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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