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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在路上他便看到了嚴二。


    “嚴二,如歌怎麽樣了?”夜麟還沒等嚴二說話,便先開口問。


    “將軍,夫人沒事,靈韻已經被夫人解決了。”嚴二簡短地說,然後將在弋樂村發生的事情和夜麟簡潔地說了一遍。


    當說到靈韻挾持牧南,想要和杜如歌同歸於盡地時候,夜麟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麵跳出來的。


    盡管他知道如歌一定沒事,但是他還是心中擔心,忍不住地擔心。


    “最後,夫人將靈韻製服,牧南也被送去醫治了。”嚴二將事情說完,故意隱瞞了夫人臉頰受傷的事情。


    這是夫人特意交代的,不想讓將軍擔心。


    “嗯……”夜麟點了點頭,還是有些後怕地說著:“靈韻沒能得手,七王子這個時候應當也會收到消息了,你們一定要當心,防止七王子來一個反撲。”


    嚴二聽令,隨後又問了夜麟關於庫鼎的事情。


    “庫鼎?”夜麟稍微一想,“讓王展帶你過去吧。”


    一旁的王展應了一聲,領著嚴二去了將軍府的地牢內。


    庫鼎和胳備在地牢內呆了一段的時間,期間除了審問,並沒有刻意地虐待他們,所以他們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倒也還好。


    剛開始庫鼎看到王展過來,還期盼著能將他放走,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庫鼎也漸漸地歇了這個心思。


    今天王展過來,庫鼎隻是抬了抬眼,隨後又合上。


    “庫鼎,問你些情況。”


    王展走到牢門前,低聲說。


    四皇子的府邸。


    “殿下,七王子來了。”侍衛青衣低聲報道。


    “嗯,讓他去門廳。”四皇子正在看信件,聞言抬了抬手說道。


    “是。”青衣頷首,低下頭退了出去。


    一刻鍾後,四皇子出現在了門廳。


    七王子被夜麟坑了一筆,心情不愉,臉上也沒多少興色,看到四皇子來了才勉強道:“四皇子,留給你考慮的時間已經到了,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也要同我說上一聲吧?”


    七王子的語氣帶著些不耐,四皇子陪著笑,走上前去道:“七王子,這裏人多耳雜,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


    他看了看一旁的暗室,示意七王子跟他進去。


    “罷了罷了!”七王子揮了揮手,跟著四皇子走進了暗室。


    暗室內。


    “四皇子,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七王子一上來便逼問:“戰爭很快就就會爆發,你若不是狠不下這個心,就別怪我不給你這個機會了!”


    “這……七王子別著急。”四皇子愣了一下,“這,這不是一件小事……我自然得好好考慮考慮才行。”


    “怎麽?這個時候四皇子想起和皇帝的父子之情了?開始下不去手了?”七王子斜著眼睛看了四皇子一眼,冷冷諷刺道。


    四皇子滯了一下,“隻是,這件事萬一暴露,你倒是可以逃到金國,而我,可就是個砍頭的下場了。”


    “哈哈哈……”七王子聞言爽朗一笑,“我就知道,心狠手辣的四皇子,怎麽可能去顧念父子之情呢?”


    四皇子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不過……”七王子接著說,“你放心,這件事你隻需要幫我打通門路即可,萬一出了事,自然有人擔責,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四皇子你的身上的!”


    “當真?”四皇子心中一喜,麵上不顯道。


    “嗯,你放心,隻要你能答應幫我除掉夜麟,我就能幫你……殺了皇帝。”七王子陰狠一笑,“至於殺掉皇帝這個罪名,對我來說更像是一個功勳章,你不用怕我會栽贓給你。”


    金國的國風是粗獷直接的,若是七王子能殺了晟國的皇帝,他會在金國接受最高等級的禮遇。


    金國大王,也很有可能因此直接傳位給他。


    “好!”四皇子笑了笑,“那我們便這樣說定了。”


    “我幫你除掉夜麟,你幫我殺了皇帝,各取所取,合作共贏!”


    七王子點頭,“這才對嘛!這才是四皇子啊!哈哈哈哈……不過,你的人好像也不怎麽中用,這麽久了都沒能殺掉夜麟,我怎麽相信你?”


    四皇子勾唇,“你放心,等到戰爭爆發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個殺死夜麟最好的時機……”


    嚴二在將軍府呆了一天,審問過庫鼎之後,又帶了夜麟的信件,和他帶給杜如歌的東西,便迴了杜南。


    天氣寒涼,一日更甚一日,漸漸地上了霜。


    眼看著天色,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雪了。


    杜南處於晟國的南側,還算溫暖,但平日裏的冷風還是讓人受不住,需要加個擋風的鬥篷才行。


    杜如歌坐在院子的竹椅上,懷中抱著湯婆子,眼睛微微出神。


    “夫人?”杏兒一蹦一跳地來到她身邊,笑著說:“夫人,阿沉帶著鈕鈕來找你了。”


    “好,你帶著她們去屋裏,我這就過去了。”杜如歌笑著說,站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鈕鈕在臧柳的醫治下,很快就恢複了健康,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


    而關於阿沉和鈕鏈的那些謠言也不攻自破,第一繡坊也派了人請阿沉迴去。


    但是阿沉已經同意到時候會和杜如歌一起迴京城,便婉拒了第一繡坊的邀請。


    而鈕鈕的健康,卻沒有換來閔家人的轉變,反而還像以前一樣,視鈕鈺為洪水猛獸一般。


    阿沉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隻當做是閔中變了心,沒了愛屋及烏的道理,便也對鈺鈺喜愛不起來。


    表麵這般,卻隻有杜如歌知道,閔中不喜歡鈕鈕,並不是因為鈺鈺的病,也不是因為阿沉,而是因為閔中是金國人,他根本不會喜歡一個晟國人後代的孩子。


    這段時間閔中出於對杜如歌的忌憚,沒有敢輕舉妄動,而是一直觀望著。


    杜如歌並不打算驚動閔中,而是一直派人在暗中調查他。


    調查出來的結果也和杜如歌猜想的沒有太大差別,閔中的外室果然是個金國女子,他們之間的孩子也被閔中保護的滴水不漏。


    一想到這裏,杜如歌撇了撇嘴。


    閔中這個人,根本不值得阿沉的托付!


    “夫人。”阿沉穿著厚厚的棉衣,兩頰被冷風吹得通紅,但是她的眼中卻滿是笑意,“鈕鈕,行禮。”


    鈺鈺走都走不穩當,聽到阿沉讓他行禮,也是邁著一雙笨拙的小腿,朝著杜如歌晃晃悠悠地走去。


    “夫人……娘娘……好。”鈺鈺張開小嘴,裏麵幾顆小牙齒露了出來,十分可愛。


    “鏈鈕乖,過來姨母這裏。”杜如歌笑著擺了擺手,讓鈕鈕過來她這裏。


    “姨母……”鈕鏈嘿嘿一笑,張開兩隻胳膊朝著杜如歌跑來。


    阿沉有點緊張,眼前這位可是二品大員的嫡女,明威將軍的妻子,世上比之尊貴的人也就是皇室了,卻願意讓鈕鈕叫她姨母……“夫人,這,我們是平民,怎麽能……”阿沉微微低下身子,“鈕鈕,叫將軍夫人……”


    鈺鈺年齡小,將軍夫人這四個字又十分拗口,他張了張嘴,嘟嘟囔囔地小臉憋紅了也沒能喊出來。


    但是一旁的杜如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鈺鈺,你說,你要叫我姨母,還是將軍夫人呢?”


    “唔,姨母,姨母抱……”鈺鈺剛剛還懊惱,現在又看到杜如歌的笑臉,立馬將那些拋到了腦後,然後撲進了杜如歌的懷中。


    “乖鈺鈺,要不要吃糕糕呀?”杜如歌用手捏了捏鈺鈺的臉蛋,柔聲問。


    “要!糕糕!”鈕鈕眼睛一亮,糕糕這兩個字被他喊的是又大又亮,惹得屋內眾人又是一陣忍俊不禁。


    “杏兒,帶鈕鈕去吧。”杜如歌看了眼杏兒,讓杏兒將鈕鈕抱走。


    鏈鈕與杏兒見過多次,便乖乖地由她抱著出去了。


    杜如歌看著有些坐立不安地阿沉,笑了笑道:“阿沉,我也挺喜歡枉鈺這個孩子的,乖巧可愛,我自作主張當了他的姨母,你不會怪我吧?”


    杜如歌這麽一說,阿沉忙擺手道:“不會不會,這是鈕鈕的福氣!”


    “嗯。”杜如歌見阿沉緩和了下來,才接著說:“阿沉,我一直有些事情想問你。”


    “什麽事,夫人盡管問,阿沉知道的一定全部說出來。”阿沉鄭重地點了點頭。


    “就是……”杜如歌心中想了想,“你同我去了京城,假以時日,若是想要迴杜南看看,我也會放你迴來的。”


    阿沉聞言,堅定地搖了搖頭:“夫人,我不會迴來的,至少,在鈕鈕成年之前,不會迴來。”


    “你……能舍得下閔中嗎?”杜如歌輕聲試探道。


    “夫人……”阿沉自嘲地搖了搖頭,“當時若不是夫人買了我好些扇麵,讓我及時有錢買了些藥吊著鈺鈺的命,然後夫人又請了神醫來幫鈺鈺看病,現在我們娘倆還在不在這個世上,亦兩說呢……”


    “但那個時候,在我和鈕鈕都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在看笑話,閔中,閔中隻怕是恨不得我們娘倆早點死,給他的那個外室,和外室之子騰位置!”


    “現在我也想明白了,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值得,我不光是為了鈺鈺,哪怕是為了我自己,也要活出一個人樣出來!”


    阿沉略帶激動地說完,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夫人,這些便都是我的心裏話,更何況,若是等鈺鈺長大了,聽聞別人對他說,當年他生病的時候連父親都已經放棄了他,甚至將他和他娘掃地出門……”


    “鏈鈕到時候又該如此自處呢?到時候他又該怎麽麵對自己的身世?”


    “這件事我心中已經決定,若不是夫人收留,我自己也定然要帶著鈕鈕出去的,絕不留在這裏!”


    杜如歌聽完,看著阿沉麵上的堅定神情,心中一動。


    為母則剛,阿沉的韌力,為鈕鏈撐起了一片天。


    雖然鈕鈺受了這麽多的磋磨,但是有阿沉這樣的母親,他將來也一定會比活在閔中身邊要幸福快樂的多。


    杜如歌敬佩阿沉這樣的人,聽到阿沉這麽說,她心中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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