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豔婷開車送迴了付陽後,就開車迴到秦雨家裏,停好車,下車的時候,秦雨對著楊豔婷說:“這車真的600多萬啊?”


    “是。”楊豔婷沒有否認。


    “怎麽不早點說啊。”秦雨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又沒有問我,我怎麽說啊。”楊豔婷看著秦雨。確實,自己沒有問過她,很多事情都沒有問過她,似乎自己一直在享受著她的付出,都沒有真正的關心過她,每次睡覺完事後,也沒有過問過她身體怎麽樣,是不是安全期,大姨媽好久來,都沒有過問過,五年了,就這樣享受著她的付出,秦雨有點無地自容。


    兩個人迴到家,秦雨的女兒就撲到秦雨的懷裏,“媽媽,爸爸和幹媽迴來了。”蘇雪走出來聞到一股酒味,“又喝酒了啊,少喝一點,注意身體,豔婷你也是不知道攔著點啊。”


    “今天和付陽喝的,你們兩個懷孕了嘛,高興。”秦雨說完看了一眼豔婷。


    “快去洗澡吧,時間也不早了,洗完澡就早點睡覺啊,對了,小娃在啊,不要泡鴛鴦浴啊。”蘇雪看著小娃說。


    “幹媽,我要和你一起洗澡澡。”秦雨的女兒撒嬌的說。


    “好好好,等爸爸洗好了,我們在一起洗澡好不好?”楊豔婷安撫小娃。


    “不好,我們去臥室的洗澡間洗澡,爸爸在外麵洗澡。快點快點,我要洗澡澡。”小娃說完就拉著楊豔婷去臥室洗澡間洗澡了,蘇雪也去準備幹淨的睡衣送給楊豔婷後,又給秦雨送去。“老公,洗完澡先陪陪我好嗎?等寶貝睡著了,你再去找她。”蘇雪一眼深情眼巴巴的看著秦雨。


    “當然了,迴來就是陪你的啊。”秦雨說。


    “現在胎兒不穩定,我們不能同房!”蘇雪告誡道。


    “知道了,老婆。”等到蘇雪和小孩都睡熟了後,秦雨來到楊豔婷的臥室,抱著她,嘴巴貼在她的耳邊,說:“這麽多年,謝謝你!”


    “睡覺吧,我不想吃藥。”楊豔婷說。


    “我去拿來!”


    “好!”楊豔婷第一次感受到秦雨在關心自己,以前都是不聞不問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去做。完事後楊豔婷說:“老公,我愛你!你去阿雪那裏吧。”隨後秦雨就被楊豔婷推下床去主臥了。秦雨走後,楊豔婷默默的流下了眼淚,自己吃了五年的避孕藥,終於換來秦雨的一絲關心,僅此而已。“我好想好想當母親,就一次,一次就好。”自己哭泣著輕聲的念叨著。


    第二天是周六,秦雨自己開車車去景陽鎮值班了,當前正處於脫貧攻堅的開局之年,很多工作或者班子會議不是晚上召開就是周六開,晚上休息不保證,周末保證要加班,這就是基層的常態。楊豔婷開著車帶著蘇雪和孩子,同付陽家老婆們約好去周邊的景點和農家樂轉轉,主要是讓兩個剛剛懷孕的女人保持好心情,也帶帶自己的幹閨女出去遊樂一番。


    秦雨的父母是過了十一把秦進的婚事辦完後才迴來的,弟弟的婚禮,秦雨也很難幫上忙,就在國慶節前麵請了3天假期迴家幫忙招唿親朋好友,前麵的禮節都沒能參與,秦雨隻是支持了五萬元資金,都是秦進自己帶著父母去操辦的。婚禮結束後,秦雨就帶著父母來到了從縣照顧蘇雪和孩子。


    一般家庭的父母確實很辛苦,就像秦雨和蘇雪這樣,雖然是領導崗位的家庭,要是請一個月嫂的話秦雨一個人的工資都不夠請月嫂的,很多時候還是需要雙方的父母幫襯著,要不然孩子沒人帶,自己的工作又忙,孩子在學校的學習和生活情況都會無暇顧及,這一點也是很多公務員家庭的孩子最終沒能成才的原因。基層公務員的工作穩定體麵,工資不高,家庭支出高,負擔重,工作任務繁雜無暇照顧家庭都是常態化。脫貧攻堅期間,從縣公職人員的離婚率突破了新高,因懷孕而流產的女幹部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兩例。現實中就是當前公職人員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衡,這幾年的招聘中,男生考試和筆試都考不贏女生,導致了很多單位女多男少,甚至有的單位就隻有一個男生,在單位是一枝獨秀。到村裏麵駐村是各單位要派幹部去村裏上班的,一些偏遠的村女生在那裏駐村是很容易出事情的,因為現在駐村不到脫貧基本上是不會換人的,一去就是三五年,男女朋友、夫妻之間相隔很遠,來迴的費用又高,加上現在的管理又比較嚴格,時間久了,家庭矛盾逐步升級,夫妻和男女朋友之間的信任也開始崩塌,男女之間有染的情況時不時的發生,幹部的離婚率突突的往上升,有些懷孕的女幹部都是有包保戶的,每個月要求去包保戶家走訪核查幫扶,有些偏遠的地方,有懷孕女幹部摔倒流產、運動量過大導致胎兒不穩定等等,很多時候在這個期間的夫妻,隻要是年輕一點的,都不選擇懷孕,即使懷孕,也要等小娃快要出生的時候才能請假換人,因為各單位本來就無人可換,路上和工作上辛苦,讓懷孕的女人備受煎熬。有小孩的家庭也是,夫妻雙方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孩子,何談孩子的學習情況,好在從縣縣委發現這些問題,對偏遠的村隻派駐男生,強化了學校教師的管理,延長學生的在校時間,用延長的時間督促學生完成作業,減少在家中無人管理的情況,上下同心協力,共克時艱,完成上級交辦的工作任務。


    秦雨在景陽鎮擔任黨委副書記、政法書記,負責主要工作就是脫貧攻堅工作,景陽鎮三分之二的幹部都派出去駐村了,辦公室和扶貧站都是一個蘿卜一個眼的,有一個請假這塊的工作就沒有人能夠替換的,因此,秦雨自己要熟悉所有的工作,在他們因病因事請假的時候,自己能夠頂上去,不拖後腿,秦雨就必須熟悉扶貧站所有的細節工作,這讓他花費不少的精力,從縣裏到鄉鎮都說秦雨是扶貧通,什麽都知道,縣扶貧辦的主任都給縣委書記報告了好幾次,要調秦雨來縣城擔任扶貧辦的副主任,要不是秦雨年限沒有達到,他就像撂挑子不幹了,有秦雨這樣的扶貧專項人才,自己讓出這個辛苦的職位是早就想幹的事情了。


    秦雨把單位五分之四的男生都派出去駐村了,女生駐村就盡可能的派駐在周邊較近的村,年輕的沒有成家的男生就派駐到偏遠和深度貧困村,這些村需要精幹力量。留下來的男生當然也是年輕的精英,畢竟自己也培養了幾個不錯的人才,在章雲被免職後,秦雨原來分管的農業站站長被提拔為副鎮長,2016年6月,景陽鎮派駐景陽鎮深度貧困村-羅鐵村的第一書記也被秦雨推薦為黨委委員、宣傳委員,他是秦雨從扶貧站站長派去駐村的,提拔後仍然在村裏擔任第一書記。


    又是一年過去了,2016年的4月中旬,蘇雪和付陽的老婆都住進了醫院,孩子的預產期即將到來。付陽家的孩子先出生,一個兒子。孩子出生的時候,付陽看了一眼兒子後遞給自己的母親,然後在產房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久久未出來的老婆,秦雨也在旁邊陪著付陽,畢竟是他老婆第一次生孩子,他無比的激動和擔心,直到他老婆從產房推出來的時候,看到老婆深邃的眼眸對他微微一笑,付陽的心才落地。


    第二天下午,蘇雪也被推進了產房,秦雨和楊豔婷在門口也是焦急等待中,秦雨原本是想剖腹產的,蘇雪說順產對孩子好一些,就堅持順產。直到醫生把孩子抱出來遞給秦雨說:“母子平安,6斤8兩。”秦雨看了一眼孩子,楊豔婷接過孩子後送去了他奶奶那裏,秦雨也是和付陽一樣,靜靜的等著蘇雪出來,秦雨表明沒有什麽表情,內心倒是擔心的不得了,這個時候付陽也來了,拍著秦雨的肩膀說:“不要著急,馬上就出來了,我們兩個的老婆們就是偉大,我有兒子了,雨哥。我當爸爸了。”付陽一遍說一遍扭著屁股,也是想分散秦雨焦急的思緒。不一會,蘇雪出了產房,秦雨跑上去抱著她就向病房床鋪跑去,輕輕的放在床上,蘇雪左手手臂圍著孩子,看著孩子說:“和你一個模子。”


    蘇雪和付陽家老婆是在一個病房,這個病房剛好隻有兩個床位,產房因為床位緊張,縣醫院直接取消了所有的vip產房。


    “阿雪,他們兩個是兄弟了,原本以為要是一樣一個,我們兩個就結為親家呢?沒想到成為好兄弟了。你們準備起名字了嗎?”付陽的老婆說。


    “這個要等秦雨來了。我負責生了,其他的事情是老公的事情了。”蘇雪說。


    “說得對,起名字是老公的事情了。”付陽家老婆也高興的看著付陽。這個愛的結晶,是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的愛和愛情的最好證明。


    “我也是有兒子的人了,秦雨!”付陽在秦雨麵前挑釁的說,手舞足蹈的。


    “我還有個閨女呢!”秦雨也不甘示弱。


    “到時候你家閨女成了我家兒子的媳婦了,也是我家的閨女了。”付陽剛剛說完,秦雨就爆粗口:“我靠,你打這個算盤啊?”


    “當然了,女大三抱金磚!我早就盯到我們家閨女了。嘿嘿,我老婆這個傻妞隻盯到阿雪肚子裏麵的,目光不夠長遠。”付陽說著說著,大家都樂開懷了。“娃娃親,怎麽樣?老秦。”這個是付陽第一次喊老秦。


    “緣分是他們自己的,我沒意見,就看看她們兩個閨蜜了。”秦雨說。


    “同意!”蘇雪和付陽家老婆異口同聲的說,楊豔婷也笑了,也是一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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