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監正,好久不見。”,方正大師和衝虛道長在魔教事了後紛紛迴派休整,隨後便來參加這江湖司的籌措之約。


    “兩位掌門自上次得見,得有十數年了吧。”,何監正笑語盈盈。自被歸於胡小安門下,被胡小安得天道相助的運勢沾染,對於觀天象一道竟也有了些進步,可謂是獲益良多。


    “這觀星閣獨具風格,頗有道家陣法的痕跡,想必是監正的手筆。”。


    “不敢不敢,我等陣法流傳至今,早已不得其真意,隻是些機關之理。但國師已成仙人之姿,這些真傳秘術,也唯有在國師手裏才能真正重現昔日奧妙。”。


    隨著兩人的入閣,許多門派也陸陸續續來到京都,一時間江湖人士雲集,許多禦林軍也被派出維護治安。


    “聽說這次大會在白龍山前舉辦,除了各大門派,還有朝廷的大將軍,丞相,可謂是一番大場麵!”。


    “隻是五嶽劍派掌門嶽不群,聽聞殺了任我行後,性格乖戾霸道,卻不慎中了三屍腦神丹,而後獲得解藥後被令狐衝阻止,一代掌門就此隕落,倒是可歎。”。


    “現在五嶽劍派聽說是令狐衝暫代掌門,依舊是各派各行其法,倒是沒那麽多衝突了。”。


    令狐衝和任盈盈也來到了白龍山,聽聞有人在議論嶽不群,令狐衝也有些恍惚。任盈盈見此,按著他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此番前來便是為了五嶽劍派的未來走向,雖然兩人歸隱江湖,卻還是決定走這一遭。


    “少林,武當,全真等大派都來了。”,任盈盈轉頭,掃了一圈偌大的場地,“沒想到連青城派的餘滄海也來了,還有木高峰。”。見嵩山派棚點邊上的兩個人,她不禁好奇,“這兩人之前還想偷襲真人,潛藏了這麽久居然敢冒頭。”。


    “恐怕是想借著天下門派眼光都聚集在這,真人又是東道主,趁機謀劃些什麽。”,任盈盈轉念一想,心中暗暗留了個心眼。她與胡小安並沒有什麽交集,隻是幾麵之緣,除了任我行跟她說過之外,就是在少林那次見過其深不可測的實力。這樣的人物想要整頓江湖,除了大義道理外,恐怕沒人能勝過他。


    日頭正午,雖說眾人各自落座,有著遮陽棚架,眾人也有些潮熱。


    “我說大家都等了那麽久了,怎麽正主還不出現,莫非是消遣我等。”。一位身著素色綢緞的中年男子開口,腰間還橫掛著一柄玄色佩刀。


    “鯨海門李狂,人送外號翻江蛟,一手破浪刀法名震嶺南。”,任盈盈認出了此人。


    “李門主說的是,我等江湖門派比不得大派,各自行商坐賈,手裏一大票人跟著吃飯。如此姍姍來遲,卻是沒有道理。”,幾個行商的門派之人紛紛點頭稱是,響應李狂的發難。


    “那些門派錯綜複雜,這江湖司想要成立,恐怕最先麵對的難題便是這些鏢局,商鋪的幕後之人了。”,左冷禪聽聞聲響,麵露冷笑。


    “諸位稍安勿躁,國師真人欲成就江湖司穩定國局,想來必有道理。”,此時餘滄海開口了,一開口便是頓捧殺,“我等技不如人,讓我們等著便等著唄。”。


    江湖人士聞言頓時起了議論之聲。餘滄海和木高峰與這位國師的糾葛大家都知道,此時陰陽怪氣,是在加大江湖人士對胡小安的不滿。


    “餘觀主,國師此舉是為了穩定江湖大局,你這麽說不好吧。”,衝虛道長見群雄浮動,出言反駁。


    “衝虛道長,你與方正大師不知得了什麽好處,竟然如此幫胡小安說話。莫不是借著朝廷插手,也想行一統江湖之事?冠冕堂皇!”,木高峰此刻麵露不屑,也開口嘲諷。


    卻是拿話堵著少林武當,讓他們不能輕易擔任江湖司的重要位置,想來是左冷禪教他們的話術。


    正當方正大師也要開口辯解,卻見首座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大家久等了,本座有些瑣事要辦,姍姍來遲,望各位見諒。”,卻見一身織金紅綢的胡小安已然落座,隨著他開口,一股清涼平和的微風襲來,消去了眾人的燥熱之感,“今日天氣燥熱,卻是不美。”。他隨手一招,風勢微漲,帶來片片白雲,遮蔽了大多散落的日光。


    這一出場,頓時震懾住了不少蠢蠢欲動的心思。真正見過他仙人之姿的人畢竟是少數,除了打敗乘機想奪取劍譜的事跡,和力敗五嶽劍派外,其餘傳言最多讓聽者認為其是會些奇異武功或是障眼法,投靠朝廷的高手罷了。


    但見到唿風喚雲的超自然現象,頓時便不敢造次,心中已然信了七分。“真人大法,下官佩服。”,丞相躬身一禮,朝廷的人見此也紛紛效仿。


    “此次邀諸位前來,便是商量江湖司一事。”,胡小安擺擺手,眾人見此安然落座。


    “不過,餘滄海,木高峰,你們倒是大膽,居然敢來見我。”,話鋒一轉,胡小安看向兩人。


    “真人,我兩雖之前有所冒犯,卻也是江湖義氣。趁著今天群雄都在,鬥膽一問,倘若福威鏢局真的暗通敵國,又何必留下林平之這個餘孽,還抓著他家的劍譜隨身攜帶?”,餘滄海老神在在,開始扯大旗。


    “是啊,莫非真人當時還是貪圖林家的辟邪劍譜不成,這可不是濟世真人這個稱號應該做的事吧!”,木高峰也開口,一臉的陰陽怪氣。


    看著眼前兩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仿佛料定他不敢在眾人麵前下殺手,胡曉安搖搖頭,一臉輕蔑。


    “跳梁小醜,也罷,既然你們都有疑慮。”,看著眾人聞言後懷疑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胡小安淡然一笑,“那就讓林家親自跟你們說吧。”。


    話音剛落,守在一旁的一隊蒙麵侍從走出,掀開了麵罩。


    “林震南,林平之!這,怎麽可能!”,與福威鏢局打過交道的江湖人士,看見麵罩下麵的麵容,驚唿出聲。看見消失不見的小師弟居然在此處,令狐衝也升起了驚疑之心。


    “諸位,林家承蒙國師關照,假死脫身,避開了當時的大禍。”,林震南夫婦帶著林平之,開始講述當時的險境。


    “所以,我林家假死,成了國師府的護衛,避開了江湖紛爭。至於劍譜,乃是我林家自願獻上,並非搶奪。”。


    “的確,國師雖表麵待我刁難,卻暗中早已將我視為弟子。真人觀天知命,知道我命中劫數,特來渡我,之前種種,不過是我的渡劫之法。”,林平之昂首挺胸,如此,終於清白在人間!


    “本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座未曾將你們二人放在心上。可惜,命數如此,”,胡小安搖搖頭,長歎一聲。隻見兩人頓時如遭重擊,渾身僵硬,隨著胡小安虛空一抓,兩人便如同提線木偶飛進場中。


    “平之,天命如此,你下去殺了他們。”,胡小安淡淡道。“真人,你……”,左冷禪見此剛欲開口,胡小安眼神一挑,“左掌門,本座說過,以後見到本座要俯首稱臣,看來是忘了?”。


    左冷禪隻覺一股莫大威壓憑空出現,壓的他要彎腰跪拜,他運起渾身內力想要抵擋,卻發現越反抗真氣流失的越快,就好像中了吸星大法一樣。


    隻掙紮了兩息,就被化去了一半氣力,頓時身體一軟,伏跪在地。“這次就化去你一半真氣以示懲戒,下次再動心思,就當個廢人吧。”,胡小安語氣淡然,但聞者無不色變,談笑間就讓一派掌門毫無反抗之力,神乎其神的手段。


    “哼,倘若是我們贏了,真人是否可放過我們。”,失了禁錮的餘滄海和木高峰也見到了眼前一幕,可謂是心底發涼,隻求能逃得一命。


    “平之,用辟邪劍法殺了他們,”,胡小安恍若未覺,“不然,就別說是我的弟子。”。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發狠,如今看來是必死,讓林平之這個後起之秀對戰他們兩人,死也要拉其墊背!


    於是,兩人眼神兇厲,一左一右使出拿手絕學攻向林平之。林平之如今武學也臻至大成,以辟邪劍法為主,領悟了自己的武學道理,漸漸不拘泥於招式,有了幾分獨孤九劍的風采。


    三人混戰,餘滄海和木高峰的真氣內力透體而出,形成巨大的掌風,而林平之則是以極快的身法穿梭,招招點在其要害之處,瓦解淩厲的招式。一時間竟鬥得不相上下。


    “真人的弟子果然天資聰穎,和兩位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爭鬥不落下風。”,一旁的丞相開口恭維。


    隨著時間過去,三人已拚數十招,而林平之依舊氣力平穩。而反觀兩人卻開始招式重複,氣息不穩。見此,林平之便毫不客氣,速度尤快一分,閃身而過,收劍而立。兩人脖間出現細微紅痕,眼中閃過不甘,便飲恨而去。


    眾人見此,心想好一個青年才俊。令狐衝也看出了他自成一脈的劍法,暗道一聲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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